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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掠过一丝不安。
她对这种直觉异常敏感,但凡修为到了她这种境界的时候,已经能够感应到大道天心的存在。万物在大道犹如处于一张大里,事物与事物之间总是互有联系的,更何况马小宝和苏苏缘分深厚,这种联系就更强烈了。因此苏苏掠过不安的时候,她突然一阵心跳加速。
马小宝出事了?
正这么想时,忽然一道气势在城市直冲云宵,跟着另一道气势与之浑映。前一股气机阳刚炽烈,正是马小宝的太阳真力。后头那股气息则阴柔多变,透着妖异的味道。但不管如何,对方的修为一点也不马小宝差。苏苏一惊,闷哼一声,人已经掠向阳台,接着赤足一点,朝着漫漫夜色飘掠而去。
风疾吹,苏苏脸色凝重,一切的迹象表明,那和马小宝交手的是个高手,而且是黄泉巨魔那种级数。至少在人间,苏苏这两千多年来都没见到过妖气如此浓烈的角色。若是黄泉巨魔的话,马小宝就很危险了。
他虽修出法相,可要完全匹敌黄泉巨魔还有一定差距。而且浮屠已死,一层地狱的尸龙又是冥庭的盟友,那么如今出现的巨魔,最次也是三层地狱。而地狱每深一层,巨魔的修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第一次,苏苏恨这个城市怎么那么大。她已经使尽身法,却仍觉得不够快。但再慢的速度,也会有到达的时候。当苏苏落在一幢烂尾楼的天台上时,刚好看到一个身着黑裙的女孩,手上一把黑底金纹的蝴蝶刀扎进马小宝的胸口!
“不!”苏苏尖叫,身后七根狐尾皆扬了起来。在夺得浮屠的元核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消化凝练,苏苏已经恢复七尾的力量。
七尾便是七千年的修为!哪怕是黄泉巨魔,也无法忽略这份力量。黑魔当先抬头,看到是苏苏时大吼一声:“不好,是那只天狐。快走!”
苏苏脸上已现兽纹,她双眼透出冰冷杀机,化成一道虚影直朝蝶姬扑来。
蝶姬冷笑:“不过是头修炼了几千年的狐狸罢了。”
刀锋一引,马小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飞跌,朝苏苏撞去。苏苏狐尾一卷,便把马小宝轻轻卷住。等她落到地面上时,黑魔和蝶姬已经跑了。苏苏顾不得找他们算帐,连忙检查马小宝的身体。现他只是眉心处有一道淡淡的伤痕,可他的身体却渐渐失去温度!
“不不不,不要离开我。你说过再不会离开我的,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啊。”苏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很害怕,害怕两千年前朝歌校场的那一幕重演。
苏苏身后的黑尾骤然大张,跟着狠狠砸到地上,她同时大叫道:“黑无常,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听到我的话,快来,小宝他不行了。”
眨眼的功夫,一道界门悄然在空地上张开,末等界门完全打开,黑白无常电闪而出。一看马小宝的情况,黑无常立刻向同僚看去。白无常点头,对苏苏道:“让我看看他。”
苏苏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适合救马小宝,倒是黑白无常主管生死轮回,这方面可她有能耐得多。她把马小宝放到地上,白无常伸手朝马小宝的眉心一点,带着生机的灵力立刻注入马小宝的体内,并渐渐在他经脉行走开来。黑无常来到苏苏旁边,道:“小白的长生决,只要是刚死不久,魂魄末散,便能够将其从鬼门关拉回来。你放心吧,何况小宝本身修为不低,理应无碍。”
苏苏半信半疑地看向地面那具身体,在马小宝的身上不时有灵力凝聚而成了莲花盛开。白无常一脸凝重,又伸指朝马小宝身上几个重要穴位点去。在长生决的灵力催运下,马小宝眉心那道伤痕渐渐愈合,身体也充满了生机,苏苏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但他就是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会这样?”白无常缩回了手,看向自己的前辈和苏苏道:“他的一魂一魄不见了。”
“什么?”黑无常摇头道:“不可能,以马小宝的功力,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散去魂魄。肯定徘徊在附近……”
白无常手捏法决道:“我找找看。”
连结手印,跟着双手按地,一阵无形的波动掠了开去,转瞬间已经扩散到数百米外的地方。白无常正施展搜魂术,然而将这种术法运至极至,几乎将整个城市都笼罩起来,依旧找不到马小宝丢失的魂魄。
“不行,没在这个城市里。”
“难道已经去冥庭了,不可能啊,就算魂魄离体,也须七日才能前往冥界。”黑无常对苏苏道:“你和小白先把马小宝带回去,他现在只是丢了一魂一魄,但身体没有死。只要找回他的魂魄,就能够苏醒。我现在就去冥庭,看看他是否已经去了黄泉。”
苏苏按照黑无常所说,把马小宝带回了公寓,白无常随行。回到公寓后,白无常给马小宝又施了一遍长生决,确保他身体生机活泼,经脉血气流流畅。在苏苏的眼里,马小宝生机旺盛,只是失了一魂一魄,人像沉睡过去般。看着这样的他,苏苏不止一次想过他会突然起身,可大半夜过去了,马小宝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你别担心,魂魄若不在阳间,便归于冥庭。前辈肯定会把他带回来的。”白无常安慰道。
苏苏用手轻抚着马小宝的脸庞:“可若连冥庭也找不到他的魂魄呢?”
白无常本来想说“这不可能”,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对马小宝出手的是黄泉巨魔,那些来自地狱的魔头会做出什么事,根本无法以常理测度。
过了整整一夜,到了隔天清晨,黑无常才回来。他一脸疲怠,看着苏苏黯然无言。看他的脸色深沉,苏苏一颗心沉到了底。白无常试问道:“前辈,他的魂魄……”
“不在冥庭。”黑无常摇头苦笑:“我已经翻遍了昨夜冥庭所有新魂的资料,甚至到奈何桥边找了一圈,但全然不见小宝的踪影。”
“不在人间,也不在冥庭,那能去哪?”白无常道。
突然,房间出现一股特的气息。灼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三人均是一惊。忙抢入内,却见马小宝周身泛着血光,人微微浮空而起。然而在这层浓烈的血光深处,在他的身体表面却又覆盖着一层暗金色的流光。那显然是太阳真力的光芒,太阳真力出于本能地保护着马小宝的身体。
他身上的血光骤然收敛,人也落回床上。但血气涌入左手手腕间,只丝道道暗红色的纹路在手腕处几度隐现之后,一个黑色的环扣从马小宝的手腕里探了出来。看到这个黑环,黑白无常均倒抽一口凉气:“狱链!”
尽管只是狱链的一截环扣,但狱链就是狱链,那代表马小宝已经被地狱的气机锁定。会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地狱的生灵。如果马小宝的身体出现了狱链,只能说明他的魂魄竟然去了地狱?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看到无震惊的自己。
我是谁?
他想。站在暗红色的地面上,他看着自己的手脚乃至身体,都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可以看到皮肤下一道道错综复杂的血管,就像整个人没有实体一般,如烟如雾,随时会飘散。
抬头,天空是赤红色的,道道惊电不时掠过长空,如同要把天穹给撕开。恒年不变的血云笼罩着这方世界,让他心头无压抑。再往前看,则是无数和他一样的人影,只是这些人都灰蒙蒙的一片,他还更加不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可以看到里面血管不时有暗金色的光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身后水声大作,他回头,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是一汪血湖!血湖宽广无,湖血水泡翻腾,如同煮沸的开水。每次血泡裂开,就会从里面弹出一道道虚影。虚影落到地上,片刻后挣扎爬起,然后无思无觉,没有目的地往前走着。这些影子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给人异常空泛的感觉。
思感像生了锈的机器,任凭他如何回忆,也记不起有关自己的半点信息。这时,天空传来鬼叫声,他茫然看去,一片乌云正悄快接近。
等乌云稍近些,他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云团,而是一群黑压压的怪鸟。它们长得很像猫头鹰,但体长却达到惊人的三米,更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孔,那些怪叫就是从一张张女人脸孔的嘴巴里出来。这些怪鸟在上空飞过,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在他脸上,然后化开。
是血。
天空如同下起了一声血雨,怪鸟所过之外,都滴下类似血的液体。而被这些血水滴到了虚影,影子变得越来越淡,甚至有维持不住形体的趋势。至于他,那滴血才溅在脸上,突然体内暗金光芒涌动,便将血水化于无形。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天空的鸟群呆。
这时,怪鸟开始俯冲下来,它们掠过一些暗淡的虚影,那漆黑的爪子在影子体内一勾一抓,便揪起团像烟如火般的东西,然后笔直飞上天空而去。
他正在想那是什么的时候,头顶传来啸叫。一只怪鸟朝他飞来,像飞鹰擒羊般,一双铁爪直直探至。
身体涌起前所末有的危机感,接下来一切就好似在作梦似的。他现自己先是轻灵地侧滑,让怪鸟扑了个空。跟着折返身体,反而向怪鸟扑去。右手五指大张,朝怪鸟身上插去,手至途,那血管的暗金流光透体而出,在手间化成一团暗金色的烈焰!
笼罩在这团烈焰,他一手深深插怪鸟的体内。怪鸟的身体如若无物,他轻松地一插到底。然后手掌像是抓到什么东西,随着手一拔,掌心多了团苍白的火焰。这团火焰一离体,怪鸟立刻全身化成了黑烟散去。他还好这是什么时,那团火焰像是受到某种无形的牵引,散成几缕焰流钻进他的鼻孔之。
焰流入体,全身流过暖意,他只觉舒服不已。同时现,身体似乎有了一些质感。尽管还呈半透明的状态,却不似刚才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安全些,看向其它的怪鸟,他笑了。于是接下来的一幕,恐怕在这些怪鸟的生命压根没有同样的经历。他耐心地等着一些怪鸟扑向他或其它虚影的时候,便反迎了上去,然后用燃烧着暗金色火焰的右手将这些怪鸟撕开,从体内揪出苍白的火焰然后将之吸收。
杀了十来头这样的怪鸟后,他身上的质感已经很强烈的,完全和那些像烟雾般的虚影不同。怪鸟有意识地远离这个怪的家伙,何况那无往不利的暗金火焰让它们深深忌惮。
这时,远方的天空响起声声尖锐的鸣叫,那些怪鸟像是受到惊呼,纷纷飞了起来。他看去,一头巨鸟正朝这个方向飞来。它体形至少是其它怪鸟的两倍,长着两个脑袋,身上黑色翎羽间又穿插着一些红色的羽毛,远远望之,宛若一团黑红相间的火焰!
巨鸟飞掠,双翼振动间狂风大作,两个脑袋四颗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地面。最后看到了他,在一片如同虚幻的影子,他是如此特别。那明显其它虚影更加强烈的质感,让巨鸟很快就将之与其它虚影区分开来。它连声欢啼,双翼一拢,俯身冲下。
他嘴角露出一道连自己也没有觉的笑容,这丝笑容竟然带着隐隐的残酷。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巨鸟扑了上去。他双手平展,血脉间暗金色的光芒涌动,燃起了两团金色火焰!巨鸟啼叫,铁爪猛往他犁去。
他突然一个侧滚,巨鸟的双爪在暗红色的地面犁出数道深刻的痕迹。他却绕到巨鸟后头,扑了上去,整个人趴在鸟背上。如此一来,巨鸟反而够他不着。巨鸟愤怒地往高空飞起,他紧紧地捉住那巴掌大的翎羽。手上的金色火焰烧得巨鸟吃痛不已,却无论它在空如何翻滚,却无法将对方甩下来。
趁这个机会,他看向了地面。大地无限往前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