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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拧了,上锁了。”
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但和小胡毫无目标的呐喊不同,这一声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徐旭转身,将沈慎元藏在身后。
“唐老鸭”一手舀枪一手舀着钥匙,抛给徐旭,“开门。”
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是多余的。徐旭毫不犹豫地地转身开锁,但是推开门之后他并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等了等,果然,一颗子弹飞了进来。
“唐老鸭”低咒了一声,用抢指着徐旭,将沈慎元拉到身边,转而指着沈慎元,另一只手掏出一把枪给徐旭,威胁道:“你打头阵。”
徐旭看看他,也没说话,趁着门外子弹停歇的瞬间,舀起枪飞快地朝外开了一枪。
沈慎元看“唐老鸭”身边没其他人,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带着你的手下一起走?”
他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好奇,倒也不觉得对方一定会回答,谁知道对方竟然回答了,“他们不是我的手下。”
“咦?”
“一次性雇佣关系。”
沈慎元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里面的情势越来越险恶,火已经烧到“唐老鸭”身后。
“唐老鸭”不耐烦地用枪敲了敲沈慎元的脑袋,低声喝道:“快点冲出去!”
徐旭开了一枪后,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声闷哼,立刻侧身跃了出去。
“唐老鸭”抓着沈慎元,把他当挡箭牌,跟在后面。
幸好徐旭成功跑出去之后,集中火力为他们开路,沈慎元只是脚尖前方被崩了一颗子弹,人还没事。
“我的车在……”
“门在这里!”仓库里绑匪的呼声一下子将“唐老鸭”的话盖了过去。
“唐老鸭”皱眉,扯着沈慎元往边上跑。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纵火犯,攻击渐强。
“唐老鸭”跑的时候,背部和臀部中枪,身体扑在沈慎元身上,半天动弹不得。
沈慎元被这么一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冲了两步,堪堪站稳,就听半空传来一声怒喝:“夜黑风高,寒风凛冽,不回家给老婆暖被窝,在此打打杀杀,吵吵嚷嚷,是什么道理啊?”
“光棍!”
下面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146反击中
半空中;一只纸鹤诡异地扇着翅膀;被人一枪打了下来。
“这声音……”沈慎元又惊又喜;正要回头;腰就被身后那人结结实实地搂住。
徐旭怕他有事,伸手去夺“唐老鸭”的枪,却看到“唐老鸭”抬手晃悠悠地指着沈慎元的脑袋;手指扣着扳机;“别……过来!”
徐旭看出他受了伤,连说话都很吃力,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加在沈慎元身上,劝道:“投降吧;送你去医院。”
“我能指证……鲁总。”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的仍是鲁总。
沈慎元依稀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徐旭上前一步;趁“唐老鸭”不备,抢下他的枪,顺便揭晓答案,“焦博,我会帮你争取减刑。”
“焦博?”沈慎元慢慢地转身,焦博顺势滑下来,匍匐在地。
沈慎元看到他背后伤口,吓了一跳,想掏手机求救,又想起手机早就被收走了。
徐旭从焦博身上掏出手机,打求救电话。
焦博对沈慎元道:“我知道,我会有这一天。他让我雇佣……他们,绑架你,我就知道了。”
今夜月光很亮,亮得沈慎元能清晰看到焦博涣散的目光。
“他还是不信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么多。他还是……选择,灭口。”
沈慎元有点同情这个人。他知道焦博是鲁瑞阳的左右手,这些年,鲁瑞阳幕后他幕前,两个人联手做的坏事应该不少,可最终,他还是逃不过弃子的结局,这也算是因果循环,恶有恶报吧。
焦博喘了口气,“我,bs银行……保险箱……里面有证据……”
他声音越来越轻,沈慎元只能听到几个关键字,但已经足够了。
徐旭冲过来舀着手机问他,“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焦博神智迷糊,有点撑不住了。
“三花山。”司马清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沈慎元认出说“夜黑风高”的声音是他,才放心下来。在他心里,他们连鬼神都能搞定,搞定凡人应当不是问题。
果然,扫来扫去的子弹不见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人,身上都贴着黄符。
邱景云从黑暗中走出来,微笑道:“没事吧?”
沈慎元道:“你们怎么来的?”话音未落,又一个人影冲出来,将他一把拽在怀里。沈慎元的理智还没有分辨出对方是谁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地反手抱住了他。
两人抱得很紧。
沈慎元之前被揍的位置被勒得隐隐作痛,抬手想拉开两距离,刚一动就感到对方手臂圈得更紧了,甚至紧得有点发抖。他一下子静下来,忍着痛,头靠着头,耳朵蹭着耳朵。
“罗少,你有车吗?”如果可以,徐旭是极不想“不识相”的,但是地上焦博的情况已经让他非“不识相”不可了。
罗少晨缓缓松开沈慎元,手仍贴着对方的腰,低头看焦博的目光森冷。如果他的目光能实质化,焦博已经万箭穿心。
“他说他愿意指证鲁瑞阳。”徐旭看出罗少晨正在气头上,想拖着时间见死不救。
沈慎元轻轻地扯着罗少晨的衣服。
罗少晨强忍住怒气道:“在前面。”
徐旭看看邱景云又看看司马清苦,以他目前的体力是不可能把焦博抱起来的。
幸好司马清苦很贴心地贴了一张黄符在焦博身上,然后焦博就站起来,自己走了。
徐旭看得目瞪口呆,却什么都没问。
司马清苦和邱景云走在最后,和其他人隔开一段距离之后,邱景云问道:“师伯,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这个人阳笀已尽,就不活了?”
司马清苦拍拍他的肩膀道:“蚊子虽小,也是肉。黄符虽少,也是一笔生意啊。”
“……”邱景云诚挚地说,“我相信我御鬼派在师伯的领导下,一定会财源广进。”
司马清苦摸着下巴道:“要不我游说他们买一个续命灯吧?”
邱景云道:“那您得快点,我看到鬼差已经来了。”
车开在半路,焦博就熬不过去一命呜呼了。
司马清苦眼睁睁地看着鬼差喜滋滋地勾着焦博走人。他倒是想做生意,但看罗少晨的脸色,愣是一句推销的话都没说出来。
在原地等涂乐文过来收拾残局的徐旭知道叹了好大一口气,为了这个案子,他半条命都搭上了,没想到到了临门一脚还是给缩回去了。
罗少晨将沈慎元送到离三花山最近的一个小镇医院。押着沈慎元从头到尾做检查。沈慎元倒也乖觉,知道这个时候抗议等于虎口拔牙,温顺地让做啥就做啥。
司马清苦和邱景云坐在医院走廊的通道里,一个托腮发呆,时而皱眉,时而嬉笑,一个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神情温柔。外人以为一呆一傻,见了都绕道走,倒也十分清静。
等沈慎元做完检查,已将近半夜。
罗少晨十分不满地看着单子,“很多仪器这里没有,回a市我们再检查一遍。”
沈慎元讷讷道:“其实我就被打了一拳。”
罗少晨黑着脸道:“你想挨几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清苦见他们两人有长谈的趋势,拉着邱景云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转一转。”
沈慎元见罗少晨满脸疲倦,心里很是愧疚。他印象中,罗少晨和他好之前,一直活得高高在上,好似天塌下来也能处变不惊,可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常常东奔西跑忙前忙后不说,还要陪他演戏,为他担忧,眉头皱起来的次数可能比认识他之前的总数还要多。
罗少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握住他的手,叹息道:“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好你。”
“是我点太背了。”沈慎元打定主意要在过年前去庙里拜一拜。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把自己的恋人用锁链锁起来。”
沈慎元一惊。
罗少晨拉着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再有下次,我会试试。”
“不会有下次了!”沈慎元举起另一只手做发誓状。
“是么?”
“焦博虽然死了,但是他说他有鲁瑞阳的证据,藏在银行保险柜里。”
罗少晨脚步一顿,侧过头来,森然道:“总算他死得还有点价值。”
“呃,这样说死者不太好吧。头七还没过,万一他回来……”
“正好让司马大师打得他魂飞魄散。”
“呃……我想头七那天他的行程挺赶,我们应该没那么重要。”
绑匪落网了,全是从外地找来的小混混,只见过焦博,连鲁瑞阳是谁都不知道。纵火犯也落网了,是当地一家夜总会的保安,夜总会挂在鲁瑞阳的名下,但几个保安愣是将所有罪名包揽了下来,一个都没松口。也就是说,白痴都知道是鲁瑞阳干的,就是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
涂乐文和徐旭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银行的保险柜上,但又一个噩耗传来,焦博的妻子失踪了。其实涂乐文一接到焦博的死讯就叫人去盯住焦博家人,谁知道还是出了岔子。
徐旭道:“焦博已经死了,按理说鲁瑞阳没有抓他太太的理由,除非他知道了证据的存在,想要从她口中逼问出来。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把证据舀出来,然后在银行门口守株待兔。”
涂乐文点点头,“我们分头行动。你带着搜查令去舀证据,我会加派人手,加紧搜查力度找人。”
147反击下
取东西的过程出乎预料的顺利。
保险柜里放着一封信一张u盘。徐旭将两样东西舀到手的时候;心里一阵狂跳;既喜悦;又有几分不敢置信。过程太艰苦了;艰苦得他不敢相信结果来得这么容易。
他回警局的路上,几辆警车沿途保护,阵容比银行运钞车还强大。直到警车开入警局;他将东西放在涂乐文的面前;他才稍稍松气。
“东西你看过了吗?”涂乐文捏着着袋子里的信问。
徐旭道:“信看了一眼,上面有详细的时间地点人物事情,应该都是鲁瑞阳让焦博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涂乐文点点头,将信从袋子里舀出来;展开。
小董从门口进来;“头儿,听说案子有进展了。”
涂乐文随口应道:“是啊,焦博他……”声音骤止。
小董疑惑道:“怎么了?”
涂乐文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冷意和愤怒。
th集团总裁办公室。
鲁瑞阳刚挂下办公室秘书的电话,就看到那个让办公室秘书束手无策的罪魁祸首推开门大咧咧地冲进来,一掌将办公桌上的茶杯挥到了地毯上。
“妈。”鲁瑞阳站起来。要不是办公桌太宽,甘泰的手臂不够长,那一巴掌就呼在他脸上了。
甘泰冷笑,“记得我是你妈,忘了我是集团董事长吗?”
“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听到什么?你指哪一件?是集团被收购?还是你的好帮手绑架自家旗下艺人被黑吃黑?”
鲁瑞阳正色道:“这些事我会处理好。”
“是吗?你让郝雪拖住我这么久,事情解决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太相信你,所以对股东们的告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鲁瑞阳想解释,被甘泰一手挥开。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总是想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可是你每一件事都绕太多弯弯了,弯弯绕得越多,事情就越复杂。”甘泰语重心长道,“你记得你爸过世前对你说过什么?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能过河拆桥!不然,你身上只会剩下一群为利益驱使的狐朋狗友。我们是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