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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敌当前!我身为雷震堂堂主,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沈浩波一声长叹,继续说道:“当年我的祖父师兄妹三人追随师傅学艺,我祖父和师妹修习火药,另一人修习暗器毒药,艺成之后三人并肩行走江湖,闯下一番事业,建立雷震堂。师兄弟二人同时对师傅的女儿心生爱慕,等到谈婚论嫁之时,太师祖将女儿许配给我的祖父,当时师叔祖心存不服,第二天不告而别,几年后她娶得云顶神府的一位出道弟子,在洞庭湖的君山下创立了一个新的门派‘黑域’,从此与雷震堂世世代代,或明或暗,血仇不断。”
“云顶神府的出道弟子是怎么回事呢?伯父!”
“云顶神府弟子不多,人人貌美如花,气质修养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除了掌门还有掌门弟子,云顶神府的其他弟子不禁婚嫁,出嫁后的云顶神府弟子被她们称为出道弟子。当时的云顶神府也是十分畏惧我们雷震堂的火器,我师叔祖的妻子就是当年云顶神府为了帮助师叔祖创立‘黑域’,克制我们雷震堂,在师门授艺下刻意嫁给师叔祖的。”
“没想到驰名天下的白道门派。也有这么令人不齿的手段。”我想了想自己出道以后的所作所为,估计还比云顶神府干净不少。想到表面上郑思和沈霆在杭州一起游山玩水,一起担当仲裁人主持武林大会,看似关系不错;沈霆在长乐会与黑域并肩作战,推心置腹,背地里却是世仇,这江湖的水,真是够深的啊。
“如果我们雷震堂没有了火药,怎么抵御来自黑域的威胁?怎么抵御云顶神府的威胁?而取缔火药又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我只能带着蓝儿,低声下气的想找一个靠山,我这当父亲的实在是不称职,实在是无能!可以说是禽兽不如,我不但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让她们安居乐业不受伤害,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一种商品,四处推销贩卖。可是我不只是一个父亲,我还是一个三千多人口的家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走上不归路啊?我还能怎么样?现在湖广清吏陈大人与黑域互相勾结,一此事为借口,意图逐步蚕食我雷震堂的产业,自古官商勾结,民不以官斗,我有诸多无奈!蓝儿看不起父亲,几年来对我不理不睬,甚至于离家出走,我不怪她,要怪我只能怪自己无能,没用,不懂得创业,也不会守业,百无一用,一无是处啊。”
沈浩波估计从来未曾向一个外人吐露自己的苦衷,说着说着,满脸苍白激动不已,想到当时蝴蝶谷的危急,我立刻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刚想出言自荐帮助雷震堂,沈浩波继续说道:“自从她离家出走,我就放心不下,四处打探她的消息,所以蓝儿和你在一起,纸包不住火,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一直想了解,我这宝贝女儿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会有作为,帆儿果然人中豪杰,一举一动无不露出霸主风范,没有令我失望,蓝儿交给你,我放心!蓝儿自幼娇生惯养,对男人一向是眼高于顶,不屑一顾,现在她终身有托,我这当父亲的也觉得欣慰,了却了、蓝儿的终身大事,就算死我也含笑九泉!”
只是真的吗?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还没有开口,沈浩波就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把蓝儿交到我的手中?
“来人!有请杨大侠,周大侠,孙大侠,还有本堂两位副堂主到这里来。”沈浩波唤来一位弟子,交代了几句,继续说道:“蓝儿一定告诉你,我会向你开出一些条件,才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到你们蝴蝶谷,但是我再也不想怎么做了,只要蓝蓝一辈子能够幸福快乐,我这当父亲的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我不能在厚颜无耻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上绝路哦!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倒要看看,黑域有什么手段让我们雷震堂屈服。”
沈浩波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尽显慈父情怀与王者风范,令我敬佩不已。杨叔和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到房间,大家寒暄问候之后,沈浩波拿着一只小锦盒,严肃的站了起来,对所有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请大家到这里来,就是想请大家为媒为证,现在我把女儿沈欣许配给帆儿,这是蓝儿的生辰八字和我们沈家的婚书,从现在起,蓝儿就是你们江家的媳妇。你可以随时带她回蝴蝶谷,我沈浩波的一句话,比三媒六证,各种仪式管用!”
我毕恭毕敬的跪在沈浩波面前,双手接过锦盒,然后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聘礼,欣喜万分的说道:“伯父!不对!岳父!帆儿一定会让蓝儿幸福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帆儿定会挣来一副诰命,让蓝儿风风光光的嫁到蝴蝶谷!”
大家恭喜,贺喜的声音此起彼伏,杨叔还有两位长老却是万分的诧异,不时投来询问的眼神,他们以为我答应了雷震堂的什么条件,才让沈浩波这么爽快的同意蓝蓝出阁,他们本来以为明天早上还要和沈浩波讨价还价一番,波黑周折,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完成了他们原本认为万分艰巨的任务。
“蓝儿天姿国色,万里无一,一举一动都受到整个武林的瞩目,希望大家对我们的婚事保密,免得多生枝节。岳父,处理火药遗留的差事是由刑部负责的吗?”
“这件事是由刑部和武林仲裁人常天岳负责,以武林仲裁人常天岳为主,刑部湖广清吏负责监督。”
“我们兴师动众的来雷震堂,也许整个武林为之侧目,胡乱猜测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岳父可以放出风声,说我们是为了处理雷震堂火药遗留而来,反正这件事帆儿也准备揽到身上,现在我给常大人写封信叫人送去,常大人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我对于这个岳父还是有些顾虑,常天岳是我的师叔的事还是暂时瞒着他比较合适,有些事只能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帆儿准备把这件事揽在身上?听说帆儿智计百出,难道心里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沈浩波见我愿意为雷震堂出头,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二弟,三弟陪三位贵客好好聊聊!我和帆儿去见见陈大人。”
跟在岳父的身后来到雷震堂的大堂,沈霆和那位中年人正陪着陈大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扯淡,一见到我们,两人都站了起来,而这位陈大人则是傲慢的坐在椅子上,爱理不理的打了个招呼,都有点反客为主了。沈霆见我和他的父亲一前一后的来到大堂,脸色颇为古怪。
“陈大人!让您久候了!万分抱歉!”
“沈堂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朝廷三番五次的询问这件事,百般催促,本官也是无可奈何啊,这次本官可不许沈堂主再找借口推脱了,刑部下达的最后通牒已经送到了本府,本官连夜到此,就是想抓紧时间告诉沈堂主,三天之内,必须给本官一个明了的答复,本官也好上报朝廷,万万不可在做拖延。”
“禀告陈大人,在下也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陈大人多多担待,多多周旋,在下一定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雷震堂堂主沈浩波的身份,在江湖上那可是一方霸主,多少人一听说雷震堂都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没想到在一个和我一样五品的官员面前这么低声下气,百般退让。
“沈堂主!别再拿这些场面话来敷衍我。”陈大人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喝一声:“你们和黑域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你们自己的事,只要你们不出人命官司,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你说你们雷震堂憋屈,那本官的委屈和谁说去?反正再给你们最后三天时间,三天一过在不给本官一个交代,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到时你们可别怨本官多有得罪。”陈大人一脸的阴笑,随即放缓了嗓门,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其实本官也不想把雷震堂赶上绝路,大家可以有话好说,只要你们雷震堂愿意销毁火药,把你们雷震堂产业的六成交由黑域经营,那大家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吗。”
看着沈浩波低声下气的让人欺负,我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姓陈的你死定了!看来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
“陈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雷震堂怎么说当年也曾经追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他们的产业都是当年太祖皇帝论功行赏时所赐予的,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把这一份产业交由背叛师门的逆徒打理?天地君亲师!无论是公是私都说不过去啊,再说了,陈大人以朝廷五品官员的身份,用一件小事为借口,逼迫雷震堂把太祖皇帝赐予的产业转手他人,不怕落人以口实,不怕言官弹劾吗?处理雷震堂遗留火药的事是以武林仲裁人为主,你们湖广清吏只是负责监督,也轮不上你们到这里指手画脚啊。”
陈大人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喝道:“沈堂主!这位客人是谁?如此目中无人!竟然敢用这等口气和本官说话?是不是不识王法啊?”
“陈大人假公济私逼迫他人,目无法纪;机关算尽图谋他人财产,肆无忌惮;逼迫朝廷功臣,使其无以为生,无视皇家尊严,大逆不道;还敢厚颜无耻的在这大堂之上侃侃而谈,说他人目无王法,真是卑鄙下流厚颜无耻之徒,由你此等见利忘义,不识寡廉鲜耻的小人为官,不知屈杀多少我大明百姓,呸!!”
陈大人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来。。来人!把这胆大妄为,藐视朝廷官员的匪徒给我带走,沈浩波纵容客人威逼朝廷官员,一并带走!”
话音刚落,十来个湖广清吏的衙役得意洋洋的闯进大厅就要动手拿人,这些人武功低微,平时只会欺压百姓,这次能够擒拿大名鼎鼎的雷震堂堂主沈浩波,他肯定会乖乖束手就擒,把他弄到监舍里好好的折腾一番,黑域的赏银那可是大把大把的,谁叫陈大人是黑域门主的妹夫呢?你沈浩波不识抬举,请来的客人还敢当众谩骂陈大人,这下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亲卫队长冯树森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不待我下令把手一挥,在大堂回廊守候的几十个亲卫凶神恶煞般的冲进大堂,拳脚交加不到一个回合就把那些衙役打到在地,四处哀嚎不断!陈大人颤颤巍巍的说道:“沈浩波!难道你想官光造反?”
亲卫队副陈剑雄不屑的走到陈大人面前,陈大人畏畏缩缩的退后几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本大人可是朝廷五品大臣,杀官视同造反,是要被诛杀九族的!”陈剑雄指着一旁亲卫,大声说道:“狗官!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什么人?”
陈大人哆哆嗦嗦的仔细一看,这些人腰跨斩马刀,有的人身后背着长弓硬弩,有的人背着巨盾火铳,关键是身着锦衣卫重甲、披风,这不明摆着是北镇抚司的人马吗?看到这些,陈大人是有些弄明白了,这次可是得罪煞星了,北镇抚司独立于三法司之外,只对皇帝负责,有权随时任意逮捕审讯四品以下的任何官员,有权软禁三品以下官员,有权过问地方的军政司法财务,如果他们要是看自己不顺眼,出手把自己打残了,那可就冤枉没出说了。
“原来是北镇抚司诸位大人,下官还以为有人聚众造反呢,不知道几位大人来到雷震堂,是公是私?所为何事?”
“别和老子发酸!老子听不懂。”陈剑雄怎么看他都不爽,一点也不顾这位朝廷五品官员的面子。
我掏出北镇抚司副千户飞鱼玉牌向他一扬,说道:“雷震堂的事,由本官全权处置,任何地方官员无权过问,如果有人胆敢在本千户处置此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