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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的榜样,她的直属下属,自然也恪守本分。
手忙脚乱的护卫看着抱住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引得另外两名护卫低声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背后的忏悔室中,贞德大公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她的确被枢机主教的神术所影响了,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就放弃了自己的人格,她还保留着自己独立的人格以及性格。她一直在说一些对帝国,对贵族,对自己都不算恭敬的话,可说着说着,她说不出来了。整个口腔包括了舌头都完全的麻痹了,这种麻痹快速的遍布全身,她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难以做到。
眼睛里透着一股焦虑,还有一丝骇人的精光,她知道,自己中招了。
就是那个苹果,从王庭出来之后,她唯一接触过并且塞进嘴里的东西,就只有那个苹果。
忏悔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她看见了两名身穿白色教士袍的男人将她搀扶了出来,装进一个箱子里,然后又将一个体型和她差不多的女人塞进了忏悔室中。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她就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她能感觉到箱子缓缓离开地面,被抬举了起来,随着轻微的起伏快速的移动着。
周围的环境从宁静,变得喧闹,再回归宁静,整个过程大约用了六七分钟。贞德大公虽然全身麻痹没有丝毫的力气,但是她的脑子没有任何的问题,根据她的计算,每一次起伏算做移动了一步左右的距离,加上时间的流逝,她现在应该还在托德底拉斯,而且还是城中心的位置。
又过了五分钟,箱子落在了地上,封闭的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她微微眯着眼睛,强烈的光线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明。略微等待了三四秒之后,眼睛才慢慢的适应了此时的光线,身边的两人将她搀扶起来,按在了椅子上,并且敲开她的嘴,将一股苦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咬掉的东西灌进了她的嘴里。
说起来也奇怪,这股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落到胃囊中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就像从解冻了一般,开始复苏。
她并没有立刻发作,对方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把她绑到这里来,她也很想知道对方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以及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夸张的说,她的护卫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是能在三名六级剑师的眼皮子底下将她绑架出来,绝非一般的普通势力可以做到。这里面必然牵扯到一系列的手段,非常严密的计划。
过了大约有三分钟左右,她已经完全的恢复了,用力攥了攥拳,发出咯咯的声音,她能感觉到在发力之下皮肤紧紧的包裹着绷紧膨胀的肌肉,以及肌肉中所带来的力量,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脚步声从里屋想起,她微微偏着头,盯着那道通往里屋的门,约莫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一个年轻的人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很抱歉,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把您请过来,这是我的失礼!”,那年轻人欠了欠身,坐在了首座上,两名沉默不语的年轻人端来了两杯白水,放在了两人身边的小桌上。那年轻人穿着并不华贵的衣服,身上没有什么名贵的饰品,但他的气质非常的特别,有一种令人想要低头的想法。
他一脸和煦的笑容,就像这早春的春风,抚平了心中的烦躁,“说起来,我和您还通过书信。”,贞德大公脑子瞬间转了起来,她的爵位已经到了最高,加上帕尔斯女皇对她并不喜欢,从帕尔斯女皇等级之后,她就很少和外界有联系。早些年可能书信的来往要多一点,但那些书信来往的对象,她都认识。
可她并不认识雷恩,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眼前的年轻人是谁的时候,心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曾经有一名黄金贵族曾经给她写过信,向她讨要她所修炼的战气——雷恩!
从贞德大公脸上逐渐柔和的肌肉与表情中,雷恩知道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就是雷恩!”
贞德大公这时候才端起装着水的杯子,抿了一口,冲散了嘴里残留的苦涩的味道,她似笑非笑的笑了一声,“这样见面的方式可不算友好。”
“所以我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只是无奈之举。”,雷恩带着歉意笑着,“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您,想要单独和您聊一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还关系到您的安全。或许您已经有所猜测了,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单纯的要和您聊聊天,帕尔斯女皇已经给了我密令,要求我尽快的暗杀您。”
“你可以试一试。”,贞德大公显得非常有自信,不过她脸上的傲然突然一变,变得有些难看。如果雷恩真的要杀她,完全不需要给她什么解药,直接给她一刀什么事情都结束了,这让她有些羞愤,瞪了雷恩一眼。
她同时也意识到一件事,在很多小贵族眼里的魔鬼雷恩,并不和帕尔斯女皇站在一起。否则的话,他只需要执行好任务即可,没有必要和她坐下来聊什么天。
沉默了片刻后,贞德大公才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您看一场戏!”
在不远处的大教堂里,小女孩被哄高兴了之后拿着一枚闪亮的银币连蹦带跳的离开了,一些人抱以善意的微笑。只是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猫,依然在护卫身后蹲坐着。
枢机主教耐着性子将通篇废话的信看完之后,盯着眼前的信使,信使面无表情的收回了信纸,然后说道:“大人托我向您问好,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和您,以及更多像您这样仁慈的使徒聊一聊。”,说着他弯下了腰,“我先告退了。”
枢机主教完全搞不清楚这样一出事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如果不是那个吊坠,他连停下的欲望都没有。目光从那人的背影上收回,他走到了忏悔室外,看了一眼三名守在忏悔室门口幕帘外的护卫,问道:“有别人进去吗?”
三人摇了摇头。
枢机主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问道:“谁在主持忏悔室?”
三人顿时一惊的同时,一只猫一跃而上,站在了其中一名护卫的肩膀上,它张开萌萌的嘴,朝着一旁的脖子就咬了下去。那护卫不以为意的抬手想要制止住那只猫的动作,然而下一刻,所有的意识和思想,都停留在这一秒。
那只看上去并不大的猫一瞬间变得有半人多高,突如其来的重量直接将那护卫压在了地上,还不等他以及他的同伴反应过来,就一口咬住护卫的脑袋,用力一撕!
一道血箭咝咝的喷了出去,左边的护卫抓住腰间的剑柄还没有来得及将长剑抽出来,一道肉鞭就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腰眼上,紧接着那只巨大的“猫”转过身望着他,张开了嘴……。
第五七七章婚姻是一座外表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监狱,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还算是相对密封的大厅里不知何时起突然出现了数道强烈的气流,而这气流的根源,就来自这只大猫的口中。那护卫已经将长剑拔了出来,一手撑地想要翻身爬起,可“大猫”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一股肉眼可见高速旋转的气流风眼从怪猫的嘴里喷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了护卫的胸口。这气流狂暴的令人难以想象,在这气流的吹动之下,那护卫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被吹成了一地血肉模糊的骨头架,新鲜的血肉更是随着气流溅了出去。
另外一名护卫眼看着自己两名同伴在短短的不到十多秒时间里成为了尸体,其中一人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拼不出来,他牙关紧紧咬着,牙龈都因巨大的力量而崩裂,挤出血来。他眼睛瞪得老大,淡金色的光芒萦绕着他的长剑,他朝着那大猫用力的斩了下去,恨不得一口气将这只怪猫斩成肉酱。
那怪猫,其实就是雷恩所养的杜尔加猎豹,它身子向下一沉,一个轻松的弹跳就躲开了护卫的斩击,在跳开的同时伸出左前爪子向前一探,瞬间就在那护卫的胸口上留下了四道痕迹。那护卫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可是穿着胸甲,帝国制式的胸甲用了非常坚固的钢材,除了重武器和破甲武器之外,很少有什么轻武器能在这胸甲上留下痕迹。
没想到这怪猫只是随手这么一抓,就差点将胸甲给掏开。在他脸色阴沉的同时,头上也开始冒汗。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大多数反应都是相同的,大脑接受到危险的信号之后会让肾上腺素加剧分泌,同时心跳加速,体内循环加快,流汗和口干舌燥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有一些身体不好的人甚至会感觉到晕眩和眼前发黑!
这护卫经过严格的训练,体格强健,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口气憋在胸口,发力的同时仿佛就像一个快要被充爆的气球,双腿一蹬踩裂了地板,不退反进的冲向了那怪猫。在他的字典了,没有退这个词,况且贞德大公就在他的身后,他必须寸步不退,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可惜!
当他欺近怪猫身边时当头就是一剑,这剑斜斜的斩下去,角度刁钻,用力老到。可怪猫似乎这次并没打算有闪躲,身形猛的一沉就紧紧贴在地面上,剑刃贴着它的耳朵就滑了过去。那怪猫紧接着四肢用力,向前一顶,撞在护卫的胸口上,来自动物最原始的狩猎本能,让它双爪不断的拍向那护卫的脑袋。
护卫不得已放弃了手中的长剑,双臂护着头部,微微卷缩着身体,弓着腰,严防死守。
防御和攻击不一样,一百次的攻击中前九十九次失败了,只要最后一次成功了那么这一百攻击都可以说是成功的。但是防御中成功的防御了九十九次,只要最后一次失败了,那么前面所有的成功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失败。
在双方紧身的战斗中,怪猫显然占据了上风,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如同拨弄一个球一样抽打了二三十次,生生将那护卫的双臂爪的血肉模糊,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或许是受伤太重,或许是吃不住这怪猫的力道,那护卫的双臂中露出了一条不过两掌宽的缝隙,怪猫一瞬间就抓住了这个机会,生生的用脑袋挤开了这条缝隙,探了进去,一口就咬住了护卫的脖子。
动物的天性中狩猎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可以说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本能。怪猫咬住护卫脖子的那一瞬间,就尾巴最先用力一抖,紧接着身体开始摇晃,脑袋开始剧烈的摇摆起来。护卫就像是一块破布的娃娃,被它叼在嘴里,甩来甩去。在甩的过程中,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
挣扎缓缓的减弱,最终彻底的失去了反应。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四十五秒的时间,当怪猫张开嘴将护卫放下时,它回头瞥了一眼已经懵逼的枢机主教,咧开嘴无声的吼了一下。牙齿上挂着的肉丝和嘴边沾染了鲜血的绒毛,让它看上去格外的恐怖,那枢机主教心头猛的跳了两下。
那怪猫似乎没有继续“咬人”的兴趣,目光从枢机主教身上收回之后,身体迅速的缩小,快速的消失在大教堂内。
枢机主教张大了嘴刚要喊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群信徒冷静无比的冲了过来,他们从宽松肥大的衣服内取出了一柄柄手弩,弩箭头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泽,这些人对准了忏悔室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十数道弩箭咄咄咄的在枢机主教目瞪口呆之中射入了忏悔室里,紧接着忏悔室中爆发了巨大的火光,疯狂的火苗点燃了幕帘,整个教堂霎时间乱起了来。
在这样一个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一场大火让托德底拉斯欢快的气氛变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