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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开始新的生活。她不止一次的想象过那样的场景,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地方,她,少城,爸爸和在岩哥四个人过着平凡而快乐的生活,他们可以像寻常人家一样,做一点小生意,生活不用很富足,钱够日常开销就可以。她和少城会有一个或两个孩子,在岩哥也会娶妻生子,而爸爸会像那些大多数的老人一样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再也没有流血,再也没有追杀,再也没有担惊受怕,命不保夕。可是木槿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不管是江少城,还是龙在岩,抑或她的父亲,他们都无法在这条路上停下来,走到今天,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只有这样走下去,哪一天死哪一天结束。这样的认知有时候会让她生出无限悲凉的感觉,她不敢去想未来,不敢去想结局,因为他们的结局和常人比起来,有着更多无法预料的因素,最大的变数就是死亡,她无法想象当有一天身边这些至亲至爱的人骤然死去的时候,她要怎么去面对!后来的木槿想她当时是有预感,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她无法承受的变故的降临。只是她没有料到那场变故是以那样的方式向她袭来,爱的人瞬间之间就可以变成她的仇人!
那边挂了电话的江少城,因为疼痛,头上冷汗涔涔。今晚他的手臂被流弹击中,医生正在给他取子弹,包好伤口后,医生给他挂上吊瓶,这样的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医生只嘱咐了两句就先行离开了。
江少城靠在床头,看着自己裹着白纱的伤口思考着等会儿回去的时候该怎么把这伤口遮掩过去,他对龙在岩道:“今晚的事不要在木槿面前说漏嘴了。”
龙在岩点头,道:“这段时间,你也注意一下那丫头,千万别让她出去。”他微微沉吟了下:“我看还让她住到我这边来,你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再说木爷迟早也会知道你们俩的事,干脆找个机会坦白了!”
“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等到一瓶液体输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江少城把针头拔掉。
“还有两瓶。”龙在岩准备叫人给他挂上。
江少城抬手制止了,道:“不用了,这点伤没什么大碍,我得回去,她胆子小,估计会一个晚上担心得睡不着。”
龙在岩也不放心木槿一个人留在那里,点头道:“那行,你先回去,小心点,别感染了。”
龙在岩吩咐手下开车送他回去,江少城到家的时候木槿果然还没睡,听到外头开门的声音,她立刻从床上翻下来吱呀的打开卧室的门。
看到他安然无恙,她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笑着迎上去:“事情都处理完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木槿想去挽他的胳膊,江少城不着痕迹的避开那只受伤的手,揉揉她的头发:“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本来睡着了,听到你回来的声音才起来的。”
江少城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如果他没有回来的话,她今晚估计得睁着眼睛到天亮。江少城拿了睡衣避到浴室里面去换,木槿以为他要去洗澡,也没多想,他伤在左胳膊,而她习惯性的枕着他的右臂弯入睡。所以,要不是第二天晚上,江少城发起高烧,即使睡在他的身旁,她恐怕也不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这次是江少城大意了,以为伤口不严重他也没在意,但毕竟是枪伤,天气又热起来,最后还是感染了。晚上木槿触到他灼热的体温,还以为是自己手凉,她像往常一样抱住他,还开玩笑的道:“你简直是个大火炉,可惜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就好了……”
当时,江少城已经有点眩晕了,又不想吓到她,尽量不让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道:“睡吧。”
“嗯。”木槿的手伸过去抱住他左胳膊的时候,他没来得及阻止,他痛苦的闷哼了声,这样的声音,木槿很敏感,因为他上次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她这才反应过来,觉得他身上热得不正常,她赶紧起身开了灯。
灯光下,他额头上都是一层虚汗,她伸出手又忙缩回来:“少城,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换季了,容易感冒。”
“别骗我了!”木槿都快急哭了:“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说的话,我脱你衣服了,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
江少城差点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咳了几下,把睡衣脱了一半给她看,道:“你看,就这一点伤口。”
木槿见伤口在手臂上微微松了口气,可还是生气:“受伤了为什么不说,我讨厌你这样瞒着我!”即使是小伤口的背后也意味着一场生死难测的拼杀。她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难受吗,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办,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在岩哥派医生过来……”
“不用,你把外面桌子底下的药箱给我拿过来,那里有默医生开的药。”
木槿赶紧去拿药箱,倒了杯水进来,看着他吃了药躺下去,她依然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用让医生过来吗,要是越烧越厉害怎么办……”
“真没事,我自己知道,安心的睡吧。”
江少城看着她一脸焦灼的神情,抬手抚摸她的脸,自己真的恨不得立刻结束她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她应该生活在阳光里的,像所有同龄的女孩一样享受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东西,而不是每天都这样躲躲藏藏,担心这,忧心那的,可是如果要让她用失去亲人的代价来换取这样的生活,恐怕她也未必稀罕,毕竟对她来说龙在岩和木常丰跟自己在她心目中一样的重要。所以他真不知道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该怎么向她坦白。
第七十六章一切归于命运
木槿一个晚上都没敢睡下去,灯也不敢熄,就趴在他身边,隔一会儿就伸手去探他的体温,又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在冷水里拧着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她想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去学医了了,至少这样不管身边的人在什么情况下受伤,她都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江少城睡得迷糊间,只觉得额头上一阵凉一阵热的,不过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人已经精神多了。他稍稍有点动静,趴在他枕边半睡半醒的木槿很快就睁开眼睛了:“还痛吗?还要不要吃药……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水……”她取下毛巾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没那么高了,也不知道是冷毛巾暂时起到的降温作用,还是烧已经退了。
“不用忙,我没什么事,等天亮,我让默医生再重新清理一下伤口就可以了,你躺下去睡一觉吧。”
“你的嘴唇好干。”她凑上去舔了舔他干裂的双唇。因为没睡好,她有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也尽是倦色,可是江少城却觉得此时灯光下她半掩在长发中的那张脸异常的生动,有着平时少有的娇媚,令他怦然心动。木槿原本只在他唇边停了几秒,但看见他微抬起头,便又笑着俯下去亲吻他。江少城渐渐不满足于一个单纯的吻,丝绸料子的睡裙摸起来像她的皮肤一样的滑腻,但他仍觉得是障碍,想把她从睡衣底下剥出来,木槿配合着他的动作,宽大的睡裙很快就甩在地下。他身上睡衣的扣子也全部被解开,露出他宽敞的胸膛。他带着茧的掌心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摩挲,木槿轻轻的战栗,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凌晨时分的激情来得突然而猛烈,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自己恐怕很快就会失控了,他轻咬着她的肩头,动作顿了顿,重重的喘息,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以往的经历让木槿轻易的看出了他此时的想法。她豁出去了,也顾不上矜持,在木槿眼里,他的退缩就意味着他对这段关系的迟疑。更或者她想用最低劣的方法来羁绊住他,让他以后因了这份责任,不论在何时何地都无法轻易的抛下她。
所以在这一刻,木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赤 裸的身体紧紧的贴上他的胸膛,她在他颈边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手也不肯安分的乱动。江少城沉重的闷哼着,感官的刺激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投入到了彼此身体的纠缠中。
木槿觉得他又烧起来了,这次还连带的传染了她,她身上的温度并不比他低,彼此交融在一起的汗水落在肌肤上,像海水一样的黏湿。她在朦胧的悸动中感受到了那必经的疼痛,她紧咬着唇,但泪水还是从眼角滑下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时候的眼泪是因为疼痛还是是因为得尝所愿的满足,抑或是为了这一刻亲密交融的感动。
伏在她身上的江少城一遍一遍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偶尔见了他都只敢用眼角瞄他,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料到有一天这个柔弱的女孩会在他的身下绽放成为一个女人。他只能将这一切归于命运的安排,他和她的人生中注定了有这一场相遇相爱相伤的劫数。
在身体原始欲 望的碰撞中,他的心中盈满了柔情,她像一株娇嫩的玫瑰,这一世他都只想将她守护在最安全的角落中,让她永不凋零,永不枯萎。
明亮的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的表情,即使害羞,木槿还是睁着眼看他,她永远想记住这一刻他为她失控,疯狂的样子。她伸手捧住他满是汗水的脸,微仰起头亲吻他的唇,他留着胡渣的下巴。在他布满情 欲的眼中她看到了同样迷离的自己。
在最失控的那一刻,木槿使劲的抓住他的手,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抓到了永恒。身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但心底的悸动永比身体上所得到的快乐来得绵长。事后,木槿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但心底依然波涛汹涌,这个清晨将一生刻在她的心中,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但或许就因为这些回忆如此清晰隽永,所以她后来才更加的恨他!
谁都不想起身,她依然紧偎在他怀中,轻轻的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臂看。绷带上没有新的血迹,应该没有扯到伤口。他的手腕上有她在激 情中留下的齿印,她手指在上头细细的摸着,
他挪揄的笑:“还好,你刚才要是再热情一点的话,我还真承受不住。”
她也跟着笑,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后来竟然睡过去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她摸过手机看,八点了。记起他还要让默医生重新处理伤口,便推了推他:“少城,起床了。”
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亲密事情让她在晨曦的光线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和几乎一半都滑落在地下的床单,她很快的又想起了那些画面。木槿赶紧拾起自己的睡裙套上去,道: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
“好。”江少城揉了揉她的长发,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浴室,木槿想起他手上还有伤,便又扔了手中刚扯下来的床单跑过去:“我帮你吧。”
在浴室里,她小心的不让水弄到他的伤口上,木槿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痕,新的,旧的,枪伤,刀伤,每一个疤痕都代表着一次死里逃生,她真的很心疼,手抚过去的时候不禁放柔了动作,道:“当时肯定很疼吧?”
他说:“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疼,我的疼痛感比一般人要迟钝得多。”
“那也是血肉之躯!以后一定要小心点,不要老是受伤!”她拿浴巾给他擦身子:“好了,穿上衣服出去,不然等下水又碰到伤口了。”
“你也洗个澡,我给你拿衣服。”
木槿在浴室里匆匆清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