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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乱双目不能视,二人也不敢轻易以意识去探查,以免在彻底查清楚玉芙的真实遭遇之前暴露行藏。倘或此刻暴露行藏,遭遇到徐家高手围攻,漫说去杀明玉夫人给玉芙报仇,就连查清楚玉芙的遭遇都几乎不可能。
老天已帮了萧定乱一个大忙,让他能安然无恙的走到这一步,他知道如何冷静行事,暂时压制着心中的仇恨和怒火。
况且,在萧定乱的内心深处,并不相信玉芙真的已死,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十分强烈,所以玉芙的遭遇他必须查的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是进入了那所谓的死亡绝地绝生冢,他也不介意亲自走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不然,他决不罢休。
萧定乱沉声道:“徐焕人在哪个方位?”
闻人悦道:“正前方一百步身后正有一处废墟垮塌,他正在打开手中折扇……”
萧定乱的听觉已发挥到极致,正凝神细听,几乎是能闻近处秋毫坠地之音。妮子也是十分了解萧定乱,给萧定乱说了两个最为明显的辨识特征。
扑!
一身灰土的徐焕手中折扇猛然打开,发出来一声轻响。
几乎是在这一声轻响响起的那一刹那,萧定乱已凭借着声音确定了徐焕的准确位置,手中一枚石子已猛然打出。
徐焕手中折扇才一摇动,扇面之上忽然破开一个小洞,一颗石子猛然打在其胸膛之上,立时完全埋入皮肉之中。
徐焕吃痛一声低呼,面上浮现出惊骇之色,旋即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怒声道:“谁在暗算老子?!”一念至此,徐焕身形疾掠,循着石子的来路,几个起落,便向萧定乱和闻人悦的藏身之地扑了过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陷入狂暴
萧定乱和闻人悦藏身在一处被折断树木压垮的小楼废墟后面,小楼虽垮塌大半,却还未完全夷为平地,几面残垣断壁和倒下的树木构成了一个隐秘的掩体,完美的遮挡住闻人悦和萧定乱的身形。加之妮子外放出精神,构成了一幕幕假象,彻底掩盖了两人的气息,虽然那徐焕疾掠而来的时候便已张开精神,全力感应过来,一时之间却并没有发现丝毫的端倪。
一百步的距离,以徐焕的速度,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过来。
徐焕身形奔至小楼废墟之前,停了下来,十分的警惕。
那一枚尚且镶嵌在他胸膛皮肉之中的石子来的实在有些奇怪,不但力量奇大,而且十分的突然,巧不巧正好在他打开折扇的那一个瞬间,而且他更是没有感受到分毫的气息锁定和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好像不是人所为之。
徐焕近来可谓是惊弓之鸟,随着明玉夫人的归来,表面上虽然宁定潇洒如旧,时而还要表现出一副对玉芙之死十分痛苦惋惜的样子,但心中却充满了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明玉夫人一回来第一时间便直接找上了他,而且只向他说了一句话:“想好怎么交代的话,就来找我。”
他知道明玉夫人绝不好骗,也知道自己一旦交代的后果,后果很简单,那就是死。
这几日他都在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中度过,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暗地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他知道暗中一定有明玉夫人的高手在时刻监视着他,他知道明玉夫人喜欢玩游戏,玩活活把人逼疯的游戏。
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逃不走,一旦把想逃的念头付诸实践,那么他几乎是会立刻遭到暗中监视之人的袭杀,下场绝对不好。
他这几日一直处于一种一半疯狂一半恐惧的状态之中,满心都是一种等死的绝望。
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才使得他终于从那中被死死盯着的感觉中解脱出来。
他才从废墟之中找到几件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正准备喘一口气后,悄无声息的溜出鸳鸯湖的当口,一枚同样突如其来的石子正好打破了他手中最好的一把折扇,直打入到他的胸膛之中。
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偷袭者的气息,似乎这个偷袭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他知道这一定是高手,所以他很小心。
他小心翼翼的警戒着,一点点靠近面前被三颗车轮般巨大的大树压垮的小楼废墟,小心翼翼的拨开繁密的树枝,向深处探索过去。另一方面,他也觉得现在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只要确定并解决了这眼前的危险,他就立刻悄无声息的逃走,离开鸳鸯湖。
就在这时,一截树枝突然顶住了他的咽喉,黑沉沉的树枝之间,一个少女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骇然的发现,自己在这之前居然对这个少女毫无察觉。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敏感的感应之中,为什么会毫无察觉?
徐焕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然而比他心间的寒意更冷的是后颈处的冰冷。徐焕正要说话,如同所有受到惊吓的人的第一反应一样——惊叫,少女手中的树枝突然一点,看上去柔软的一根细细树枝,就那么轻轻的一点,却好像一根大木棍猛然杵了过来,直把徐焕喉咙间一切的声音都杵的咽了回去。
他才意识到这看上去柔弱可爱的少女,原来竟是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大高手。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闪念的时间之内,只是一个瞬间。
萧定乱手中的幽寒断魂枪枪锋还顶着徐焕的后颈,身形却猛然向前一滑,一拳打在徐焕的后心。正在暗暗提聚功力的徐焕一声闷哼,提聚一半的内气登时被这一拳打的溃散,五脏六腑都在剧烈晃动,内伤不轻。下一刻,他整个脖子都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徐焕的整个脖子都已逐渐被萧定乱捏扁,无法呼吸,血液精气更是到达不了头颅,只觉得整个人一阵发昏,整张脸呈现出了猪肝色。
倘或再多过一会儿时间,徐焕可以肯定自己必死无疑。他想要传达出自己的精神,寻求帮助,但却只看到眼前的少女朝他眨了眨眼睛,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甫一放出,便像陷入到无尽的泥潭之中,变得沉重而迟滞,根本没法传达出去。
徐焕明白自己正在快速的走向死亡。
他的身后,一道冰冷的身影乍然响起:“如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徐焕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便感到捏住他脖子的手在缓缓的收紧,他已听到了自己颈部骨骼错动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筹码是他的生命。
他还不想死,当即艰难道:“好。”
萧定乱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不是徐焕?”
徐焕立刻道:“是。”
萧定乱继续道:“绝生冢是不是入之必死?”
徐焕道:“是。”他已感到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因为那只手的力量已大的异常可怕起来,他的头脑已晕眩不堪,眼前已在发黑,一切的回答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属于潜意识的行为。
萧定乱问的更快:“白玉芙是不是被逼进了绝生冢?”
徐焕道:“是。”
萧定乱继续道:“是不是你逼她的?”
徐焕的回答迟迟没有响起,因为他的神志还未完全消失,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对谁都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自己必死无疑,但他潜意识中却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干的,为了保命他很想回答“是”,于是就出现了犹豫,方才有了停顿。
这就是他求生的本能。
只可惜,他第一时间不回答,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萧定乱已然知道了他的答案。如果他立刻回答“不是”,萧定乱也不会生出怀疑,因为这种时候本就是在死亡笼罩下的一场心理博弈,谁想的更深远一些,那么便会是谁赢。一旦徐焕赢了,萧定乱顶多会让他晕厥过去。
但他明显输了,怪则怪他近日来一直在想着如何隐瞒这件事情,脑海之中形成了一种只要隐瞒就可活命的定式,在这关键的时刻,反而害了自己。
如果徐焕的心中没有鬼,他一定会顺利的保住性命。
可惜,事情的确是他做的。
于是,就在他第二时间想要回答“不是”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脖子内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耳后传来的一声沙哑咆哮声:“为什么你要害死她?”
徐焕纵然是想回答,却已完全没有了机会,直感到自己眼前变得一片黑暗,黑暗已把他吞没。
抛开徐焕的尸体,闻人悦正与萧定乱正面相对,妮子这才看到萧定乱的面容和神色。
黑暗中,萧定乱的面庞已扭曲得异常狰狞,双眼中布满了血丝,面向着闻人悦沉沉说道:“我不相信她会死……”
下一刻,他的身形猛然冲了出去。
他知道绝生冢就在鸳鸯湖的中心,他必须要到那里去,必须要去……
萧定乱的脑中已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想法,就是想要到绝生冢去,甚至没有再去揣度玉芙的生死。
玉芙的生死,是到达绝生冢后才该去想的事情。
萧定乱猛然间冲出去,没有再顾及任何的隐蔽,整个人已处于一种狂暴的状态之中。
不少人立刻感受到了他暴乱的气息。
一个就近的鸳鸯湖徐家子弟眉头一锁,沉声道:“这人面生的紧……”猛然冲了出来,挡在了萧定乱的前方大喝道:“你是什么人?闯到鸳鸯岛来有什么目的?给我站住……”
回答他的没有其他,只有一柄冰冷幽黑的长枪,幽寒断魂枪猛然洞穿了他的头颅,直接将之挑飞到了一边去。
此时此刻,谁挡他的道,他就会杀谁,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闻人悦见状面色变得一阵苍白,追着萧定乱猛然冲了出去。
周围鸳鸯湖徐家之人登时被这一幕惊动,一个个无不变色。徐家大家族之内虽然矛盾不少,但却极为的排外,对于岛外的人天生充满了一种贱视,不但看不起,而且十分的排斥,即使是外面嫁进来的女子,在这岛上都是最为下等之人。
徐家之人对外相当齐心,这才是徐家在这鸳鸯岛上长存不灭的根本。
一颗树再大,内中生了蛀虫,总有一天也会被啃噬一空,变得外强中干的。但徐家之内,却没有这种蛀虫。
鸳鸯岛自古以来处理不速之客的铁律——贸然入岛者,格杀勿论!
这已是祖训,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徐家子弟的心中。
而此刻的萧定乱不但趁乱上了鸳鸯岛,而且还在岛上当众杀了人,目睹这一幕的徐家之人无不是目露凶光,不谋而合的冲杀了上来。
萧定乱根本不理,继续往前。
这一处十余徐家子弟哪里肯放他走,很快便有人从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神色冷酷的杀了上来。
萧定乱的身形猛然加快,越过地面上的巨大裂隙,全身已充满了恐怖的劲力。
杀,挡我者死!
锵!
当先一个手握长刀的徐家子弟和萧定乱正面接了一击,面色急变,整条手臂都似被巨大的力量震断,登时虎口裂开,兵刃脱手飞出,这人将将发出一声惊呼,萧定乱手中的长枪便已飞快挑来,登时被刺中胸膛,直被挑飞三丈多远,落地已亡。
闻人悦在后急的大呼:“你们不要拦他,他要到绝生冢去……”她既不想萧定乱受伤,也不想萧定乱枉造杀孽,只能发出来大呼,试图让这些人停下来,不要再阻拦萧定乱。
妮子说的乃是实话。
从旁里一长者模样的中年男子猛然挡住了闻人悦,冷喝道:“你们到岛上来什么目的?”
闻人悦急道:“救人,就白玉芙。”
白玉芙被逼入绝生冢,在鸳鸯岛上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中年男子冷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绝生冢内入之必死,现在那白玉芙的尸骨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