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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朝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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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你以前做过些什么?”他冒出一句。
“念书。”
“还有呢?”
“种田。”
“原来是农民兄弟啊。”他笑的很开心,说:“你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个黑道中的杀手。”
“我不杀人。”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前些天满大街找的那个用烟头戳你脸的人,——就是我。”
他豁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凶煞。我右手微微动了一下,袖子里的匕首还在,我自信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完全可以制住他。他却没有发作,口中吐出一个烟圈,他在烟圈的那头说话了:“你很勇敢。”我在烟圈的这头回了一句:“我不撒谎。”烟圈在空中飘开了,飞散了,接着又是一个浓浓的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再飘开、再飞散,直到他指间只剩下一截烟蒂。
“阿亚是你什么人?”他问。
“亲人。”
“我看不像,不过我不管她是你亲人也好,情人也罢,只要你能替我办好一
件事情,她就是你的。”他说的很坚定,“不妨告诉你,阿亚是我那些女人里头最机灵也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能把她给你可以证明我的诚意。事成之后,我再加你一百万的酬劳,这是你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不放心你的手下去办?再则,我向来不喜欢受人摆布。”
“我看见你的够狠、够胆识,还有一份敢作敢当。”他说这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笑的很邪,很显摆,给我看的。他续道:“我也送你一个再则,你别无选择!什么时候做事,到时会有人通知你的。”
我嗤之以鼻。我是爱钱,一百万的酬劳足够疯狂我爱钱的所有细胞,可我并不贪,这个优点并不与生俱来,却早在我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养成了。何况,我也不信我一辈子就真赚不到一百万这个数目。我是喜欢阿亚,为了女人我已经两次冲破怕死的关口,我相信我还能做到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不畏惧于死为止,可我不会为了女人而做他杀人越货的勾当,就算哪天我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受千夫指万人唾,也不会信红颜祸水这样的鬼话。为此,我不屑,我嗤之以鼻了,很显摆,给他看的。
他不屑于我的不屑,他对我的嗤之以鼻照样嗤之以鼻。他还是那句:“到时会有人通知你做事。”
第四章 体香 (下节)
    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下午,我去了网吧。没有辣妹儿回复的E…MAIL,却守到了金鸡。她见了我,热情的招呼:“羊先生,最近过的可好?”
“一般一般。”
“那你还是羊尊处优。”
“难道你落得个鸡犬不宁?”
“一个人是生活,两个人是快活。好不容易得来的快活,没想一只黄鼠狼让我们寻死觅活。”
“那就让我来为你扫黄打非,今年又是你的‘本命年’,鸡人自有天相。”
“羊也有发威的时候?费解。”
“你金鸡独立的命,怎么身边会有一个让你快活的人?更费解。”
“我是个性感加感性的女人。”
“我记得鸡小姐曾自命天煞孤星,你不怕克死他?”
“那是专对你而言。”
“鸡的嘴都是尖的,自然刻薄……”
头像一暗,她忽然溜下线了。我叹一声,意犹未尽的也下了。
星期一。
我去报社,仍不见刘琪儿的人影。本来,我就对她的出现没抱任何的希望,可心里还是泛起一股失望。我真怀疑‘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是不是人们眼里的至理名言?
吴副总编晃到我面前,笑说:“昨儿一天还没休息好啊?今天还恍恍惚惚的。”我没理他。他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满面春风的说:“你看我今天哪儿不一样?”我没精打采的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拽着我不放,一定要让我看看。我不耐烦了:“老鼠眼睛猪拱嘴,也没看出你哪里整容了。”他在我肩上捶了一拳,抬起脚说:“我买了双新皮鞋,红蜻蜓的。”我笑笑:“还行。”他一脸神秘:“你亚兰姐邀我明天到她家做客。”我正了正身子,问:“做什么客?难道是亚兰姐她生日?”他摇了摇头,兴冲冲的说:“五月初五端午节呀!”
“哦,那亚兰姐现在人呢?”我四下张望。
“她这两天随一个记者团下乡采访去了,明天晚上回来。她要我务必告诉你,明天下班了直接去她家过节。”
“我们明天下班一路。”
“不行!我明天下午得请假,亚兰她到晚上才回来,我得先把饭菜准备好。”他说着进了副总编室。
我很欣慰,看着他一脸憨厚的微笑觉的很温暖,替亚兰姐感到温暖。
下班后,我去了刘琪儿的家。
路上的时候经过花店买了一束花,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见它好看便买了。我敲响了她的门,来开门的却是个年过八旬的老婆婆,看的出她视力极差,不断的眨着沉重的眼皮看我,雾里看花那种感觉。她张了张嘴,吃力的问我:“谁呀?”我忙弯下腰说:“刘琪儿,刘琪儿在家吗?”她耳朵似乎又很背,重复的问:“谁呀?”我冲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刘琪儿在家吗?”
“你找我?”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回过身去,她就站在对面的房门口,对我微笑。她笑的很矜持,却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笑的很不自然,指着正在关门的老婆婆,问:“你不是住这间吗?”她努着嘴道:“谁告诉你我住那间的?”我的心突的咯噔一下,上次我一直看着她上楼从开灯到关灯,莫非她一直呆在楼道里?我的心里徒然升起一阵温暖,漫遍全身,使的心旌荡漾。我不敢想像她在漆黑的楼道里看着我关注着那老婆婆家的灯巧合的从开到关,再目送我离去。
一进她的房间,我不禁惊叹。房间很小,却容纳了足有五千本的书籍,四个大书柜和无数个一层层的小夹板,床头、床底、桌上、桌下,简直就是一个书的海洋。房间里塞的很充实,很紧凑,却井然有序,一眼看去让我尽是怡然。
她请我坐了,坐在她的床上。我为此兴奋,想她床上所留下的她的体香自然别有神韵。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有研究女人床上香味的癖好,而这床上的味道不仅来自女人的体香,女人的性格、体质、能力等等都决定与香味的不同。归结出来有四种:第一,贤惠型,此种女子至情至性,贤良淑德,典型人物秦朝的孟姜女;第二,才女型,此种女子运筹帷幄,气势磅礴,典型人物唐朝的武则天;第三,刚烈型,此种女子英姿飒爽,机智过人,典型人物宋朝的穆桂英;第四,狡猾型,此种女子机关算尽,八面玲珑,典型人物清末的慈禧。相较而言,古时的四大美女:西施、貂禅、杨玉环、王昭君,较上面四位却还略逊一筹。呆板木讷的女人皆敬而远之,自然不归此列,还有一类就是处女型,男人多半有处女情结,钟情于处女无可厚非,再则而今的社会上要寻处女真得是提张板凳到幼儿园门口去等了。在我的认识里,处女并不能算做女人,处女的体香确实是最纯最不经雕琢的原始型,绿色的,也是最无色无味的,如白开水,后者是不是处女的处女型,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却没有不是处女所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再怎么算也是呛鼻的烈酒和苦涩的咖啡。真正的男人所考究所沉迷的女人就像喜欢一杯茶,此种女子的床上香味是真正的有女人味的体香所致,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就看当今社会,让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着迷的女人不是那些偶像明星,什么莫妮卡&;#8226;贝鲁奇、苏菲&;#8226;玛索、妮可&;#8226;基德曼、凯瑟琳&;#8226;泽塔琼斯,皆是些花哨而已。真正浑身有独道的女人味的能改变一张床上的味道并且能有所吸引的女人,才是绝对的女人,让男人浑牵梦绕的挚爱,如雍容华贵的徐小凤;多才多艺的刘小庆;风华正茂的陈美;天生尤物李纹,还有我喜欢的法提麦&;#8226;雅琦,那种放肆的喜欢和情有独钟单单用文字是很难形容出来的。可又不能否认,这些都要在于美貌的前提下。相对的说来,一个床上有着独特的让男人眷恋的香味的女人,必定是个貌美的女人。
阿亚貌美,我却只能在她的床上闻出被套里淡淡的新棉花味,是因为那根本不能算是她的床,那是她的工具,是她为赚钱而取悦男人的工具。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以阿亚她的美貌和个性她的床上香味绝不是只有被套里散发出来的那淡淡的新棉花味,她肯定还有一张不为我所知的真正属于她的床。
刘琪儿漂亮,我现在虽还捕捉不到她的性格,却对她床上的香味抱有无比大的期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享受别有神韵的香味。待我弯下腰去却连被套里淡淡的新棉花味也闻不到,无色无味的白开水,我不禁诧异,她难道还是未经男人爱抚的处女型?或者,是房间里的书香覆盖了她床上的淡雅芳香?其实,这里面的书香味真的很浓。
“你在闻什么?”她发现了我的动作。
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很不雅,忙闪烁其词:“好浓厚的‘文化气息’!时势造就英雄,氛围润泽美女。我看你便是这书海里的颜如玉。”
她递给我一杯温开水,微笑道:“可惜就是简陋了些,不是黄金屋。”
我轻轻咬住杯沿,抿了口水,好香!为此我惊异不已,白开水只会无色无味,哪来的香味?这香味完全不同于体香,入鼻时清新甜爽,清新如山野晨露,甜爽似秋后稻香,一经回味又生微微热辣,妙意横生。我又抿了一口,把水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再沉淀到喉咙,得出的味道却又是水的味道,依旧无色无谓。这杯子生香?!而这香味又集中在杯沿。我冒冒然的问了一句:“这是你用的杯子?”她一时对我这样很冒冒然的问题感到有些突然,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向来一个人生活,自然只有一个水杯,”她顿了一下,说:“你是我家来的第一位客人。”我倍感诧异的后头竟然生出几分喜悦。她挪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了,递过来一枚一元的硬币,说:“这是你的,还给你。”我没有接,笑说:“它和你有缘,应该属于你,我相信它在你那比在我这意义要大的多。只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保存着这枚硬币?”她眼圈一红,扑簌簌的掉了泪来,我倒有些无所适从,忙递了张纸巾给她。
“我男朋友就是吞了这样一枚硬币死的。”她低低的抽泣。
我禁不住问她:“为什么?”
“他精通赌术,对麻将和扑克牌颇有研究,也因此赢了不少钱,在他那个圈
子里被人们誉为赌神。我跟他要求过很多次要他收手,都不管用。有一次,有人找上门来要和他赌,赌资是五百万,他当场识破那人出老千,可那人死不承认,反说他赌术不精还冤枉人,结果将他打的半死不说,还硬逼着吞掉了一枚硬币。”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伴着抽泣让这个小小的房间生满凄凉。
我不可怜于他的惨死,不指责于他的沉迷,只是对她的凄凉感伤。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们有他们的机缘,就算是孽缘也是一种缘分。就像这茫茫人海里我能认识她,她会记住我,会因为她的故事而感怀于我丢弃的那枚硬币,才会有现在的倾诉,这也是缘分。
“他老家在厦门,这两年每逢他的祭日我都会上厦门给他送束花,所以那天很巧遇上你。”她说。
我点点头,很想和她谈点什么,那种很深很有蕴涵的东西,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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