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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心怀着忐忑,也跟了上去。
袁尚一众,策马出府,直抵晋阳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的袁尚,举目一扫,瞧见陶商巍巍身姿之时,背上本能的就掠起了一丝寒意,下意识的打个冷战。
司马懿的目光,却落在了护城壕前,那两骑的身上,当他认出其中一人,果然是自己的兄长司马朗时,眉深不由暗暗一皱,一双狼目闪烁愈加阴沉的目光。
司马朗看到袁尚和司马懿出现时,脸色立时也是微微一变,心中不由产生深深的羞愧之意,似乎愧于见他二人。
剑出鞘的磨擦之声,听的司马朗浑身头皮发麻,心中顿生惧意,只得强行压制下羞愧之意,干咳了一声,拱手向着城头道:“朗见过晋公。”
袁尚不傻,看到这般很势,已多少猜到了司马朗的来意,剑眉也微微一皱,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脸色阴沉。
那眼神中,分明有怨责之意,埋怨他这个哥哥,不能够为国尽忠,竟然做了陶商的俘虏。
司马懿如芒在背,却故作淡然,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冷冷道:“大哥,你可是我司马家的长子,就算为陶贼所俘,也当保有我司马家的风骨,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陶贼逼着前来劝晋公投降的。”
司马懿抢先一步,道破了司马朗的来意,还搬出了司马家的风骨来压他,就是拐着弯的暗示他,别做出让他这个弟弟蒙羞为难的举动来。
司马朗顿时语滞,脸上不由浮现尴尬,到嘴边的劝降之词,一时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了回去。
紧接着,他却又听到了金属磨擦声,荆轲的剑又拔出了三分。
司马懿心头一颤,只得屏弃羞愧,讪讪一笑,高声道:“仲达啊,为兄此来,其实是为了救你和晋公,如今魏军强悍如斯,你们凭几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晋阳,大势已去,不如?应天命人心,开城归降魏王吧。”“
此言一出,袁尚勃然变色,埋怨的目光,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眉头已凝成一团,脸上也难抑尴尬羞愧。
城上士卒则是一片哗然,沿城的晋军士卒,皆是惊奇鄙夷的目光,射向司马朗,仿佛不敢相信,这番没羞没臊的话,竟然出自于这位堂堂司马家大公子的口中。
司马朗岂能感觉不到,万人鄙夷的目光,那感觉如芒在背,令他尴尬不已,只是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司马仲达,你们司马家对本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恼火的袁尚,终于忍不住讽刺道。
司马懿身形一震,拳头已暗暗握紧,看向司马朗的目光中,已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的亲大哥,亲口道出这劝降之词时,司马懿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压制的喷涌而出。
如今袁尚又在埋怨讽刺,其态度真接关系到他司马懿在晋国中的地位,他必?要做出反应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司马懿手一指城下,喝道:“司马朗,你身为我司马氏一族长子,身为我大晋之臣,你的忠贞风骨何在?你苟活臣服于陶贼那奸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受他逼迫,厚颜无耻的前来劝降晋公,你简直丢尽了我司马氏一族的脸,不配做我司马家的子弟!”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司马懿也只有选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斥责司马朗,以划清他跟自己的界限。
司马朗被自家弟弟数落的是羞愧难当,脸一阵红来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到无以复加。
“话还没说完呢,继续!”身后荆轲一声厉喝,剑再出鞘三分。
司马朗吓得是一哆嗦,赶紧强抑下羞耻,高声道:“仲达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乃俊杰,何况魏王乃是天子所封之王,奉天子之命,讨四方不臣,归?于他,也就是归?于大汉朝,晋公和你不都是汉朝的臣子么,归?朝廷又有何不可。”
咽过一口唾沫,司马朗又叹道:“再说了,当年袁公何其之强大,却还不是一败再败于魏王之手,黎阳之围,晋阳之围的结局,难道晋公和仲达你们都忘了么,莫非,你们真以为你们能守得住晋阳城吗?”
此言一出,沿城一线的晋军士卒,无不为之所动,脸上皆流露出悚然余悸之色。
黎阳之围,邺城之围,袁家抵抗了那么久,最终却皆城破人亡,结局之惨烈,这些晋军士卒岂能忘记。
就连袁尚,也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环扫一眼左右,他看得出来,士卒们皆是心生畏惧。
这个司马朗,来劝降也就罢了,几句话间,竟然还扰乱了自己军心,袁尚心中那个怒啊,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也已恼羞成怒,手指司马朗大骂道:“司马朗,你这个不忠不孝,厚颜无耻之徒,不配做我司马氏的子弟,我司马懿今天就代表我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将你这个不肖子孙逐出家门,从今以后,我司马懿再无你这个哥哥,司马家也再无你这个子孙,你是生是死,你做出什么样的无耻之举,皆与我司马家没有任何关系。”
司马懿别无选择,只有选择断绝兄弟情谊,将司马朗逐出家门,以彻底划清跟他的界限。
司马朗却身形剧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弟弟竟然这么绝情,不听劝也就罢了,竟然还铁血到跟自己断绝兄弟关系。
尴尬羞耻之下,司马朗更是心惊不已,要知陶商说过,他想要活命,就得劝动了袁尚和司马懿,眼下这般情形,那二人分明是铁了心不降,自己岂非是死定了。
为保性命,司马朗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几乎用哭腔求道:“晋公,仲达啊,你们就听我一句劝,投降吧。”
“弓弩手何在,你们都还在等什么,给我放箭射死这无耻的叛贼!”司马懿忍无可忍之下,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第四百一十一章 我的地位
司马懿,竟要射杀司马朗!
左右的晋军士卒,无不大吃一惊,愕然的看向司马懿,那眼神显然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射杀自己的亲兄长。
“司马懿啊司马懿,你果然跟袁尚是臭味相投呢,怪不得你会去投奔他……”城下,陶商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讽刺的冷笑。
城头晋军士卒们却没有动手,一双双目光,皆望向了袁尚,只有他下命令才会听从。
“仲达,你真要射杀他?”袁尚问这话时,埋怨的表情已缓和不少。
司马懿忙道:“国家为重,懿岂敢以私废公,何况司马朗已被我逐出家门,算不上我司马家的子弟,此等叛国逆贼,死不足惜。”
一番慷慨之言,扫清了袁尚对的埋怨,袁尚甚至还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欣赏之色。
想当初,为了大局,他袁尚可是亲手射死了兄长袁谭,显然司马懿现在的所作所为,让他找到了几分“志同道合”的感觉。
“很好,不枉本公对你的信任。”袁尚嘴上赞许,却已高高的抬起了手,做出了手令。
城头,近七百名弓弩手,这才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司马朗,也瞄准了百步外的陶商所在。
城下,司马朗已是大骇,愣到失神,显然不敢相信,自己这弟弟竟绝情到要射杀自己。
荆轲却早有准备,急是喝令左右,将随身所携大盾高高举起,护住上方。
袁尚向司马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由你来下令。
司马懿心中怒火熊熊,确实有种冲动,想要射死他那不争气,丢尽他颜面的哥哥,犹豫再三,却还是硬给忍了住。
他想到了袁尚射杀袁谭的旧事。
袁尚所为,最终也没能阻挡住陶商进攻邺城的脚步,反而还寒了许多将士文武之心,背负上了一个杀兄的冷酷绝情之名。
司马懿表面虽怒,心中却如明镜般冷静,他可不想步袁尚的后尘。
“陶贼,你想逼我杀兄,坏我司马懿的名声,我可没袁尚那么蠢,岂会上你的当……”
心中掠过一丝冷笑,司马懿便拔剑在手,向着城下狠狠一指,“司马朗,你滚回去告诉陶贼,晋公是何等高贵的存在,岂会臣服于他这等残**贼,他有种就尽管来攻,晋公必叫他折戟于晋阳城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司马朗知道,无论如何是劝降不成了,只得回头看向荆轲,巴巴的哀求道:“我能说的都说了,不是我不尽力,而是他二人太不识时务啊,让我回去跟魏王好好解释解释吧。”
“魏王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还用得着再解释么。”荆轲手中长剑彻底出鞘,“魏王有令,若你劝不了袁尚归降,就地斩首正法!”
话音方落,手中长剑已横扫而过,一道血光飞溅,司马朗的?上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上了半空。
司马氏一族,代表的是整个世族的利益,曾经的历史中,也正是司马氏的晋朝,八王之乱使得华夏衰败,胡虏趁机入侵,最终五胡乱华,造就了华夏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
陶商铭记历史,这样一个危险的世族,岂会放过他们。
如果说最初陶商还尝试着想启用司马懿的话,那后来司马懿举族投奔袁尚,让袁尚勾结匈奴,种种所为已让陶商深厌痛绝,决心将他们灭族。
当然,陶商说了给司马朗机会,必然言出必行。
可惜,正如陶商所料,袁尚和司马懿,绝不会因为顾惜司马朗的性命,就开城投降。
陶商让司马朗招降,最终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想离间司马懿和袁尚的关系,让袁尚猜忌他罢了。
不过,司马懿也跟陶商猜测的一样,冷血无情,甚至不惜要威胁射杀司马朗。
陶商也料到,司马懿没袁尚那么蠢,必不会了背负上杀兄之名,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一刀宰了司马朗干脆。
晋阳城头,当那些晋军士卒,见得司马朗被斩时,无不心中为之悚然。
司马懿更是身形一震,显然没有想到,陶商手段这么狠辣,自己兄长一旦劝降不成,立刻就斩首,一点都手下不留情。
骨肉兄长被杀,司马懿本该悲痛才是,谁料他脸上看不到半点难过之色,相反,还有几分如释重负。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就此被杀,不用再成为自己的忌惮,司马懿心中焉能不长松一口气。
百步之外,陶商却已在众军的拥簇之下,徐徐上前,傲视着城头,冷冷道:“袁尚,司马懿,本王已经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我陶商在此起发誓,晋阳城破之时,就是你袁家和司马家族灭之时,司马朗,就是你们的下场。”
陶商声如天雷,震动人心,把城上晋军震的无不胆战心惊,面露惧色。
司马懿此时才算是明白过来,陶商压根就没指望司马朗能劝降成功,从开始,陶商就打算要杀司马朗,用自己兄长的?上人头,来威胁震慑他们。
“陶贼,有我袁尚在,你休想踏上晋阳城一步!”
面对陶商的公然威胁,袁尚已勃然大怒,拔剑在手,狠狠一指,“弓弩手,给本公放箭,射死这残**贼!”
晋军弓弩手们,这才从袁尚吵哑的怒吼声中惊醒,慌忙举起弓弩,向着陶商所在放箭。
荆轲等众亲卫们早有准备,急是高举大盾,结成盾阵,将陶商跟前护成密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