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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芙瑶轻声:“如果我做了什么,我会后悔一生,所以,父皇,别让我做什么。”
姜绎只是握着她手,轻叹一声:“芙瑶,你是我女儿。”
芙瑶泪下。
韦帅望此时正帮于飞倒酒:“喝一杯?”
于飞指指自己的伤口。
帅望道:“小黑给她解开穴道,你可以把酒运功逼出体外嘛。”
于飞气得:“你不让我运功疗伤,你让我运用内力解酒,你……”
黑狼伸手解开于飞的穴道,于飞更气了:“你居然这么听他的,他就是个……”她真不知道该说韦帅望是个什么东西好。
黑狼道:“混蛋。”
于飞点头,对,我同意。
韦帅望道:“我给你解开穴道,你疗了伤,然后你就会打我。但是,你喝点酒,你还有伤,你打我,小黑会打你 。”
于飞气得,妈的,这小子逻辑还好清晰。
帅望举杯:“喝点吧,等你伤好了,放你走,或者你逃走,或者——我宰了你,总之,我们就没法喝酒。我们本来,明明是好朋友的。”
于飞干掉杯中酒:“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只是各为其主。”
韦帅望道:“可能,不会再是了,于飞,你刺杀我国国君,如果我不认识他,我们还可能是。但是,我认识他,我必须救他,虽然出手的不是我,但是,我必须替那个出手救他的人去接下你们家大侠的挑战,那个人,也是你们叫来的吧?如果我死了,就没问题了,我无所谓,但是我活着,我师父一定要救我,你间接害了我最亲近的人。即使是误伤,恐怕我也没法原谅,何况,暗杀!还有,你们召集了几乎所有南国武林人士,如果你们要保卫自己的国土,没问题,你们在保障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但是这十城,不是你们的国土,你们越权了。”
于飞沉默一会儿:“我一直觉得国家为重。”
帅望点头:“那你能理解我也这样做吗?”
于飞看着他。
帅望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所谓国家,民族,还有其它的一些大义,他们或者存在,但是与我无关。但是,这次,很糟糕,我参与到一场国际战争中。很不幸,我做的事,出了差子,死了很多人,很多人,我忽然开始怀疑,于飞,你我的友谊,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吗?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们毫不留情,如果当初不放了你同你父亲,如果我直接让你们消失,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帅望再次给于飞倒上酒:“如果,杀了我可以不让紫蒙城遇难,你会做何选择?”
于飞轻声:“杀了你。”
帅望点点头:“干杯。”转头问黑狼:“我是否应该坚持自己。”
黑狼伸手按在帅望肩上:“帅望,我坚持我的,你坚持你的,你是我兄长,我是你弟弟,在我眼里,你比那些人都重要。如果杀了你,能让所有人复活,我不干,他们的生死,关我屁事。但是,如果你做出什么决定,我支持你。如果你要宰了这个女人,我赞成,因为她根本算不上你的朋友,会为任何事杀掉你的人,不能算朋友。”
帅望笑:“干杯,于飞,今夜之后,咱们绝交。”
于飞干掉杯中酒。
82,打探
一杯又一杯,渐渐有点醉了。
韦帅望嘴角一丝微笑,淡淡地,于飞被这种温柔的凝视弄得十分不安,良久:“帅望,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不可能做别的选择。”
帅望微笑:“我也算不得是一个好人。所以,你没什么可内疚的。”我将做我应该做的。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只要为了国家民族就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是对的,我也会这么做,如果你是错的,我代表上帝惩罚你。
帅望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带着那个温柔的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象于三那么可爱又会唱戏的。”
黑狼道:“我去问问。”
只余下韦帅望与于飞相对,于飞觉得小韦的笑容从来没这么温和疲惫过,终于问:“你伤得很重吗?”
帅望笑:“还好。”还好,只要我师父功夫废了,我就没事了。还好。酒浆入喉,火热,温暖,他身体里的寒气,一直象要冻结他的心脏。如果你弱了,十年八年前你踩过一脚的人都会来报复,所以,苦干年前,他被冷良打的那一巴掌就发作了,还有为了治伤吃的那些充满寒毒的药,还有深秋的寒气。
帅望道:“过来,渥渥手。”
于飞苦笑,无礼的家伙。半晌只得轻轻握住帅望的手:“这么凉。”
帅望握着于飞的手,女孩子的小手,真可爱。若干年前,他也给小白渥过手,那才真叫凉,他很怀疑一个的手,凉下去,就代表,他的血已经冷下去了,血冷了,人也冷了,然后,觉得没什么可珍惜,然后自己把自己的一切毁掉。
帅望轻声:“小笨蛋,我不封你的穴道了,你养好伤,逃得远点好不好?”
于飞看着韦帅望:“放了我?”
帅望笑:“不,只是很人道地让你自己疗伤。伤好了,你逃了,不是我的错。”沉默一会儿:“你可否,离开战场?”
于飞道:“我依然是南国人。”
帅望苦笑:“那么,再次相遇,你可以杀了我。”
于飞握着他手:“我,可能……”可能不会吧。
帅望温柔地一笑,我想你会的,如果你不会,我也会的。黑狼已经叫了唱曲的小丫头进来,江南少女,纤瘦如柳枝,柔媚娇怯别有一番味道,曲词典雅,声音娇脆,小韦一声赏,大个银锭扔下去。甜美少女声如黄莺嘴角滴蜜地道谢,韦帅望叫声“过来”,立刻软糯糯地贴过来,神情三分羞怯七分喜悦:“公子尝尝我们这里的醉蟹,很鲜的。”帅望笑:“我刚拿了只醉蟹爪。”
于飞只得把韦帅望的手交到戏子手里,默,我脸红了吗?我没醉。
坐在一边看着韦帅望同戏子调笑,忽然觉得想洗手。
呃,果然不算好人,在这种事上一掷千金,赈灾时不住叫穷。当然了,韦帅望不住叫穷,依旧是紫蒙城的最大捐款人与投资人。但是,这是个态度不端正的问题啊,穷人只捐半两银子,那是穷其所有,韦帅望捐五十万两,不过是一成不到,就叫穷叫得快哭了。
于飞不安地,小韦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好人吧?看他同女人笑成一团,那女人的胭脂都染到他身上去。
可是嬉哈玩乐的小韦,又让她觉得如此悲哀。
片刻,黑狼在帅望耳朵说了几句,帅望起身:“我回去吃点药,你们在这儿,我马上回来。”
于飞微微纳闷,黑狼站在门口,目送韦帅望离开,并不回到屋里,只是站在那儿,于飞见他全身紧张,分明在防备什么,心里困惑:“有敌人吗?”
黑狼回头看一眼:“你。”
于飞吃瘪,对,我忘了,韦帅望解了我的穴道,所以,你紧张呢。呵,这小子可真是个妙人啊!不用这么直接吧。
同时对自己的不稳定立场,喝杯酒就忘了人家是敌人的事无比羞惭。
黑狼不安地,不好,这小妞还真对小韦不是敌人的感觉,这不好。黑狼越来越了解韦帅望,那家伙对有特殊关系的敌人要么下不了手,要么下了手之后很受伤。
此时此刻的韦帅望正同冷家中原主管的副手对话:“我想知道更多一点贺治平的情况。”
冷飞沉默一会儿:“我在你父亲手下做过事,我很愿意帮你,但是,冷家山那边传来消息,冷欣可能会被撤换,这个当口,我不能做错事,明白吗?”
帅望淡淡地:“魔教经常路过冷家的中原分舵,大家很友好是有原因的,请为我提供额外帮助,我会给予额外报酬。”
冷飞沉默一会儿:“贺治平的妻子是衡山派掌门黄崇柳的女儿,两人感情很好,贺治平与黄崇柳的关系也非常好,姓黄的把贺治平当朋友,不过,黄宗柳并不知道罗殷齐是贺治平的私生子,姓贺的不是把每件事都告诉朋友。”
帅望点头:“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反目吗?”
冷飞愕然:“他们是儿女亲家,贺治平的儿子还是黄崇柳的长徒。”
帅望沉默一会儿:“那么,别人呢?”
冷飞道:“这是华山派所有我们知道的人的档案,还有他们之间的各种关系。”
帅望微笑:“你准备好了。”
冷飞道:“如果你给我下毒,我总得给你点什么。”
帅望笑笑:“不会的,我不会使用你会告到韩掌门那儿去的手段的。”
冷飞愣一下:“你……”沉默。
帅望沉默一会儿:“冷欣怎么了?”
冷飞道:“冷家的事,我不能告诉你。”
帅望笑:“我爹还好吧?”
冷飞道:“他怎么会不好?”
帅望道:“我师父怎么了?”
冷飞结巴:“他,他怎么了?
”心虚地,我靠,你真是你师父的徒弟。
帅望道:“贺治平的长子为人怎么样?”
冷飞道:“是个不错的人,同他爹不一样,不那么有侠名,但是为人很真诚。”
帅望给他倒杯水:“给我讲讲他的事。”
冷飞道:“贺修齐是个很热心的人,真正的热心那种,人很开朗,也很大方,他同他妻子,黄羽,是比武时遇到的,他故意输给那丫头,被他爹了一顿教训,不过,后来他娶到了黄羽。”
帅望微笑:“真是个可爱的人,一笑倾城。”
冷飞道:“他不象他父亲那么有威望,实际上,不少人觉得他太放浪无形,因为他同不少女人关系很好,但是据我们所知,没有什么苟且行为。”
帅望问:“冷家山出了什么事?”
冷飞简直晕了,怎么回事啊?你整出两条时间线来交叉询问我啊?他瞪着韦帅望。
帅望道:“是这样的,我说我不会做让你去向我师父告状的事,你好象有什么要告诉我。我说问你冷欣怎么了,你说不能说。这没问题,我问我爹怎么了,你很确定他没事,我问你我师父怎么了,你的回答有点奇怪。所以,既然我确定我师父出事了,如果我师父出事了,我就不介绍给你的水杯里下点药了。所以,现在告诉我,我师父怎么了?”
冷飞气急:“你用不着这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师父要闭关修练,辞去掌门之职了。”
帅望坐在那,目光看着半空的某个间,半晌没动没出声。
冷飞急道:“解药呢?我告诉你了,给我解药。”我可不想尿裤子,听说你用的药都很损。
帅望轻声:“还有呢?”
冷飞气急:“还有?啊,还有,他去五岳盟那儿做人质把冷冬晨换回来了。”
帅望再次停顿,冷飞急道:“这回真的没有了,就算有,你先给我解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难道我还敢得罪魔教教主,我不过想表示我已经拒绝过你了,我不能对你表现得很合作,但是,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帅望道:“我还没下毒呢,我准备听到你再说不,再给你点不停说话的药。”
冷飞气得呆在那儿了。
帅望轻叹一声:“冷飞,我有点累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有事我再找你。”
冷飞飞快地离开。
帅望坐在那儿很久。
黑狼终于上来找他:“帅望!”
帅望笑:“累了,问问那个唱戏的小妞愿不愿意过夜。”
黑狼道:“帅望!”
帅望道:“我只是想有人抱着我,要不?你来试试。”
黑狼握握拳头,过一会儿:“我去叫她上来。”
83,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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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于飞上来:“那小女孩儿是不陪人过夜的。”。
帅望裹紧被子:“噢。”。
于飞沉默一会儿:“黑狼说你只是想让人抱抱你。”。
帅望道:“不要你。”。
于飞气:“我没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