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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乌也吓的心惊胆战,大叫着要飞上来。
“王八蛋,敢出卖小爷?下去吧你!”
大金乌这厮竟然敢出卖自己,却把方行气的不行,回头一脚把它给踹了下来。
“不让我上去你也别想上去!”
大金乌也大怒,伸爪子抓住了方行的小腿把他也扯了下来。
“王八蛋贼鸟鸦,小爷忍你很久啦!”
方行重跌入了雷泽之中,怒气冲冲,翻身跳到了大金乌背上乱打。
“当大金爷怕你,让你尝尝我撕鹤爪……”
“撕你大爷,看小爷王八拳……”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两个家伙直接在雷泽里掐了起来,一时鸟羽乱飞,怪叫连连,竟然都忘了往上爬,一个撕鹤爪,一个王八拳,你来我往,直打的翻翻腾腾,昏天暗地,雷泽之中雷蛇都扰得四下乱窜,这可倒好,本来他们缩在一角,只会被雷蛇劈中身体表面,这一打起来,却像是下了油锅里的两条鱼煎过了这面就翻过身去煎另一面,真不用担心夹生了。
“他们两个……不会真被劈死吧?”
上方腾云上的龙女,已经被下面的惨状惊的面如土色了,颤声发问。
龙君却满不在乎,笑道:“放心吧,为父亲手驭雷劈他们,就不是想让他们被别人劈死!”
龙女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时间如此紧迫,他修了这两道大术,恐怕也……”
龙君却知道自己的女儿想的是什么,轻笑了一声,道:“这两道大术本就不是为了让他渡过那道难关的,与灵巧宗的赌斗,还得他自己去解决,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虽然我之前臭骂了他一顿,压了一下他那骄狂性子,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这小子实力着实不凡,身怀七法,其中六法皆是天地间一流法种,这等根基,放眼整个神州,又有几人呐……”
龙女抬起头来,迟疑道:“可你也说过,他修行速度实在太快,术法并不精湛!”
龙君笑道:“力大无穷的壮汉不必与幼童较量武技,直接以大拳镇压便是,凭这小子的本事,哪怕不精通神术,一套王八拳打下来,能接得住的人也不多啊,更何况……”
说到这里,龙君忽然大笑了起来:“我本来就不觉得他会乖乖闯阵!”
“不乖乖闯阵?”
龙女怔了怔,下意识道:“他这性子怎么肯向人认输?”
龙君听了这句话,非常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良久,才轻声叹了口气,摇头道:“闺女啊,为父实在担忧,凭你这老实劲,将来可怎么跟这小子过日子哟……”
“你又乱说些什么?”
听龙君说了这一袭话,龙女已安下了心来,又面薄,便不与龙君多说,自顾自到一边感悟雷意,而一直淡淡微笑的龙君,在此时眉间却不易察觉的掠过了一抹忧意,轻声长叹道:“这傻丫头倒是实在,不用挂着自己的爹了之后,整副心思就转向外人了,只是啊,这小子一场大难即将临头,万一他撑过去了倒是好说,但若是撑不过去,你可怎么自处?”
“我的女儿,当真这么命苦?”
龙君愈想愈愁,嘴角升起了一丝微嘲:“不会真是报应吧?”
第645章 一宗大阵
就在方行与大金乌两个挨雷劈、遭水劫,被整治的苦不堪言之际,神州北域关于那南瞻小魔头与灵巧宗立下赌斗的传说,也正风风火火,被无数人议论了开来。
毕竟灵巧宗乃是北域大宗,声名显赫,而方行在天一宫几番大闹,也引来了无数注意力,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一身的本领都让人倍感好奇,虽然表面看起来,方行对上灵巧宗简直与送死无异,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觉得他会凭白送死,引得众人纷纷猜测起他的目的。
有人觉得,这小魔头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早晚都会低头认输,乖乖交出灵巧宗法宝。
也有人认为,说不定这小魔头便是龙君暗中指使,有心要给灵巧宗挖个大坑。
只不过无论如何,都无人相信方行是真的敢一人独斗灵巧宗,这件事说起来太吓人!
一人之力就是一人之力,便是再强,总也有个限度。
若是小魔头一身本领真达到了神子级别,那么灵巧宗不出元婴,还真有可能奈何他不得,毕竟派人追杀,打不过他,谴人围巢,见机不妙他也可以逃走,事后再伺机报复,这是一种任谁都头疼的局面,但若是对方亮明了车马,任由他来强攻的话,怕连神子也做不到。
灵巧宗的底蕴可也不是白给的,三峰五谷,高人无数,仅那三峰峰主,便是三名金丹大乘修士,个个修为深厚,尤其是那奇秀峰峰主施法印,本来就是上一代的青年俊彦,更是有希望成为北域最年青元婴的人物之一,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声名比普通元婴都显赫。
而另外两峰之主,便是修为不如他,却也相差不远,无论是谁,都不觉得那小魔头有本事在他们这三位金丹大乘修士的围攻下活下来,更何况,那小魔头要赌的还不仅仅是这样,他是要与整个灵巧宗对赌,他要在离开天一宫时,堂堂正正的闯一闯灵巧宗的大阵。
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找死!
如今灵巧宗上下早已动员了起来,虽然稳操胜劵,但在施法印主持下,灵巧宗却并未露出丝毫轻视之意,不仅门下三千弟子、一百长老皆调来天一宫这一带组成大阵布守,更是将灵巧宗宗门底蕴掏了大半出来,各种厉害法器、玄奥符篆流水般发了下去,如临大敌,更是以灵巧宗元婴老祖的名义,颁下法旨,邀请了诸多精研各道的修士前来坐镇,拾缺补漏。
据悉,本来灵巧宗都想着将元婴老祖请出关来,只是碍于沧澜海龙君的面子,却不好意思做这么绝了,再加上元婴不便出手,他们便也绝了此念,只以金丹御敌。
但就算元婴不出手,也有知晓内情的暗暗传出了风声,灵巧宗这一道大阵下了血本,别说那南瞻来的小魔头只是金丹中境修为,就算他是元婴,怕也没把握闯过来。
这一来,神州北域众修心间便更好奇了,有一些特意到这里来招婿,后来见招婿之事无疾而终,本打算打道回府的人也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那传说中的小魔头究竟怎样闯这道大阵,又或是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乖乖向灵巧宗认输,将来也是一番谈资。
“哼,吾宗已放出话来,绝不接受那小魔头的赔礼,定要借这场赌斗割了他的人头不可,毕竟是他亲手斩杀了施长老的儿子,施长老又怎会不想报仇?之前不提,大概是碍于龙君的面子,如今抓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了,本来得到了这等消息,我们南瞻修士该当与他通通气,提前劝他小心些才是,但那小魔头既然与我们割袍断义,就由得他去送死吧!”
岳州城某一家偏僻的酒楼里,十几名南瞻出身的修士盘膝而坐,沽酒谈论,这群人修为有高有低,却多是筑基后期,偶有三两金丹,也皆是金丹一重两重,修为如何都不算高,其中倒有四五位,皆是出身灵巧宗,虽然未被选入守阵人选,但也获知了不少隐秘。
听了灵巧宗的一名南瞻弟子说的话,另外一名拜入了一气宗的南瞻弟子亦冷笑道:“不错,那小魔头本就声名狼藉,曾在南瞻时有弑师之举,更是结下了皇甫家这等恶仇,我们不计前嫌,寻他共商大事,他却凭着攀了沧澜海的高枝儿,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甚至怂恿着施长老对我们下杀手,这是何等狠辣的性子?待他被人斩了头颅时,我倒要去瞧上一瞧!”
一时间,楼内足有三四人纷纷发声,冷笑讥讽,说起了那小魔头。
其中,甚至还有一人转向了叶孤音问道:“叶师姐,当初你说那小魔头赠了你三千灵精,此事可是真的?以他这冷漠性子,怎么可能如此大方,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言的叶孤音,听到了这一句话,眉头更是微微皱了起来。
“他当然有阴谋!”
叶孤音还未回答,却忽听得窗外一声冷哼响起,旋及紧闭的木窗被一阵阴风刮的四下大敞,楼内众修惊愕回头,便见到窗外一个身穿大红裙的女子面容冷漠,周身带着一股子寒气,冷扫了众一眼,而后迈步,直从窗外走进了房中,身上威势,却让众修神情肃穆起来。
“厉……厉师姐,你何时回来的?”
半晌之后,才有人陪着笑脸,讪讪开口。
“是啊,厉师姐,您不是去了妖地吗?”
有人急急忙忙站了起来,异常拘谨的招呼,似乎大气也不敢喘。
而厉红衣却未理会他们,只是淡淡的续道:“在你们眼里,他做什么事情没有阴谋?”
她望着先前开了口的几名修士的目光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顿了一顿,才恨声道:“若我早知你们这副德性,当初我也不会掺入到这趟浑水里来!呵,王师弟,我刚才听到你说若是方行未与你们割袍断义,你们就会与他通通气,帮他一把,那我倒想问问了,在你的想法里,若是他没有拒绝你们,现在他碰到了这件事,你这灵巧宗弟子,又怎么帮他?”
未料想厉红衣一出现,便发难诘问,那先前冷笑声声的王一法已经面色尴尬,但在厉红衣的森冷眸子下,又不好回答,蕴酿半晌,才小声道:“虽然灵巧宗这一次避开了我们南瞻出身的弟子,但我们还是获得了一些布阵与灵巧宗请来的坐镇高人的消息,若是那……那小魔头不是如此绝情,我们少不得也得拼着犯了门规,将这些消息传递与他知道的!”
“不错,在这神州,咱们南瞻修士本就该抱团取暖,这一次,我宗长老其实也曾有意让我们去守阵,但我们都拒绝了,毕竟那厮也是出身南瞻,我们总不会去为难他!”
另有一人开口,亦是灵巧宗弟子,说话倒也慷慨激昂。
但厉红衣脸色却更为难看起来,冷声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帮忙?呵呵,拼着受罚,拼着责骂,传几句消息便是帮了大忙了?可你们想让他帮的呢?是拼命!你们想让他来代表你们拼命,承受神州诸修带来的巨大压力,还觉得是抬举了人家不成?真是荒唐,王一法王师弟,李幕然李师弟,你们二人若真算是个男人,就瞧在同为南瞻修士的份上,抽刀子帮那南瞻出身的方师弟共同闯灵巧宗大阵,我厉红衣还能高看你们一眼,可你们敢吗?”
这一番话,实在不留情面,却那两人说的面红耳赤,想要驳斥,却又不敢。
而厉红衣则长叹了一声,缓缓在叶孤音身边坐了下来,手按在桌子上,良久才开口:“我刚回到神州便听说了此事,却是好好想了一想,呵呵,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小魔头的人,在那种局面下,谁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保住你们的小命,而不予人把柄?”
众修听了,尽皆愕然,似乎被厉红衣戮中了心间的痛处。
“他……他会有如此好心?”
“当时对他来说,不过是交出抢自别人的法宝而已,为何偏要拿我们的性命来赌?”
半晌才有人迟疑开口,但口气却已不如适才那么强硬了。
在这时,忽有一人恨恨开口:“我不信,最起码当时他那一刀不是假的,他是真想杀我!”
众人转头瞧了过去,却见是那灵巧宗的弟子王一法,此时也是当时在天一宫内,与方行割袍断义,又远远朝他吐了口唾沫,结果却惹怒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