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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怒道:“我受伤了,我吐血了!”
帅望道:“再不走,你还死了呢!”
张文气苦:“你你……”你利用我,然后你……
只得转过头向冬晨哀求:“这位,大侠,那个,是教主要吓唬你的,我不敢不遵命,我对大侠你,真是一点恶意都没有,我也没冒犯过大侠,是不是?”
冬晨淡淡地:“走吧。”
张文肚子再一次骂:“叉你爹啊!”当然是指韦帅望的亲爹,小韦这一肚子坏水,还不是从他爹那半套基因里来的。再说张文对小韦的娘也没啥兴趣。
冬晨沉默。
张文小心地陪护,同时保护距离,一有异动,他就打算逃走。
冬晨转过头来问:“女真人反抗了?”
张文吓了一跳,差点没弃马而逃:“啊!”然后见冬晨态度温和,没有暴发的意思,慢慢回来:“当然。他们抓到我们的人,也一样活烤了吃。”
冬晨轻声:“也一样?”
张文舔舔嘴唇:“一开始,还只是互相砍杀,后来都红眼了。有时互相砍到深山老林里,屁吃的也没有,他们是猎人,还能找到吃的,我们……”
冬晨挥挥手,别说了。
张文道:“我可没吃过,我不是勇士,就没追杀敌人,追到那么远过。这都是听说的,不过,我确实看到过,被吃剩下的骨头。我们的人,所以,我也不觉得,大屠杀时,我闭上眼睛假装没看到,有什么大不了的。狗咬狗,怪谁呢?”
冬晨道:“你们到人家世代代生存的地方来撕咬,你说怪谁呢?”
张文笑了:“少扯,他们是半游牧部落,咱先祖也游牧,走到哪儿算哪儿,国界才划上没两年。呃,我不是说你不对,我是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老虎饿了,老虎就得吃羊,饿死老虎就算善良?”
冬晨道:“你怎么不以身饲虎去呢?”
张文喃喃:“自从跟上韦帅望,我就觉得,我简直就是在以身饲虎啊,这小兔崽子!”
冬晨问:“你们教里都对韦帅望不满吗?”
张文愕然:“不满?我有不满吗?”
冬晨看着张文,你犯贱呢?一边被小韦整得吐血,一边骂着一边没有不满?
张文望天,我是有点病了!
冬晨问:“韦帅望为什么派你来送我?”想我整死你?
张文叹息:“信任我呗。”
冬晨看看他,信任你?他信不信我会踹死你啊?
张文道:“你得到安全地带再踹我,教里没准有人想你死,咱俩一起,大约还安全点。你要是独自一个,又动手宰了魔教一堂主,就有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宰了你了。”
冬晨道:“那么,小韦是真不能完全控制魔教了?”
张文结巴:“我,我可没说什么!”坏了,我光觉得这小兔爷好看了,他问啥我答啥,他套我话是啥意思啊?他想干嘛啊?坏菜了!我这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冬晨沉默,韦帅望真是没人可用了,居然只能信任这种恶心的人。
张文万分愁苦,咋办啊,俺们教中不和的事我都给说出去了,这要让人知道,我就完蛋了。我这欠嘴啊!
冬晨微笑:“回去告诉你们教主,我会按计划行事。”
张文瞪眼,计划?你们还有计划?!乖乖,啥计划啊?韦帅望同冷家人定下啥计划了?
坏了!
姓韦的看不过眼我们的血腥杀戮,他要整死我们!
冬晨伸手从怀里取出张纸,折折,封上,交给张文:“给你们教主。”
张文接过来,呜,这是啥?这是啥?
不行,我得找人商量商量去。
冬晨看看张文的脸色,微微叹气,小韦身边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这小子也不可靠。那混蛋说的,倒也有二分是真的。
26,永无可能
张文与冬晨彬彬有礼地道别,张文目送冬晨那优雅高贵的背影离去,微微叹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然后调头,看看手里的信,计划?我找谁讨论下这件事去?李唐肯定不是合适的人选,问冷先不如问我自己的脚趾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信,也许可知道他们计划了什么。
这信,是怎么封的呢?好象很容易打开的样子,是事先放好了胶的吧?用蒸气蒸一下肯定没问题。
张文回以帐中,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把信放到热水上,忽然想起来如果是事先准备好的胶,这张纸拿出来时可没感觉粘手啥的,如果不粘手,那应该是干的胶,他可没看到那漂亮小子舔它啥的。
张文停手,仔细看看,粘在一起的地方似乎异常地薄。靠!信封的很简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内力用得恰到好处,刚好把纸捏合在一起而没有捏碎,如果打开,纸就铁定碎了。
想不留痕迹地打开,也可以,比冬晨功力更强大就可以,还得不是强大一点半点,明显不是张文。
张文纠结良久,无奈只得先给韦帅望送信去。
帅望打开信纸,看看,翻过去再看看,闻闻,瞪眼:“啥意思?”
张文大吃一惊:“啥意思?”
帅望问:“他用什么写的?”
张文继续:“用什么写的?”
帅望忍不住笑了:“他就直接从怀里取出来,折折给你了?”
张文瞪着眼睛,点头:“是啊!”
把韦帅望乐得:“他还说什么了?”
张文道:“他说让你放心,他会按计划行事。”
这回轮到韦帅望了:“按计划行事?”
张文终于有点明白了:“这是——玩我?”
帅望看看信纸,半天:“你同他说什么了?”
张文哭丧着脸:“什么也没说啊……”啥都说了!乖乖,你怎么知道我说什么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还是你偷听监视了?
帅望笑:“你那个表情是啥意思?”
张文倒是不想承认,可是鉴于小韦发现了什么,而他们这间的信任又实在经不起破坏,他只得“扑嗵”跪倒:“教主,我不是有意的!他问我女真人的事,我就忍不住说女真人也把我们烤了吃,他就问也是啥意思,我我我……后来他又问我教主为啥派我来送他,我说教主信任我才让我送你的。然后他一副要揍我的样子,我就只好说你别现在就揍我,不然教里有些人世间说不定拿这个当借口宰了你,他就说,那么,你们教主是真的控制不了魔教了!我真不有意说的……”
帅望忍笑:“难怪他给我信。我说张文啊,你这遇到……就迷糊的毛病倒真有点好处。”
冷兰迷糊地:“遇到什么就迷糊啊?他给你张白纸是啥意思啊?”
帅望微笑:“不是白纸,是信。”
冷兰怒:“什么不是,这明明就是白纸,到底啥意思?你信不信我抽你啊!”
帅望笑:“我信我信,他给我信,就是信的意思啊。”
冷兰怒道:“你还真找抽啊!”然后瞪眼:“啊,呃!”这个意思啊:“真有病!”
帅望伸手摸摸张文的头:“还有啊,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再敢表露你对老子的不满,老子就打你个满地找牙。”
张文目瞪口呆:“我没有啊!”
帅望笑眯眯地:“是吗?你要是一副对老子忠心耿耿的样,那机灵小子能相信你的话?”
张文结巴:“我我我……”
帅望道:“还有,那小子说按计划行事,就是想你打开信看看,老子就知道你不老实了,算你运气好,不然,这会儿已经被人玩死了!看你还敢不敢用小脑思考。”
张文咬牙:“这个死兔……”兔崽子,真囗他妈狠毒啊!
奶油小子长得跟天使似的,玩起人来可真狠毒啊!我要不是忽然间发现他是用内力封的信,非打开看看,我……
张文发现,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美貌才干与头脑俱全的美少年存在,可惜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染指的,无限怅然之外,对人家狠整他,倒没啥太大恨意。
帅望笑:“你是真打算打开看看吧?”
张文半晌:“你同他真的没什么计划?”
帅望沉默一会儿:“张文,我真的想同他有个计划。”举起白纸:“但是,他离开之后,才给我信。相信我是不得已,不是我主持的屠杀,不是我设下陷阱害他们。所以,你觉得呢?”
张文觉得,好想去撞墙,他居然让韦帅望再获冷家的信任,一头撞死得了。
帅望轻声:“别担心,我不是同我师父说过了吗,韦帅望已经死了。所以,你最好也小心点,我不喜欢再听到你的怀疑了。”
张文半晌:“你听到太多怀疑的声音了。”
帅望笑笑。
冷兰道:“我相信你。”
帅望沉默,半晌:“你别信我。”
冷兰愣了:“什么?”
帅望站起来,不为什么,你别信我,大象,我不愿意伤到你。
张文站起来跟着:“信不信你,我都不会伤害你!”
帅望“哼”一声。
张文道:“你心里明白,信不信你我都一直站在你这儿边,我一直在冒生命危险保护你!”
帅望站住,沉默一会儿:“所以,让人有点难过。”
张文道:“这次,我都没想去同李唐或者冷先说。”
帅望终于笑了,搂过张文:“你囗他妈的要没想,你就不会说。你为啥不去同他们商量?”
张文无奈:“李唐会对你不利,冷先又没脑子。”
帅望笑着叹口气:“你得罪了李唐,再不能调头去找他了。”
张文沉默一会儿:“以后,我会相信你。”
帅望沉默:“真希望以前的韦帅望能死掉。”冷兰与冬晨,让我想起从前,象童话一样的日子。
我曾经发誓做一个永不长大的孩子。
为了留在永无岛。
现在,我成了钩子船长。
帅望道:“别跟别人提这些事。”
张文点头。
半晌,张文问:“你想干什么?”
帅望道:“公主需要一场小规模边境冲突,我得给她一场小战争。咱们撤走,我想,逃进深山的女真人回来,发现这场屠杀,会进行报复的。”
张文呆了:“那不是……”
帅望静静地:“已经这样了,不是吗?不可避免。”
张文轻声:“那位公主,是有意促成这样的屠杀的?”
帅望苦笑:“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冲突。”
张文道:“那么,仍是她促成了这次屠杀。”
帅望道:“不,她只是要求你们履行合同,当然她可宽放你们,但她没有必须仁慈的义务。给她珍珠的方法很多,不一定是大屠杀。是你们做的残忍事。还有,虽然她需要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是有原因的。高丽朝贡南国的使节里有神秘人物,这个神秘人物,应该就是女真人。”
张文轻声:“国与国之间的冲突,死个千百人,根本不算件事。”
帅望道:“是。”
张文道:“可是对你来说……”半晌:“你看看镜子,你的眼神,疲惫得吓人。”
帅望笑:“你没见佛祖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了吗?还有耶酥,圣母,观音,都垂着大眼皮,那就是心怀天下的形象。”叹息一声:“老子也快了。等哪天老子也进庙吃冷猪肉了,肯定也是垂着眼睛累得快睡着的样。”
冷兰想象一下韦帅望垂着大眼皮的镀金相,忍也忍不住笑出来。
张文道:“你们不是一路人。”
帅望白他一眼:“你知道个屁。”
冷兰问:“你为芙瑶做这些事?”
帅望沉默。
冷兰对那位姐姐不禁心有微词,想到冬晨也在他姐姐那儿吃瘪,忍不住问:“你倾国倾城地爱她,为什么?”
帅望道:“因为她对女真的看法是有道理的。”疲倦地:“人与人之间讲的那些道义,用到国与国之间,就成笑话了。我当然希望和平,可如果女真真的另开辟贸易路线,就象在我们屁股底下放了根钉子,不拿锤子砸下去,难道就那么坐着?”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