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尖叫,一个小丫鬟踉踉跄跄地狂奔而去,她一边东倒西歪地跑,一边还在不住地发出惨叫。
剑客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其实,他今日出门,恰好路过一家不错的酒肆,他正想坐下喝两口,一摸却发现自己没带钱,于是就临时接了个悬赏颇高的单子,打算赚点酒钱。可没想到,悬赏那么高,要杀的竟是这么个货,他有一瞬间真想放弃走人,以免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可没想到,这肉球倒是自己寻死来了。
惊动了人,他也不慌张,反而抬头看向二楼。那里,一名年轻的白衣公子正冷冷地看着他,白衣公子眼神淡淡如霜,气质十分出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时候,恍惚有点像是九天的神仙。
注意到他的目光,白衣公子马上就移开了视线,迅速地想要关窗。剑客眼珠一转,轻巧地纵身跃上二楼,在窗户即将关闭的一刹那有如一条活鱼,刺溜滑了进去。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刚杀了人,他竟然还能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小兄弟,借你的房间避避。”
说是“借”,其实花见雪,也就是红衣剑客早就打定注意不走了,对方的回答根本不重要。不过虽说如此,当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兼满脸不耐地说“出去”的时候,他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惊讶的表情,对方还难得解释了,白衣公子看上去像个神仙,出口却毫不客气,语气里满满的嫌恶,“一身的血腥味,恶心。”
花见雪闻言大受打击,他低头闻了闻,发现并没有一丝的古怪气味,这才松了口气。他听见院子里来去匆匆的脚步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了一眼,然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慢吞吞解下了面上的面纱。
精致而具有异域风情的侧脸完美无瑕,黑色的发丝随风扬动,面纱下的脸竟然是不仅俊,而且还俏,眉目勾人,如果不是那两道凛利的眉,几乎可以说是雌雄莫辨了,怪不得会被人称姑娘。
花见雪轻抚额头,摆出一个经典的装逼造型,低哑着嗓音说道,“小兄弟,给哥哥我避一避好不好?”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任何动静,不禁有点疑惑。虽然表面很淡定,其实花见雪已经做好叶幕态度180度大转弯的准备的。
叶幕表示,再勾人的手段,放到他这里也是不够看的,更何况是这么生涩的。他冷淡地撇开眼,果决道,“不好,出去。”
花见雪万万没想到连自己的美色在这人面前都没有用,差点都要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质疑。不过,竟然真的有人能无视他的美貌吗,花见雪忍不住看了叶幕一眼,在他的眼里,叶幕的眼神冷静漠然,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而只是路边随随便便的一只猫猫狗狗。
被这样看着,花见雪不由得抓住自己的心脏,好,好不一样的眼神,和外面那些对着他流口水的人一点都不同。
这时,999突然蹦出来了,“宿主大人我醒了!”
999一看到花见雪,毛团的两只眼睛马上就变成了红心心,流着口水绕着花见雪溜了两圈,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也响起,“叮,检测到攻略对象一,花见雪,攻略对象好感度攀升中~”
999一脸懵逼,“宿主大人你做了什么?”
叶幕还没回答,门外响起了吭吭的敲门声,是老鸨的声音,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出去走个台,露个脸,顺便拍卖下“初夜”。
叶幕仍旧很淡定,花见雪却像被雷劈了一样,颤抖着手指向叶幕,“你,你是……”
叶幕瞟他一眼,突然盯住一个地方,然后开始缓缓走近。
花见雪莫名地开始紧张,叶幕停在他面前,突然笑了一下,“想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从一开始,叶幕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这么一笑,就仿佛像是厚重的冰层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竟然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花见雪喉结滚了滚,“我要做什么?”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期待。
叶幕眼睛一转,趁着他不注意,单手一晃,花见雪手中的丝巾就擦过他的脸颊,落到了他手中,“丝巾借我一用。”
花见雪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突然涨红了脸,“那,那个不行!”
叶幕冷下脸,“那就请吧。”
花见雪委屈了,隐约有种被始乱终弃的感觉,“那我借你。”
叶幕瞟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花见雪似乎看到那凉薄的嘴唇似乎往上勾了勾,但他来不及细看,一条面纱就覆盖上了那张脸,只露出一双浅淡的眸子。
花见雪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有个小厮打扮的小孩走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那小孩长得不错,可那眼神却凶得狠,看着他的眼神充满锐利与威胁,好像一只护食的小狼崽。
小狼崽是叶幕出发前顺手收来的。那时,他正被一堆人拳打脚踢,似乎是因为在厨房偷了什么吃食被发现了。叶幕眼看那孩子都要被打死了,还拼命咬着手里的馒头,觉得怪可怜的,又觉得有这么一股狠劲儿,说不准就是原文没填完的坑中一个重要的伏笔,于是就一起带上到了这里。
小狼崽名叫陈殊,落到那么惨的地步,爹妈自然是都没了的。把小狼崽洗干净以后,叶幕才发现小孩长得也不错,虽然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皮肤有些蜡黄,身材也干巴巴的,但是五官却很精致,养了这么些天,也圆润了不少,隐约可以看出少年的身形了。
叶幕摸摸小狼崽的头,让他别对陌生人那么凶,转头给自己的眉目描上了几笔,就带着他走了。
花见雪一个人郁闷在房间里来回地徘徊,始终觉得不安,可是面纱没了,他也不好就这么随便出去。突然,他看到了刚才叶幕没收好的妆匣,灵机一动。
·
灯火通明的妓院大厅,嫖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酒划拳,偶尔往旁边的姑娘娇嫩的身体上摸一把,各自陶醉地不亦乐乎。
这时,灯火突然灭了一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脸懵逼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一名黑皮大汉大马金刀地跨坐在长凳上,连旁边香香软软的姑娘也不要了,一拍大腿,吼道,“我知道!”
他的声势太浩大,旁边不明状况的群众顿时被他吸引了过去。
黑皮大汉心里有些得意,慢悠悠地卖起关子,结果差点被着急的群众群起而揍之,于是只好快速地把消息说了,“今晚可是要拍卖新任花魁的初夜。”
这则消息顿时点燃了群众,早知道,“花魁”两个字已经够轰动了,再加上“初夜”两个字,更加无法不让人想入非非。大部分人都表示十分期待,但是也有小部分上任花魁的死忠粉,这时候就酸溜溜地嘀咕,“也不见得多么好看”“说不定是靠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之类的话。
大汉眼看大家讨论地差不多了,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这次的花魁还是男的。”
这下,那小部分花魁的死忠粉炸了,马上嚷嚷一个男人也敢当花魁,怎么和他们牡丹姐姐比!余下的人大部分也不好男风,于是一时间连口风都有些变了。
这时,旁边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你说拍卖什么?”
“初夜啊!”大汉不假思索地说,同时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瞄,半明半暗的灯火中,一张鬼一样涂得乱七八糟的脸突然凭空出现在他旁边,这七尺大汉都差点被吓得从凳子上圆润地滚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胸口,惨声道,“兄弟,你的脸怎么了!”
花见雪一脸惨不忍睹,“你说呢!”
花见雪的表情太有暗示性,大汉瞬间就懂了,想起自己家的母老虎,不禁有些同病相怜,刚想说两句话安慰安慰,四周突然之间就安静下来,大汉猛然想到今晚的重头戏,马上就抛弃了旁边的哥们,瞪着牛大的眼睛看向台上。
第70章 渣攻贱受江湖文四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台中央,突然不知何时升腾起了飘渺的“雾气”,迷迷蒙蒙好似天外仙境,台下众人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不明所以。有离得近的,伸手抓了一把,才发现那竟是轻飘飘的柳絮。
开场准备完毕,该是正主出场了。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尤以方才嚷嚷地最大声的大汉最甚,他甚至连手里的鸡腿都忘了啃,只梗着脖子使劲张望。
此时所有的灯光几乎都集中在了舞台上,在这样的灯光中,纷纷扬扬的柳絮似乎也在莹莹发光。荧火深处,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身着白衣,面覆轻纱,浑身纤尘不染,露出的一双眼睛淡漠如同山巅霜雪,在翩飞的柳絮之中,好似一位从天而降的谪仙。
大汉看得几乎要窒息,连手上的鸡腿是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傻愣愣地把油腻腻的大手送到嘴里,流着口水狠咬了一口,被痛得哇哇叫。旁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一个妖艳贱货,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人,就是在王公贵族之间,也是难以得见的吧?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在风月之地?
一时间,大伙又是沉迷赞叹,又是扼腕叹息,但同时,又纷纷涌起一股期待的跃跃欲试。因为他们都没忘,今晚可是要拍卖这位“神仙公子”的初夜呢。想到这里,原本倾慕留恋的目光就渐渐带上了几丝急不可耐的淫邪,若是能把这样神仙一般的人压在身下,那种滋味……
气氛在老鸨笑眯眯地出现的时候又达到了高潮,老鸨头戴红花,一手叉腰,一手拈着条粉嫩嫩的手帕,他十分懂得客人们的心情,也不废话,直接把手帕一甩,就宣告“无忧公子”的初夜从一千两开始起价拍卖。
众人顿时群情鼎沸,有钱的甩票子,没钱的挤到一起凑钱,价格一翻再翻。
花见雪身边的大汉在刚报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表演脱衣秀,只见他从衣领里掏出几张票子,从脚底又掏出几张票子,甚至连裤裆里都艰难地挖出了几张。这画面太美,花见雪满头黑线地捂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躲,结果旁边又一个赤条条的身影蹭地一下跳上了桌子,手里高高扬起一沓银票,两眼发光地大吼道,“七千两!无忧公子是我的!!”
对于一个花魁的初夜,七千两已经多到顶天了,一时间,周围人都安静下来,这场轰轰烈烈的拍卖似乎已经接近尾声。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万两。”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某裸男顿时怔住了,猛得看向发声的地方,发现竟然是一个丑到看得人想哭出来的货,顿时火大,“你怎么可能有一万两!必定是在胡乱叫价!”
差点把人丑哭的某人慢悠悠瞟了他一眼,拿出一张银票,裸男定睛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千两”三个字,顿时嘲讽道,“你他妈狗眼怎么长的!这是一千两!”
花见雪又慢悠悠把这“一张”银票打开,形成个小扇子,张张都是一千,数一数,正好十张。裸男终于大受打击地倒地,口吐白沫不止。
花见雪的脸上露出一个吓死人的笑容,心里却有些紧张地看着台上的人,那人也正直勾勾看着他,只不过目光却是冷的。花见雪居然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在这冷冰冰的目光中还能放飞自我地幻想接下来的事情,连浓妆艳抹下的脸庞都热乎起来。
正当他口干舌燥地想入非非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又凭空响起,那声音实在很好听,泠泠如玉石相击,只听那人道,“两万两。”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