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秋看看韩青:“黑狼有时间。”
韩青微微叹口气,那小子,太有主见了,不好说。向韦行道:“康慨已经很尽心了,不是他的过失,算了。”
康慨哽咽:“康慨情愿受罚。”
韦行怒吼:“滚!老子懒得打你这种蠢猪,你回去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个白痴,他救你多少次,你居然给他下毒!”
康慨呆住,半晌,磕头,退下。
韩青瞪韦行一眼,叫桑成:“去,好言安慰你康叔叔,帅望不会介怀,让他别难过。”
桑成呆呆地,什么同什么啊?康叔叔给韦帅望下毒?
开玩笑?
冷秋嘴角一个淡淡的微笑,有个强大的儿子多好,韦行最近说话声是越来越大了。
韦行忽然觉得耳朵痒,回头正看到冷秋那个不咸不淡的笑,他不禁怒目,怎么了?我说错了?哦,对了,忘了,这里还有个被人救不知多少次,却依旧忘恩负义,不断下杀手的白痴。
冷秋本来还可以安慰自己,人家韦大人脑子少根筋,骂人不经大脑,这下子直接被人怒目而视,再不能自欺欺人,拍案而起,自己的两条腿明显受不,出言责骂,人家未必接受,威胁讽刺,自己女儿需人家保护。
冷秋慢慢垂下眼睛,骄傲与尊严需要江湖地位做保证,如果没有,就得加强心理素质。他默默转开头,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吧。
韩青见韦行对师父怒目,立刻沉下脸来,以前也罢,师父就当大人大量,这种时候,怎可无礼?
韦行忽然间遭遇师父大人的沉默退缩,一下子的震惊不亚于一个惊雷劈到他头上,忽然间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解放,他不但没觉得轻松与快乐,反而震惊悲哀痛苦得无法言语。
所以,韦大人保持个怒目的姿态,呆呆不动。
韩青只得上前,温言:“师父累了吧,我扶你去后面歇息。”
冷秋点点头,慢慢挪动双腿,剧痛,不禁微微皱眉,韩青上前,抱起冷秋,轻声:“弟子无能,带累师父。”
冷秋轻叹口气,沉默。
不怪你,这是我一早意料到的结果,小韦那孩子还算厚道,要是你继子得到小韦这样的功夫,这样的机会,我不知死了几回了,自己下不了手,养虎成患,不怪你。
韩青沉默,不论如何,韦帅望是那个把冷秋赶出冷家的人,韦帅望是那个令冷兰囚禁十年的人,我养的孩子,我的责任。
师父给我武林盟主的位子,我却让师父流落江湖。
韩青悲哀地,祖孙三代,天各一方,一家子骨肉离散,这是为什么?
冷秋忍不住再次淡笑,好好的,自己孩子不养,养人家的孩子,看看,还觉得人生平淡不?
不过冷秋也想起来,韦帅望背上画着条小狗,小狗边上署名“汪汪”走遍半个冷家山,最后跑到秋园大发雷霆,硬是半夜过来拿毛笔在他园子里的所有柱子上都画上狗的情景。小韦最可爱,动不动暴跳如雷,又牙龇必报,使起坏来花样百出,小韦小时候可真可爱,如果他不长大,该有多好。
韩青把冷秋放到床上,冷秋道:“还有件事。”
韩青沉默一会儿,这,这不是耍赖吗?
冷秋无奈叹气:“答应我。”
韩青点头:“是!”
冷秋道:“几万两银子,对咱们或者不重要,但是,不能此消彼长,小韦要来要,让他找他爹要去,告诉他,钱拨给他爹了。”
韩青忍不住一笑,这太损了。
冷秋也笑:“你想想,可不就等于把韦行一年应得的银子孝敬给魔教首领吗?”
长叹一声,还不算每年隐形的收入。小韦就是那个驿站系统的最大客户啊,小韦的酒楼歌栏,每年交上来的银子也不少,冷家山下忽然间少个大客户,少个大消费群体,恐怕立刻就冷清下来,连冷颜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银子不重要?两天不给手下开支试试,就知道手下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冷秋拍拍韩青,我不在,你就知道保持清高多难了,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保持收支平衡,听说你一上任,第一个就把韦行的开支减一半?亲兄弟可不是用来坑的,冷思安那家伙还想利益均沾?不干活,成开会斗嘴的家伙,白养着他们还不成,还要分利润?居然把第一线员工的银子减了,增加议会议员福利?没让他们自己带饭盒开会,他们就应该偷笑,还想分一勺,开玩笑。
亏了你兄弟自动去纠正个错误,这个倾向不好。
不过冷秋现在不是太上皇,他做太上皇时就很自觉,众人只觉得冷秋向以韩青为主,现在连太上皇也不是,眼见有不对的地方,他也只同纳兰略提句。纳兰能劝则劝,劝不的,庞大系统有他的自适应功能,小小的运转不良,过段时间会自动消化。至于长期的消化不良,导致的后果,就不是他能预料与解除的。
韩青给冷秋盖上被子,倒杯水:“师父要睡会儿吗?”
冷秋点头,生病,最好去睡你的觉,别扰人。
韩青道:“弟子在外间,师父醒了只管叫我。”
冷秋道:“这里有下人,忙你的去吧。”
韩青道:“弟子在外面侍候。”
冷秋苦笑,去吧,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收这么个弟子,是幸运还是不幸?
韩青到外边,想起来,得去通知慕容兄弟,不能随便派个下人把慕容兄弟叫来,还是得去找韦行。
韦行已经慢慢跟过来,脸上多少不太自然。
韩青面沉似水,半晌:“先派人去找魔教人的去向,你亲自去把慕容兄弟接到韦府,告诉他们师父受伤,走不开。”
韦行答应声,看看韩青脸色,心里又憋气又难过,情不自禁地想,那老狗真讨厌,他怎么不快滚远点。
韩青听到里间有轻微的窗棂声,轻轻推门,冷风正顺着窗缝钻进来,床上只有一张纸,写着“不便多扰,告辞。”
韦行见韩青脸黯然地转过头看他,过来伸手推开门,内心尖叫,他妈的,老狗莫非会心灵感应?老子肚子里骂他,他就低头难过,老子讨厌他在儿,他转身就走。
奶奶的,敏感成这样,怎么不去死。
韩青看着韦行,点点头,什么也不说,推开他,就往外走。
韦行急道:“干什么去?”
韩青怒答:“现在有时间亲自去通知慕容兄弟了!”
韦行暴怒:“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难道他给我儿子下毒,我还谢谢他不成?”
韩青“乒”地一声摔门而去。
六十三 放生
另一边魔教的地窖里,顶上小窗打开,张文慢慢爬下来,手捧几件衣衫,哆哆嗦嗦地:“大堂主说,咱们十几个堂主在上面等着拜见教主,让教主换件干净衣服。”
帅望看一眼:“内裤也得换?”
张文哭丧着脸,不是我的主意,要是我,我下都不下来。
韦帅望笑了:“我不穿缎子的,内衣要布的,外衣要青白的,如果非要给我穿披风,披风要云锦的,我不穿紫色,太恶心了,白底金线的可以考虑,金黄的晃眼睛。”
伸手翻翻:“这串珠子上的翠,颜色不正,至少块头得象我这个这么大才行吧?这些个珠子,即不够大也不够亮,拿二流货色换我身上的珠宝,你们太会算计了。”
看看鞋子:“外头买的粗制烂造的东西吧?老子是来当教主来了,还是来受罪了?啧,要是你们家教主待遇还没冷家瘪三好,就难怪你们得用刀逼着人上岗了。”
张文默默无语地捧着衣服,就爬回去了。奶奶的,我穿的有那么次吗?你可真是你爹的儿子。一时半会儿,我们到哪儿找好衣服去?
李唐见张文上来,纳闷地过来:“怎么?”
张文长叹一声:“要是我请教主大人换上这样的衣服,教主大人会说什么?”
李唐看看,会说什么?伸手翻翻:“破烂?”
张文扬扬眉:“对,唯一的区别是,先教主比较简洁,少教主用了五分钟来详细说明这些是破烂。”
李唐道:“去把教主的衣服拿来。”
张文愣了愣:“这……”我不愿去动教主的遗物。
李唐道:“是少主穿,又不是别人,你迟疑什么?”
张文沉默一会儿,终于道:“好吧。”
李唐看着张文:这个变态,莫非还真同教主有什么恶心变态的事?
地窖底下的冷先低声道:“教主,稍安勿燥,这个口出去,仍是一道铸铁夹层带铁闸的大厅。”
韦帅望一听“教主”二字,一听这么贴心的话,这温柔的口气,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再叫教主,老子打死你!”
冷先低头垂手:“是!”
韦帅望默默无语地看着他,整死我了,这个,比我大师兄整人级数还高。终于遇到老子整不了的人物了。
张文第二下次下来,无可奈何地:“衣服少主凑合着穿,佩饰我们帮少主清洗一下仍然还给少主。”
帅望闲闲地:“其实我天天用解药泡脚,然后晾干,外一被绑架,我就舔舔自己的脚丫子,立刻就十万马力了,不信你闻闻。”
张文忍也忍不住地笑出来,翻着白眼,狠狠给韦帅望伸过来的臭脚一巴掌,然后,上面传来李唐的声音:“水,请教主洗脚。”
这下子连韦帅望都沮丧了,我靠,真有人当真。
张文笑得脸都紫了,冷先微微不安,接过从上面放下来的水盆:“冷先帮少主洗吧。”
帅望怒道:“不要,老子自己有手,可老子就是不喜欢洗?”
冷先跪下哀求:“教主。”
韦帅望怒道:“我全身上下都涂满了毒药……”一声未了,只见窖顶伸下数十个竹筒来,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倾盆水雨从天而降,不但韦帅望淋个透温,张文与冷先也全身温透。
帅望呆站了一会儿,看看刚刚还大笑的张文,看看跳起依旧没逃过当头大水的冷先,忍不住也哈哈大笑:“唔,这样子还算公平。”光我脱xxx光了多丢脸,要脱大家一起脱啊。
张文一脸怒色:“狗娘养的!”
冷先擦擦脸上的水,叹口气:“教主,求你什么也别说了。”
帅望抬着头:“上面给我洗澡的兄弟,您这英明果断的决策,真让兄弟佩服,敢问高姓大名,等兄弟上去,要好好结交。”
李唐淡淡地:“属下魔教第一堂堂主李唐,问侯教主,教主威名远播,又是小孩子心性,属下不得不防,但请教主放心,属下一定扶佑教主将先教主留下的魔教发扬壮大,属下对魔教,对教主忠心不二。”一筐新衣服放下来。
帅望懒懒地,任由冷先与张文帮他擦身穿衣。
结果张文帮他梳头时,从他头发里滚下四五个二毫米直径的蜡丸,张文也不敢声张,压着声音怒吼:“这是什么?啊?小混蛋,这是什么?”
韦帅望白他一眼:“你喷了我一耳朵唾沫星子。”
张文瞪他一会儿,给他挽上头发,发现簪子重量不对,仔细一看,空心的,拧开来,里面也是药丸。张文哭笑不得,李唐做得对,这小混蛋就得淋透了,从头搜到脚。
张文想起来,瞪着冷先:“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看着他?他没往嘴里放什么吧?”
冷先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直看着他。”也心虚了,我有没有眨过眼睛呢?
好容易换完衣服,张文抱着韦帅望的旧衣服,呆住。
这猴子,这猴子穿上当年教主的衣服,怎么……怎么有一点,一点……张文微微眯上眼睛,好象要把颤抖的眼泪挤回去,冷先那边已经赞一声:“简直是教主再生。”
韦帅望回头一呲牙,张文立刻清醒了,靠,我家教主没这么亲民。
张文把所有衣服放到一堆:“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