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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和蔼可亲地摸摸冬晨的头:“你这么说我就心安了。”回头:“听见了吧,这小子是告状精,以后什么事也别当着他面说。”
冬晨沉默一会儿:“你们要对付白家兄弟?”
帅望微微叹口气:“小黑,咱们是不是该再忍忍?这小子一下就猜到咱们要干啥,别人也会猜到的。”
黑狼没表情。
冬晨疑惑地看着韦帅望:“你当真?”
帅望轻声:“我当真,姓白的会灭门,早晚的事,不过我们可以再忍忍,不惹麻烦。”
冬晨沉默一会儿:“你们去见小梅,制造不在场证据,我替你们干掉他们四个。但是,灭门的事,别提。你们要是对女人孩子动手,咱们就不是朋友,是敌人了。”
帅望愣了一会儿:“为什么?”
冬晨道:“不想你做错,也不想你被逼离开正道。”
帅望笑了一下:“靠,然后呢?你是不是又得不住洗手?你得统一一下你的精神了,要么,别那么一尘不染,要么,别跟那些坏孩子玩了。”
冬晨沉默一会儿:“逸儿是我朋友,为她做点事是应该的。”
帅望道:“白家兄弟奉命行事,罪不当死,我们做的,纯为泄愤。”
冬晨柔肠百转,气愤莫名:“那你为什么……”
帅望轻声:“谁说我们一定要做有道理的事呢?”
冬晨呆住。
帅望道:“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杀戮不犯法。但是,对于我来说,第一,他杀了我的朋友,我绝不原谅;第二,他们杀了他们的血亲,不管什么原因,命令,信仰,全人类的未来,动手杀自己亲人,不可原谅。当然主要是他们动了我兄弟。”
冬晨轻声重复:“为了全人类也不可原谅?”
帅望笑了:“杀了你兄弟就能救全世界?哈。”拍拍冬晨的肩:“还有,千万别为了兄弟情谊,做你认为错的事。”过了一会儿:“谢了,兄弟。”
一百九,眼睛耳朵
白家人最近一直有种被人看的感觉。
有时不经意一回头,道边有人正看着他们,而且立刻移开目光。如果他们第二次看到同一张面孔在凝视,当然会过去问,但是从来没有相似的面孔。
路边的陌生人看了自己一眼,寻常事,没人会放在心上。
很久,白芒终于忍不住:“你们觉不觉得最近咱们家附近的陌生人很多?”
白锋想了想:“我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不过,我又没觉得自己被跟踪。很奇怪的感觉。”
白芒道:“刚出家门,到武馆门口,到庄子上,还有……我常去的茶馆酒楼戏院。我时常有这种感觉。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白锋半晌,问另两个弟弟:“你们呢?”
白淼道:“嗯,我有次在赌场里遇到过,有个人,我连着三次回头都看到他,我本来想查查,那个人却再没出现,而且,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哥哥们都遇到过……”
白磊半晌问:“会不会大家最近比较紧张……”
四个人互相看看,嗯,自从知道韦帅望重获武功,又确立了在冷家的地位,他们就一直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白芒道:“那些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功夫,如果身上有功夫,我一早警觉了。”
白磊问:“如果他真想做什么,何不直接来砍我们?如果咱们的感觉是真的,那得有多少人在监视我们啊?”
白锋道:“四弟说得也对,大家小心点,没事少出门。”
白芒问:“要不要,去冷家山向冷家掌门求救?”
白锋想了一会儿:“上一趟冷家山,上上下下都得打点,就算韩掌门不收礼,依旧是好大一笔花费。要不这样,大家留心点,如果真觉得有问题,不如当场抓住问问。如何?”
韦帅望与黑狼一人一张纸,努力研究白家兄弟的生活习惯:“满五好青年的。老大老二黎明即起,先在武馆授徒,然后客栈农庄赌场,老三主要是赌场巡场子,彻夜工作,老四白吃白喝不过,随时候补帮忙,唔,他有个青梅竹马,好象不太入得了白夫人的眼。”
武馆是前店后厂,学生走前门,家人走后门,有十几个住家的学徒,顺便在客栈帮手,到赌场巡场子。农庄包给人种,老大老二还是挺勤快地天天去看看帐,看看收成,顺便调戏下漂亮的农家小妹妹。冬天跑到农庄上去,其实就是打鸟猎狐,玩鹰聚赌。白家最赚钱的是赌场生意。
白家镇,因为地处边锤,走私的马队必经之地,客栈女人,豪赌都是赚钱的生意。白家在这个镇子上,功夫算得上数一数二,老白是打出来的天下,四个儿子功夫不如他,最小的女儿一出生就精灵百怪,习武读书,如同神童一样。老白一颗心偏得快挤到肋条骨外头去了,一开始大老婆与四个嫡子还不过酸酸地冷嘲热讽,笑他痴心妄想,一个小丫头还往冷家山上送,找望她光宗耀祖乎?等小白被韩青留下时,四个兄长与大娘几乎是刹那儿生出刻骨的仇恨。
老白一颗心乐得飞飞的,你们四个不学无术的白痴小子算是安全了,你妹妹将会罩着你们的。
可是哪个有点血性的男孩子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啊。这四个也是在父母的光辉照耀下横行霸道惯了的,他们恨白逸。
白逸儿的失踪让他们大大出了一口气,结果没几年,长成仙女一样的白逸儿带着一身神仙般的功夫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对白逸儿的指指点点与区家的围攻。小逸儿对所有质问,一盖不答,任何冒犯,一记大耳光解决掉。她豪情万丈快意人生,她兄弟们屈辱痛恨,忍气吞声。
逸儿单挑区青海,区青海竟不敢应战,然后一地尸体与鲜血证明小小白逸儿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启及的人。整个白家在武林的地位,随着小逸儿的选择起起落落,那丫头一跺脚,就能决定他们是在冷家山下止步,还是被冷家掌门接见。而那个丫头似乎并不把白家的荣辱当回事,她任意践踏着白家的荣誉与地位。
小逸儿明明有身份有地位,大可以选择冷家山上随便哪个名门望族之后嫁了,继续给白家增光,可是不,小逸儿从来选的就不是冷家山上的主流,先是跟着冷恶混,然后的韦帅望,然后的黑狼,统是冷家弃徒,没地位有争议的人物,他们觉得她下丨贱,至于她的功夫,当然是因为父亲偏心,所以,接到追杀令,又知道冷恶已死,他们几乎没半点迟疑,就决定下手。
韦帅望笑眯眯地:“我喜欢白锋,上次我修理他时,他差点尿裤子。不过,随便了,你有什么想法?”
黑狼淡淡一笑:“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帅望苦笑了:“兄弟……”非整高难度啊?老子咳嗽一下把他们震死得了。
黑狼的手指,在虚空中缓缓握紧,象是正在扼杀一只虫子。
帅望抓头:“我说,良心的回响,过来讨论一下。”
冬晨过来:“在赌场制造冲突,你可以事先做点手脚,让他们象是在斗殴中死去的。不过,黑狼是说要亲手杀掉他们吗?”沉默一会儿:“他们,真犯了死罪吗?”
黑狼抬头问:“如果我杀了他们,你觉得我犯了死罪吗?”
冬晨望天,半晌:“我觉得,至少……”
黑狼白他一眼:“那就行了。”我不介意做错做得不够对做得有争议,少他妈废话。
冬晨无奈地叹气:“亲手,比较难,你的功夫,你同逸儿的关系,你不可能证明你同他们的死没有关系。”
黑狼半晌,轻声:“我不介意。”
冬晨道:“你兄弟介意,如果你被冷家追杀,他,冷家总管,就是执行人。”
黑狼道:“所以,那个可以做为次要因素考虑。”
冬晨看了黑狼一会儿:“好吧,意外,把所有死亡弄成意外,如何?”
帅望笑:“我看看,雪崩,这儿的雪山,好象不太爱崩,泥石流发生过吗?地震这个,不可预期,抢劫,抢劫,得找个替罪羊,我觉得陷害无辜不好。飞来峰如何?我弄块大石头扔他们家房顶上。”
黑狼看着韦帅望:“既然你能让那个中原皇帝得肺痨,我想……”
帅望轻声:“因为冷良不会跑去中原验尸,可是会去白家。”
黑狼道:“他会为你说谎的。”
帅望看着他:“对,但是我师父能看出来。然后……我会被揍个半死,不不不,很疼的。”
黑狼冷冷地:“多疼?”
帅望笑:“疼到我不会给你出这种主意。”
黑狼问:“你要试试我揍你能不能达到那个程度吗?”
帅望支着头想了一会儿:“你打不过我。”
黑狼道:“你不敢打我。”
韦帅望挫败地:“我去翻翻本草纲目。”
黑狼道:“我要睡了。”
帅望道:“天还亮着。”
黑狼道:“你趁亮看书吧。”起身回自己房间。
韦帅望一个人在那儿搔头。
第二天一早,白锋先起床,穿上衣服,脚伸到鞋里,好象踏到只耗子,他吓了一跳,抬起脚,并没有耗子从他鞋里跑出来。脚底倒是粘了血。白锋慢慢伸手把鞋拿起来,半天,小心翼翼从鞋里拎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他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两只都在。
110,风声
韦帅望在黑狼数到“三”时终于爬起来,毕竟被一脚踢到窗户外面去穿衣服太冷了。
他托着头:“奶奶的,你是故意整我是不是?你天不黑就睡了,天不亮就起了,你这是熬鹰呢?”
黑狼问:“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太阳?”
帅望看看窗户:“不用了。”太阳明显已经上岗多时了。
然后好奇:“咦,你居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叫我?”
冬晨在门外:“他刚回来。”
帅望沉下脸,看着黑狼,黑狼泰然自若地:“他也刚回来。”
帅望气:“趁老子睡觉,你们就作妖吧!”
过去把冬晨拎过来闻闻,松手:“他洗澡去了,一身香皂味,没人味。喂,你这么勤快,顺便把老子的衣服也洗了呗,不然咱一起搂搂抱抱的,不把你弄脏了吗:”
冬晨嘴角抽搐几次,怒吼:“滚!谁同你搂搂抱抱!”
韦帅望已经转身去闻黑狼去了,皱皱眉:“靠,今儿早上吃的韭菜馅合子吗?”黑狼推开他:“滚。”
帅望微微皱眉,抓住黑狼手腕:“血腥味?”
黑狼挣了下没挣开,被韦帅望拎过去闻闻袖口:“血腥味!”扳开手指,指纹间隐约有红色,翻过来指甲缝里全是血迹。
韦帅望那张不太帅的小脸顿时就不好看了:“啥意思?你干嘛去了?”
黑狼道:“去白家了。”
帅望的手指慢慢收紧:“老子说东,你非去西?冬晨,你们家咋教训这种弟弟的?”
黑狼的脸色慢慢变白,瞪着韦帅望,帅望吓得一松手:“靠,你可以说一声吧!”
黑狼白他一眼,还以为你故意的呢,可怜他的手腕象上过夹棍似的,已经肿起来了。
冬晨忍不住笑:“用大嘴巴抽他就行了,直接把手腕给捏碎就过了。”
帅望讪讪地:“啧,我们家传统不好,就喜欢把孩子手腕捏碎了当教训。”
黑狼淡淡地:“右手,不要紧。”
韦帅望翻白眼:“别说得真的似的好吧!我不是马上松开了!你跟我装啥啊?再装老子直接把你拎过来按在床上打屁屁!看你还英雄不!”
黑狼一脸狼狈地怒目,冬晨笑,要不人家说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呢,看韦帅望这个无丶耻的家伙就知道了。
韦帅望一脸黑丶社丶会:“说!你他丶妈干啥去了!”
黑狼愤怒地看着韦帅望,可是没敢说 “就不告诉你!”
韦帅望伸手拎起他领子作势往床上拖,黑狼气急败坏地:“我去把他们家走狗的耳朵切下来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