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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告别师妹,缓缓走向殿前等候的师尊,笑道,“师尊为何等在这里?”
楼疏月也笑了笑,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他轻轻说道,“自然是等徒儿回家。”
叶幕仿佛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块品相极好的砚条,“这是赵师妹……”
楼疏月伸手接过,下一刻马上又松了手,他面无表情地说,“哎呀,摔了。”他蹲下身,捡起碎成两段的砚条,“真是可惜,碎了。”
叶幕愣了愣,表情有些惋惜和失落,但他还是笑着说,“没关系,其实和师尊的奇珍异宝比,这也算不得什么。”
如果是平时,小徒弟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练字写过的纸,楼疏月都会珍而重之地当宝贝收起来,更别说是小徒弟亲自送的礼物了。
他本不该如此,可他一看到这个锦盒,这快品相不俗的砚条,他就会想起方才赵水儿甜蜜而羞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在一笔一划剜割着他的心的利器。所以,第一次,楼疏月仿佛身体都不受他控制了似的,做出了那样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叶幕把砚条自己收好,似乎是准备拿回去给自己用。
楼疏月皱眉,“我的徒儿何必用这种已经坏了的东西,为师那儿有不少更好的砚条,徒儿可以尽管去挑。”
叶幕把锦盒盖上,“毕竟是赵师妹准备的东西,我不好就这么扔掉,总归还能用,我也不挑。”
楼疏月突然叹了口气,“为师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吗?”
“师尊不是……”
楼疏月浅淡温和地说,“是小幕送的东西,为师怎会不要。”
最后,楼疏月成功从叶幕手上拿走了那个让他无比碍眼的锦盒,然后转身就扔到火炉里烧成了灰烬。
灰烬的余烟中,楼疏月目光在极尽温柔与疯狂中不断变换,正如同他此时矛盾纠缠的内心。
日子就这么过着,到了穿越时间上限到达,叶幕即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他将楼疏月引到了后山。
楼疏月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来,可小徒弟今日的行为实在太古怪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定是小徒弟不肯让他知道的,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来了。
叶幕在走进竹林的时候就一下踉跄,仿佛再也无法承受似的。楼疏月只看到,小徒弟苍白的手指紧紧抠着旁边的一株翠竹,他用的力气之大竟然连翠竹都被他生生抓出了手指印,可想而知他是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楼疏月慌了!什么占有什么试探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小徒弟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地抱着,传输灵力,一边减轻他的痛苦,一边寻找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小徒弟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竟是血一样的红!下一刻,他就咬上了楼疏月的脖颈,开始贪婪地吸食师尊的血液。
楼疏月在最初的怔愣后就不再反抗,他用手轻拍叶幕的背,为了让他吸食得更舒服一些,还特意调整了姿势。
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深深担忧着小徒弟的状况,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了这种怪病;另一个人却卑劣地为这种情况窃喜着,只有他发现了小徒弟的秘密,他依然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人,什么赵水儿火儿,都比不过他。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饶是楼疏月修为深厚,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也有些感到神志不清了。
叶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依依不舍地离开师尊的脖颈。
此时正是月圆之夜,叶幕的血红双眼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也越加显得蛊惑。他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直视楼疏月的双眼,说道,“师尊与叶幕不过是一般师徒情分,并未有任何多余的感情,他是你唯一的徒弟,你们相互敬爱,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师徒。”
楼疏月在昏昏沉沉之中跟着喃喃,“我与叶幕……并未有……”
他迟迟说不出后面的话,似乎是潜意识里在不住地抗拒叶幕的催眠,可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然后沉沉昏睡过去。
这次换成叶幕接住了楼疏月倒下的身体。
999:师尊好可怜TAT
叶幕:……以后还会再想起来的。
999:想起来就又要虐了!TAT
叶幕:……很懂嘛。
叶幕把楼疏月放回他寝殿的寒玉床上,楼疏月仿佛在抗拒着梦靥一样,睡得极不安稳,叶幕看了一会儿,施了个安神咒,床上的人终于安静地睡去。
叶幕点开系统,选择了回到未来世界。
叶幕再度醒来时,听到房屋之外一片气势汹汹的叫喊声,有一堆人包围了这里,在外面大喊大叫着要沐景衣滚出来!
沐景衣此时正躺在叶幕身后,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叶幕的长发,一边不屑地冷笑,“这等实力也敢前来挑衅,如此不惜命!既然如此,纵然味道差了点,就当作给我小宝贝们加餐。”
叶幕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搭在沐景衣腰侧的手。
啧,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系统控制着他的身体做了某些有趣的事情啊……
第16章 修真种马文六
门外的人还在叫嚣着,其中有一名壮汉耐不住性子,直接一脚踹到门前,抡着一柄大板斧大叫着就要冲进来。
众人见他如此神勇,纷纷也都燃起斗志,拿剑的舞刀的挥鞭的,都一副要大动干戈的模样,逐步逼近这间小小的茅草屋舍。
然而,壮汉的神勇只持续到他踢开门前的一瞬间,下一刻,这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居然就如同风筝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后才符合体重地狠狠撞在地上,扬起一圈粉尘,人已经没了声息。
众人一见心中大骇,有几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可沐景衣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一出手就将所有人经脉生生抽出。血红色的经脉仿佛一条条鲜艳的丝线,在空中交错着坠地,小院里的土地上一片嫣红。
沐景衣轻轻吹了声口哨,泥土里,草丛里就涌出无数蠕动的小虫。
沐景衣连眼睛都没动,背对着满地尸体,转身回房,却发现叶幕不见了。他骤然转身,看向小院,满地的尸体竟已经变成了碎纸片。
“呵,”沐景衣笑了一声,悠然走进没有了叶幕的房屋,这次走了也好,好让他看清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嘴脸,他就在这里,等着他乖乖回来。
叶幕是被林问救走的。当沐景衣在外面大开杀戒的时候,他听到旁边窗户上探出一个人头,林问这些日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奇遇,竟然掌握了一种书中没有提到过的术法,带着他乘坐一只纸鹤跑出了沐景衣的领地。
路上林问叽叽喳喳一个人讲了一路,到了客栈,他让叶幕在一边等等,然后直接点了一间房。
客栈老板是个胖子,但他不是个普通的胖子,他有着外表看不出的丰富想象力,是个藏得很深的脑补帝。他看到来了两个俊美得不像凡人的年轻人,却只点了一间房,马上就想歪了。
老板神色猥琐地瞅了瞅叶幕,很是暧昧地笑了。
林问一看这胖老板挤眉弄眼地偷窥叶幕,马上老大不爽,揪着老板的领子压低声音警告道,“瞎瞅我媳妇儿干啥!眼睛放干净点儿!”
老板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的脑补竟然也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一天,隐隐有点激动,他更加猥琐地对着林问挤眉弄眼了一番,还弯着两只拇指对拜着比了比,一脸的求知欲。
林问觉得这老板还是有些上道的,偷瞄了叶幕一眼,然后很正直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待会儿记得聪明点,我媳妇最近有点闹变扭,可能想和我分房睡。”
老板忙点头,一脸我很懂的表情。
叶幕在不远处看他们旁若无人地鬼鬼祟祟,懒懒地想,跟他比玩心眼,他们还差的远呢。
999傲娇地附和:就是,宿主大人才是最棒哒(╯^╰)
叶幕被林问带着走了两步,突然问,“只剩一间房了吗?”
林问还没回答,胖老板就抢着说,“只剩一间了,”说完觉得还不够,于是做出一副生意太好很烦恼的样子,“没办法,大伙儿都爱来我这儿。”
林问被老板浮夸的演技恶寒了一下,赶紧拉着一脸疑惑的媳妇开房去。
晚上,林问压抑着一脸兴奋要和叶幕挤一个被窝,叶幕看上去像是顾虑到此人救了自己,不好拒绝太明显,但他又实在不好意思,过了半天才有点愧疚地说,“我不惯与生人同住。”
林问被“生人”两个字打击了一下,内心有点小受伤和小委屈,然后他说,“多睡睡就熟了。”
叶幕:……
999感慨:果然不愧是种马文男主,措辞就是剽悍啊。
林问本人却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的剽悍,说完还觉得说的特别有道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叶幕。
从前,林问只觉得叶幕是个清冷高傲的美人,可接触以后才发现,其实他冷的不过是外表,内心深处却是个很心软的人。他从小无父无母,一个人摸黑滚打,见过各色人物,一向知道哪类人吃哪一套。
果然,叶幕虽然看上去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
夜晚,林问裹着被子闻了闻,依稀觉得这被子上还沾着几缕叶幕的清香,再想到美人就在身旁,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恨不得就这么安慰下自己,当场来一发。
他等了等,感觉身旁呼吸变得平稳,不由得撑起了身体,借着月光再一次细细打量身侧的人。
真是好看啊……比第一次看的时候还要更好看。林问有些痴了,手指忍不住抚上叶幕光洁如玉的侧脸,醒着的时候,就如同九天上的仙人下凡,如此高贵,如此高傲,如此淡漠,如此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亵渎。
而现在他睡了,禁闭着双眼的样子,却又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脆弱而稚嫩,也是,才18岁,比他还小一岁呢……
林问的手顿在叶幕白皙的脖颈,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往下,带着忐忑紧张与飞快的心跳声。突然,他看到了一抹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痕迹!
是蚊子咬的么?林问的手不自觉地继续往下,可越来越多的痕迹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自欺欺人,脑中旖旎还在,却与无名怒火相交织,仿佛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触碰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叶幕放在身侧的手在这段时间里紧了又紧,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仿佛在用尽全力地克制着体内可怕的冲动。
林问还想继续往下,一双火热抓住了他不规矩的手。他抬眼,正对上一对绯红的眼角,叶幕冷冷道,“出去。”
此时的叶幕,全身因为无力而颤抖,却还是死死抓着他的手。眼带水光,脸颊绯红,灼热的气息甚至喷到了林问脸上,让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无比急促。
林问丝毫不惧,指腹着迷地摩挲着面前人红艳艳的嘴唇,仿佛已经遗忘了一切,全世界只剩下面前这个动情得如此美丽的人。
“出去!”叶幕痛苦地忍耐着,剧烈喘息,第二次出声警告他。
林问如梦初醒,顿时脸红了,正不知所措,却突然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些吻痕,顿时像是被泼了盆凉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嘴角勾起淡淡嘲讽的弧度。他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还得寸进尺地解开了叶幕白色的衣襟,“让我出去?是要为你的小情人守贞么?”
叶幕浑身发抖,无力地想躲开他,却还是被牢牢禁锢住,只能在他手下剧烈地喘息,眼睛都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林问咬着他的耳朵,阴森森地问,“那个人是谁?”
叶幕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很茫然地看着他,显得很无助。
林问诱哄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