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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恩通过法杖请来大祭司,在大祭司的帮助下直接从拜伦境内的冰原快速的转移到奥兰多帝国内萨尔美山脉的冰原时,守界之城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半兽人起义。
三十多万半兽人在色雷斯的带领下,用仇恨作为他们战斗的动力,极快速的打退了守界之城的守军,占领了这座连接拜伦帝国与联邦之间的要塞,也从此,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全书完!
然而并没有。
上次也是这样。
农加莱尔刚刚进入米林城,这一路走来他都感觉到了各个城市的领主、城主们对他的恶意和戒备。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依然要这么做。一个在北方贵族眼中的暴发户摇身一变,马上就要成为新晋的黄金贵族,这巨大的诱惑完全支配了他,是他的动力,也是他的追求。
谁敢拦在他追求更高层次的地位和身份的路上,谁就是他的敌人,他会和敌人拼尽最后一滴血!
约伯格并没有来迎接农加莱尔,理由是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无法离开床榻。对于约伯格的这种如同小孩一般的儿戏,农加莱尔只是笑了笑。大势已成,势不可挡,约伯格被拿下绝对不是用生病这样的借口就可以拖延或是阻挡的。就算不说雷恩的问题,光是他身为康德皇子外戚的身份,他就没有资格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坐下去。
帕尔斯女皇已经足够仁慈了,她没有第一时间清洗掉康德皇子的势力,已经很给约伯格面子了。如果约伯格真的识趣的话,在他来到贝尔行省的时候,就应该主动请辞。尽管他的下场可能是去帝都被圈禁,但总好过现在这样等同于撕破脸的见面。走到了这一步,约伯格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上,他没有退路了。
这一次农加莱尔并没有携带多少随从,两百人的精锐卫队足以保证他个人的安全,他还就真的不相信约伯格敢对他动手。约伯格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胆子,早在雷恩对付他的时候,他就动手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成为了雷恩脚边的狗腿子之一。
进入了米林城之后农加莱尔轻叹了一声,这里的商业繁华程度远远超过他所在南方城市,大街上各色的商人和商队几乎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又从他视界的一边消失。哪怕是南方最繁华的城市,其商业程度也没有这里的几分之一。
南方最畅销的商品无非就是一根根晒干了散发着臭味的咸鱼,以及各种用罐子装好的海产品,附加值并不高。
“约伯格做贵族或许不合格,但是做一个城主倒还算可以。”,农加莱尔随口评价了一下即将见到的家伙,他身边的幕僚长微微颔首,认同了农加莱尔的观点。
贵族,和城主,其实并不是一回事。
如果我们把贵族看做为统治者,那么城主实际上只是管理者,只不过这个管理者必须由贵族来担任。约伯格这辈子最大的投机非常的成功,也非常的失败。他把所有的本钱都压在了康德皇子的身上,后者的确带给了他五年的风光无限,但是也从此埋下了祸根。
很难说清楚这笔买卖划算或是不划算,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有些人在奋斗了一辈子都没有风光过,他却能够风光几年,最后还能得到善终,已经算不错了。
在农加莱尔眼里,只要小命还在,就不算最坏的结局。
穿过了米林城最繁华的街道,笔直的通往了城主府。一进城主府的时候,农加莱尔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按理来说约伯格此时应该惶恐忐忑,坐立不安,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应该摆放出一种强大的感觉。可整个城主府清清静静,佣人和仆使们也没有什么异色,有些人脸上甚至还挂着丝丝笑容。
“大人,可能有些问题。”,农加莱尔的幕僚长忠诚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也看出了异常。没有人表现出即将面对暴风雨时的紧迫与紧张,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真的不太对劲。要知道在他们离开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放出了风声。
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在告诫约伯格,放弃抵抗,另外一方面也不是没有打算逼迫约伯格走极端的想法。
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农加莱尔带着四名最精锐的护卫进入了城主府里,约伯格的管家请他们去会客厅稍待片刻,农加莱尔并没有勉强必须现在就要见到约伯格。他需要思考的时间,也想要看看约伯格到底搞什么鬼。他不会太过于冒险,万一约伯格真的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也要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
在面对生命安全的时候,农加莱尔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大约五分钟之后,约伯格穿着得体的衣服红光满面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从他有力的步伐和脸上的颜色看去,他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抱恙。
“哈哈,真的是侯爵阁下。”,笑声很嘹亮,说的话也很有趣,农加莱尔脸色有些难看了,但是约伯格似乎一点也没有看见农加莱尔阴沉的脸,“真是稀客,阁下不在南方晒着太阳吹着海风,跑到我这座偏僻的小城来做什么了?”
农加莱尔站了起来,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半阖的眼睛里透着凶光,“不是说你病了吗?”
约伯格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微微一怔,答道:“是啊,我是病了。”
农加莱尔笑眯眯的说道:“可是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约伯格,“可看不出来你哪里病了。”
约伯格绷著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两个字,“心病!”
第六三〇章隐喻在很多时候都能作为政治破题的方式,因为别人会自己脑补
心病是一种很神奇的病,从客观角度来看如果没有物理性的病灶,那就应该没有病。但是从主观角度,只要自己愿意了,是时候都能有心病,也什么时候都可以没有心病。
拿心病来敷衍他农加莱尔,而且还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约伯格你胆子实在是太肥了吧?
农加莱尔的眼角蹦了蹦,他伸出右手裹住下巴,食指在嘴唇下搓了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是你在戏耍我,是吗?”,他可是侯爵,远远超过约伯格这个因为裙带关系才得到了的伯爵衔,无论从爵位、权力、地位还是势力上,约伯格在农加莱尔的世界中就如同一直随手就能碾死的小虫子。
现在,这只小虫子光明正大的耍了他,最重要的是他还当着农加莱尔的面说了出来,这是不可饶恕的。
只要约伯特敢说一个“是”字,那么农加莱尔就决定冒险当场击杀他。
约伯格最终还是笑了笑,摇着头坐在了农加莱尔的对面,他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笑着摇头模棱两可的态度给双方一个缓和的缓冲,也给了双方下台的台阶。
农加莱尔平息了几口气,盯着约伯格,他的眼神非常的有攻击性,傲慢中带着一丝理智,“你应该知道,我要来做什么的吧?”
约伯格微微扬着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随后说道:“我知道,来撵我回帝都的。”
“你知道就好,那么你的意见呢?”,在农加莱尔来看,这根本不需要做更多的考虑,女皇加上他,等于半个帝国的力量在逼迫一个小小的,失去了靠山的城主表态。只要这个城主的脑子没有被门夹过或是被驴踢过,他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择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持自己的体面下台,而不是互相撕破脸之后被人按着头离开这座城市。
然而农加莱尔所设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约伯格看上去非常轻松的耸了耸肩膀,靠在沙发中,翘着腿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我选择留下来。”
农加莱尔气的笑出声,“你确定?你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很害怕,但是有人不愿意让我这么做。”,约伯格吐着烟,解释了一句。
“谁?”
就在农加莱尔语气一步步变得格外强硬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声音,“我!”
脚步声如同时间的流速,每一次踢踏代表了一个节点,时间仿佛走走停停,而这脚步的踢踏声,也无限制的放大起来。他脸色猛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脸上的那一缕遮掩不住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愕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大门的边缘,感受着心脏随着脚步声临近而剧烈的跳动,一滴汗珠从他脑门中间滑落,顺着鼻梁从鼻尖滴落在他的袖子上。
先是一只崭新的犀牛皮皮靴,尖尖的犀牛角张狂的指向前方,再紧跟着是一条笔挺的长裤,雷恩在农加莱尔的视线中,缓缓的越过门框的边缘,显露出自己的身形。
他看上去比早些时候要憔悴一点,可他的眼神却非常的明亮,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阳,有一种夺目的灼烧感。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攻陷了农加莱尔的听觉,整个世界都只有那沉重的心跳,有着一丝急迫,有着一丝惊惧。
他抬手在鼻尖上抹了一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仿佛之前时间不断停顿都是幻觉一样,在这一刻恢复了正常。
“雷恩侯爵,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惊喜的表情就像是通用模板倒出来的一样虚伪,他连忙走上前去,和雷恩握了握手,表现的格外惊讶,“您应该早点通知我,我好去接您。”
雷恩和农加莱尔握了握手,脸上看不见丝毫的烟火气,“这些都是小事情,怎么麻烦您这样每日大事缠身的大人物呢?再者说我只是回家,又不是去其他什么地方,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他加重语气笑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会有多少人关注我的。”
两人进来客厅,雷恩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首座上,农加莱尔很自觉的坐在了左手第一个位置上。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约伯格坐在了右手的第一个沙发上,似乎他早就知道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刚才您说您来干什么了?”,雷恩随口一问,农加莱尔顿时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场面和他所畅想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巨大的冲突,特别是雷恩说了一句回家。回家这个词很有意思,可以看作是雷恩回到了贝尔行省,也可以看作是他回到了奥尔特伦堡。但是无论是那一种说法,都意味着约伯格是他的“家人”,而他农加莱尔不是。
作为贝尔行省的无冕之王,在这个地区拥有绝对的统治力,农加莱尔并不认为雷恩就在气势上以及立场上就会比自己低一头。拿掉约伯格就必须先通过雷恩这一关,他不在帝国内的时候无所谓,一旦他回来了,就意味着要么和雷恩直接引发冲突,要么就退回去,在帕尔斯女皇那里失掉印象分。
沉默不语的农加莱尔逐渐的让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雷恩抬起手随意的挥了挥,约伯格立刻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农加莱尔的幕僚长和护卫互相看了几眼,最后也选择了离开,就在约伯格离开前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雷恩和农加莱尔两个人。
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农加莱尔,他下意识的扬了扬眉梢抬起头,望向雷恩。他不相信雷恩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的,既然他知道,他还要这么问,那就是说他有话和自己说。
“我听说,你和甘文的孙女打得火热?”,雷恩翘起腿随手从身边茶桌上的果盘里取了一个水果,丢进嘴里。
农加莱尔点了点头,“是,我挺喜欢她。”
雷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们这种人有资格说喜欢这个词吗?”
农加莱尔顿时默然。
是的,作为一个政治人物,绝对没有资格说出喜欢这个词,只有利用,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