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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吟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双手摇动着倒在我臂弯的吟诗,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药铺子出生的我此时刚刚凑上的用场。我立刻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扎在吟诗的肩膀,“别哭了,血暂时止住了,我们快回客栈,如果血流多了你姐姐就没命了,走!等会官府的人一来谁都走不了。”
吟昭立刻止住了哭泣,扬起脸望着我,泪眼婆娑的星眸中闪动着令人心碎的眼神。随手带走孔立背上的行囊,我背着吟诗,拉着吟昭翻过客栈的围墙回到客房,轻轻的把吟诗放到床上。
“去打一盆热水来。”我手指并用扯掉吟诗的上衣,血和雨水湿透了整件衣服。刚想继续下手,“她可是个女孩子啊”我迟疑了一下。吟昭把水放在床边,着急的嗔道:“师兄,你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帮姐姐止血啊。”
“她可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啊。”
“我们是你的师妹啊。”看着吟诗肩上、手臂的伤口血水一直不停的往外流,手足无措的吟昭哭着说。
我犹豫了一下,扯掉吟诗的中衣,此时吟诗只穿了件白色小衣,那小衣比肚兜大不了多少,只堪堪把胸前重要的部位遮住,珠圆玉润的臂膀和胳膊都裸在外面。
第13节
看着冒血的伤口,我没来得急多想,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双手小心的用沾了热水的毛巾洗掉伤口上的污血,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药膏均匀的涂在伤口上,扯下一条被单布扎好,在把手臂上的伤口处理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兄,姐姐没事吧?”
“诗儿只是一点外伤,血不是流很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谢师兄!”我狠狠地瞪了吟昭一眼“在说谢谢我就生气了,你和你姐姐换件衣服吧,会着凉了。”
走出她们的房间,我也回到自己的屋里。浑身都湿透了,真是太不舒服了。我一边想着自己的离奇身手一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等应试后回家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教了我那么多厉害的武功却什么都不说明白。看来不止是杨叔,就连伍叔,风叔和爸妈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真是奇哉怪也,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些什么。
打开随手从孔立身手捡来的布包。。。。。真的是捡的,人都死了,不是捡的是什么?反正眼前一片白白花花金光闪闪,我立刻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整整一叠银票,足足有二十万两!还有一些珠宝和散碎的金叶子!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一笔财富!想想看,蝴蝶谷五百两的银票都闹出了将近十条人命,五百两是谷里数十名姐妹辛苦一年的血汗钱,二十万两的银票和珠宝意味着什么。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什么时候坐在地板上都没有发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缓过劲来,在弄不清楚该怎么处置这笔财富时,最好还是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挑了两串无暇的珍珠项链和五千两银票放在怀里,我把布包紧紧的扎好,结结实实的绑在身上,穿上外衣。
天蒙蒙的发亮了,今晚一夜未眠啊。
我敲敲隔壁姐妹房间的门,没有动静。连续敲了一小会,也不见有人答应,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震断窗户的插销,我跃进房内,掀开蚊帐,立刻感受到一阵热气!用手在额头一试,姐妹两人都发起了高烧。吟昭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师兄”又睡了过去。
我把湿毛巾放到她们的额头,关好门窗,快步回到了龕居药店。
“云帆啊,这么早啊,昨天晚上那里去了啊?一夜都没回来,过几天就要应试了,要好好的温习一下功课啊,别让你爸和你妈失望啊!”
“知道了!谢谢刘师傅。”父亲托刘师傅照顾我,还真是找对了人。
把装满银票、财宝的布包在药店我住的房间藏好,带上书本和笔墨,在药铺配好草药,顺路买了两只杀好的肥鸡,我回到了客栈。
姐妹两人还昏睡未醒。向客栈掌柜借来炭炉和砂锅,在房间里开始煎药。
趁着有点空闲的时间,该准备下功课了。我又回忆起了自己的儿时梦想。当一名举人,就可以坐着遮阳挡雨的乌蓬马车,到晨露阁的二楼喝酒听戏,后面还有人伺候着。。。。。
第14节
捧着书本,我摇头晃脑读了起来。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师妹!起来!乖,喝药了,不苦不苦啦,师兄还给你买了麦芽糖啦。”
阵阵药香传来,估计到火候了。
磨破了嘴皮子终于哄着两位病美人把药喝了下去,这两个坏坏的小丫头可真难伺候。
“伤口还痛吗??等会儿师兄给你换药。”一夜间吟诗好像就清减了许多。头发因为出汗全粘在了一起,嘴唇乾的龟裂了好几处,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只是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红晕。她们离开蝴蝶谷行走江湖快半年了,半年里白天行侠仗义,晚上防备敌人偷袭,本就费心费神,再加上手头不是宽裕,事事需要精打细算,吟诗又是姐姐,还要分心照顾妹妹,身心更是疲惫。而她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她也想有人疼有人爱。此时,我的呵护关爱自然让她感情激荡,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来,乖,在把藿香正气水喝了。不苦的!”
“姐姐疼么!我和姐姐的麦芽糖呢?好苦啊”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笑了笑,“师兄骗我”吟昭小嘴不客气的撅了起来。
吟诗看了妹妹一眼,轻喘着问:“妹妹,伤没伤着你?”吟昭使劲咬着嘴唇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不哭不哭!乖!”
我先扶着吟昭躺下,解开吟诗包扎伤口的床单,吟诗的俏脸变得通红,星眸中闪动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我小心的擦掉昨天夜里的膏药,在把新的膏药敷好,轻轻的扎了起来。
“不哭了,躺好!”我擦掉吟诗脸上的泪水。
“师兄。。。谢谢师兄。。。”
“乖!躺好!师兄还要读书中举人呢!还几天师兄就要应试了哦!躺在那,听师兄念书”
我把买来的鸡和从店里带来的人参茯苓一起放在另一个砂锅里炖着,添了几块木炭,抑扬顿挫的念:“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我把鸡捞了出来放在一边晾凉,把米放进锅里。
“师兄,真香,我饿了。”吟昭躺在床上娇声说。“都不知道师兄刚才在读什么,吵得人家都睡不着了。”
“真是个馋嘴的笨丫头,就知道吃吃吃,小心变成小肥猪。”
“可是人家真的饿了吗,姐姐也饿了!”我回头看了看她,吟诗躺在旁边朝我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原来都在装睡啊!两只小馋猫,鱼快上钩了,别急。”
第15节
我把半凉的熟鸡抓到手上,把鸡肉扯成细细的肉末放进锅里。吟昭好奇的趴在床沿偷偷的看着我,露出珠圆玉润,玉砌牙雕般的臂膀和胳膊。“清辉玉臂寒”我轻轻的吟了一句。吟诗向妹妹吹了吹气“馋嘴丫头,不知羞!”吟昭不服气的撅起了可爱的小嘴“昨天晚上姐姐的衣裳还是师兄脱的呢;师兄的手一伸,刷的一下就撕掉了。”吟昭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吟诗现在那种又羞又急的神色,我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粥好喽!香吧!”我先盛起一碗,递给吟昭。手里扶着另外一碗,坐到床边,:“坐好,师兄喂你!”
“师兄偏心,我也要师兄喂我!”看着吟昭可爱的模样,真有一种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乖,被闹了。诗儿,来!”我把汤匙里的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吟诗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看我,乖乖的张开诱人的小嘴。
“真香!师兄真是好手艺!”吟昭由衷的称赞,“师兄喂姐姐,我可是知恩图报哦。”说着,调皮的学着我的样子,把汤匙里的粥放在嘴边吹了吹,“乖!妹妹喂你。”吟诗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真的呀!我的手艺真的不错哦!以后我就在城里开家粥铺,请你和诗儿帮忙,有你们这两位超级大美女,生意一定特别火哦。”
姐妹俩同时露出向往的神色。“师兄家里有没有师嫂啊,要是让我和姐姐帮忙,师嫂会生气的。”吟昭小声的问我,吟诗的脸上也露出了关注的表情。“你师兄人穷脸丑,笨笨的,没人要的。”
“真的!那你娶了我和姐姐!我和姐姐一定每天乖乖的帮你卖粥!”话刚说完,吟昭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把碗放到床下,把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
本来就在发烧的吟诗脸色变得通红显得愈加的娇羞妩媚,轻轻地垂下的头。我才发现她连脖子都红了。
“小昭在开玩笑,师兄不要往心里去。不过师傅说,没有真实的感情就不会有幸福快乐的生活,她让我和妹妹到江湖历练,就是为了让我和妹妹能够有机会找到自己终身的幸福。”吟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是吗?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可惜!”刚刚听到吟昭的话就被泼了冷水,头皮一直在发麻。
“我是说真的!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一起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也遇不上的事情,可以说是同生共死!有什么事能够比得上一个人在生死瞬间的互相了解?师兄!帮我盛粥。”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从被子里冒出半个脑袋,顺势把碗端起来递给我。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人成亲以前连见到没见过面,还谈得上什么互相了解,更不用说什么终身幸福了。”吟昭的话就像小猫的脚步声让人难以发觉。
第16节
看到并肩坐在床上的两位绝色美女,说自己不动心那简直是自欺欺人,我知道那是昨天夜里的生死瞬间让她们急于表露自己的心声,或许这样真的是有些冲动,有些大胆甚至有些世俗口气里的不知羞耻,但是我真的为她们的纯真和坦白所感动。我把怀里的两串珍珠项链从怀里取了出来“这是我们昨天的战利品,来,你们一人一串。”吟诗和吟昭各自把玩着项链,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一直看着远处发呆,默不作声。
福州贡院,吟诗不顾自己的刀伤未愈坚持和妹妹一起送我到这里!
这里一定是我梦想实现的地方!
科举是读书人的所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它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元代开始,蒙古人统治中原,科举考试进入中落时期,但以四书试士,却是元代所开的先例。元朝灭亡后,明王朝建立,科举制进入了它的鼎盛时期。明代统治者对科举高度重视,科举方法之严密也超过了以往历代。
参加乡试的,除监生外,还有科举生员。只有进入学校,成为生员,才有可能入监学习或成为科举生员。明代的府学、州学、县学、称作郡学或儒学。凡经过本省各级考试进入府、州、县学的,通称生员,俗称秀才。取得生员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