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外的光让门口的人面目没在黑暗里,黑色的一个人影,冰冷地站在那儿,那个愤怒的充满威慑力的姿势,让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不禁静了下来。
来者何人?正是韦帅望他爹韦行!
他站在门口,微微失落,怎么回事啊?本来是我打算这样子给韦帅望一顿胖的做见面礼的,怎么有人抢先一步了呢?你都给打过了,我再打一次,就显得没创意了啊!
然后凳子就飞过来了,只见暗影中银光一闪,凳子立成两半,分开飞砸到两边的墙上。
酒馆里的人顿时惨叫起来:“动刀子了!要杀人了!”门被堵住了,出不去啊!老老少少,平时走得动走不动的,一个个都身轻如燕地从窗户蹦出去了。
黑狼的剑也拔出来,韦行的刀一直在手,刀剑相撞,火花四射。
韦帅望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痛得打滚呢,忽然间就不觉得痛了……
吓得手脚发麻了。
呜,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来这么快的!不可能啊!
235,想逃
韦行追下冷家山,就看到信号了,内心纳闷,我儿子往长白山跑做什么?不应该啊!
可是,这信号是他师父放的没错。
韦行一边犹豫一边追,追到放信号的地方,忽然见到马蹄印了,他就呆在那儿琢磨了,不对啊,一般人,当然是马跑的快,可黑狼与冷先明明应该是人跑的比马快啊。要说原来他们就骑马,那也罢了,没可能我师父放了个信号弹,他们倒改用更慢的交通工具了。要说他们累了?我看着脚印还是很轻灵啊。
就算是累了吧,人在地上,一人拎一个,脚印可以会变轻,可是四匹马的蹄印,却都象没坐人一样,怎么着,买到千里马了?还一气买了四匹?
韦行觉得不对。
不可能,如果是我正逃亡呢,发现人质留下信号了,我不可能不改道啊。
他在附近细找,结果不远的林间小路上,红色丝络一根,看丝线与做工,不是外出用的,是家常穿的绣花软布靴,不用说,他师父被人从家里虏走的,没来得及换靴子啊。韦行就追过来了。
刀剑硬碰了几次,黑狼有点落了下风,他拿的是剑,同刀硬碰,肯定吃亏的。不过他没办法,后拔剑,只有抵挡的余地。
韦帅望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看起来没办法,只得到边上帮帮黑狼的忙了,不过——真要给我爹一针吗?那他这次是被制止了,下次说不定会揍死我的。
其实,都不一定有下次的。
帅望叹气,过去把冷秋穴道又点上,抱起来就走。
韦行顿时大惊:“喂!你站住!”
帅望道:“我们坐下聊聊如何?聊不通再接着打。”
韦行气得猛砍一刀,一串火星之后,黑狼的剑出了个口子,手掌也裂了个口子。
然后韦行停下喘气,黑狼也退后一步,慢慢放下剑。
他手腕巨痛,不得不慢慢把剑交到左手,结果韦帅望狠狠瞪他一眼。
帅望放下冷秋,韦行刀归鞘,慢慢走过来,帅望垂下眼睛,挨两巴掌也活该吧。一开始象个好主意,然后,看到韦行,他就觉得这样不好了。
韦行抬手给他一巴掌,左手又给他一巴掌,韦帅望抱住头。
黑狼愤怒了:“多打两下,过两天他死了,就打不到了。”
韦行呆住,呆站了一会儿:“你要死了?”
帅望慢慢放下手,面孔红肿,呆呆看着韦行,过一会儿,泪水滑下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
韦行看看冷秋,慢慢走过去:“师父。”
冷秋笑笑:“很为难吧?你带你儿子回去,韩青总不会眼看着他死的。”
帅望苦笑:“不,你带你师父回去吧,我要去问天堡了。”
冷秋问:“为什么?为魔教而战?还是,你拒绝接受施舍?从他让你滚那次起,你就一直希望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吧?或者,被拒绝?”
帅望无可奈何地被逼回忆过去:“不,我不是……”
冷秋道:“你记恨他,希望他痛苦,他不给你换骨头,你不让他救你命。你恨不能让他眼看着你受罪,让他痛苦到死。”
帅望苦笑:“师爷的联想能力太强大了,这么奇怪的事都能想出来。”
冷秋道:“你从小就是个一句恶言记一辈子的坏小子,从来没变过,这次,你师父竟然下手杀你,你巴不得把事还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最好把你师父周围的人全弄死,留他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
帅望慢慢闭上眼睛,他摇头,想否认,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无限辛酸,无法开口,泪水在眼睛里盈满,只得小心翼翼含着,动一下就会从红肿的眼皮下冒出来。
冷秋道:“他养仇人的儿子,这种变态,确实活该灭他十族,亲人朋友恩人仇人都恨他,我也觉得他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帅望苦笑,声音暗哑:“你赢了。我会静静离开,不再出现。”
是,我真的恨他。
恨到希望他痛苦一辈子。
可是,我不能真的那么估,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拒绝再相见。
我真的,是一个记仇刻薄的小人。
或者,一个带给所有人不幸与死亡的修罗。
帅望回头微笑:“别伤害我妻儿。告诉芙瑶,我不过是个逃跑的懦夫,不值得她爱。”
韦行急怒:“你到哪儿去?!”
帅望笑笑:“师爷说得是,我不愿接受我师父的功夫,我宁愿自己挣扎,或者去撞撞运气,不想让你师弟沦落成一个九流功夫的武林人,他那种人,因为他够强大,所以被尊敬。如果,没了功夫,会被看成孤僻的怪老头。我看不得那个。我也不想照顾他那样潦倒的晚年,我恨他,我不愿意被迫给他装孝子。如果他传了我功夫,我会让他滚出冷家山,也会让你师父滚出冷家山。”
韦行愤怒地瞪大眼睛,可是内心隐隐觉得,这孩子这样怨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是不是?
帅望伸手抱住韦行:“爹,咱们到此为止吧,彼此,留个好印象吧,日后,你想起我,至少不会满腔怒火。谢谢你这样年,当我是亲生儿子一样,虽然你并不是一个好爹。还是,谢谢了。”
原谅我逃了吧,我不能让你选择你师父还是我,太难为你,我也害怕你选的不是我。
我,也不能选择同亲人厮杀个你死我活。
我走了,你们就都安全了。
至于魔教那些人,师爷说得是,那些人,不过是外人罢了。虽有良朋,况也永叹。当然,还是亲人最重要。
韦行伸手抓住韦帅望,忽然间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韦行急忙闭气,强忍晕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点了韦帅望的穴道。
他退后两步,发现黑狼已经跑了。
人家多机灵一小子啊,韦帅望说一声要走,人家就觉得,你小子功力尽费,你跑得了吗?你肯定要使诈了。那边一股烟冒出来,他转身就跑了。
祖孙三人在那儿抒情,大家都动了感情,统共不干黑狼什么事,就这么一个清醒的,当然就黑狼跑了。
等黑狼觉得味道差不多散尽了,回来,只见冷家山上三位大神都瘫软在地上。黑狼忍不住好笑,咦,你们三个都落我手里了!
236,拖下水
韦帅望瞪眼看着韦行,你你你……
韦行咬牙切齿看着韦帅望,小子,只要我活着,我就撕碎了你!
冷秋苦笑,看看黑狼,好家伙,这下子人质砝码又增加了。
黑狼坐下,同他们面面相觑。
我拿你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送去问天堡?那就必然得解开某人的穴道,而那小子想跑。黑狼看着韦帅望,帅望苦笑:“快放开我。你不会当我说真的吧。”
黑狼点点头:“我还真当你说真的。”
帅望沮丧地:“你能先解开我穴道吗?”
黑狼道:“又不是我点的,谁点的你找谁去。”
韦帅望气:“你欠我好多钱……”
黑狼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样吧,解一下穴五百万两银子,除了我欠你的,还要二百万两,你有吗?”
韦行瞪眼,啊?这什么状况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兄弟啊?哎呀,我刚才点了韦帅望,这事干的有点危险。
只见韦帅望一脸沮丧:“你这要价也太贵了,打个折扣吧,三百两银子我不要了,还不成吗?”
黑狼道:“一口价,我不强迫你接受啊。”
转身去把冷秋点了:“恕晚辈不敬了,你一开口就没好事。”专会挑拨是非,戳人伤口。
冷秋苦笑,完了,落到黑小子手里,明显没有小韦侍候的舒服。
黑狼到韦行面前,韦行这个气啊:“小子,有种你杀了我,不然我早晚砍死你!”
黑狼问:“你想你儿子活着吗?”
韦行一愣,废话,我当然想啊。
黑狼伸手相扶:“请坐下,咱们谈谈。”
韦行闷闷地,这么说,你不点我穴了?也不带我去问天堡?那就谈谈呗:“说吧!”
韦帅望急了:“喂,五百万就五百万,你快放了我。”我以后再赚回来好了。
黑狼问:“银票呢?”
帅望瞪眼:“谁随身带那么多钱啊,先欠着呗!”
黑狼道:“现金交易。”
帅望气结:“你!”
韦行怒了:“你闭嘴!”
黑狼道:“小韦快死了,他需要他师父的大部份功力。”
韦行瞪着他:“他需要他师父的功夫,所以绑架他师爷?”一双眼睛冒火,用眼角看韦帅望,小子,这是真的?你绑架你师爷就为了威胁你师父?不管他对你……
韦行缓缓道:“拿师爷来威胁你师父,让他救你命?那你就不值得救了。”
帅望只觉得心脏抽成一团,他笑笑,点头。我也觉得,什么事什么人值得我——杀了过去的自己?
忽然间记起,那个在误以为师父死后,哭泣着杀戮的自己。因为激怒,背弃了那个不肯杀戮无辜的自己。现在,我要再来一次吗?
忽然间,韦帅望无比厌恶自己,这个人,同十年前那个韦帅望还是一个人吗?这是成长吗?蜻蜓回头看看自己曾经生长的池塘,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我曾经的家园忽然变成了会淹死我的,不能再回去的死地。这是怎样一种伤痛,可是每只虫子都这样活下来了。
太坚强的生命就不高贵了,象细菌象病毒,象满地的白蚁蟑螂。
帅望闭上眼睛,好吧,我已经变了,变成不值得救的人了。没关系,因为现在,我长大了,我必得自救。所以,对别人来说,值不值得救,已经不重要了。我懒得去纠正别人的看法了。现在,我说,我要,你就得拿来。因为,因为……
为了什么来着?我忽然间想不起来了。
我,不愿意再思考与回忆。
黑狼看韦行一会儿:“他快死了,他师父要杀他。”
韦行怒吼:“父要子亡,子当亡。”
黑狼点头:“好吧。”站起来,问韦帅望:“有多少银子?反正你也用不到了,都给我吧。我给你解开穴道,随便你去哪儿死。”
帅望苦笑:“都在我衣兜里。”
黑狼取出来,看看,问:“毒药给你留下,别的我都拿走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刀。”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不用,我自己,就行。”
韦行终于急了:“喂,姓黑的!”
黑狼道:“既然,所有人都认为韦帅望应该死,我就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韦行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黑狼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象你师父说的那样,把韦帅望带回去,让你师弟给他功夫?”
韦行道:“是!”
黑狼问:“你确定他一定肯吗?”
韦行瞪眼,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