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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半天,然后我觉得有点尴尬,因为正对着他而坐,又不好发作,只能目光逡巡,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一直对着车窗发呆的块头(贝司手)。为了转移“钱”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话题,我在即将要下车之前随口问了一句,“块头在看什么?”
“不关你事。”
“…………”我@¥#@#*¥*!
在我感到万分尴尬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车停了。块头这时候变得迅捷了许多,“叭”的一声拉开车门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不懂事的破小孩!臭小孩!
不过,当我看到他奔去的方向是Mise之后,我心目中只剩下一个独白:雷死老娘了!!!那孩子居然还像一个小孩一样扒着Mise的胳膊,单纯可爱的笑容在这豪宅里巨亮的灯光下被映得纯净无暇。他甚至伸手去摘Mise的面具……
他伸手去摘Mise的面具?!!!
我成功回神了,加快了步子准备去看“庐山真面目”,可是,我还没走近他们,块头的手就被Mise拂开了,然后他低头对矮矮的块头说了句什么,我隔着一段距离没有听见。
“块头就是这样的孩子,队里他谁的话都不听,只听Mise的。对别人他都带着介意和警惕,当初把他招进队里时,我们就集体反对过,但Mise要坚持的事,我们谁也拗不过。”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的Ako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边上,“以后在相处上你们可能还会发生矛盾,希望你做好准备,也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我是大人,不是孩子。”我认真地说,像是极力要证明什么似的。
“知道。你还是一个唱摇滚的,性感的女大人。哈哈。”Akon又突然恢复了玩笑的口吻,我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他接下来却问,“可是,你唱Keane的《Somewhereonlyweknow》时为什么要哭?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么?如果信任我,不妨讲来听听。”
“嗄?”他……他他他,他看到我哭了?那……离我最近的Mise有没有看到?
“怎么,觉得我不可能看到?”Akon重复问了一句,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情况下,他就继续回答道,“我的位置离你虽然不近,但要观察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的视力很好。”
“呃,我只是喜欢那首歌的曲风,每每唱它都会动情而已。不算哭,只是流泪吧。”我不得不承认,Akon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且不说他和我的距离有一大段,光说舞台布景和灯光效果,他要和观众交流就不可能时刻观察我,视力好也没用……可是,我那么短暂的流泪,而且,还是被白色面具挡住了的泪水……他居然能看见?
这人……好危险。
“不如说一下,为什么要用自己是一个同性恋的借口来拒绝我的追求吧,吴小姐?”
三十集
Akon的气场果真不是一般的具有压迫感,就他这个简单的揭露式的问题就能体现出此人有多变态了,我估计他经常用这种语气对付他的仆人和他的下属。我其实心里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毕竟也是一团之长,是我的首领,所以,我表面上还是得应付过去的,思及至此,我便企图转移话题,“达埔留市有钱人不多,团长大人很青年才俊啊,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
“不要转移话题。”Akon像是根本没听到我的问题似的,直接扔给我这样一句。
“…………”
“如果你执意不肯说,那我换个说法。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主唱的?”如果Akon此时不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一定会想一个轻松有趣的理由把他搪塞过去,但,我真的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躲在暗处洞察了一切的男人。在这种男人面前,别企图耍小聪明。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决定不再和他玩幼稚的“躲猫猫”游戏,我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呢。
我说完这句话后,Akon看了我很久,然后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前面的胖子突然大声喊,“TMD,团长,你家摆流水席啊!”
听完这喊声后,Akon的眉目皱了皱,不得不迈步向前去看发生了什么。
Akon家别墅后花园搭了一串串亮堂的夜灯,长长的桌子摆在花园的小道上,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酒类,红酒、绿酒、黄酒、黑酒、白酒……好吧好吧,我只认识啤酒,对于其他的酒类我只能凭颜色来辨别。虽然说长桌上摆满了酒显得很阔气很奢靡,但由于长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些酒也就显得没有了生命力……
不过,这仅限于胖子和小比没有开瓶之前,在看到他们熟稔地用我开过千百瓶啤酒的帅气姿势打开一瓶瓶酒之后,我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起来,我深深感觉到:我的啤酒朋友们都在殷切地等待着我去“宠爱”去“呵护”……请原谅,在这样一个劳累的夜晚,我不需要别的,只需要一两口酒就好,那样,我的睡眠质量会更高,那样,我梦里的情景会更美好,那样……
可是,就在这个激情澎湃的时刻,就在我决定大阔步奔向长桌的时刻,陶德却冲上来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胳膊,一副特别为我着想的样子说,“白,我们队里的要求是不逼女孩子喝酒,你可别过去……喝醉了不好……”
我用力挣了挣陶德的钳制……
没挣开!
于是,我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豪迈地说,“这是什么话!有酒一定大家一起喝!”我吴可白只有在特别寂寞的时候才会一个人对月对空畅饮,多半时候,我喜欢找人对饮。可是,柳焉搬去和钟华勤住以后,我就再也没找到人和我对饮了,因为找不到人对饮,我也便再也没喝过酒了。不是因为不想喝,只是怕喝下的是寂寞。
天知道我此时此刻想喝酒想疯了!
在众酒中找到我熟悉的挚爱的啤酒,摸出开瓶器麻溜儿的开好酒,趁着众人干杯的空当,我也举起酒瓶,豪气干云的喝了下去……
Mise怎么不在?块头都在的说。
……
……
豪饮了近一个小时,当我好不容易脱开胖子的魔掌,凭着出色的听觉循着琴音的轨迹,半踉跄着在某个不知名的大房间看到一架大钢琴并看到大钢琴前端坐着的黑色身影时,我微笑了,我不踉跄了,我圆满了……
终于被我找到你了!
这个大房间里除了地方大,钢琴大和窗帘大之外,没有别的家具和物品,连把椅子都没有。我却有些站不住,于是我干脆走到落地窗边坐了下来,嗯,地板有点凉,但很舒服,我要好好酝酿我的精气神和他好好聊一聊。可是,还没等我去安慰他,我自己就先被他给感染了。
钢琴音很悲,悲得我想落泪。
钢琴音真的很悲,悲得我真的落泪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啤酒胃难受的原因,我的眼泪越流越凶,我竟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手胡乱的去擦,去抹,去改变它的流动轨迹以免它们流到嘴里……泪水的味道很不好,很不好。
“有那么难听么?”Mise不知道何时也坐到了地上,就坐在我旁边。我大概泪眼朦胧到辨物不清晰了,竟没能在他看到我哭之前先伪装好。
“为什么要弹这首?”以前没听过《Somewhereonlyweknow》的钢琴版,没想到,单单只是曲子也能让我这样神伤这样无措。
“很抒情。”
“弹得很好,你看,我都哭了。”既然没能来得及掩饰,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说完,我又随手撇了一把眼泪。
“你和我的爱好很像,很神奇。这首歌我也一直很喜欢,很喜欢。”Mise肯跟我说话,证明有继续的空间。
“很多人很喜欢,本来就是一首很棒的歌。”
Mise偏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出他的一只长脚,曲起剩下的一只,双手闲散的放在膝盖上,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势在我的余光里坐着,接着,他说,“李斯特说过,音乐是不假任何外力,直接沁人心脾的最纯的感情的火焰,它是从口里吸入的空气,它是生命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我觉得这话里说得尤其对的是,‘它是从口里吸入的空气,它是生命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我就是这样,血管里都流动着音符。你说,我该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抛弃我的血液抛弃我的空气么?”
所以,你这是在和我袒露心扉么?我有些惶恐。
“那要看,其他的事情是什么。”
“爱情,婚姻,家庭,责任。”Mise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要看,你爱这个人有多深,那要看,你的婚姻道路光不光明,那要看,如果你抛弃了你的空气,你的家庭会不会受到震撼,那要看,你的责任迫不迫切,而且……你已经作了选择不是么?”你看你今晚都来了。
我blahblahblah的说完这些后,Mise转过脸来定定的看了我很久,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压抑了很久,也许,正需要这样的爆发。”
“压抑了很久?”我逮到了一个关键词。
“很久。”这两个字从Mise嘴里说出来像是强调,“正如你曾经对‘面具’作过的理解一样。我就是生活中这样一个庸碌的凡人,戴着面具伪装着自己和别人交往,相处,做一些并不那么随性畅快的事情……可是我一直觉得,有‘S。mask’,有这五个人在一起,我的生活还不至于那么惨,所以,每周我一定会抽出我所剩无几的时间和我的乐队在一起,说实话,如果没有‘面具’,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最终成为一个毫无生气毫无感觉的人皮怪物。”
这话,听着让我觉得伤感,也听得有些惺惺相惜,我也每天戴着面具出门,回到家一定要找点音乐听听,不然,自己都该遗失了自己。
“难道你的爱情没给你带来快乐么?”好吧好吧,我这是有目的的提问。
果然,我的问题让他呆了呆,有几十秒的时间,我因为他的沉默而尴尬。正在我打算开口搪塞的时候,他却突然反问我,“你的爱情给你带来的是快乐么?抱歉,我只想听实话。”
他的眼神好认真。
他的语气好严肃。
我不得不开始深思起来,然而,深思着深思着,一些话也就那样极自然的溜了出来,以一种我从未在任何异性面前展露过的方式溜了出来,我听见我的声音这样说,“有过快乐的,可是,在有了伤害之后,那些过往的快乐都成为比直接伤害更叫人难受的凌迟。我的恋爱经历只有一段,所以,所有的快乐喜悲都在我的印象里被刻上深深的印记,一旦回忆起快乐,其他的伤悲都和起连锁反应一样,一环一环的袭进脑子里。可能我还没走出来吧,所以,还不能简单的定性爱情给我带来是快乐还是痛苦。你也一样吧?”
Mise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爱情给我的感觉很淡,我甚至不知道那些快乐是爱情的快乐,还是友情的快乐,又或者是……亲情的快乐。我很爱她,可是,正如我不知道是否是爱情一样,我不知道我是以一个爱人的身份爱她,还是以一个朋友或者兄长。”
“看来,你并不爱她,起码,不是以她希望的方式。”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像爱朋友爱妹妹一样爱自己?
“我尽力了……”Mise说着说着就把脑袋靠向后面的落地窗户,“可是,我今天晚上的这个举动……伤害了很多人。而且,是那些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也许,明天……那些我想要逃避的,想要躲开的,就会排山倒海而来……”他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我看着他,借着落地窗外惨淡的灯光看着他,他显露在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