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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殇吃了一口后又夹了一块。
鱼香扑鼻,就连听风的喉咙里也发出咕噜的一声。
“公子,味道如何?”艾巧巧紧张兮兮的盯着夜离殇脸上的表情。
夜离殇连吃了两口后把筷子放下,交给听风。
听风正要撇嘴,忽听夜离殇道:“还有酒吗,热一壶跟鱼一起送进来。”说罢他先转身回了车上。
听风端着盘子愣在那里。
还是听雨最先反应过来,惊喜道:“你快送鱼进去啊,我去取酒,公子终于想吃东西了呢!”
听风这才回过神来,忙乐颠颠的端着烤鱼进了马车。
艾巧巧面带微笑看着听风听雨两人忙起来,心里有点遗憾没有吃到烤鱼,不过能得了神医夜离殇赞赏,她觉得值了。
虽然夜离殇没有说出一个“好”字,但是眼前这一切已经表明了她的这道菜是很成功的。
在炭火里又添了些柴,艾巧巧坐下来吃听风之前做的汤和硬的能与石头媲美的干粮。
刚喝了一碗汤,就见听风凑过来,“公子请你进车里说话。”
艾巧巧愣了愣。
听风用的语气相当正式,这让艾巧巧有些不习惯。
而且她听的非常清楚,对方用的是一个“请”字。
第7章 护刀油的味
艾巧巧进了马车。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夜离殇略显慵懒的坐在矮桌后,绛紫色的披风被他解了,丢在一旁。
墨长色长发被拢在身后,他一手捏着酒杯,幽深的眸子看过来,转瞬间流转出的光彩令人有些不敢直视。
就连艾巧巧自己都搞不明白,她并不怕他。
然而对方的身上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摄人的气势与冷凝。
果然他们不是一类人啊!
心里默默的叹息了声。
“公子,您叫我?”
“坐吧。”夜离殇懒散的用下颌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艾巧巧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她不是大家闺秀,并不在意车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
夜离殇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鱼夹起,翻了个身。
“吃。”他递了新的筷子来。
艾巧巧愣了愣。
她真没想到夜离殇居然会给她留一半鱼。
“怎么,不想吃了?”夜离殇尝了口酒,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气的关系,眸中带了层薄薄的醺意。
艾巧巧嘿嘿笑了几声,拿起筷子上手便挑了最肥美的一块鱼肉。
夜离殇手肘支着桌面,目不转睛的看着艾巧巧大口大口吃的痛快。
“你以前学过厨艺?”夜离殇见她吃的差不多,开口问道。
“是跟爹爹学的。”艾巧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世,把她的事情简单说了。
她父亲在小城里开了个小饭店,他们一家三口原本过的挺幸福,父亲一手好厨艺,母亲又是心灵手巧,温柔贤惠。
可是有一日莫名的就飞来横祸,一天晚上一伙人闯到他们家里,重伤了她的父亲,还把她母亲吓的精神失常。
饭店被迫关了门,她父亲在病床上勉强撑了几日后就咽了气。
临死前说要回归故里,正巧又有父亲族人寻上门来,她这才陪着母亲返回父亲故里。
没想到半路上,有人竟然想弄死她,强喂了她毒药,称她已死,弃于路边。
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听到的声音……
当时车上只有她跟母亲,还有就是陪着她们一起回川字岭小房村的二伯母钟氏,再就是赶车的车夫。
艾巧巧情不自禁的抿起嘴唇。
也不知她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真的想不通,自己的二伯母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她二伯母害她,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人会这么做。
夜离殇看到她逐渐绷紧的嘴角,推了面前的酒杯,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件衣裳来丢给她。
“嗯?”艾巧巧的思路被打断,茫然的看着对方丢到她怀里的衣裳。
一袭紫色衣袍,是夜离殇的衣裳。
“公子,这是……”
“换了,穿着湿衣裳睡觉容易着凉。”夜离殇淡淡道,随即唤了听风听雨进来收拾餐具。
艾巧巧本想拒绝,这些天来她根本就没有衣物可以替换,又没什么机会沐浴,要是真的穿了这衣裳,以后怕是这件衣裳夜离殇就不会要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夜离殇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会缺了这么件衣裳。
于是艾巧巧大大方方的向他道了谢,拿着衣裳出去找了没人的地方换了。
雨势已经停了,火塘边烘烤着艾巧巧换下来的湿衣裳,听风听雨支了简易的帐篷,艾巧巧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
起身迷迷糊糊的到了马车后面小解。
夜风里尽是湿湿的雨气。
一阵风迎面吹过来,艾巧巧闻到一股奇怪的油味。
咦?这种味道是……护刀油?
她父亲本身就是厨师,所以家里各色刀具向来养护得当,长大一些后每次养护那些刀具时都是她亲自上手。
所以这种味道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突然间她打了个寒战。
荒郊野外的,这种味道意味着什么?
第8章 夜离殇在躲什么人?
艾巧巧匆匆整理好衣裳,转身直奔了马车。
听风和听雨都在睡,她本想先叫醒他们,可她又怕耽搁了时间。
有护刀油的味道就证明有人拿了刀具在这附近。
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很多人……都拿着刀……
她不敢再接着想下去,爬上马车便往夜离殇身边过去。
夜离殇穿着一袭素缎的中衣,睡的正沉。
“公子,公……”她压低声音凑过去,还没等她靠近到夜离殇身边,一把折扇突然顶在了她的下颌处。
硬生生的扇子骨,戳的她下巴生疼。
吓的她瞬时屏住呼吸。
睡着的夜离殇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些朦胧的睡意,然而他的手里却抓着白纸折扇,扇子的一端正抵在她的下巴上。
“做什么?”
夜离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艾巧巧结结巴巴的把刚才她的发现说了。
夜离殇迅速收了折扇,起身来到车帘外,向外面低唤。
听风听雨醒过来,茫然道:“公子可是渴了,要水吗?”
“快些上车,我们要走了。”夜离殇低声道:“东西不要收了,现在就走。”
“哦……”两个小童迅速爬起来,甚至连问都没问原由,直接弃了地上他们的餐具,以及他们的帐篷和衣物。
其中,也包括艾巧巧那件晒在火塘边的衣裳。
两个小童手脚麻利的套车,把马车赶上道,快速驶去。
艾巧巧有一肚子的话,但是却不敢问。
夜离殇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这会只穿着中衣,一手挑着帘子望着外面,好像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艾巧巧屏住呼吸。
好像她也听到了。
马车后传来异响。
好像……有谁在喊着什么。
车轮压过一块石头,猛地颠簸了一下。
艾巧巧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一个冷不防,身子被晃倒。
她一只胳膊还伤着,根本来不及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夜离殇余光瞥见,扬起胳膊拦腰把她抱住了。
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以外的成年男子抱住,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想要挣开却又稳不住身形。
“再快些。”夜离殇吩咐外面赶车的两个小童,完全没有注意到艾巧巧的窘迫,反而因为她的挣扎,他的手束的更紧。
马车一路狂奔,听风听雨做菜做饭不在行,驾车的技术却是纯熟的。
只是这一路艾巧巧被颠的快要散了架,要不是夜离殇一直环着她的腰,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被甩到车外。
天色渐明。
拉车的两匹马儿嘘嘘出着气,跑的浑身是汗。
听风不住的回头望向车后,“公子,我们把他们甩掉了吧?”
夜离殇没有回答,而是放开艾巧巧,出了马车,向后望去。
艾巧巧心中不由得生疑。
是谁在追他们,看这架势好像还不是一般的恩怨。
都动上刀子了,难道是仇家?
想到这里她不禁往车厢里缩了缩。
她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还想活着回到川字岭的小房村,去找她的母亲呢,可是现在却跟这些人搅在一起。
如果那些人真的追上来,她要不要找机会逃了?
只要一想起父亲死前的惨状,她就浑身发抖。
她父亲就是被人乱刀砍死的,最后只剩了半口气,当时她和母亲被父亲强行关在了酒窖里,这才免于受伤。
她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脖子上戴着的一枚荷包,在那里,装着唯一能够寻找到凶手的线索。
听风听雨才刚刚松了口气,路的前方,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第9章 终于还是被抛下了加更,Clotaire,两巧克力~~
艾巧巧正想看清迎面来的是些什么人,忽见身边夜离殇挑了车帘,纵身自车厢跃出,跳到听风和听雨的身后,接过了缰绳,并狠狠抽了马一鞭子。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冲出去。
小路上,马车迎面与数匹疾驰而来的马匹错身而过。
艾巧巧看得真真切切,那些骑在马上的人一个个黑布罩面,手里拿着雪亮的家伙……
刀!
艾巧巧浑身的血都凉了。
马车在夜离殇的操纵下与那些人擦身而过,夜离殇一头墨发被风吹的向后扬起,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出对方手中的刀光,有几人扬起刀来,但是却被他的气势震慑,有一瞬的迟疑。
夜离殇的马车便借机冲出重围。
马车在路上颠簸的更厉害了。
艾巧巧几乎在车厢里滚起了汤圆。
她听到车厢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听风便急急叫起来,“公子,他们放箭了!”
艾巧巧全身缩的更紧了。
马车疾驰,拐过两道弯,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公子,他们追上来了。”听雨叫道。
马车怎么可能快得过单人独骑的马匹。
这一点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
又一波箭雨响起,敲打着车厢外壁。
“公子,不可!”听风叫了一声。
艾巧巧抬头向车厢外看去,只见夜离殇在马车拐过急弯时,一手抓起听风,将他甩下马车,丢到了路边的河中。
河水很深,但却不急。
夜离殇丢下听风后,又抓起了听雨。
听雨哭的满脸是泪,“公子,我不怕死,不要丢下我们……”
对于听雨的苦苦哀求夜离殇无动于衷,他再次扬手丢了听雨到河里。
艾巧巧整颗心都抽紧了,她扑到车窗边,看向外面。
马车驶过,后面追来的马匹并没有去管丢进河里的两个小童,而是继续追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出来。”夜离殇低喝。
艾巧巧心里噗通噗通的跳。
她不是傻人,自是知道夜离殇此举的用意。
他知道这车早晚会被那些人追上,所以先保全了两个小家伙的命。
“你水性怎样?”夜离殇转头看向她,面容显得有些苍白,眸子里的光华却丝毫不减,反而变的越发幽深。
艾巧巧重重点头。
夜离殇嘴角扬了扬。
他不会看错,这丫头昨天能钓到那么大的鱼,怎么可能不会水。
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抓住艾巧巧的衣裳,强行把她拖到身边。
就算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可是马车速度这么快,她还是有些害怕。
“低头。”夜离殇突然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护在身下。
又是一阵箭雨掠过。
艾巧巧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耳边似乎听到夜离殇倒抽了口气。
怎么回事?
箭雨过后,她艰难的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
手里却被强塞了个东西进来。
“怀安城……益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