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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们糜家才在陶商阵营里,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多谢主公对我糜家不计前嫌,糜家必竭尽所能,为主公的大业效力。”
糜竺忙也表了一顿忠心,话锋一转,却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但不知舍妹与主公的婚事,主公打算什么时候……”
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陶商岂不知他的心思,还是想尽快的完成联姻,真正确保他们糜家的地位。
叹过一声,陶商淡淡笑道:“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我能看出来,令妹对我还心存芥蒂,慢慢来吧。”
糜竺虽然着急,但陶商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
二人正说话之间,外堂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是有女人吵着要进来。
“是小妹,她怎么来了?”糜竺眉头一凝。
“我去瞧瞧。”陶商便起身走出了外堂。
此刻房门已大开,果然糜贞就在外面,正吵着要进来见陶商,却被亲兵拦下来,不许入内。
“这么晚了,糜小姐找我有什么事?”陶商笑着走上前去,示意亲兵退下。
糜贞这才得意入内,端庄的脸上与着怨色,显然是心中有气,这是来找陶商的碴来了。
她勉强的压住火气,步入堂中,微微向陶商福了一福,用质问的口气道:“陶州牧,你若对我们糜家还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糜贞好了,请你饶我大哥一命。”
看她这样子,听她这话,明显也知道了自己大哥被打之事,这是来替大哥顶罪来了。
“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陶商心中暗赞,表面上却故作糊涂,一脸茫然道:“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糜贞贝齿咬着朱唇,沉声道:“大哥不是故意延期送抵粮草,州牧大人却硬是打了他三十军棍,分明是借题发挥,大哥被打之后又失了踪影,到处都寻找不到,难道不是州牧担心他叛投吕布,秘密的把他逮捕了吗。”
这个女人,倒也是够聪明,能够推测出这么多事,可惜全都猜偏了。
陶商笑而不答,仍由她发飙。
眼见陶商一副笑脸,糜贞感觉自己这一拳头下去,仿佛打在了空气上,连个回音也没有,俏脸更加恼怒到通红。
气恼之下,糜贞杏眼失望的瞪向陶商,“我原以为先前是我看走了眼,以为你跟刘备不同,原来你也是这等气量狭窄之徒,算我糜贞瞎了眼,两次看错了人,你根本不配……”
“贞儿,不得对主公无礼!”一声厉喝,喝断了糜贞的控诉。
糜贞身儿一震,寻音望去,蓦然瞧见自己的兄长,就站在内堂门口中,正尴尬埋怨的瞪着她。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糜贞又惊又喜,几步扑上前去,扶住了糜贞,问长问短。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敢到这里来胡闹,还敢对主公出言不逊。”糜竺板着脸教训道。
“大哥失踪数日,我哪里都找不到,以为你被他……”糜贞话没有说下去,狐疑的瞟了陶商一眼。
糜竺歉意的看向陶商,向陶商征询意见,陶商点了点头,示意他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她实情。
糜竺便不再隐瞒,遂将陶商和他秘密商议,实施苦肉计,诈降吕布之事,和盘的道与了自家妹子。
至于他这几日为何躺在陶商的州府之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吕布的细作眼线以为,他已经被陶商派出去运送粮草。
糜贞是越听越惊,万万没有想到,陶商一连串貌似针对糜竺的举动,竟然是跟他哥哥事先商量好,故意演的一场戏而已。
这场戏,天衣无缝,精妙之极,竟连自诩聪明的她都给骗过,还蠢不可及的前来向陶商兴师问罪,更是那样无礼的冒犯陶商,还对陶商说了那样的话。
真相大白,一时间,糜贞又是羞恼,又是尴尬,俏脸潮红,局促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小妹,还不快向主公请罪。”糜竺赶紧给她使眼色。
糜贞一脸羞愧的潮红,连看都不敢看陶商一眼,向着她屈膝到底,深深一福,愧然道:“是贞儿蠢笨不堪,错怪了州牧,还对州牧说了……说了那样的话,还请州牧恕罪。”
从头到尾,陶商都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糜贞一会冲着自己举师问罪,转眼之间又向自己屈膝施礼,万般惭愧的道谦,请求自己的原谅。
陶商倒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想尽量保密,以免走漏风声而已,只是她误会太深,太过执着,而糜竺又沉不住气,自己出来现身,陶商才不得不让糜竺解释真相。
本来没来由的被她一顿炮轰,说实话,陶商心里边还是很不爽的,但念在她是救兄心切,一片考心而已,眼下又这么低声下气的向自己告罪,也就算了。
“罢了,起来吧,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若不原谅你,只怕又要被你说我心胸狭窄了。”陶商嘴里开着她玩笑,却伸手搀住了她的胳膊。
“心胸狭窄”四个字,听得糜贞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忽然间又被陶商扶住了胳膊,这是她第二次跟陶商有这样的身体接触,原本慌羞的她,心儿蓦的一震,陡然间加快跳动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陶商的那双明眸中,不觉已盈起一许脉脉的娇羞。
第一百二十六章 鱼儿上钩
心中这么一荡漾,糜贞一时失神,便觉双腿一软,向着陶商就倾倒了过去。
“小心。”陶商不及多想,本能的张开双臂,糜贞便?势的倒入了他的怀中。
那一对傲峰,狠狠的撞击在了陶商的胸膛上,令他感受到一阵明显的挤压之感。
舒服啊……
陶商心中暗爽时,糜贞脸蛋却已酥红如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双腿一软,就这么倒入了陶商的怀中,而且是当着自己哥哥的面。
虽说她是陶商的未婚妻,早晚也要是陶商的人,但毕竟还未成婚,这般肌肤相亲,贴得这般紧,成何体统。
娇羞的糜贞,赶紧双手一撑,逃离了陶商的怀抱,低头拢起自己的发丝,红着一张脸不敢正视陶商。
糜竺看着自家妹子,这般跟陶商亲密的样子,这个做哥哥的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却又有些暗喜,只呵呵的一笑。
“嘀……系统扫描,对象糜贞产生情爱,宿主获得仁爱点9,宿主现有仁爱点9。”
陶商就知道,刚才那一下无意间的亲密触碰,已让糜贞无意中动了情,获得仁爱点是意料之中的。
前番为了破陷阵营,陶商已把所有的仁爱点,还有残暴点统统都消耗干净,召了那个神秘英魂,所以点数清零,眼下这意外得到的仁爱点,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正当气氛尴尬时,夫人花木兰从外走了进来,见糜贞也在,不禁看了她一眼。
糜贞见到花木兰时,心情却很是复杂。
原本如果她不退婚的话,现在她就已经是陶商的正室,就是因为她看走了眼,走错一步关键的棋,陶商正妻的变成了眼前这个花木兰。
而她,就算将来陶商娶了她,也只能屈居妾位,喊花木兰一声姐姐。
心中虽是遗憾,糜贞却也知道这是自己活该,只能勉强的一福,见花木兰见礼,口称一声“见过夫人”。
花木兰点头向她致意,随后向陶商道:“夫君,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
陶商的目光顿时肃然起来,安慰了糜家兄妹几句,夫妻二人便匆匆离去。
陶商在时,糜贞一句话也不多说,陶商一走,她却鬼使神差的跟到了门边,目送着陶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痴怔了许久,幽幽一声轻叹。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晨风拂面而来,陶商似乎能从风中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山坡下,那一支运粮的车队徐徐的从眼前经过,车轮吱吱呀呀的作响。
东方已发白,附近依旧是一片安静,静得让人有些烦躁。
“夫君,既然咱们是故意诱吕布来劫粮,何不干脆让粮车走大道,偏偏走这难走的小道?”身边的花木兰有些狐疑。
陶商目光不离大道,淡淡笑道:“吕布此人颇有智计,且其麾下有二陈这样的一流谋士,如果我们走大道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咱们越是偷偷摸摸,他们就越相信糜竺的苦肉计是真。”
花木兰杏眼转了几转,秀眉一展,方始恍然省悟。
夫妻二人,大将廉颇,还在埋伏在山间的数千步骑将士,目光继续注视着小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太阳已升,万道朝霞将山川染成一片金色。
一百多车粮草已从眼皮子底下通过,越行越南,四周却依然安静。
等候了大半宿的将士们,情绪渐渐开始有些不安,他们已经在担心,敌人真否会像他们州牧说的那样,前来劫粮。
甚至是廉颇也开始有些怀疑,莫非糜竺的苦肉计被识破了不成?
陶商却由始至终,神色从容冷静,没有丝毫的怀疑,对自己的判断,对陈平的这道诱敌之计,深信不疑。
吕布缺粮,这是他致命的弱点,糜竺又挨了几十板子,苦肉计这等程度的妙计,可是历史上连曹操都被瞒过的,更何况是吕布。
思绪翻转之时,忽然间,陶商的神色微微一动。
他忽然感觉到,地面上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来,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在奔腾的痕迹。
“夫君,来了!”花木兰也觉察到,兴奋的叫了一声。
陶商精神大振,手搭凉棚,只见西南方向,尘暴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有数千兵马狂杀而至。
“吕”字和“张”字的大旗,傲然飞舞,张辽和吕灵姬,统帅着三千吕家军,狂杀而来。
当先处,吕灵姬身披赤色披风,手舞画戟,风驰电掣,似一道赤色的火焰撞入运粮队。
她清喝一声,杀机凛烈,手中画戟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激射而出,锋芒过处,运粮队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
鲜血飞溅中,三千吕家步骑,在张辽的引领下,随后撞入车队,顷刻间便将车队拦腰斩成两截。
敌军来势突然,攻势迅猛,千余由乡兵组成的护粮军,焉能是对手,根本来不及结阵抵挡,便被冲成四分五裂,顷刻间陷入崩溃之中。
“杀——”
“杀光他们——”
野兽般的震天喊杀声中,?残成性的吕军士卒,大刀无情的挥下,将惊恐的陶军护粮兵斩为粉碎。
张辽武道威猛自不用说,吕灵姬深得其父戟法精妙,更是如一团流火左冲右突,疯狂的收割人头。
很快,护粮军死伤过半,斗志就此瓦解,抛下百余粮车,四散而逃。
吕灵姬杀到兴起,俨然已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还欲策马穷追,非杀光陶军护粮兵不哥。
“大小姐,不要再追了,几百败军而已,不值得我们费神,先把粮草押回大营再说。”张辽却很冷静,大叫着拦住了吕灵姬。
吕灵姬这才从疯杀中清理过来,意犹未尽的强压下杀机,喝令士卒们收拾粮车,准备带走。
一众得胜的吕军士卒,眼见着一袋袋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