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狗嘴吐不出象牙,伯母都称赞我做得很好吃,只是卖相不好看。”她抢过筷子,夹起蛋卷放进嘴里。“明明很好吃啊,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
她可是费了好多时间与伯母学做道地的菜,他竟不赏脸的嫌东嫌西,以后别妄想她再下厨。
黑冠杰夺回筷子,慢咀一块蛋卷,说出评语,“还挺好吃的,一定是我妈帮你调味的。”
“吃个饭哪来这么多话。”她找出水果刀,切好两颗贵死人的水蜜桃。“我帮你切好水果,等会一定要吃喔。”他嘴巴很挑,从小就讨厌吃那种口感软趴趴的水果,所以她非盯着他吞下不可。
床上的病人在慢慢享用晚饭时,程思欣像头猫儿般盘起双脚,窝进提供家属休息的折叠床,专注的看着打发时间用的八卦杂志,无意间,他的目光注意到她乌溜的长发多了些许灰白的发。
两个月来,她为了救他不眠不休的研发药剂,脑力激荡过度,白发悄悄地占据她乌黑的秀发。
历史上伍子胥用脑过度一夜白发,而她却为了研发解药救他而早生华发。
黑冠杰从不怀疑她的能力,也很感谢她努力救回他的生命,却心怜她美丽的长发染上不该存在的颜色。
“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回家休息,离开医院后,我们一块到理发院整理头发。”
他头发从没留得这么长过,他去理发,她也能染个发。
程思欣放下杂志,眼眸漾着笑意。
“你又在打我头发的主意?”自从上回被他们父女俩拐进美容中心“大整理”后,她实在不爱跟他到处走动。
“反正你近来也很闲,就陪我去,也顺道去染个发。”他朝她勾勾手,好奇心重的程思欣放下杂志挨近他时,被他的大手轻巧的拉入怀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手掌轻抚她的发。“女孩子都爱美,去染个头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样做老公的我才有面子。”
“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
黑冠杰双手使劲地搂紧她,温柔的俊容因她的不驯而浮现微愠。
“容我提醒,我已经求过多次婚,我相信天才博士应该没那么健忘,如今我从鬼门关走一遭,你该不该给我点实质的礼物。”
程思欣脸埋在他因病变得有点单薄的胸膛,心头甜蜜,脸上却带着恶作剧的笑容。
“有吗,你有向我求过婚吗?”
“你!”
她抬起脸,挑衅的笑了笑,一副“你奈我何”的可恶模样。
黑冠杰气冲冲的半挑着眉,然后看破她的调皮后,绽出愉悦笑容,轻笑着吻上她,想借亲吻让这位芳邻瞧见他全然的真心。
香甜的吻令程思欣脸红心跳,欣喜沉浸在两情相悦的温暖里。
他总是这样,以这种很贼的手法让她甘心投降。
前两天是她二十四岁生日,他却还住在医院,无法带她到餐厅吃大餐庆生,他只好请美琪烘焙一个生日蛋糕,一伙人将病房吵得闹哄哄的,直到她送走前来为她庆生的客人及盼语,返回病房收拾善后时,一个精巧的银戒指就这样套上她的手指。
据黑冠杰的说法,她近来钱财流失太多,戴个戒指可补财库漏洞,她太了解他了,喜悦的收下这个礼物,双方都不去点破另一个含意。
当他晓得盼语是他女儿后,明示暗示无不希望她早日点头嫁给他,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她却始终不点头,直到他病危时托人带出纸张,上面简短的几行字,大方表露他鲜少坦白的真情。
而黑家夫妇得知独子重病的消息时,也连忙赶回来照料,得知他他竟有名七岁大的孙女后,两老高兴得乐不可支,成天带着盼语到处玩,似乎想把这七年疏离的亲情一次补足;但长辈无形的压力,让她深知他们一定要有个结果才能交代。
他们会结婚的,但她得亲口听到那三个字才肯点头嫁人。
缠吻许久后,他拉开她,面容上有着罕见的腼腆温柔。
“妈说,下个月有许多好日子,我们办一个婚礼好不好?”父母亲向来疼爱程思欣,得知他们俩多年前做过那档糊涂事又有了小孩,非得看他们走进礼堂,在结婚证书中盖上印章不可。
“伯母也这样跟我提过耶。”程思欣坐上病床,端起饭盒亲手喂他。“我与所有的亲戚断绝一切关系,所以我不要婚礼,倒是同意一块到户政事务所办好结婚登记。”如果真的需要一张证书,她很乐意去办个手续,顺便登记好盼语父亲栏的名字。
黑冠杰一怔,万万没想到她的回应是这般爽快。
“婚礼还是要举行的,婚纱你要米兰还是法国的,珠宝首饰你想添购多少,在我能力范围我尽可能送你。”他认真的打点她的行头,因为他十分确定他们这一辈子只会结一次婚,所以婚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不想委屈她。
“我不爱太招摇,简单就行。”程思欣夹了一口菜送进他笑开的嘴里,继续道:“还有,我得听到一句话才愿意嫁人。”
“什么话啊?”
程思欣放下饭盒,将小心翼翼收藏好的纸张由口袋里取出来,摊在他面前,眉稍得意飞扬的笑说:“还认得这张字迹丑丑的纸吗?”
“我写的当然认得。”
“本小姐想请你当着我的面说出最后的三个字,看看你诚意够不够该不该今年嫁给你。”
黑冠杰笑了笑,内心另有打算。
“用写的就够表明我的心意,说出来就不美了。”这女人果然纵容不得,愈来愈得寸进尺。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只是要你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有这么难吗?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不会甜言蜜语哄哄我!”
他脸上漾起好笑,成功偷到一吻。“我听到了喔,竟然你大声表白,我若不娶你实在有违天理。”
程思欣双颊羞红,一个不注意竟着了小人的道。
他笑得十分开怀,将难得羞红脸的心上人搂进怀里,轻吻她发心,她一定不晓得他等她这句话等了多久。
“你既然不计形象向本人示爱,本人也该公平的说出你想听的话。”他抬起她的脸,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她。“我也很爱你喔。”
她以为他死也不会说的,没想到竟当着她的面表露爱意,她再不点头与他结婚,就未免太小气。
“为了避免你老来没伴,本小姐就委屈一点嫁给你。”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嘴巴很坏的说着,对他的感情她再也不会感到怀疑。
“婚礼的事就让爸妈处理,但我有个坚持,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啦?”好啰唆,—堆要求。
“让盼语当我们的小花童,顺便将她介绍给更多人认识。”程思欣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后,略微紧张地问:“盼语有点缺陷,你会不会感到……丢脸?”
黑冠杰惊讶她为何有此想法,正想开口训斥时,瞧见她眼底淡淡的哀伤,立即明白她顾忌什么。
“我说过盼语是我们最可爱的小女儿,她很聪明又善解人意,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她。”他深深拥住她,“她古灵精怪想必长大后会有很好的发展,我身为她的父亲,更该把我最骄傲的女儿介绍给众人认识,现在我就很担心二十年后,心肝宝贝嫁出家门,那时我该怎么办?”
原来他爱她们母女俩这样的深啊。
“没关系,有我陪你相守。”
“是啊,还有你在,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块,会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她泪眼婆娑,脸蛋漾起最美好的微笑,以最虔诚的态度吻上他的唇。
在他们的心无法再容纳更多感情,在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对方,这一生唯一的相属。
一辈子,好动听的名词。
尾声
黑冠杰行动果然迅速,大病初愈后,便马不停蹄的筹备婚礼,像怕极女方突然不高兴反悔似的,在秋高气爽的秋冬交替的季节,举行了一个温馨的婚礼。
婚礼在黑程两家的院子里举行,有自助式餐点、水果酒供宾客取用,社区的老邻居都来凑热闹,喝杯水酒,程黑两家联姻一事可是社区大事,这对从小吵到大的冤家结婚,是大家期待最美的结果。
在新房里,新娘子正在化妆台前对镜整妆。
“你已经够美了,不用再化了。”俊逸非凡的新郎走进来,笑看努力化妆的新娘。
“唇彩刚才被你吻掉,总得补上啊。”不擅化妆的新娘懊恼的盯着十多种颜色的唇彩,不知该选哪种颜色。
一大清早她苦命的被挖起来送去化美美的新娘妆后,重视古礼的长辈让她这位新娘忙得晕头转向,明明用走的就能嫁进黑家,为何还得送她到他舅舅的豪宅里,奉茶、丢扇、泼水后,再以六辆高贵房车将她送进门。
难怪现在女人闻嫁色变,原来嫁人真是件磨人的差事。
“伴娘人呢?”
“全都去吃东西啦。”提起没义气的伴娘们,她气得嘟起嘴。
“这样啊,那我帮你。”黑冠杰端起唇彩盒,食指抬高她的下巴,很乐意接手这个工作。“帮你点上嫩红色的唇彩比较好看。”
“要帮我化得美美的喔。”
“别说话,若不小心帮你化成血盆大口到时可别怪我。”
夫妻俩抛下院子里的客人,开心的在房里享受点唇之乐。
盼语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奉阿公阿妈之命上来唤父母下楼时,看到这幅情景她不好意思打扰。
她很高兴她的父母终于结成连理,对他们一家人而言今天是个很有意义的日子,但楼下的亲朋好友等着举杯敬新人,他们要玩什么该等到晚上多的是时间,现在应该先下楼奉陪客人。
“爸爸、妈咪,好多人在等你们。”
“你叫阿公阿妈顶一下,妈咪马上就——”程思欣像是想到什么,脸迅速转过看向一旁的小女儿,结果唇笔刷过左颊,完美的新娘妆增添了一笔朱色。
黑冠杰手上的唇彩笔掉到地面,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儿。
“盼语,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笑咪咪的看着惊惶失措的父母亲,乖巧的再“说”一遍。
“好多客人在等你们,阿公阿妈要我叫你们下楼。”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盼语开口了!
看他们一副快窒息的模样,她笑得格外开心,看来她的“新婚礼物”颇震撼父母亲的。
“其实我本来就会说话,只是习惯不开口表达,也不是医师所说的语言障碍,更不是自闭儿童。如今我想体验团体的生活,这也代表我得上学,可是这样一来开口的机会就会变多,真麻烦。”她走到门外,快乐的对父母亲招招手。“快喔快喔,我们全都在院子等你们。”
她好爱父母斗嘴的感觉,那种流露其实的甜蜜有些人花一生的时间也找不到。
妈咪虽然沉迷研究里,但她仍是名很称职的母亲,虽然有时有点粗心;爸爸是位能力很强的男人,举手投足散发领袖气质,唯一的弱点就是妈咪。
往后有爸爸看管,她就可以放心有点粗心的妈咪了。
她停下脚步,竖耳倾听房里传出女生的尖呼声、男生的低吼声,她咯咯笑出声,难道她会说话很奇怪吗?
她不是不会说,只是不爱说罢了,其实她会利用电脑麦克风与远端的网友说话,但妈咪花太多时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