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总,你这样喝,要醉的。”
“醉了也心甘情愿。当年我大学毕业后,拿着一张毕业证和一纸大学毕业分配指标,想立足在这座城市,但是我走遍了我能找到的对口单位,但没人接受我这个满口黄土高原陕北话的学生,市区容不下我,我就在郊区打主意,因为我未婚妻是这座城市的人。但是,郊区的单位也没人肯收留我。我还是不甘心,找着找着,到了县供销社,在供销社主任的办公室,我听到了我熟悉的黄土高坡的口音,在那一瞬那间,我就知道我是这个单位的人了。果然,我和大哥交谈了只有二十分钟,就让到人事局开调令,办理接收手续。当我进入供销社,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两条恒大烟和两瓶那是只卖八元钱的茅台酒送给大哥时,让他好一顿训斥,东西是收下了,但付给我的钱却比我买的时候的价值还多出五元钱。这就是我的大哥。后来他又培养我入党,当科长,当供销社副主任,当股份制公司的副总,但是我对他的回报却是把大哥主建的那个乌托邦式的股份制公司整垮,让大哥破产,我对不起大哥呀,我不是人,但我不是针对大哥的,我是针对他的不切合实际的幻想。”说到这里,刘君武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大哥其实已经原谅了你,他认为你的一些见解是对的,这是他半个月前对我说过的话,你就不要为这个伤心了。”北风安慰道。
“我的堕落是我认识了一个坏蛋,他叫韩峰,一个靠五元钱起家成为亿万富翁,也算个时代精英吧。”
刘君武详细讲诉了韩峰和他的交往以及自己的堕落过程。在涉及到他和一个女人的的交往、染指时,刘军武的话锋一转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这个翟少华吃饭吗?”
北风摇了摇头。
“昨天我到翟少华的家,他老婆缠住我要干那事,我们就在一起干了,正在兴头上,翟少华回来了,看见了,说,‘刘总,我去住宾馆,你们尽情---’说完扭头就躲出去了,我和他老婆睡了一晚上。我总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是暄宾夺主的事。所以今天来安慰他一下。他老婆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白玫,我们八年前在呼和浩特就睡在一起了。那时翟少华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当然,我也没有亏待他,他老婆从我这里赚走了许多钱,大约有上千万吧,当然,这女人很有些本事,她赚钱是靠自己的能力,而且,她也为我赚了不少钱,但是,没有我这个后台,她也不成,就算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吧。还有她男人那个编辑部主任的小乌纱帽子,也是我帮他弄到的,当然,我也随时可以把它摘下来,但是,看在他老婆的面子上,我不能过火了。可是,他今天捅了我的心窝子,你知道吗?我就是一个乱伦者,我少年时期就和我母亲有过,但这并不能影响我对母亲永生永世的尊敬和爱戴,我是坏蛋,但我是孝子,我还告诉你,我有个傻儿子,我给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可他不碰一下,却偏偏恋上了他母亲,一门心事在她母亲的身上,和他母亲做那种事。冷落了他媳妇,我只好替我那傻儿子代劳了。还有了一堆双胞胎,名叫我爷爷,实际是我儿子。你说。乱伦这种事是不是有遗传?我们家整个就是一个乱伦家族,翟少华这畜生当着短人说长话,你说我听了能舒服?你老弟替我出了口气。我谢谢你。”刘君武有了很深的醉意,身体在椅子上有些摇晃,又道。“老弟,我是一个无耻的人,我不想为自己的无耻作辩护。我无耻,但我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我紧跟时代步伐,把握时代的脉搏---哈哈,不说吧----但是我不作恶,我不欺负良善的人,我敬重高尚的人,我也不欺负贫穷的人,我甚至可怜他们----但我不是菩萨----哈哈。但是,有些人我看不起他们,比如那个张旺根,它就是一个没有胆量干坏事的坏蛋,这也是时代的儿子,可惜了,他有个好女人,我是真爱他老婆,哎,可惜,好女人却不爱我,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一觉,他妈的,死了也值,一百万,两百万,我认了---”
刘君武醉了,说话语无伦次。北风见状,说:“刘总,我们不要喝了吧,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家吧。”
“是他妈的喝多了,兄弟,想不想女人,我请你逛窑子。”
“刘总,走吧,窑子我就不逛了,今天我能把你送回家就算尽到了我的责任。”
“哈哈,今天我本来约好翟少华那小子逛窑子,弥补他昨夜的损失,但他说了一大推屁话,去他妈的伪君子,他拿我的钱逛窑子不下二十次,见了小姐恨不得钻在胯下里不出来,和一个老头因为争一个小姐拌了两句嘴,老头进去和小姐干那种事了,他给警察打了电话,老头儿被抓了个现行,被警察罚了八千元,他领了两千元的举报费不说,还写了一篇下三滥文章,要了那老头儿的命,这是他亲口对我讲的,还他妈的谈论道德,屎壳郎充圣人,他妈的什么人都有,道德,---哈哈,----。”刘君武狂笑着。
“刘总,我们走吧,我送你。”
“那好,送我到我的小媳妇家。老公公今天要宠幸她。”刘君武满口胡言乱语,表情却笑眯眯的,在北风的搀扶下站起来,按了一下服务铃。等服务员进来后他说:“小姐,我喝多了,明天买单,记在我的户头上。”
“是,刘总。您慢走。”
刘君武在北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出了饭店,要了辆出租车,北风一直把他送回家,扶到楼上,直到一个年青美貌的小女子开门把他迎回家。在刘君武的反复纠缠下,北风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像宫殿一样的豪宅里坐了二十分钟,见识了一下他的儿媳妇兼情妇的美貌。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文静,乖巧,在外人面前对刘君武一口一个爸,喊得很亲切。再看刘君武的眼睛里对那女子有了咄咄的欲火,北风见状,赶忙告辞。
引子(九)
更新时间2008…10…25 23:21:59 字数:2351
在后来的日子里,刘君武多次打电话邀请北风去和他喝酒、聊天,为了给自己的文学创作中增添一个艺术形象,他坦然接受了邀请。多次赴约,在一起谈天说地。他感觉刘君武虽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他的精神很空虚,而且和渴望找到一种精神寄托,他甚至说他最近重新拜读了马克思的《资本论》和和《共产党宣言》在马克思的书本中找到了一种共鸣,认识到了金钱的罪恶深重,那是一种毁灭人性,毁灭文明的东西,人类很可能毁灭在这种东西手里。他甚至希望共产主义到来。
北风戏谐道:“共产主义到来的那天,就是你们这些吸血鬼的末日。”
“那也不要紧,像我们的这种人的精神早就腐烂了,只是存在着一个肉体的躯壳,早该死了,活着就是社会的罪恶。”
刘君武在不喝酒的时候,头脑异常清醒,思维敏捷,说话富有文采,逻辑性很、哲理性很强。他对待下属和蔼和亲,十分平易且具有亲和力,这大概得益于他早年乡村少年生活时期的苦难。他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要饭的甚至会停住车,亲自下去扔下十元钱走人。
刘君武想办一张自己企业的报纸,请北风过来当主编,但被北风拒绝了。他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但要当了您的企业的主编,我就成了您的打工仔,我的精神上就不能独立了。我喜欢胡思乱想,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哪怕是劳而无功。”说完,又开着玩笑道,“自目前,中国还没有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不是诺贝尔不想中国,是中国没有配诺贝尔奖的作品,所以,我想填补这一空白。”
刘君武也就在不做勉强。但是,北风还是找了几个文艺圈子里的朋友,帮助刘君武把那张报纸办了起来,出了几期报纸,宣传企业文化,塑造企业形象,效果还不错,刘君武很满意。为了感谢北风的帮忙,给了北风一万元钱的劳务费,北风坦然接受了,他需要生活,又拉不开面子在大街上乞讨,所以,尊严的事也就顾不了许多了。尊严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尊严在当舖里做点当,也没有人收,所以,有尊严,没票子,依然饿肚子。他有约一百万字的散文、杂文和短篇小说正躺在电脑里睡大觉,北风已经无意唤醒他们,也不指望他们能变成卖米的钱,睡吧,睡吧,中国不需要文学、思想,只要有金钱和娱乐,加上武打凶杀神怪花边就够了。
北风对刘君武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又厌恶他的某种堕落和无耻,他不停地找女人,好像玩女人成了一种药物的依赖性,此外,他离不开酒,刘君武说,现在惟有酒和女人这两样东西使他开心。北风曾好意忠告,什么东西过量了就成为一种危害,女人和酒更是如此。刘君武的回答是,人如果没有灵魂了,仅剩这臭皮囊,毁之何惜?由此看出,刘君武这亿万富翁的心里并不快活。北风很为他惋惜,这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而且天性中不乏善良、同情心和代人的真诚,可惜这个时代污染了他,但是有想一想,不让刘君武做刘君武,又让他做什么呢?做王奎,当民工?还是做北风当文丐,还是让他做刘君武吧,起码这个人不把金钱看得很重,在做坏事的时候也没忘了做善事,他还能帮助一些人就业,生存,像北风、王奎这样的人,连自己谋生都困难,何谈帮助别人。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刘君武适应得很好。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个强者,智者。
这些日子,北风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无论在睡梦中,还是醒来时,头脑中不停地构思着他的长篇小说。刘君武、邹美英、张旺根、王奎、韩峰、白玫这几个人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不停地反转,日益丰满,未来的诺贝尔梦也许就要靠他们了,他要把她们写成立体的,不仅有血有肉活生生,而且要让他们成为中外文学史上史无前例的人物,他们就是他们而不是好像谁。也许这部作品写出来,仍然没那个出版社会为他出版,但他相信未来,而且,他听说现在,互联网上的文学网站有一种叫VIP的收费阅读专栏,他也许在那上面发表一些作品,每日收个百八十元的稿费养家糊口,总比要沿街乞讨强一些,不是他看不起要饭的职业,主要是他拉不开脸,伸不出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主意打定,他开始着手创作前的准备工作,不停地和王奎、邹美英这些任务接触,他甚至拜访了由邹美英介绍认识的那位前副区长,后来的市工商局副局长,在王奎的介绍下,他还认识了本市家喻户晓的一位副市长,他是王奎过去工作的老搭档,这位副市长对王奎有着高度的评价,他说王奎是这个时代精神上的巨人,但是,他却不知,这个精神巨人的精神已经被打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在王奎的爱情故事里,有一位部长级的女性,北风很想到北京见见这位大人物,但是王奎说,燕儿很忙,又是高官,就不要打扰她了。
在作品的创作准备工作就绪后,他听到了他的朋友杜陵告诉他的一个好消息,颦儿回家了,他们已经和好如初,颦儿离家出走,不过是学习李唐王朝的唐玄宗、唐明皇玩过的一种把戏。北风顿然明白了颦儿为什么要登报申明和杜陵断绝父女关系,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学会了玩心计。
杜陵打电话请北风到家里做客,说是颦儿要给北风叔叔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