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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参谋。”
康彤一个白眼甩过来:“不用你管!你叫几个身手好的跟着我,我去澳门找李乐算帐!”
万昀赶紧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游说康彤千万留下李乐一条性命。
康彤哼了一声:“知道了,不能玩死是吧?放心,我玩他到半死就好!”随着话声,粉嫩的小舌尖轻轻舔过红唇,两眼晶晶闪亮,跳跃着兴奋的光彩。
万昀冷汗直冒,瞪着眼睛一时无语,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天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赛马场李乐是第一次来,进来场中只见万头涌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痴迷的神色,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没有停顿地在耳边回荡,气氛热烈无比。
而与气氛同样浓烈的,是各种混合在一起体味,好在欧晓东预定的座位是贵宾席,不用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贵宾席位于赛场最前面,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露天房间。他们刚坐定,立刻有殷勤的侍者递上酒水单,李乐随便点了一样,视线落在面前桌上的赛程表上。
“你说的明牌是哪一场?”他看了看,转眼问向欧晓东。
欧晓东正拿着座位上的望远镜往赛场上看,闻言回头笑道:“我们来得正好,还有两场就是了。你放心下注,包你赢钱。”
见李乐左右张望,他笑道:“怎么,你第一次来?”
李乐一笑:“是啊,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
欧晓东偏头想了想,笑着点头道:“也是,内地没有这个玩意。”一面说,一面拿过桌上的下注单,指点他填写。
按照他说的填写好,李乐招手叫来侍者递出去,屠大头也填好了,趁两人不注意,他飞快地将单子塞给那个侍者。
见他这么遮遮掩掩,李乐不禁感觉有些古怪,不过却隐忍不说。欧晓东却没这么多顾忌,劈手抢了他的单子拿在手里,嘴里笑着道:“你搞什么鬼?是不是有另外的明牌不告诉我们?”
单子上填写的内容入眼,欧晓东一愣,笑容一敛,拂然不悦:“你不相信我?”
听见他口气不对,李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却见单子上填写赌注的那一栏,屠大头仅仅填了一万。一万在平常人来说绝不算小注,然而放在屠大头这种富家少爷身上,的确是小了些,尤其欧晓东再三保证这场包赢不输,屠大头如此做,不异于明着打欧晓东的脸。
屠大头尴尬地陪着笑脸,喃喃着说不出话来,欧晓东眼尾也不扫他,只是哼哼着冷笑不断。
李乐看着气氛不对,想帮忙打圆场,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他和屠大头关系较亲密,即便说了几句重话也不怕他生气,因此扮了黑脸数落他。
屠大头胸膛起伏不定,脸色时青时白,听任李乐念叨,只咬紧了牙不吭声。李乐又说了几句,猛然想起一件事,凑近屠大头低声道:“你是不是手头不方便?”
屠大头神色一滞,半晌狠狠点了点头:“我家老头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给我的信用卡设了5万的上限。”
第四卷 第四十四章 马场风云(三)
被自家老头子经济制裁虽然说不上丢脸,终归也没有什么光彩,屠大头气急败坏地吼出这一段话,自个儿坐在一旁闷声不响。
从这回初次见面开始,李乐隐约就觉得屠大头和他老子之间可能出了点问题,听他这么说倒不怎么惊讶,不过尴尬是免不了的,而欧晓东更加脸色讪讪。可是,这事毕竟是屠大头的家务事,他们两个外人不好插口,只好几个哈哈打过去,大伙儿一起干笑。
看屠大头还是脸色晦暗,欧晓东拿着单子凑到跟前,笑道:“你老子好歹还给你留了五万,我当初差点被扫地出门,一毛钱也没给我剩下。再说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没什么好生气的,你想想该怎么讨好你家老子才是正经。至于这赌注嘛,”欧晓东大笔一挥,在后面又添了个零,“我帮你凑足10万,当我给你赔罪了。”
屠大头愁容不减,摇头叹息道:“你们不明白,这段时间老头子对我横竖看不顺眼,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些事情屠大头憋在心里有一段时间了,此时话匣子一打开立刻一发不可收拾,他滔滔不绝地道:“就是上几个月,我出了场车祸,断了两根肋骨,老头子开始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有空闲时间就来医院看我,可是还没等我出院,他突然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私生子。靠!从那天开始,他就对我左右挑剔,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还有,你们以为我过来宏宇是好差事吗?老头子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他早就挑好了另外一家证券公司,让他那个私生子过去联系了,却把我丢到这边来做挡箭牌!TMD!同样都是儿子,难道私生子比较香吗!我……我”他胡乱发泄了一通,情绪好了许多,又看到两人面色尴尬,于是住口不言。拿起单子看了看,屠大头瞧着欧晓东展颜一笑:“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还有些私房钱,索性凑足20万,要赌就赌大一些!”
欧晓东狠狠一拍他:“放心,赌完这把,至少三个月里不用和你家老子伸手。”
单子被侍者拿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欧晓东兴奋地叫起来:“来了来了,我们赌的那场开始了。”
李乐、屠大头一起扑到前面抬眼望去,却见一溜五匹马一字排开,马上的骑师个个英姿飒爽,左右顾盼着向周围的观众不住挥手致意。
“我们赌的是哪一匹?”李乐问道。
欧晓东拿手一指:“喏,左边数过来第二匹。”
李乐眯眼瞧了瞧,疑惑道:“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最差的就是那匹马。”光比个头,欧晓东指的那匹明显就要小上一圈,李乐虽然不太懂马,然而就卖相而言,这马显然算不上好。再有一条,骑师越瘦小越好,偏偏这马虽然比其余几匹矮上一头,那位骑师却比另几位高上一头,此消彼长之下,不由得李乐不担心。
屠大头笑了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要赢大钱就得赌冷门,不这样又怎么叫做冷门?对不对?”最后那句却是问的欧晓东,看来他心里并不如口中所说的那么有底。
欧晓东笑呵呵地点头:“没错,你们瞧好就是。”
正说着,那马上的高个子骑师突然转眼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两下里隔得远,李乐依稀只看到他正朝着这边点头致意,面貌却看不清楚,不过他点头招呼的动作却是看得再清楚不过。
三人里李乐自己是第一次来,屠大头虽然来过,也并非常客,这么一排除,那么他招呼的对象自然只可能是欧晓东。
李乐促狭地大笑:“上回是谁说我交游广阔的?看看,某人连小小的骑师都认识,这才叫做‘相交满天下’,那什么明牌该不会就是他告诉你的吧?”
他这话的原意不过是调笑,欧晓东听了却没有笑,反而沉默下来。
李乐正奇怪,欧晓东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轻笑着道:“算了,趁早和你们说了也好,免得下回还找我要什么明牌,我可招架不住。”他轻轻叹气:“明牌不明牌其实就是哄人的话,即便有,绝不会泄漏给外人知道,否则都像我这样一个传几个,那庄家还不得赔死!”说到这里,他望着屠大头歉意地一笑:“上回说到明牌的时候只是随口敷衍,你别见怪。”
屠大头瞪圆了眼,顾不得追究那些,只抓了欧晓东一连声地道:“你不是保证肯定会赢吗?怎么现在才说没有明牌?”
听任他追问,欧晓东笑嘻嘻地不开口。
屠大头问到一半已经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后来才动的手脚。”
“你还不算太笨。”欧晓东眯眼微笑:“我欧大少说出口的话,假的也要弄成真的!之后我辗转托关系找到那个骑师,花钱买通了他。”
李乐插言道:“不对啊,如果要保证赢,你应该买通其余四个,好让他们比赛的时候放水。”
欧晓东得意道:“哪需要这么麻烦,一针就解决了!”
李乐恍然:“你让他给马打兴奋剂?”
欧晓东点头:“就是这个办法,所以我才说包赢不输。”他看着李乐一笑,避过屠大头轻声道:“上次照片的事,还有这回的长鹤股票,我连着欠了你两份人情,你不妨多买些,就当我还你的利息。”
李乐思绪一转,随即明白过来,轻笑道:“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照片的事情先且不说,所谓长鹤股票的人情,其中拐了好几个弯。欧晓东所说因为李乐的“运气”所以卖掉股票显然只是一个借口,其中必定另有内情,对这一点,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老实说,对欧晓东没有通知他卖掉股票,李乐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介意,现在欧晓东借着赌马的事情说话,其实就是变相的道歉,立时让李乐心里十分受用。
两人相视一笑,芥蒂全消。而暗地里,李乐却不觉叹息,谁说欧晓东除了会玩女人再没有其他本事的?看看眼下这笔帐,一桩事情两面讨好,最难得分寸拿捏恰到好处,既不强加于人,又没有委屈自己,竟是个个皆大欢喜。
目光回到场上,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屠大头是下了重注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黏在了那马儿身上,脸上神色激动,不住口地喊叫“加油”。欧晓东又笑又气,一面捂住耳朵,一面推着屠大头直皱眉头:“你消停些吧,该赢的一定会赢,你在这里喊得再厉害,他那里也听不到。”
眼瞧着那匹马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屠大头兴奋难抑:“我高兴啊,呵呵,看着真带劲!”
几句话的功夫,赛事已经接近尾声,那马保持着绝对优势向底线冲去。
屠大头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随着那马离底线越来越近,他的脸色也越见涨红,在他的感染下,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李乐与欧晓东也不禁兴奋紧张起来。
就在马儿触到底线的前一刻,马上的骑师突然飞身跃下,而那马儿惨烈的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倒地之后犹自不停地抽搐着,马颈的部位一摊鲜血渐渐在地面上晕开。
三人相对瞠目,这是怎么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那骑师慢悠悠地上前,俯身从马颈上抽出了一枚匕首似的东西,他竟是蓄意杀马求败!
欧晓东脸色铁青,输掉私房钱的屠大头面色苍白,而李乐只觉得太阳穴“吐吐“地跳得生痛。
骑师一把掀开头上的骑师帽,阳光下,一头栗色的短发闪耀着烁烁金光。他潇潇洒洒双手斜插在裤兜里,朝着李乐他们的位置缓缓行进。
随着他的走进,李乐的瞳孔越张越大,及至他到了面前,李乐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寒!
那轩昂俊秀,非男非女飘忽绝艳的,可不正是康彤吗?
第四卷 第四十四章 马场风云(四)
康彤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说来也简单。
万昀一个电话过去,李乐一行才进入澳门境内,立刻被有心人盯上了,他们进马场、赌赛马,全部在监视之下。而这一场三人全部下了重注,赌的又是冷得不能再冷的冷门,其中的猫腻明眼人一看便知。康彤找到那个骑师,连恐吓带利诱,没花多少功夫,那骑师就将他与欧晓东之间的交易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康彤眼睛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