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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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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要折磨的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你就错了。我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我决定实话实说,大不了当我是妖魔鬼怪弄死我。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我不过是借他的尸体还魂而已,真是慌不择路,怎么会上这样的身?”我低低地说着,脸上只是苦笑。
  他皱紧了眉,瞧了我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怎么?又换了花样了?刚才是哭着苦苦哀求,现在又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不信我的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又冷笑:“你也不用装神弄鬼,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等你养好了伤,我会将你送到翠云楼去。嘿嘿,我会告诉那里的老鸨,让你天天接客,更要接那种野兽堂会。我倒要看看,一向卖艺不卖身的殷小楼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十分阴森。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殷小楼。既然说到了“卖艺不卖身”,那多半就是艺人了,只不知是什么艺人。原来,那人是个王爷,却不知是什么王。
  我正在沉吟,忽然下颌剧痛,于是睁开了眼睛。
  那人正紧紧地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他。“怎么?吓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紧紧皱着眉,眼光有些奇异地打量着我。
  我轻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他一怔,随即放开我,站起身来。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脚踢上我的胸膛:“还在装傻,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哼,你当初胆大包天,竟敢勾引我的小妾,那时候怎么不装傻?”
  哦,我这才明白了,这身体的主人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那一脚让我痛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勉强蜷缩起身体,抵挡着随着那狠命的一脚而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全身的剧痛。
  血仍如泉涌,我只是苦笑。
  原来仅仅一天之内,我竟然要死两次。
第一章
    翠云楼是南楚都城临淄最有名的小官馆,当大皇子淳于乾的侍卫将名噪一时的红牌武生殷小楼送入翠云楼为妓后,这个男娼馆更是名动天下。
  宁觉非一直在王府里躺了十多天才醒过来,当王府中的大夫对淳于乾说此人已无生命之忧后,淳于乾便命自己的侍卫总管将他送进了小官馆。王府侍卫留了四人下来,却是怕他会逃掉,其余诸事,便交代给老板,让他不必有任何顾忌,只管把此人当他的“摇钱树”。
  翠云楼的老板江从鸾是个漂亮的男子,看上去大约已有三十岁。他过去也是个红牌小官,现在自然是收山了。
  殷小楼十二岁正式登台,红遍大江南北,唱做念打俱佳,虽是武生,却颇让一众男女老少心仪,但他一向对暧昧的邀约不假辞色,说明了卖艺不卖身,因此红了四年还没被人糟蹋过。没想到真是孽缘,居然与大皇子府中新收的小妾一见钟情,不顾生死地想要私奔。淳于乾是什么人,当即发觉异状,再加上因这小妾刚刚纳进府中,正在得宠,其他被冷落的妾侍醋意大发,添油加醋地告发,更让本就恼羞成怒的他颜面无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便派人毒死了那个很是宠爱的小妾,而殷小楼则在经受百般折磨凌辱之后被送到了娼馆。
  江从鸾看着几个侍卫将仍然无法自己行走的殷小楼拖上二楼给他准备的房间,扔到床上。等他们走后,他才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还未满十七岁的男孩子。
  宁觉非的身体太虚弱了,仅仅是被马车从王府拉到这里,又被拖上楼,他便已经气喘吁吁。看着那个身着绣有松竹梅与仙鹤的宝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他半晌没做声。
  江从鸾看了他一会儿,过去坐到床边,开始解他的衣服。
  宁觉非仍没吭声,只是冷静地瞧着他。
  江从鸾动作优雅地将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双手缓缓地放上了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殷小楼的身段修长匀称,因为自小练功,所以既柔韧又有力量,蜜色的皮肤如丝缎一般细腻光滑,瓜子脸上的一双黑眸大而清澈,高挺的鼻梁,削薄而轮廓分明的双唇,直到尖削的下巴,线条极其优美。
  江从鸾的双手熟练地检查着他的身体,随后将他翻过来,轻抚了一遍他的背部,从宽宽的肩到窄细的腰再到挺翘的臀和修长的腿。
  随后,他忍不住俯下身去,覆盖住那完美的身体。
  “这么漂亮的身子,武王爷可真下得去手。”他在殷小楼的耳边轻轻地笑着,低低地说,话音柔腻,动人心弦。
  宁觉非任他压着,脸侧靠在枕上,双眼看着窗外。从雕花格子之间看出去,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看这天色,只怕是秋季吧。他在心里想着。
  正在出神,江从鸾已脱下自己的衣服,缓缓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宁觉非紧紧咬住了唇,强忍住一下接一下的剧痛。
  江从鸾的身体也十分漂亮,而且动作十分轻柔体贴,令宁觉非心里好受了许多。
  “小楼。”他边做边轻声地说。“照规矩,进了我这楼的孩子,我都是让护院调教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来调教人呢。你的身子太漂亮,而你的身份也不一样,所以我待你也是不一样的。”
  宁觉非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转世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形?他始终很是迷惘。
  江从鸾没听到他的声音,倒也不恼,想了想,便退出他的身体,将他翻了过来,随后再行进入。这一次,他能够边做边看着他的表情了。
  奇怪的是,身下的人却没有像过去那些孩子那样表现得恐惧、屈辱、愤恨、哀求,或者,最多便是特别倔犟的忍耐。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江从鸾,里面满是耐人寻味的思索,被撞击摇撼的身体却是无动于衷的淡漠。
  江从鸾加快了动作的节奏,渐次高涨的快感令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宁觉非也能感到一阵一阵的快感在疼痛中隐现着,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再杀自己一次。可是,如果转世到更加不堪的境地中,那又该如何?那是否该坚持着活下去,寻找能够在转世的过程中自主控制的方法?是该找那些高僧吧?
正在他的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撞击将他的神思拽了回来。他能感觉到男性的灼热在体内喷射,那种激动的痉挛久久不能平息。他也是男人,在前一世也已结婚成家,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只能静静地躺着。
  江从鸾趴在宁觉非身上,激烈地喘息着,半天没有动弹。待到终于安静下来,他握住宁觉非无力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柔声说:“小楼,我从九岁被卖进青楼,直到今天,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却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的极乐。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让人销魂了。是自小练功的原因吗?跟别人都不同呢。”
  宁觉非只觉得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肩窝,一头长长的青丝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此时他觉得同样是受辱,这里的环境却比王府好多了。
  过了一会儿,江从鸾抬头看着他,一根手指顺着他的鼻梁从眉毛直划到唇角,轻声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宁觉非想了想,终于问道:“小楼多大了?”
  江从鸾一怔,随即以为他在耍花腔,不由温柔地笑道:“你快满十七岁了。”
  “小楼……过去是做什么的?”宁觉非只感到自己的声音十分醇和圆润,非常动听。
  “考我吗?”江从鸾笑得更开心了。“天下人谁不知道,殷小楼是江月班最红的台柱,长得倾国倾城,却是个武生,不但台功最为高超,一把好嗓子也是勾魂摄魄。多少人为你神魂颠倒啊,你却是性情刚烈,卖艺不卖身,谁若要强迫你,你便以死相胁,你的班主也一直护着你,倒是让你始终保持着清白的身子。”
  宁觉非便大致明白了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身世。
  江从鸾将双手插入他的身下,紧紧搂抱着他,吃吃地笑道:“如今这身子,可再也保不住了,我听说在那几日里,王府里的侍卫都上过你,是吧?”
  宁觉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刚刚转世过来的那几天,他过的仿佛是地狱里的日子,不断有一群一伙的男人进到他的房间,对他百般蹂躏,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时候,他是真的想一死了之的。
  但此刻,在江从鸾的身下,听到他的话,他的神情却很平静。
  他淡淡地说:“我若说我并不是殷小楼,你大概也是不会信的吧?”
  江从鸾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着,两只手又开始在宁觉非的身体上抚摸,已软下来的欲望又高昂起来。他顺其自然,再次顶入了身下这个美妙绝伦的身体,缓缓地撞击着。
  “这样的身体,怎么会不是殷小楼?”他喘息着说。“再者,武王是绝不会弄错的。”
  宁觉非不想再多话,他只觉得无论怎么样,想死也好想活也好,总得努力试着控制自己现在的新身体。
  江从鸾在他身上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满足地起身,穿好了衣服。他轻柔地抚了抚宁觉非的脸,笑道:“看来不用调教就可以接客了。你放心,我只让你接王公贵族和朝廷重臣,那些只是有几个臭钱的莽夫我是不会让他们碰你的,免得把你弄坏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呀。”在宁觉非的耳边细细地说完,他将长发佻达地往后一拂,便潇洒地出去了。
  宁觉非早已疲惫不堪,于是闭上了眼睛。他努力不去注意身体内外的黏腻不适,希望能够藉着睡眠恢复体力。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人进来,接着那人抱起他往一旁走去。
  他静静地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壮汉正抱着他。
  至于他想干什么,宁觉非并不想去多考虑。他想的是更重要的问题。
  那人却是为他清洁身体。他将宁觉非小心地放进屋角的一只盛满了温水的木桶,随后用柔软的香巾替他轻轻地擦拭着身体。
  他的身体上仍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鞭痕、烙伤以及被性虐待后的各种伤痕,青紫交加,却给人一种奇异的诱惑。
  宁觉非很快便在轻柔的按摩中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一转世醒来就感受到的那种剧痛已是减轻了许多,他仰头看着天花上细致的雕饰,试着动动手指头。他凝着神,努力想着前世接受特种训练时教官传授的控制身体的方法,气沉丹田,将全部思维都集中在右手的食指上。渐渐的,食指缓缓地动了一下。
  宁觉非已是累得大汗淋漓,但却愉快地笑了笑。看来不用多久,他就能自如地行动了。
  他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正准备继续,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中年妇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看了看他,那妇人和蔼地笑道:“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
  给她一说,宁觉非倒觉得有些饿了。他早已经在半饥饿的状态中过了很多天,现在已经不怎么能觉出饿了。不过,他仍然微笑着答道:“好。”
  那妇人闻言一愣。过去刚入班的清倌人,被调教后无不反应激烈,要么哭得要死要活,要么呆呆怔怔地像死人一样不吃不喝,还从没见过如此从容不迫的孩子呢。
  想着,她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碗煨得香喷喷的粳米粥,几碟精致的小菜。
  宁觉非看着他似乎要走,于是温和地说道:“大嫂,我动不了,能否劳驾您喂我?”
  那妇人闻言奇异地看向他:“你叫我大嫂?”
  宁觉非保持着微笑:“是啊,那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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