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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勃然变色，道：“姑娘要破我的道心吗，我心如浮云，意随流水，根本没有道心可言，又处处皆是道心，姑娘还是不要耍这些小聪明的好。”
李师师刚要说话，旁边闪过一个女子，道：“小姐，碧瑶姑娘的贱籍取过来了。”
李师师点点头，道：“把它送给这位公子。”
“是！”
少女走到法海身旁，轻轻道：“公子请收下。”
法海伸出手，接过碧瑶的贱籍，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
随后，哧的一声！
把手中的贱籍撕得粉碎，手中一团火焰一闪，烧成灰烬。
“地狱硫磺，熔岩的味道，这是地狱之火？”
病老人猛然抬起头，看向法海，道：“你是地狱之神行走在人间的使者，收割生灵的死神？”
“你说呢？”
法海微微一笑，就在撕裂碧瑶贱籍的瞬间，法海感觉自己的紫府天庭大幅田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随着贱籍的破碎，碧瑶整个人独立而自由，从此以后不会拘束于任何东西。
就算是法海也不能管制碧瑶。
从今以后，碧瑶就不在是奴婢，不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她有了自己的尊严，有了自己的自由。
这是一种身份上的巨大变化。
而这个变化，带给了法海一种不可思议的改变，冥冥中，一道庞大的功德洪流汇聚在一起，降临在法海的紫府天庭大幅田中。
这股功德洪流在紫府天庭大幅田中凝聚成一团祥云，氤氲如雾，大放光明。
卷二：妖精也是人 二百一十四章：无量功德
二百一十四章：无量功德
法海微微一感受，就发觉这些功德无量，有法海庙里的香火功德，有嘉华城中救人的功德，有宣扬阴司律法的功德，有除恶扬善的功德，也有解救无知少女的功德。
这些功德凝成一股洪流，在同一时间，自冥冥中降临下来，落在法海的紫府天庭大幅田中。
功德无量，便可以抵御天地劫数，功德越是广大，劫数越是弱小。
“解救无知少女？”
感受到这股功德，法海微微一愣，心道：“莫非是我刚刚撕裂了这张贱籍所获得的功德？”
这种种变化了然一心，法海在这个地方不可能深入思考，忙压下心中的杂念，静静地站起身子，面对着李师师，还有病老人，故作惊讶的道：“
想不到师师的管家真是见多识广，地狱之火已经数千，上万年没有出现在练气士一界，想不到你还认识？”
李师师并没有回答，只见病老人身子微微一挺，面带慈笑道：“这也是老朽凑巧翻阅一些古籍的时候，不经意见看到的，据传太古时代，还不是天庭诸神统治六道，那个时候是一群地狱魔神统御诸天万界，只是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战，时隔多年后，天庭崛起，玉皇称尊，成为了天下至高无上的主宰，而地狱魔神消失不见。”
法海听了微微一笑，道：“病老好高的见识，太古年间的事情都知晓，据古籍记载，太古年间，高手辈出，仙神大战，群魔乱舞，最后打的天崩地裂，山川粉碎，不得已之下，还签订过太古盟约，甚至谣传签订太古盟约的时候，还有仙人之上的人出现过。”
病老人微微一凛，想不到法海知道的比自己更多，那么就说明了，法海身后的力量底蕴更加深厚不可预测。
这口气要吞进肚子里。
原本，若是试探出来法海的深浅，病老人决定出手，灭掉法海，因为法海大庭广众之下殴打碧瑶，这是对自家小姐的极端不尊重。
更有甚者，当着小姐的面，他居然撕裂碧瑶的卖身籍，视小姐如同无物，丝毫不受小姐的颠倒红尘迷离大法的影响。
这样的人物神机行圆，自有一番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受任何人摆布，而且修行路上，勇猛直进，摧毁一切阻碍。
不过，既然试探不出来深浅，病老人当下改变了策略，不能杀死，就要交好，将来成仙路上有一个道侣也好。
听了法海的话，病老人憨然一笑，道：“太古年间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据说太古年代，仙人不如狗，圣人满地走，甚者当时妖族也雄霸过天下，仙佛拜群妖，神兽创世纪；当然这些都是书中记载的一鳞半爪，说的不清不楚，不过，有一件事却记载的清楚，说是太古年间，地狱驾临大地，统御诸天万界，其中地狱中火焰的味道，就有一股硫磺，熔岩的冰冷气息，莫非公子是地狱之神在人间选的代言人，代表着地狱众神行走人间，传播诸神的荣光。”
法海听了，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保持着一种神秘的感觉，朦朦胧胧，让人看不透彻法海真实的来历。
并且法海反客为主，话锋一转，反而问道：“病老真是见多识广，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得知病老是来自哪个古老的门派，什么样的门派才能出现像病老这样惊采绝艳的人物，真是让人心向往之。”
病老人道：“公子要知道老朽的来历吗，老朽本是一名散修，机缘巧合之下，才修得一身法力，只是瞎子摸象，那里有什么渊源可寻？只是后来仇人暗算，被小姐所救，我为报救命大恩转投小姐的门下，是小姐看我可怜，赏我一口饭吃。”
病老人回答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法海也懒得和病老人说什么，这样的人已经人老成精，做事说话，思前想后，根本不会有任何端倪，若是要从这样的人嘴里打探消息，只有强行读取他的灵魂印记。
不过，这样的人行事圆滑，缺少了锐意进取之心，一生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有所精进。
故而听了病老人的回答，法海不置可否，转身对着李师师道：“虽然是我卖出了碧瑶姑娘，不过，我仍是感激姑娘的恩德，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只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那样子我会睡不着觉的。”
李师师抿嘴一笑，道：“公子和奴家一样，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是已经欠下了，躲也躲不掉啊。”
法海道：“欠了人情就要用人情去还，我修行高深，需要无量功德帮我度过将来种种劫数，只是盘古开天，造化成人，诸位先圣教化天下之后，世间的功德日益减少，那里还有多少功德，能够助人更进一步，修行广大呢。”
李师师眉宇含笑，淡淡的道：“我也知道，只是无量功德可不好得到啊，难道公子知道那里有无量功德，若是有的话，公子还会有时间在这里与奴家唠叨吗？”
“当然有！”
法海伸出一个手指，道：“我来说给你听，你既然修行高深，来历非凡，也应该知道，如今天下大势汹汹，随时都会分崩离析，正是西游之后，三百年一次劫数的开始，这一次劫数是因白蛇下凡报恩引起，又有许多大佬幕后使力，层层贯穿，只怕会演化成为天地开辟之后最大的一次劫数，所谓有劫数自然有机缘。”
“这人好高深的神通，我也是隐隐感应到这钱塘县是劫数汇聚之地，这人居然直接推演出来白蛇之劫，修为通天彻地，我得罪不得。”
李师师有了这样的想法，渐渐收了媚态，道：“还请公子指点。”
法海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实在是我不方便出面做，我也没有时间做，但是只要我拨开迷雾，点拔迷津，将来这无量功德也会有许多落在我的身上。”
李师师听了点点头，明白这个道理，就听法海继续道：“姑娘，你可知道天地开辟就有阴阳，为何千万年来，阳盛阴衰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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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妖精也是人 二百一十五章：我的老爸是知府
二百一十五章：我的老爸是知府
“阳盛阴衰？”
李师师一愣，知道法海说的是事实，只是这件事是一件众人皆知的事情，阳动阴静，一动一静，太极之根，这样的事情很平常啊。
男人不当家作主，难道要母鸡司晨不成？
“不过，阴阳平衡才是大道，这是宇宙运转，天地造化的最高道理，只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女子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
看着李师师眼神中闪过的精光，法海道：“想必姑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那么就好说了，我所说的大功德就是解放天下女子，男女平等，阴阳平衡，这就是无量功德。”
“解放天下女子？”
李师师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公子好大的气魄，男女平等，阴阳平衡，女人自古就占天下半边天，这件事若是能够做成，只怕相当于又一次的开天辟地，功德无量。”
“姑娘知道就好。”
法海信手招呼着碧瑶，让碧瑶站在自己身旁，转过身子，怀里的雪狐头顶上一片银辉挥洒，包裹着法海，碧瑶消失不见，只有声音在空中激荡：“解放天下女子，不如从青楼做起，让这些女子有尊严，有地位，有自由，年深日久，思想解放，慢慢就会阴阳平衡，男女平等，那个时候，功德降临，广大无边，我们都可以借助这庞大的功德修行，炼宝。”
待到法海的声音消散，李师师若有所思，看了看病老人，道：“病老，你可看出来这人的来历？”
病老人道：“小姐，这人的来历我没有看出来，并且，这人离开的时候，气息刹那变化虚无，怕是早已参悟空间造化，临近天仙的人物了。”
“天仙吗？”
李师师道：“也只有天仙领悟了真正的空间法则，才能打破虚空，进入地仙界，成为真正的逍遥神仙，不过，也有可能这人身体上藏着一件仙宝，利用仙宝的空间法则游走在虚空之中无迹可寻。”
“小姐说的是。”
病老人道：“不过，我没有感觉到这人身体上蕴含有什么仙佛神宝，我们还是要小心在意为上，不过，这人所言的解放青楼女子的事情，的确是一件大功德。”
“不错，解放青楼女子的确是一件大功德。”
李师师道：“这件事对别人而言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不过，我六欲红尘宗掌控天下青楼，做起来，有章可依，很快就能完成，到时候，功德降临下来，我借助这无量功德，一举突破颠倒红尘迷离**的瓶颈，达到最圆满境界，就有机会修行六欲红尘宗的至高宝典，六欲天功。”
“六欲天功是太古六欲天女所创，神通无量，小姐若是有机会修行六欲天功，不出百年，定能够打破虚空，成为与天地同寿的天仙。”病老人道。
“天仙算什么？”
李师师眼睛微眯：“我要做那天仙之上，万劫不磨的大罗天仙，永恒自在，诸天万界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下。”
法海法力一涌，卷着碧瑶出了怡红楼，在怡红楼外面显化出来真身，刚刚走了几步，就要几家公子哥围了上来。
“说，你是什么人，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住了师师姑娘，跪下来，告诉我，我心情高兴之下，还给你留一条活路，不然的话，我立刻让你死在这里。”
这位公子锦衣貂裘，白面如玉，傲气凛然。
碧瑶低着头，跟着法海身后，就听到法海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要逼我说出来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吗？还要杀我，难道你不知道这大宋还是有律法的地方，你杀我，就不怕王法的制裁吗？”
“杀你，杀你怎么了？”
这位公子毫不在意，道：“杀你是看得起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方扬，当今镇江府知府，手眼通天，我杀了你，谁敢吱声？”
法海听了，脸色一变，道：“公子的父亲就算是镇江知府，权势无边，难道就不用讲道理吗？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站住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