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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微笑:“别啊,你手下美女如云,还是教里赚钱的买卖呢。”然后把刘香推开点:“我说,你一瘸一拐就跑过来,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吧?”
刘香微笑:“我本来数来给丐帮的小子求个情,看见教主,情不自禁就想哭。”
韦帅望道:“哎,那小子不值你这么多眼泪,你要留他一命,就让他在魔教呆着好了。”
刘香笑,张嘴闭嘴,再笑。
帅望发愁:“靠,看你这表情,是还有麻烦事啊!”
刘香笑道:“人家丐小子挺上进的,想跟着高手,学两招功夫,不知道教主能不能开恩,赏他个师父。”
帅望道:“你就教呗。”
刘香看着韦帅望,帅望道:“老子可没空,你少看我,看我也没用。”亲儿子我还没空教呢。
刘香道:“教主怎么也得见见人家吧?虽然是教主的人情,可人家也是大老远舍命相救。”
帅望道:“过两天有空了,我就见他。”
刘香问:“教主,咱们同丐帮,哪来的交情?”
帅望捏捏她脸:“滚吧,你要的我都答应了,教功夫的事,我看看再说。不过徒弟我是肯定不收的。”
刘香跪下:“叩谢教主大恩。教主但凡肯教一招两招的,就是他终身的造化了。”
韦帅望笑:“等我床上教你两招……”
刘香笑道:“属下就等着教主什么时候有空翻我的牌子召我侍寝呢。”
韦帅望红着脸:“过两天就轮到你了,我这两天翻牌子翻到手酸……”
刘香笑拜:“属下告退。”
帅望挥挥手,这女人哪学来的,她就知道眼泪好使……
66,较量
日暮西山,微风轻拂,乍暖还凉。
工作结束,看看春光正好。
韦帅望静静半躺在弄雪轩,银台金盏的水仙花状酒杯,碧绿的竹叶青,帅望轻轻叹气:“世上纷纷所为何来?”
贺白艳轻笑:“都是想象的,皆是虚幻。”
韦帅望淡淡地:“你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然后快乐变成虚无,却不能把疼痛变成虚无。所以,闭上嘴,告诉自己这一切无比真实,好好品尝一下杯中酒,有花堪折直须折,有真正虚无的一天。”
贺白艳微笑:“好酒。”轻声:“他伤到你了?”
帅望微笑:“只是疼痛无比真实,于是,我怒了。”
贺白艳看着他,半晌:“你眼睛里不是愤怒,是伤痛与疲惫。”
帅望半晌:“他用箭指住我的头。”
贺白艳静静地看着他,帅望微笑:“我太敏感多心。”
贺白艳问:“还有谁用箭指着你,会让你感觉心灰意冷?”
帅望沉默一会儿:“没有了。”
贺白艳微笑:“我看教主是最宽宏不过没心事的人。冷家那位太上皇,活生生用箭把教主钉在地上,也没见教主有半点怨愤不平。”
帅望笑笑:“好比被狗咬。”
贺白艳点点头。
所以,如果不是亲人,就不痛。
帅望问:“你为什么进魔教。”
贺白艳缓缓微笑:“父母兄弟,都在追杀我的过程中被我杀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喔,真狠真冷真扭曲。
贺白艳轻声:“冷教主,他救我一次,教我的功夫,后来,他不肯出手救我,我以为……他眼见着我被人割下鼻子,他想知道,我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还手。”
帅望震惊,半晌:“他,冷教主……?”天哪,我那个极品爹啊。
贺白艳道:“一开始,我功夫低微,被追杀,不住逃亡,我不肯伤害他们。有一次,母亲要我回家,我吃了她做的饼,饼里有迷亾药,他们割掉我的鼻子。我在挣扎中杀了人,于是他们不停地追杀我,我杀掉了所有向我出手的人。”
帅望半晌:“你,该不是同他说的话……”
贺白艳微笑:“已经不重要。不过,确实不是他,他只是好奇。”
帅望微微叹息,只是好奇,呵,只是好奇。
对,那个变态爹要救人总是会收点报偿的,他可不会救下善良可爱的美丽少女,让她同她的家人多年之后一笑泯恩仇。
贺白艳微笑:“我不知道他们蹲在暗处,拿着箭,象等一只兔子一只猎物一样等着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姐妹时,是什么感觉。有一次,我在屋顶看到他们。带着弓箭,瞄准我的窗子。真难为他们,逃得多远,他们都能找到。我拉开剑弩等着他们。丫头进去点灯时,他们拉开了弓,我就扣下了机弩,一支箭射进了二哥的胸膛,他转过头来看我,我也看着他,我想,他死前,可能记起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情形。我摘下面纱,对他微笑,还能记起我小时候的样子吗?他们都是有荣誉感的人,女儿不死,他们不会停止谋杀,后来我的功夫越来越高,我不再恐惧,有时候我会有一点期待,有一种我才是猎人的感觉,猎物出现吧,我尝到射杀仇人的味道,就象狼尝过了血,我绝不放过拿箭对着我的,我想,也许他们最后会怕了,再也不来找我的麻烦。没有,我如愿以偿地等到每一个人,一个又一个杀光了他们。”
韦帅望内心惨叫……我可不要在这种时候,听这种惨烈的故事……看她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还手,命运大神不知是否也有此爱好。
帅望轻声:“你回去吧,我要静静。”
贺白艳听见韦帅望声音里的一点脆弱,明知道让教主大人觉得痛可不是有利于她事业前途的好方式,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此时,也只得默默告退。
黑例来:“怎么了,那女人不是说话有意思?”
帅望轻声:“她被亲人割掉鼻子。”
黑狼皱皱眉:“她鼻子被人割了,那难怪你不想同她说话了……”
帅望无语,你对我的人品评价还真高。
帅望给黑狼倒了一杯酒,黑狼坐下。
两人沉默一会儿,多少对可预见到的分离有些伤感。黑狼道:“不接于三来,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你总需要照顾。”
帅望道:“梅欢最好了,可惜我爹不肯努力。”
黑狼好想一头撞死,难道你对女人的需求始终停留在“一个妈”上吗?
帅望沉默良久:“我还是同你一起去次京城吧。”
黑狼点点头,微微放心,嗯,知道挂念公主,你还算正常。
许久:“你身边总要有个人保护吧?”
帅望道:“你不在,我就先让韩琦跟着吧。”
黑狼怒:“胡说!无论如何那也是与你有仇的人,再怎么也不能不防。”
帅望搔头:“看来我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黑狼怒瞪他一眼,帅望笑笑:“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冷平过来,给两位大哥满上杯,欲言又止,韦帅望看他一眼,小子,你想当我车前的小道吗?
黑狼看一眼冷平,这小子太嫩,可也比没有强,看一眼帅望,帅望低头看酒杯,微笑:“这杯子是仿着水仙花打的,那水仙黄心白瓣,有个名字叫金盏玉台,所以,这杯子是金的,杯托是银的,也有用白玉的。”
黑狼见韦帅望就是不提此事,当即把杯子往桌上一扔,甩袖而起。
韦帅望倒笑:“不喜欢听,也不用摔啊。”
冷平见黑狼离开,沉默一会儿:“你需要有人保护。”
帅望道:“你在交换俘虏的名单里。”
冷平道:“我愿意留下。”
帅望沉默一会儿:“过一阵吧,等我好些的。”我好象是答应你爹保护你,不是让你保护我。让你这样的小家伙在李唐手里保护我,好象太危险了。
冷平还要说什么,帅望道:“过几天,我要去京城一次,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顺便送你到冷家山下。”
冷平沉默一会儿:“你觉得我,功夫低吗?论剑之后,我没停止练习。”
帅望笑笑:“人人都在练。”
冷平变色,欠欠身,后退,沉默了。
帅望终于叹气:“你功夫很不错,但是,李唐更强点,很危险。”
冷平再次点点头,欠欠身。
帅望苦笑,伤到了?嗨嗨,小朋友受点伤不要紧的,脑袋掉了可就长不回去了。
黑狼在外面气个倒仰,还以为自己出去,冷平会主动谈这事,能把事情搞定呢,结果韦帅望居然默认嫌人家功夫不好。
黑狼转身进去,一把夺下韦帅望手里酒:“滚回去练功吧!”
韦帅望讪讪地,啧,让大爷你不爽了,所以你决定让我也不爽?
不过,他还是很老实地回内殿去。万般不情愿地开始修练内力。
黑狼给他一杯药:“老扁说,这个能止痛。”
帅望问:“不会有其它作用?”让我半路睡着什么的?
黑狼道:“他是神医,又不是白痴。”
帅望闻闻:“很苦。”
黑狼瞪眼,你小子喝不喝?还是我捏鼻子给你灌进去?
帅望看黑狼那个脸色,知道在他火头上没惹他为是。接过药:“糖水。”
黑狼道:“老杨送糖水过来了。”
帅望笑,准备得这么充分,看起来不喝是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可怜的冯博钰忍着伤痛,亲自捧着资料过来,帅望微笑:“有劳了。”
冯博钰道:“教主,属下并非有意待慢……”
帅望看看资料,问:“都全了吗?”
冯博钰道:“是。属下通宵整理这些资料,不敢有差。”
帅望沉默一会儿:“有没有我需要看却不在此列的东西?“
冯博钰道:“只有教主可以知道的机密,需在密室查看,册不离室,需教主亲临。”
帅望随手捡起一本,半晌:“老冯,关于华山派的资料,你看过吗?”
冯博钰道:“略知一二。”
帅望问:“讲讲,区家同冷家的关系。”
冯博钰道:“是。区家同冷家,本来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当年冷掌门还是少年时,被冷家驱逐,曾经有一个致交好友姓燕,在帮助他逃亡的过程中遇难,他的儿子被区家收养。冷掌门后来回到冷家,夺取白剑,取得一席之地,有能庇护弟子时,向区家要这个孩子,区家同燕家也是世交,有点亲戚关系,婉拒了这件事。冷掌门是个很坚持的人,他就自己动手去接回那孩子,区家当时也算一方大教派,却只有一个小弟子跟踪而至,那个人就是你师父韩掌门,冷掌门觉得这孩子是可教之才,便一起收下为弟子,韩掌门心怀师门,虽然区家迫于压力,将韩掌门格出师门,但韩掌门一直视区家如故,他做了冷家掌门之后,冷家与区家的关系也就比别的帮派更亲近。区家能从一个华山逃出来的弃徒,在北国再建起一个华山派来,冷家的扶持功不可没。”
帅望笑笑:“区青海与区华子呢?”
冯博钰道:“区青海是区家掌门的长徒,没有根基,没有家势,是区掌门收养的,听说是父母双亡,几近饿毙。他到区家之后,谦逊克已,勤勉能干。区掌门很喜欢他,原来老区掌门,也就是韩掌门的师父,收了很多弟子,这师叔师伯也很喜欢他。区掌门只有一个儿子,区华子,据说幼时聪明淘气,长得又好,又是老年得子,难免骄纵些,他在魔教与华山派一战中,行动莽撞致使区掌门丧命,所以他父亲死后,师叔伯们一致推举区青海接了掌门的位子。这位小区掌门,对区家倒也尽心尽责,从此一改对冷家的铁杆支持,同冷家魔教保持中立,区家门徒倒也觉得这种和平难得。区青海在那次与魔教之战中受过伤,功夫一直不能恢复,区华子倒是日渐沉稳,自从丧父之后,他在区家的日子不好过,但是区青海也算一直庇护他,他对这位压了他位子的兄长不但无怨,反而十分感激。据说,他们师兄弟,以前关系就很好,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