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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视野中,伍子胥挟着漫空尘雾,率领三千精锐将士,如潮水般扑至东门城下,与城前之军会合,对城门展开了疯狂进攻。
城门左右这一线,集中于此时的魏军数量,已达到了一万七千之众,攻势何其之猛,李严却只能凭着六千蜀卒,拼死坚守。
伍子胥的加入,大大增加了魏军攻势,李严一时压力倍增,渐渐已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放眼城门左右,七八名魏军已抢上城头,竟有突破城防之势。
而下方城门,魏军一面放火烧城门,一面又用冲车,一次次的撞击城门,眼看城门也要支撑不住。
“魏军人数实在太多,我这点兵力,怕是要撑不住了……”
李严是心急如焚,当即派出亲兵,急赴城西南角,请张任急调兵前来施以施手。
信使飞马而去,不多时又飞奔而归,哭丧着脸叫道:“禀将军,张将军说他那一面所受的压力也很大,分不出兵马来增援咱们,张将军命咱们务必要死守下去,敢退一步军法处置!”
“他娘的,就给老子这么点兵力,还想让老子死守,我呸!”
李严也是怒了,一咬牙,大叫道:“江州城是守不住了,传本将之令,全军撤退,全军由西门撤出江州!”
说着,李严便手提大刀,急急忙忙的先行下去。
左右数千蜀卒,斗志就此瓦解,纷纷弃守城头,跟着李严一道向西门涌去。
“将军,咱们不得张将军之令,擅自弃城而逃,若是他追咎起来,可该如何是好?”身边的逼将提醒道。
李严迟疑了一下,咬牙骂道:“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我军又怎么会遭前番大败,若非他强行把孟达带走,也不会搞的军心分裂,这一切皆是他的责任,我自会向大王禀明,还怕他做什么。”
李严是铁了心要保存实力,哪还顾得了什么,也不去向张任通报,自行率军弃守东门而逃。
李严奔出数十步,经过张任的军府,想起孟达还在关押解其中,便破门而入,顺道要将孟达带走。
此刻军府中看守士卒不过几十号人,谁能拦得住李严,被他一阵冲散,直奔大牢而去。
这个时候,孟达还正被关在牢中生闷气,又是怨张任把他当阶下囚一样对待,又是怨李严不庇护他。
而府外响起的喊杀之声,又让孟达心里不安起来,生怕江州城破,自己又落在陶商手中。
就在孟达焦臣不安时,李严冲入牢中,一剑斩断锁链,叫道:“孟子度,快跟我走。”
孟达眼见李严闯来,竟然还敢劫牢,心中是又惊又喜,对李严的不满顿时烟销云散。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孟达一跃而起,边跟着李严往外走,边是问道。
李严苦着脸叹道:“张任那厮搞的将士们人心分裂,陶贼又趁势进攻,江州城是守不住了,子度你赶紧跟我从西门出逃吧。”
听到这里,孟达已是脸色惊变,翻身上马之时,却皱眉道:“你我不得张任号令,擅自弃城而撤,若是大王追咎起罪责来,你我就怕担不起啊。”
李严眉头深凝,无奈的一声叹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只有先活着,才能有资格被追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句话,说到孟达哑口无言,也只能是摇头暗叹。
当下二人再无犹豫,一起出了军府,率领着几千残兵败卒,一路不停的从西门出逃。
东门一线。
数不清的魏军将士,已争先恐后的登上城门,因是李严的擅自撤逃,整条蜀军防线跟着土崩瓦解。
西南角一线,张任刚刚才逼退了魏军的一波次强攻,刚刚想喘一口气时,却见城门一线,魏军已汹涌登城,蜀军形势是急转直下。
“怎么回事,李严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让魏军轻易攻上城头?”张任咆哮大骂。
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颤声大叫道:“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李将军已弃守了防线,向西门先逃去了。”
“什么!”张任大吃一惊,身形剧烈一椅,震到连退数步,差点没能站稳。
震怖一瞬间,张任咬牙切齿,悲愤大叫:“李严这个狗东西,竟敢擅自逃跑,我要将他军法处置,军法处置啊!”
就在张任咆哮怒骂之时,越来越多的魏卒已攻上城头,城防失陷已成定局。
无奈之下,张任知大势已去,也只得下令弃守城防,也向着西城方向逃命而去。
一万余蜀军,全线崩溃。
须臾,城门上空,一面“魏”字王旗,高高树起,傲然飞舞,宣布着江州江门陷落。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众魏将率领着数万魏军虎狼之士,似洪流般灌入江州城中,向着军府,以及其余三门汹涌而去。
城外处,陶商举目远望,看到“魏”字王旗,在江州东门上空升起之时,他就知道,江州城终于攻破了。
欣喜之下,陶商当即拍马入城,登上城头,扫望整个江州城。
视野中,数不清的魏字战旗,在城中横冲直撞,引领着大魏将士们,狂杀追辗着逃窜的蜀卒。
整个江州城,烽烟四起,为血雾所笼罩。
他知道,这座蜀国东部第一重镇,终于已经被他一脚踢开,现在已没有哪座城池比江州更坚固,更能阻挡他攻陷成都了。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江州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点1,宿主现有魅力点97。”
这个时候,脑海中终于又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之音。
“他奶奶的,终于又得到了1点魅力值,离满百魅力值更进了一步,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
立于城头的陶商,感慨万千,兴奋如狂,心情大好之下,已在琢磨着今晚要好好的喝个痛快,若是再有机会跟孙尚香,以及大小乔两姐妹培养培养感情,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票…天 ……》
第六百四十六章 女蛮首
就在陶商意气风发,心中遐想之时,江州城的大街小巷中,“魏”字王旗已纵横飞舞,引领着大魏将士们,将每一条街道上的蜀卒,统统都辗压,杀成血流成河。
其余诸门的蜀军,听闻李严和张任先后撤逃的消息,纷纷不战而逃,不待魏军杀至,便已人去楼空。
李严和张任二将,则带着不足五千败军,幸运的赶在陶商大军追至之前,从西门逃了出去。
这一次,陶商并没有在西门外设围营。
原因很简单,一者是陶商兵力没那么多,仅仅只是蜀军两倍多,并不足以完成对江州城的全面包围。
另一方面陶商则是考虑到,如果把江州城围在铁桶阵,反而有利于蜀军众志诚城,团结起来抱着必死决心守城,不利于他们的分裂瓦解。
倘若蜀人决死守城,陶商以三万兵力,想要强攻下江州城,未必能够如愿。
种种考虑之下,陶商便在苏秦伍子胥等文武的建议下,对西门不围,给蜀军留了点侥幸的心理。
事实证明,陶商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正是因为西门畅通无阻,所以无论是张任还是李严,都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城,一旦事有不利便纷纷选择弃城西逃,反而大大减轻了陶商攻城的难度。
黄昏时分,烽烟渐熄,最后抵抗的蜀卒被杀尽,江州城的激烈战斗,终于也落下了帷幕。
张任和李严二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指责对方的过失,一路夺路狂奔,沿着长江向西逃去。
陶商则派曹参等大将,穷追不舍,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时间。
惊慌失措的蜀军,生恐被魏军追上,一路连过数城都不敢入,一直逃出了三百余里,进入了重镇江阳城,方才停止后撤。
曹参一路追辗,兵不血刃夺下了符节等数城,追了两天两夜,一直追至江阳城东方才作罢。
江阳乃成都南面重镇,虽比不上江州城坚固,却也是一座要塞,其中有兵马三千驻守。
张任等率五千兵马逃至,会合当地守军,纠集起了八千兵马,凭着坚固城池,方才敢摆出坚守之势。
曹参穷追两百余,将士的体力也已进入到强弩之末,眼见攻下江阳已不现实,遂是及时收兵退回了几十里外的符节城,向陶商发回捷报。
江州失陷的消息,很快四面八方的传了出去,消息所过之处,蜀人无不震恐。
如果说鱼腹失守,枳县失守的消息,对蜀人仅仅也只是稍稍震动,让他们感到有些担忧而已,他们内心之中,并没有觉的魏军真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他们的太平时光。
毕竟,江州这座东部第一重镇还在,张任这员不败战神也在,他们作梦也不相信,魏军有这个击破江州城的能力。
残酷的事实,却无情的摧毁了他们的自以为是,让他们惊恐的发现,一觉醒来,魏军已攻破江州,兵锋真正的杀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安享多年太平的蜀人们,终于意识到,虎狼般残暴的魏人,这一次是真的杀来了,一场可能会令他们家破人亡的战争,已无法避免。
几天之内,从江阳到武阳,从武阳到成都,整个蜀地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这种恐慌,也随着江州失陷的噩报,很快传入了南中,传入到了朱提城中。
南中震动。
数万蜀军士卒,无不为这惊天消息而震撼,顷刻间都陷入了惊惶当中。
一时间,朱提蜀营中,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流传着江州失守的消息,甚至有传言,魏国的大军已杀到了成都城下。
王帐中。
勾践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案几上,那两道分别来自于李严和张任的奏报,暗暗咬牙,眼眸之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那两道奏报,皆是关于江州失守的战报,内容是一样,但细节却颇不相同。
张任在那封奏报中,把江州失陷的责任,统统都推到了李严身上,说李严不得号令,擅自弃守而逃,导致江州失陷,请勾践严惩李严。
而李严的那封奏报,则称张任违抗王令,强行出战大败,导致江州兵力削弱,临战之时又拒不增援他,使他无法抵挡魏军,最终被魏军冲上城头,无奈败退。
李严比张任更狠,张任只是扣留了孟达,怀疑孟达而已,却并未向勾践挑陈明自己的怀疑。
李严则跟孟达一合计,干脆向勾践报称,孟达在从魏营逃出来之前,曾见到了张任的心腹出入于魏营,故他怀疑张任暗中跟陶商勾结,故意在江州防守战中放水,请勾践严查张任这个叛贼。
“这两个家伙……”
勾践的拳头,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脸上流转着阴恨之色。
“大王,李严不战自退,导致江州失守,请大王治罪!”阶下处,黄权第一个跳了出来,参奏李严。
话音方落,法正紧跟着站出来,拱手正色道:“大王明鉴,李严已然尽力,江州失守,责任分明在于张任,若诚如孟达所说,张任确实有暗中通敌之嫌,请大王严查。”
他二人这么一参奏,王甫、张松等众臣,纷纷跳了出来,或参李严,或参张任,新老两派是吵成了一团。
勾践是越听脸色越铁青,蓦然间一拍案几,大喝一声:“够了!”
大堂中,瞬间沉寂无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