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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举动，同样让伊莉莎和劳拉的视线下意识的集中在了方里的方向。
这下子，换做方里承受了所有人的视线。
方里却没有看回去，而是闭上眼睛，等到再睁开时，眼中依旧还是一片平静。
紧接着，方里如此开口了。
“远距控制灵装呢？”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均都怔了一怔。
唯有劳拉，仿佛明白着什么一样，眼角不着痕迹的微微一动，随即顾左右而言他似的出声。
“所以不是说了吗？远距控制灵装已经被右方之火……”
劳拉的话语，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完。
因为，方里直接出声打断了。
“别敷衍我了，母狐狸。”方里淡淡地说道：“你们刚刚可是说过了，那个灵装是在白金汉宫里被取走，也就是说那是由王室派所持有的，而你们清教派的呢？”
对于方里的话，众人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所幸，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懂了。
方里的言下之意是这样的。
“谁都没有说过远距控制灵装只有一个吧？”方里转过头，终于是注视向了劳拉，直言不讳地说道：“以你那扭曲的个性，我不相信你会没有留下一个来以防万一。”
这回，劳拉的眼眸闪烁了起来。
显然，方里猜对了。
远距控制灵装，并不是仅仅只有一个而已。
当初，这个灵装一共被制造出了两个。
一个被王室派所持有着。
一个被清教派所持有着。
右方之火夺走的是王室派的那一个远距控制灵装。
而清教派的远距控制灵装，依旧还是在劳拉的手中。
现在，方里就是在让劳拉将那个灵装交出来。
否则，谁又能够保证，清教派不会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夺回禁书目录，擅自启动远距控制灵装呢？
届时，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原典被污染事小，装着这些知识的茵蒂克丝的脑袋有可能被损坏却是事大。
方里不会再留着那样的隐患。
不知道是不是从方里的神情中察觉到了这一决意，劳拉不动声色的提醒。
“如果禁书目录真的不受控的话，那刚刚女王提及的那些状况很有可能会发生喔？”
亦即，为了避免禁书目录遭到他人利用，或者擅自逃跑，英国有可能会做出不人道的决定。
对此……
“我倒是没有意见。”方里瞥了伊莉莎和劳拉一眼，有些嘲弄般地笑道：“反正，我不觉得英国会比右方之火难对付就对了。”
伊莉莎与劳拉顿时哑然了。
方里的意思，谁都能够明白。
换言之……
“我不介意到时候和英国来的杀手过过招，更不介意飞到英国的上空对着这座岛国使用魔眼，就看是你们比较有本事，还是我比较有本事了。”
方里的这番话语，清清楚楚的表达了他的立场。
他，真的不介意和英国为敌。
就是这样而已。
“真是麻烦了啊……”
伊莉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席……席尔薇雅小姐！”
薇莉安亦是将有些急切的眼神投向了席尔薇雅。
可席尔薇雅很明显只会站在方里这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唉……”
劳拉终于是双肩一垮，投降似的苦笑了。
“好吧好吧，我还不愿意给英国清教竖立一个连天使长等级的力量都束手无策的可怕敌人，就当做投降用的贡品好了。”
如此说着，劳拉从怀中取出了一件物品。
那是一块金属锭。
有如刻度盘一样的金属锭。
金属锭上刻有着很多看起来像是数字的拉丁字母，如同勉强将所有的拉丁字母都给刻上去一样，让拉丁字母宛若变戏法般的挤在一起，显得很不自然。
那与其说是一个个的刻上去的，倒不如说是像液晶一样，只显示出必要的字母比较恰当。
“这就是清教派所保管的远距控制灵装。”
劳拉在做出了决定以后，反倒变得非常的干脆，直接将灵装交了出来。
“事先提醒你们，由于作为「自动书记」重要因素的「项圈」被破坏，现在，一旦启动远距控制灵装连接禁书目录的知识，那就会对禁书目录的大脑和精神造成巨大的负担，使她一直无法清醒过来。”
劳拉做出了明确的说明。
“还有，透过远距控制灵装，禁书目录的意识是可以和持有者连接的，持有者看到的、听到的情报也能传到禁书目录的脑中，即使持有者失去了对远距控制灵装的控制，只要灵装依然开启，禁书目录的意识就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回到身体里面，而是会飘荡在灵装的周围，当使用远距控制灵装提取禁书目录的知识时，禁书目录的「自动书记」也会自动启动，排除妨碍远距阅览作业的人物和极有可能成为敌人的要因。”
说完，劳拉便将灵装交给了席尔薇雅。
“另外，在两件远距控制灵装同时作用时，事先启动者跟禁书目录的连线将会比较强，可以排除后者的干涉，作为最后的最后行使的手段，如果禁书目录真的被右方之火滥用，在发生更大的问题时，你们也可以尝试启动远距控制灵装，与右方之火争夺控制权，以此来干涉禁书目录。”
理所当然，那将会对茵蒂克丝造成更加可怕的负担。
“该怎么使用它，就交给你们自己决定了。”
留下这样的话，劳拉便不再多言。
席尔薇雅接过远距控制灵装，将其用力的握在手中。
而方里则是掀开被子，穿上外套。
“方里先生？”薇莉安有些讶异般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方里没有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只是随口回道：“当然是前往即将展开的世界大战的中心。”
“世界大战的中心？”薇莉安微微一怔。
倒是伊莉莎，仿佛早有所料般，这样子说了。
“你想前往俄罗斯吗？”
是的。
方里想前往俄罗斯。
“既然是俄罗斯单方面宣战了，那这背后肯定有俄罗斯成教的影子，有俄罗斯成教的影子的话，那就势必有罗马正教的影子，而有罗马正教的影子的话，就算用膝盖想都能明白，其中肯定有右方之火的谋算了。”
方里转过身来，看向众人。
“或许，右方之火就在俄罗斯。”
那么，茵蒂克丝势必也在那里了。
方里接下来的目的地就简单了。
“就让我去会会俄罗斯吧。”
第2027章 成为永远的遗憾
英国，伦敦市。
在一栋大厦的顶端，一个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正停在了这里，正准备着登机的操作。
方里与席尔薇雅便一起站在了直升机前，与熟人道别。
前来道别的熟人一共有三个。
一个是薇莉安。
一个是神裂。
还有一个则是五和。
在方里做出了前往俄罗斯的决定以后，伊莉莎女王当即便是表示。
“既然如此，交通工具就由我来做准备吧。”
本来，伊莉莎女王是准备给方里和席尔薇雅搭乘私人飞机的。
只不过，现在英国与俄罗斯已经算是对立国了，而且还是在战争期间，若是有飞机进入俄罗斯，那八成会被截落下来。
所以，方里让伊莉莎准备直升机即可。
“直升机的话，我曾经在武侦高的车辆科学过一点驾驶的知识，虽然不能说是开的很熟练，但至少基本的驾驶没什么问题。”
如果被专业的驾驶员听到方里的这句话，估计会破口大骂吧？
只会一些基本的驾驶，居然就敢驾驶直升机？
怕不是嫌命长了，打算找个崭新的自杀方式。
连在马路上开车都不敢有人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驾驶直升机，如果不是能够考得驾照的专业人士，谁敢乱开啊？
一个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那自己死了也就算，还有可能祸害到地上的别人。
所以，伊莉莎倒是不反对帮方里准备直升机，却是准备给方里再附带一个驾驶员。
方里只是回了一句话。
“你觉得我会因为直升机的驾驶失误就死掉？”
一句话，伊莉莎就彻底的没了脾气。
于是，在经过半天的准备以后，方里与席尔薇雅便来到了这里。
薇莉安是来与席尔薇雅告别的。
神裂和五和则是拼命挤出一点空闲的时间，代表天草式十字凄教来送行。
“本来我应该跟你一起过去的才对，但英国现在是这个样子，我也根本脱不开身。”
神裂极为愧疚的说着这样的话。
“不但没有完成之前和你的约定，保护好茵蒂克丝，擅自将她带到了英国，在出了事以后，还不能跟你一起去营救，我真的是枉为圣人了。”
这对于神裂来说，估计也是不小的折磨吧？
这个明明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连一个人都不会杀的极致的滥好人，想必内心已经充满了罪恶感。
更别说，茵蒂克丝对于神裂而言，同样不是陌生人。
过去，在失去记忆以前，神裂和茵蒂克丝可是朋友来着。
连朋友都不能去拯救，可想而知，神裂的心中有多难受。
“还……还请别责怪女教皇。”五和连忙说道：“如果不是英国即将在内乱刚刚结束的情况下和法国交战，担心英国国民的女教皇肯定会跟着一起去的。”
说的也是。
以神裂的个性，想用善后的工作来阻止她去拯救茵蒂克丝，那还不够。
只有英国全体国民的生死存亡，方才能够让神裂做出这个痛苦的抉择。
但其实，方里本来就对此有所预料了。
“行了，什么都别说。”方里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茵蒂克丝那边我会亲手解决。”
对于方里而言，英国清教里只有天草式十字凄教是能够信任的存在。
比起那些需要考虑各种利益的老狐狸，天草式十字凄教的这些人无疑更值得信赖。
所以，方里没有为难她们的想法。
而且，方里也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处理。
“我和那个家伙的帐，只有我才能算清楚。”
冷酷无比的话语，让众人清楚的知道，方里与右方之火之间的仇怨不是旁人能够介入的。
眼睁睁的看着茵蒂克丝从自己的面前被夺走，方里才是最有权利说些什么的那一个。
“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方里非常干脆的抛下了这样的告别。
“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相遇。”
这就是告别语。
让神裂为之沉默，五和为之黯然的告别语。
但两人都明白，方里的这番告别语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在战火已经开始弥漫而起的现在，谁都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也许，有人会死在战场上。
也许，这一次的分离就是永远。
“方里先生……”
五和强忍着泪水的模样显得分外可怜。
看着这个不止一次对自己表现过好感的小迷妹，方里亦是苦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五和的脑袋，无声胜有声。
然后，方里便看向了神裂。
“战争已经是无可避免，接下来的战斗，就算是圣人，那也不能保证可以平安无事，更别说是天草式十字凄教里的魔法师们了。”
方里难得的向着神裂劝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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