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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楼内心微痛,这么多年来,也只冷怀德对他温勉有加,原来还是当他是外人,直到他临行时,才说魔教有可以帮到他的人,他还以为那是冷怀德在魔教的卧底,原来,不是,是通敌。
一个人想要功夫高,多少得有点专注劲,专注的人,对周围的风向就不会太敏感。苏西楼痛苦地发现,做人比做事难多了。至于先做人后做事的古训,那是屁话,做人就把人给累死了,想要做个圆溜溜晶莹剔透的人,那一样是需要日夜修练的,练得一点做事的劲也没有了。苏西楼呕心沥血地想,我思安大哥说得真没错,老实练剑吧,练到天下第一,哪次冷家山下遇到落单的冷秋给他一剑多容易,结党营私的事,比练剑难多了。
我对不起思安大哥,虽然我真的希望魔教人只是拦下冷平,其实我是知道他们有可能用这种方式拦的,我不过是自己不忍下手,我对不起我朋友!
苏西楼很痛苦,他不是好人,又没有做坏人的能歹,他只是一个高手,却只是被人利用,冷怀德如是,漂亮公主当然更是露骨地表达出这个意思。你丫不过是一保镖,什么?你背后有张网,来来来,咱们合作一下吧。人家要的他背后的那张网,不是他。
不过,你满足于你有利用价值吧!而且利用价值超大呢,人人都抢你,所以,你杀了人不用偿命。所以,一定要努力地让人把你利用好啊!
而花开两朵里的另一朵,优雅的芙瑶公主,正支着头,对着各色折子发呆呢。苏西楼是冷怀德推出来的靶子?正主另有其人?这老头心心念念难道是要以年迈之躺,成为冷家最大岁数的掌门人吗?或者太上皇?
李唐这小子,是一早布下这步棋了,还是直接给伪造了个文件?可怜我老人家不能亲临亲观他的表演,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如果按南朝那小孩儿说的,他一开始是不想给我们看证据,那就是现造的了?
还是他不想太早露出这个线头呢?
李唐与冷怀德的勾结到底有多久了?
冷恶知道吗?
冷恶多半是知道的,不然怎么对冷家山上的虚实了解得那么清楚。不过他死了,这秘密就只有李唐知道了。李唐这厮有意隐瞒,留着大好资源自己用,其心可诛。这还算是最好的猜测呢。如果是他自己有意主动结交同韦帅望有仇的人呢?很可能长白山上的刺杀就有他一份。有机会一定宰了他。
苏西楼这个人,如果真如他自己说的那么洁白,倒真让人放心一点。白痴下属不要紧,各人有各人的可用之处,最可恨的是不安份的下属。
我再努力拉拉他吧。
第二天,苏西楼一早过去坦白:“公主,我收到家书,二位掌门回冷家山了,他们向我岳父暗示,只要我能带回李唐的人头,过往一切可以不追究。”
芙瑶倒笑了:“你要真能把李唐的人头带回去,我倒是……”想了想:“愿意成全你。”
苏西楼不安:“公主,我没那个意思。”
芙瑶内心诧异,你还没想明白,李唐不是我们的人,难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西楼道:“我,并不想回去。”
芙瑶这下确实明白了,你是强调你并无贰心,那就是知道李唐有弑主之心了?李唐这厮算是被锁定了。
芙瑶道:“李唐这家伙不可靠,如果有杀他的机会,尽管下手,没人会怪你,至于你回不回冷家,苏先生,为你自己考虑,当然是留条后路的好。你放心,我不会怀疑你的,不管是在这儿还是在冷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这是合作的基础。你是自己人,我有个难题要请教。”
苏西楼道:“不敢,公主请讲。”
芙瑶道:“你跟我来。”
二人进了公主的寝室,芙瑶道:“韦帅望就在下面,有人告诉我,他内伤很重,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救了。”
苏西楼大惊,什么?韦帅望重伤无救了?那……
芙瑶笑笑:“你别担心,这两年据说还过得去,他能活到签下和约那天。他真要死了,魔教下任教主的人选,他会安排。”
苏西楼半晌:“公主信得着我,我会守诺。”
芙瑶打开墙上的暗格:“里面只容一人,你记住我的操作,不可有错。”
暗格是铁的,并不是一整块,是巴掌大的一格一格的铁块组成的。芙瑶在左上角第一个格子里按了三下,在第二排第三个格子里按了一下,站好,笑道:“错了也不要紧,不过可能要睡上一阵子了。”铁门缓缓关闭。片刻,铁门重又打开,里面已空。
苏西楼微微心惊,人被封在这样一个小空间,可真是一点防备没有了,心里不安,却也照芙瑶的样子按了四下,站好,眼前一黑,整个人向下落,然后缓缓停住,门开,昏暗的内室,芙瑶正等着他。
苏西楼到了这种地方,也不敢乱看,可也禁不住打量一下,内室的墙是石头的,不过有没有夹层很可疑,因为以他的功力,完全听不到韦帅望的声音,这墙的厚度就不对了。
芙瑶招手,让他从小窗观看。
苏西楼看了一会儿,脸现惊异。
芙瑶微微惊喜,怎么?你有新发现?我就说冬晨那小子见识一般。
苏西楼转过头来:“他不止被废过一次吧?”
芙瑶象被浇了一桶水般,你就诧异这个啊?芙瑶苦笑:“不止一次,至少二次。”
苏西楼再次盯住韦帅望,半晌:“原来如此!不止二次,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我真的不知道……”
苏西楼指点:“那些蒸气是他内力外泄,证明他经脉有伤,重伤!不过……”
苏西楼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种情形会有什么结果。告诉他会不治的人,大约是看到他伤势太重,又觉得他连收敛所有内力都做不到,没可能……但是!”
芙瑶紧张:“但是什么?”
苏西楼道:“他的内力运转得太快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快的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芙瑶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苏西楼道:“他能打败比他强大几倍的人。没有人比他出手更快!”
芙瑶哽住,呜,我不关心他能杀掉多少人,我关心他能活多久。
苏西楼看着她:“一个人如果能打败比自己强的人,他就不必再自己修习内力,你听说过吸星**吗?”
芙瑶无力,大哥,没有啊,你听说过公主会功夫吗?
苏西楼不安地:“但是,这是个,这是个很缺德的办法。”
芙瑶眼睛亮亮的,没关系,我是个很缺德的人,你说来听听:“你是说?”
苏西楼道:“吸星**可以把别人的功力化成自己的功力。”
芙瑶彻底苦恼,这个主意……虽然我是缺德的人,但是我家小韦不是。
苏西楼道:“我也觉得韦教主不是这样的人。”
芙瑶苦笑:“只有这个办法吗?”
苏西楼摇摇头:“我不知道,恐怕没人知道。公主,我们习武人,这一口气,并不是最难练的,难得是先要打通经脉,就象开山修路一样,然后这个路还得不断加宽。教主这条路已经宽得快要一马平川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我看光按这个容器的容量来看,慕容氏也未必比他强,只是……”沉默一会儿:“拿个碗比喻吧,都这么大,越薄装的越多,教主已经是极限了,没人能比他更强,但是,也已经胎薄如纸了。意外随时可能发生。我见识有限,能看到的,就这样。”
芙瑶好象看到满天乌云,隐隐露出一线光。
209,备战
芙瑶轻声:“你的意思是,他的内伤虽然随时会发作,却不是一定会发作的?”
苏西楼道:“我不确定,我很怀疑,他功力修练的速度,可能同正常人不一样,而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会伤重而亡的。”
芙瑶沉默一会儿:“我们上去吧。”
南朝看到苏西楼从芙瑶内室走出,真是大吃一惊,咦,这小子怎么一下子成了比我还厉害的心腹了?
心腹当然是小黑与章择舟,算是芙瑶最信得过的人了。不过南朝是小孩儿,芙瑶叫他滚进来滚出去的都很方便,所以,经常出入寝宫,就他看起来一副通行无忌的样。可是,芙瑶也没直接把他叫进寝室里面去啊。
芙瑶一看机灵坏小子的惊讶加不悦的目光,就知道小朋友明白表达我才是宠臣,你不能更宠别人的意愿了。让苏西楼退下,伸手招南朝过来,亲切地:“你一大早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恭亲王没召你侍寝吗?”
南朝吐血地想说,我自荐枕席来了,咬牙切齿半天,到底没敢说。怒目一会儿:“他问起新换的太保了。”好在南朝年纪小,又长得眉清目秀,瞪起人来有股子娇嗔可爱劲。不过他一开口,你就知道这孩子不小了。
芙瑶问:“你怎么说?”
南朝道:“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就装出一副这事我清楚,但是我不能说的样子呗。”
芙瑶忍不住笑:“那你的表情是对这个变化挺高兴,还是挺不高兴啊?”
南朝道:“这么大安排你不给我通个气,又硬逼着我回小王子府,我当然是一脸黯然失落,怨而不怒地。”
芙瑶笑,点头称赞:“就知道你小子机灵。”
南朝白她一眼,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京城里的事,一个人事任免,能即时三刻生效,如果不是公主干的,那就出鬼了。公主着火一般把亲弟弟送走,换个人来,肯定换的是更可靠的,不可能以高效率换个敌人回来。既然换了更可靠,那还客气啥,亲王有动手的意思,自然得给他个无比哀怨的眼色,露出个破绽给他,好象咱不小心被绊个踉跄的样子,希望亲王殿下,一时冲动伸手推咱一下,咱就有理由回身掏出随身带着的腰刀砍死他了。
南朝瞄瞄苏西楼那远去的背影:“我怕弄错了,特地过来请教,看起来我对领导的意图领会得很透彻。”
芙瑶笑道:“南朝,你太可爱了,给你家教主用太可惜了,不如留在我身边做内侍吧!”
南朝气得,内侍同侍卫差别大了,一个坐着小便,一个站着小便,这玩笑开得吗?南朝怒目,死老女人脸皮就是厚:“小的在亲王府都混成侍寝了,内侍这位置可份量不够了。”
芙瑶大乐:“看你人小心不小啊,你家韦皇后明说不许我纳妃了,明儿我问问他,妃子不行,弄个更衣良人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南朝终于脸红了,这,这,你们果然是一对啊,你们居然都讨论过这种问题了……
我还是离这无耻的一对远一点吧!
然后南朝看她一眼,唔,韦皇后。啥人有皇后啊?你这不臣之心好明显啊。
芙瑶被南朝瞄一眼,也知道失言了,却只笑笑,并不争辩。这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需要急急分辩我没这个心没这个意思。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诏告天下我有野心,而且愿意千金买马骨,我现在用人,只要有本事,不论家势地位人品,都可一展所能。不过,大权在握的芙瑶也不会象对当年王宁正那样一再迁就了,才高八斗的人才一堆一堆的,除了李白就一个,别的诗人一抓一把啊。
南朝见人家默认了,当即红着脸:“你都明说你家正主是醋坛子了,谁还敢惹。跟韦教主争宠,容易出意外。”
芙瑶道:“去亲王府,难为你了。”
南朝半晌:“他才十三岁,犯罪可以免刑的,他喜欢小伙伴,把我当成同情他的人。我得设个陷阱让他跳。我很为难。”
芙瑶只是拍拍他。
南朝叹口气:“马相昨天去了一趟亲王府,而且不是便装,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