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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一个慌乱的女生打断了他们，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两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降黑锅
严肃的对话让林秋和贝尔维德一时间忘了他们的处境。
如果这里是一个阴暗的小巷抑或是酒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前后不到十分钟的对话将令无数教会骑士肃然起敬。然而他们俩现在站的位置是温泉更衣室的后窗，透过窗子正好能看见风炉学院女生们玲珑的身材——有关这点，贝尔维德亲眼确认过。
“呀——！这里有变态！”
女生的尖叫声响彻云霄，硬生生将这场可能改变贺露提雅未来的对话拽向了充满猥琐气息的境地。更糟的是尖叫引起了连锁反应，更衣室的女生们听到窗外有变态出没，一个接着一个闭眼尖叫起来。
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甚是壮观。
在这一点上，林秋觉得两个世界的女生都差不太多。
“等一下……”
林秋刚欲解释，却发现自己也难以用一言半语解释清楚现在的状况。他追踪变态而来，却没料到被他追踪的变态是守序教派出去的卧底，还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一筹莫展，贝尔维德却充分发挥出了他作为前辈的责任感。
贝尔维德不喜欢表面兄弟，所以他绝不会做出抛弃同伴自己溜走的行为。
“提尔，既然你答应帮我照顾梅丽亚，我们就算是朋友了。而作为朋友的我是绝不可能目睹你被当成变态而袖手旁观的！”
林秋面色一喜。
万万没想到贝尔维德竟然还有如此有担当的一面，正当他以为贝尔维德打算挺身而出澄清误会之时，贝尔维德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被你发现就没办法了……实不相瞒，我们的确偷看了你们，但是，你们绝不可能抓住我们！”
他的右手轻轻一触林秋，女生眼中的愤怒与慌乱就化为了惊恐。
“哼哼，这就是我的刻印，现在她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喂——！这岂不是坐实了偷窥女澡堂的罪名了吗！？”林秋不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怒发冲冠。
“朋友之间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贝尔维德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自己去当啊，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现在去看吧少年，在我的能力之下，就算你现在走进更衣室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贝尔维德自信满满。
“喂喂，那边的女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等林秋继续怒斥贝尔维德卑鄙的行为，一个懒懒散散的男人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他手里捧着一袋烤面包，标志性的山羊胡说明了他的身份。
该你来的时候不来，不该你来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及时！
林秋差点飞起一脚踹在拉莫夫…兰斯洛特脸上，但是他转念一想，停下了这个冲动的念头——拉莫夫了解他的为人，也知道他是来这伏击变态的，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给这个女生将原委解释清楚！
拜托你了，拉莫夫！
拉莫夫果真不负众望地来到女生面前，他一只手摸了摸胡须，问道：“已经没事了，警察叔叔来了。”
女生喜极而泣：“拉莫夫阁下，刚才这里有两个偷窥更衣室的变态，不过他们见你来了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还有这种事？你看清他们的脸了么？”
“有个人带着兜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另一个我绝对看清楚了，十分确定——那绝对是提尔…赛琉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女生愤然道。风炉学院没有人不认识林秋，所以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偷窥者”的身份！
“什么？居然是提尔小哥？”
拉莫夫十分讶异。
没错，拉莫夫，快告诉她我根本不是那种人，我是来追捕变态的！
林秋在心中不断默念着。
良久之后，拉莫夫开口了：“我了解了，但是……你真的了解提尔小哥的为人么？你觉得他是那种以偷窥女生身体为了的人么？”
他的问题成功问住了女生，女生支支吾吾地打不出来。
的确，除了无数传言之外，她还从未和林秋接触过。
干得漂亮，拉莫夫！
接着，拉莫夫严肃地说道：“相信我，提尔绝对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下次遇到他一定会严厉地告诫他……真是的，我明明告诉过他帝都还有浮梦宫这种地方，他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地来偷窥女澡堂呢？要知道在那里，不仅能偷窥，还能实现任何脑海里的‘幻想’！”
越描越黑了啊！
贝尔维德却突然变得蠢蠢欲动：“哦？他说的是真的吗？帝都真的有这种地方吗？任何‘幻想’都可以吗？捆绑play这种事也是可以实现的吧？”
“你给我闭嘴，事情变成这样全都怪你啊！”
“别生气嘛，我请你去浮梦宫吧！”贝尔维德激动地发出了邀请。
“噫……没想到提尔同学竟然是这种人。”
“果然男孩子都很好色呢。”
“竟然做出偷窥这种卑鄙的勾当。”
穿好衣服冲出门来的女生们听见拉莫夫最后一段话，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
半个小时后，风炉学院广场——
菲尼克斯与艾丽莎并肩而行，艾丽莎正在竭力为菲尼克斯梳理其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以菲尼克斯的脑容量，这种类似谍中谍的故事走向让她微微有些眩晕。
“所以说他虽然加入了混沌教，又鬼鬼祟祟做了这些事，但他是个好人？”菲尼克斯晕晕乎乎地总结道。
“他就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类型，不过正因如此混沌教才相信他有可能做出叛离教会教会的举动并接纳了他，如果是其他圆桌骑士，一定不可能潜伏进混沌教的。”
菲尼克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可是之中依然有很多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主教早就想对付西斯了，但自己却迟迟不动手，还要派出一个间谍去打探混沌教的动向。她也无法理解明明贝尔维德是主教派出去的间谍，现在却反而不信任主教和教会了。
总之，只能用一头雾水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艾丽莎老师、菲尼克斯，我们打听到消息了！”
话说了一半，艾拉风风火火地从远处跑来。
“打听到贝尔维德的消息了？”艾丽莎问道。
“不，是关于提尔的。”
“提尔……难不成他和贝尔维德打起来了？”菲尼克斯顺着艾拉的话问道。
“不，提尔偷窥女澡堂被人发现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全民公敌
“你听说了吗，就是有关那个提尔的事……”
“哦，你说那个提尔啊，当然听说了，那个家伙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但是居然做出偷窥女生这种变态行为！”
“对啊对啊，明明有了艾丽莎老师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居然还做出这种事！”
林秋现在气得想给风炉学院教学大楼来上一记地爆天星。他明明是路遇变态见义勇为阻止对方的偷窥行为，然而现在整个学院都是有关他的谣言，在传播谣言的速度上，风炉学院的学生还真是当之无愧的No。1。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搞得现在整个学院都认为他是偷窥女生的变态了。
最气人的是罪魁祸首贝尔维德精妙地逃脱了学生们的舆论谴责，因为目击他们的女生从没见过贝尔维尔，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了小喽啰，而这个“小喽啰”很自然在后续的传言中被学生们省略并遗漏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艾拉也听说了这个谣言，林秋已经能遇见明天的《帝都不可思议日报》上将大肆刊登此事并将矛头直指教会，抨击现在教会骑士缺失信仰、私生活不检点之类的社会风气现象了。
“做了啊，你果然还是这么做了啊！”
菲尼克斯双手环胸，努力让自己露出类似“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表情。他们几人现在就在风炉学院一间不起眼的阁楼里，刚才路过的两个女生又将林秋的“罪行”谈论了一次。
毫无疑问，这件事传开之后，林秋已经成为全民公敌了，据说连奥菲莉亚都在追查他的下落。
“喂，怎么连你也相信谣言了啊？”林秋质问菲尼克斯。
贝尔维德的能力在他溜去浮梦宫不久后就消失了，林秋可是提心吊胆地避开了无处不在的学生们才偷偷完成了与艾丽莎等人的接头。
“什么啊，你不是说同伴之间的要互相信任吗？”菲尼克斯不甘示弱。
“你就是这么信任我的吗！？”
“当然，‘无论人们说你做出了多么变态的事，我都要无条件地相信’。”菲尼克斯骄傲地说道——她已经能做到同伴之间的进步了。
嗯，菲尼克斯，这是突破性的进步！
说话的同时，她还暗自夸奖了自己一波。
“你完全没有理解‘信任同伴’的意思啊！艾丽莎，你是相信了解我的对吧？你相信我不会做出偷窥女生的变态行为的，对吧？”
面对林秋可怜巴巴的目光，艾丽莎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谣言，并且几乎已经能推断出事情的经过了：“是贝尔维德，对吧？”
艾丽莎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确定林秋是无辜的，并非出于她对林秋的了解和信任，而是出于她对贝尔维德的了解和不信任。这么看起来有些拗口，用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贝尔维德还在教会的那段时间，是教会公认的色狼，他的刻印成为了最佳的偷窥工具，教会的修女们苦不堪言。
而上一个挺身而出试图伸张正义的年轻骑士也被误认为是贝尔维德的同谋，在修女之间的声望到现在还是仇恨——没办法，他女更衣室和偷窥中的贝尔维德发生了争执，于是两个人一起作为变态人赃俱获。
有了先例，艾丽莎觉得林秋这次处境和上一个年轻骑士差不太多。
“艾丽莎！”
林秋感动无比，一记饿虎扑食扑向座位上的艾丽莎。
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艾丽莎闪身后他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林秋觉得自己鼻子都要摔扁了，而菲尼克斯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看吧，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他绝对偷窥了！”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林秋揉了揉鼻子，没有气馁。他偷偷摸摸溜过来的一大原因就是打算将贝尔维德告诉他的消息传达给艾丽莎等人。临行前，贝尔维德留给他了一张地图，地图标记出了通往提奥法兰王国的正确道路。这份地图顺便也指出了黑鸦刺客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帝都的原因所在——贫民窟连接的地下水道，那里便是提奥法兰与帝都的枢纽。
他们从地下机构赶回帝都时已经无比接近提奥法兰王国了。
事实证明人们说的那位狂热吟游诗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人间蒸发的原因恐怕是在地下水道遭遇了戈本…阿祖克率领的被流放者大军。
“看见那些银线我就差不多猜到了。”艾丽莎说道。
圆桌评议会里不用剑而使用这种怪异武器的人，只有贝尔维德一个。加上她在前夜遭遇了对方，所以顺理成章地猜到了他。
“他现在人呢？没有跟你一起来么？”
“他溜去浮梦宫了。”林秋咬牙切齿。
当贝尔维德得知林秋要抓他去跟奥菲莉亚解释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