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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分为三伙分别隔着十来丈远,在路上不急不缓的行走,差不多到达日落时分,便能到那毒龙山脚下,诸人换上夜行衣,悄然行事,不在话下。
六人一路行走,无事,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日沉,天黑,远见一片苍山幽暗。
六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黑豹一般在山林之中穿行,脚步极快,落地无声。
这一带便是毒龙山,一片连绵横卧的山岭绵延数百里,内中有几座奇险的高山天然的形成一处峡谷,那处峡谷便是毒龙教的腹地,叫做毒龙谷。毒龙谷山谷幽深,两边俱是绝壁,无可攀登,而谷口处两座挺拔大山坐落,又高又陡,叫做龙牙山。龙牙山乃是毒龙教的要冲之地,山上建有数个大寨,另有瞭望高塔,日夜都有人巡守,把手的相当严密。两座山之间,是一条曲折狭隘的山道,天然有之,后经开凿,崎岖而上,道旁俱是绝壁,便是毒龙教的山门所在,要入毒龙教,进得毒龙谷,便只有这么一条道可行。
毒龙教选中这么一个地方建设山门,可谓得尽地利之便,一旦守住山门要冲,任你多少人来攻袭,也休想威胁到毒龙教的根本。
毒龙教在西昌郡可谓名声恶劣,一个江湖门派,居然都已敢向居民收取捐税,是为供奉,明目倒是头头是道,行径更是恶劣霸道,另外专稿走私盐铁的生意,开设青楼,赌场,疯狂敛财,嚣张无忌。西昌郡曾有多任郡守,发兵讨伐这颗寄生在西昌郡的毒瘤,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一则因这一代地势实在不适合官兵作战,二则毒龙教各种毒药防不胜防,最最致命是的终于攻到毒龙教山门之前,眼看就要攻入毒龙教复地,却无论如何都攻不下山门,最终只能抬着大批中毒官兵,无功而返,惨淡溃败。
毒龙教山门之险,易守难攻处也可见一斑。
而此刻,萧定乱等人便在这山门之外的一座山头之上,暗暗的观察着毒龙教的情形。
萧定乱和闻人悦二人,意识外放,覆盖住将近百丈方圆的大片范围,但有人靠近,绝逃不脱他们的感应,倒也十分周全。
六人花了大半夜时间,将这毒龙教周边一带的地理形势,明岗暗哨的分布情况,探的七七八八,便发现这毒龙教的防卫之严密,超乎想像,毒龙教上下若是龟缩在毒龙谷中,除非天降神兵,否则以十倍兵力,也难以攻入,防御展开,就似铁桶一个。
萧定乱等人未发觉林樱,也没见到明月刀,倒是散落林间四处巡山的毒龙教弟子遇到了不少,能绕过便绕过,不能绕过就只能念一句阿弥陀佛,格杀勿论了。
从种种方面都不难发现,毒龙教现在正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龟缩、蛰伏,高度警觉。
萧定乱几人竟是有种老虎啃刺猬,无从下口的味道,亟待一个可行的突破口,最好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达毒龙谷内部,探一探内种情形,借机下手就最好了。
机会,总是需要等待,就像一头猎豹,盯上一头猎物那样,无声无息的潜伏,一点点靠近目标,直到最好的时机到来,迅猛出击,一举得手。
不过好运似乎来的太快,更像是毒龙教的报应到了。事情的转机竟来的如此突然,在不经意之间就已经出现了。
黎明十分,本已放松的萧定乱意识不经意的一扫龙牙山,猛然感到八道身影鬼影一般的从龙牙山上掠出,竟是没走山门那条小道,而是沿着陡峭的龙牙山石壁,垂了一条长绳,悄然下到山脚,然后向毒龙山外掠去。
感受到这几人身手不凡,一个个武功应该颇高,而且行动隐秘,更是不走寻常路,一直负责监视着龙牙山一片的萧定乱面上不禁浮现出疑惑之色,当下身形一动,魅影一般无声无息的掠了出去,悄然接近那八个人。
萧定乱凝神细听,耳根微动之间便听的低低的声音隐约传来。
“明月刀该走了罢?!”
“小声……想来那明月刀大概已经走了罢。我们藏身谷中,量她武功再强,又能奈何我们?她没那心思与我们耗着的……”
“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还是小心为上,多多警惕,我等此行事关重大,关乎一笔大买卖,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然后一阵轻响,那八个人稍稍喘了口气,便即行动起来,自以为一切无事,却不曾想,萧定乱已暗暗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而更后面,闻人悦和其余几人,也已悄然的跟了上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路跟踪
毒龙教尽占地利,萧定乱略占天时与人和,这已足够。事情的突破口终于来了。
萧定乱听的“大买卖”三个字,心中便知有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极不不安分的派人出去,想来真的应该是大买卖,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趁着黑暗、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溜出去做成的买卖,想一想都不应该小。
亏得是一行几人中有萧定乱和闻人悦这样的人物存在,黑夜中感应事物,清晰无比,不然也发现不得这些人的行动,反倒让他们成漏网之鱼也说不定,但事情就是这么巧。
八个人林间穿梭,速度极快。
簌簌簌,只听得一阵阵的杂草和树叶的声音,八人便一掠而过,就像一阵怪风吹过一般,过后须臾就归于平静。
萧定乱六人始终吊在那八人的身后,在早饭时间,东方一片红霞的那个当口,终于是出得毒龙山。
四人抓紧时间换上便衣,依旧做原来的乔装扮相,一个聚头。
水玉楼便即磨牙哼道:“这帮孙子,在这山间密林之中又是转圈又是乱绕的,行了这大半天,还不是要出山,实在是瞎折腾的可恶啊。”
柳如嫣道:“这几人也确实是小心谨慎已极,不过遇上我们,再小心也没有用。也不知明月刀杀了毒龙教多少人,把毒龙教的人杀的如此胆寒,出一趟山都谨慎到了这般地步。”
萧定乱道:“他们怕,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就把这畏惧和恐慌再给他扩大十倍,让他们发疯,发狂……”
众人略略的低声交谈几句,萧定乱和闻人悦二人的意识悄悄的笼罩几人,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注视。
当下几人上了山下的小道,依旧在后面跟着。
出了毒龙山,这八人的去向就非常明显了,那一定会是三十里外的西昌郡首府,乐山城。
八人出了山,忽然一声长哨,便有一阵马嘶和马蹄声响起,竟是早已备好了马匹。
公孙尚义登时一声恶骂:“去他娘的,居然有马!”
众人也是一阵苦笑。
萧定乱道:“毕竟这毒龙教在毒龙山一带山上经营了几百年,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简直是白混了。放心吧,纵然他们有马,也是走不出我们的感应的。”
闻人悦道:“是呢!千里垂长线,意识一线牵,虽然夸张了一点,不过我们把意识催成一线,缠绕在他们的身上,跟个十里八里的还是没有问题,他们的气机,是没法察觉的。”
牛小蛮吃惊道:“这么神奇?”
闻人悦微微得意道:“等你到了这个层次,你就知道有多好玩啦!”
当下闻人悦一线意识寄托出去,缠绕上了几人。萧定乱依旧感受着四周的动静,那八人策马飞奔之时,萧定乱等人也不急不缓的走了起来。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复又一阵狂奔,八人的动向便一直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没法逃脱,果不其然是一路到了乐山城。
乐山城作为西昌郡一郡之首府,倒也有几分繁华,通衢大道横竖三条,整座城池的布局也相当的规整。虽不是什么重镇雄城,单就在西昌郡来说,也算得上是繁华之地了。
一对长途奔波的疲倦兄妹,一对妻子一手遮天的小农夫妻,一对玩性大发的小姐仆从,几乎是在同时进了乐山城城门。
没啥特点又特点鲜明的六人在街上缓行。
牛小蛮四下张望,一脸憨厚的笑容。
水玉楼起了促狭念头恶作剧般猛敲了敲牛小蛮的头,作娇嗔道:“蛮蛮,胡乱看些什么?奴家还不够你看么?!”说话间在牛小蛮的又猛然扯住牛小蛮耳朵,直看后面四人一脸促狭的笑。
牛小蛮心中那个委屈啊,又偏偏没法子说出来,只能在这个五姐手中认栽了,心道:“五姐,你太过分,假戏岂能真演啊……”旋即目光一转,就看到道旁一家小酒馆之前一刁蛮大姐,正叉着腰,做河东狮吼对一神色紧张的黝黑大汉咆哮道:“喝酒,进一回城就喝一回酒。十斤包谷难换一斤酒,酒比油贵,你不心疼,你不心疼,你不心疼……老娘还心疼呢!”指着那汉子的着鼻子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面探出一只手,指头一曲,在那憨厚的男人额头上磕的笃笃作响,一句“你不心疼”,就重重的来一个爆栗,倒是心疼卖包谷换来的钱财,却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家男人。
牛小蛮直看的双眼一翻,暗想:“这假戏演的终究还算幸福……”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牛小蛮知道自己还是幸福的,至少五姐还没凶猛到那种地步。五姐是大老爷们,当然不会到那种地步,况且五姐喜欢喝酒,自然不会对同样爱喝酒的人那么残忍。
六人先后进了同一家酒楼,当然是因为那八人也进了这一家酒楼。
这家叫做卧云楼的酒家,不大不小,不孬不好,有钱没钱都能喝得起里面的二两酒,倒也是个好去处。酒馆内人多而杂,楼下几十张大桌,一碟小菜,半斤杀口的烧刀子,得嘞,你就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喝,慢慢抿个半晌午也没人来多嘴赶人走,不过有没有人来同你挤着坐,就没法保证了;要是你想图个清静,那好,多出几十文银子,几道小菜,一坛陈年老酒,嘿嘿,大爷您楼上请,包间雅阁里安坐,直到酒馆打烊,绝不会有人来叨扰。
六个人小菜倒是点了几个,酒也点了几斤,却就在一楼坐着。
六人一共分了三桌,在三个不同的方位,无疑都能看到楼上的包间的一举一动。
闻人悦和萧定乱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夹着小菜缓缓吃着,其实精神意识早就提聚到了极点,双耳闻声,纤毫落地也如惊雷大响,正极力的监听着楼上的动静。
不是两人故意给自己添麻烦,不到楼上包厢去坐着,简单省事又方便,而是因为楼上包厢已满了。听那掌柜的说,楼上十二间包厢,有人便包下了八间,给的银钱不少,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闻人悦哼道:“钱不是问题,楼上一间雅静包房,我给你一百两。”
掌柜的听闻,双眼一亮,亮的简直在发光,显然十分心动,不禁多打量了闻人悦几眼,却面露难色道:“生意人,讲求本分诚实,既然这包房的位置都已售罄,可人尚未离开,即使是空着的,再多的钱这生意也不能做了,我这是溪水长流的营生,不能砸了招牌,坏了口碑。”
闻人悦拿出一锭银子道:“确实不做这买卖?”
掌柜的艰难道:“不做……不能做。”
闻人悦这一问,老板如是一答,萧定乱便知道毒龙教几人定是在这里接头无疑了。这老板不是不想做这买卖,而是不敢做这买卖,一百两啊,可不是小数目。
当下,二人便就在这一楼坐了下来,暗听楼上的动静。
这时,忽然从酒馆外大步走来三个人,适才到达门口,当先一人便大喝道:“老板,酒来!”
掌柜的双眼一扫,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迎将出来道:“汤爷您来啦,我这就吩咐人给您准备您最爱的大红高粱酒!”
被掌柜的叫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