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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我欲将你许配给曾吉昌,旬月后就嫁过去。你收着点性子,准备准备。”父亲的一席话语将她美好的年纪所拥有的开心却都打碎了,是个好人家便罢。曾吉昌那是个什么人?一个贪花好色的杀猪匠,除了杀猪,一半的时间都在青楼里,自己怎么可以嫁过去!
“爹爹。他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你想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吗?”王萌流着泪,问道。王陆看着女儿哭着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但是想起曾吉昌家送过来的钱财,就硬下心来,挥手道“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你出去!”王萌望着父亲决绝的样子,知道不可能有什么转机了。哭着就跑了出去。
“母亲!呜呜呜呜。。。。。。。”王萌一把扑到了母亲何芳的怀里,道“我不想嫁给那个杀猪匠!呜呜呜。。。。。。”何芳摸了摸王萌的头,道“别叫杀猪匠了,以后得叫相公了。”王萌一愣,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原本溺爱自己的母亲。“曾吉昌家垄断了谭龙城大半的猪肉生意,可有钱哩!人家彩礼就送了500两银子!以后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的!有的是你享福的!”
王萌道“可是。。。。。。。。”“哎呀我的乖女儿呀,可是什么,不就是好色一点吗?哪个男人不好色?既然这样,你过去之后,肯定得好好下功夫,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来,以后啊,想要什么,人家都会给你买的!还有什么不好的?”何芳摸了摸刚刚曾吉昌送过来的和田玉手镯,心里也是一阵欢喜。
王萌失望的走了出去。见到他哥王顺东倒西歪的就回了来。王顺见到他妹妹王萌,眼睛一亮,道“妹。。。。。。妹妹啊。嗝儿!我跟你说啊!这。。。。。。。。嗝儿!这着曾兄。。。。。。。真是。。。。。。。哦不。。。。。。。这妹夫就是仗义啊。。。。。。。。还是自家人。。。。。。。。人好!请我喝酒不。。。。。。不说。。。。。。好说要给我找个门路,送我去当捕快!哈哈,当捕快!”
王萌转头就走。再也不想听她哥哥在吹嘘什么了,“哎哎,妹妹你别。。。。。。别走啊,哥哥还没说完呢?嗝儿哈哈,我是捕快,捕快。。。。。。。。。。。。。。”
王萌终于最终还是嫁了过去。曾吉昌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娇娘子,曾吉昌的老母亲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良家女子当媳妇,爹爹王陆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亲家的支持,用银两打通了关系,自己这个小小的文书才没有被蔡龙的余威打掉。母亲何芳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无数美轮美奂的首饰珠宝,哥哥王顺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捕快!只有自己,不是很情愿的嫁到了曾家!
曾吉昌二十多岁,父亲死的早,只有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母亲郭梅,操持着家业,有个有点能力,却长的很丑的大伯曾国四,为人偏激变态,在青楼都老是虐待小娘,所以几十岁了至今未娶妻。也是常年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王萌嫁过去后,也是守着本分,做好一个媳妇的样子。
母亲郭梅很是喜爱这个媳妇,对她极好,吃穿用度,什么都不曾缺过,。而且东西都是极好的。曾家的人,虽然现在很是有钱。垄断了谭龙城大半的猪肉生意,手下伙计也是一百多个,但是却从未落下过杀猪的手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可不能忘记。即使是曾吉昌和曾国四这样的人。都是杀的一手好猪,母亲郭梅也是跟着曾吉昌的父亲学的手艺。现在也是家里的顶梁柱。
于是。王萌也就跟着母亲郭梅,学期了杀猪的手艺。刚开始的时候。仅仅是看着滚烫的猪血涌出的时候,都能把王萌吓哭。但是后来,王萌亲自下手。割喉放血,开肠破肚都是面不改色。母亲郭梅也是对王萌越发的满意。王萌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也就那样了。
但是事情却好像并不总会那么得让人如意。时间一晃,两年了。这天,曾吉昌如往常一样,早上杀完猪后,就去了青楼。但是随后不久就有人跑到了曾家的总铺子。喊道“曾吉昌的母亲可在?在下丽春院管事李四。”这时王萌和母亲郭梅都在。郭梅擦了擦手上的油,道“我在呢、何事?”“请节哀,您儿子在我丽春院饮酒玩乐,猝死在小娘肚子上了。请您尽快。。。。。。。。”
话音未落,郭梅就觉得突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王萌赶忙扶着郭梅。让伙计叫来了郎中。又让几个伙计跟着李四去青楼,将曾吉昌的尸体领了回来。
到了晚上,郭梅才悠悠转醒,守着一旁的王萌赶忙将郭梅付了起来。又给郭梅递了一杯温水。郭梅喝过后,才舒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王萌道“相公的尸体已经领了回来。在前厅放着呢。等您醒来在处理。大伯也叫回来了。在您旁边受了半天,现在应该回去歇息了。”
郭梅听了,点了点头,把王萌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拍了拍。道“哎,萌萌啊,苦了你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王萌扶着她,为她披了一件大裳,走到了前厅。见到儿子的尸体。郭梅又忍不住老泪纵横。抚摸着曾吉昌的脸,道“儿啊,你这么和你爹爹一样,走的这么早。呜呜。。。你爹爹好歹还给我留了个你。但是。。。。。。呜呜。。。。。。你什么都没有给咱们曾家留啊!呜呜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王萌也是默默的留着眼泪。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个伤透心的女人。
第三十六章,那个家,二
就这样,就送走了自己的儿子曾吉昌,但是郭梅的身子,也在之后每日愈下,原本硬朗干练的妇人,早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心如死灰的母亲。 所以没过多久,曾家又举办了一次丧礼。
在这之后,大伯曾国昌无人管辖,开始拿着家里的钱继续肆意挥霍着,家里的生意也不管了,曾家猪肉生意的份额逐渐被其他的人挤占了市场,王萌也没办法,即管不了大伯,也指挥不动曾家的那些个相互夺利老伙计,干脆离开曾家。但是并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因为觉得那个家没多少呆的必要了。
于是王萌借着学来的手艺,就在街口开了一个小店,生意也是不错。还请了一个伙计。爹爹哥哥可能也晓得有点内疚吧。三番五次来请王萌回家,母亲也上门来看过自己几次、王萌差点就心软回去了,还好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再也不想过那种受人摆布日子了。
他们最后也没有办法,也没有强逼王萌了,毕竟就是他们逼她逼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还是依着王萌,让王萌在外面一个人待着,母亲经常也去看看她。
王萌原本会觉得自己就会这么老死。或者收养一个孤儿给自己养老送终什么的。直到王萌看到了他。那日王萌出摊,在砍猪大骨的时候,刀磕了一个口子,没法用了。但是那时候天色还尚早,不知道铁匠铺开门了没。但是没有办法,只得去碰碰运气,于是叫伙计小徐看着点摊子,自己就去了铁匠铺那边看看。
结果果然是太早了,一家都没有开!哎,等等,王萌突然看到了一家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白衣少年出了门,伸了个懒腰。王萌不禁欣喜。就紧忙跑了过来,问他店铺今早可已开门了吗,孟静夜点了点头回答说开了呀,王萌进去才发现好像没有其他的人。一个俊俏的小生是个铁匠?真逗!但是好像确实是事实!因为他给自己打了一把如此锋利的斩骨刀!
第二次,又在校场见到了他,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喜爱上了他,第一次!第一次!自己心动了!但是自己却不敢追寻自己的心灵,毕竟。。。。。。。。。自己是个寡妇,而人家却正当少年,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原本只觉得是擦肩而过的罢了,但是上天却将一个江湖女子突然送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鬼使神差的就觉得这好像是上天要给我机会!
敲着们孟静夜家的门,但是半天不见人影。最终还是开了,但是只见孟静夜面色微红,胸膛起伏,他干嘛去了?等等。腰带都未扎紧!小哥怎么如此饥渴?在家里一个人玩手活?我手上那个傻姑干脆送过来给他得了,自己也有了接近的理由了,真是好聪明啊!
虽然过程呢有点波折,但是结果还是挺让人满意的,还是顺利的进入了孟静夜的生活,自己也无法奢望什么,只是静静的待在他身边就好。我心动的人啊!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这么敢奢求!
一晃又是一个四年,却比我之前的两你过的更加轻松和愉快,但是快乐的时光却是过得真快!快到我都没还没看清自己的脸,就已经24了!他越发的俊俏,冷酷的吓人,但是自己好像就是喜欢这样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自己的心里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是有一天,从一个出现的那一刻起,这平静的一切就被打破了,那天,王萌像往常一样出摊,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人。王萌认识的,是家里的长工刘申子,母亲经常让他来给自己送点东西什么的。但是今天却是空手而来。王萌正在疑惑的时候,刘申子就说了“小姐,老爷有事找你,快快回家一趟吧!”
王萌心想,爹爹从来都不怎么关心,只关心自己的位置,这么几年也是偶尔问问,突然找自己,王萌有了一种一股不好的感觉!觉得肯定没好事。果不其然,回到家中,只见爹爹颓然的坐在首位上,母亲子啊一旁落着泪,哥哥穿着捕头的衣服,坐在一旁不说话。
爹爹看到自己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一把将王萌抱住,道“女儿啊,你可想死为父了!”王陆将女儿拉倒了首位坐下,王萌却觉得如坐针毡一样难受!王陆道“女儿啊,你可得救救你爹爹啊!”王萌疑惑道“这么回事!”母亲哭着道“你爹被他的对手抓住了把柄!要告你爹爹,你爹爹不仅会丢官位,还会锒铛入狱的!哎哟喂,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
王萌听了,道“那这我有什么办法?求我作甚?”“你没办法,可是爹爹的上司有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啊!”王陆好像有点着急的道,“有办法的有办法的!把你送去当小妾!就有办法的!”
“什么?”王萌吃了一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这不可能!我不去!”王陆一把按住了王萌的肩膀,大声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不去你爹我就死定了!”“那你就让我去死?”王萌瞪着王陆道。王陆叹了口气,道“哪是让你去死,只是改嫁给人做妾罢了!”
王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爹爹。没想到他竟然把给人做妾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才不去。”王萌一把撞开了王陆,就想往外跑,但是哥哥王顺一把抓住了她,王萌也是心里一狠,抓起王顺的手就是一口咬下去!“哎呀。”王顺吃痛的放开了手,王萌就跑了出去。
王陆踢了王顺一脚,生气的道“叫什么叫,还不快去把你妹妹追回来。我倒了,以后谁能罩着点你啊!”王顺追出去的时候,王萌早就已经窜入人群不知所踪了,王顺也不多想,就去了王萌住的地方,只见大门上还上着锁,王萌肯定还没有回来。那么。她就只有一个去处了!这不要脸的,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呢。什么玩意儿?安心嫁了谁都没那么多事。
第三十七章,离去
夜。 月色空明,谭龙城安静的入一个睡去的孩子。偶有更夫敲竹路过,才有几声吆喝。
孟静夜睁开了双眼,走出了屋里,在铛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