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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去,“我明天就会回帝都,我不希望再听见任何关于威尼尔的负面消息。博尔逊在,或者不在,他所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碰。如果有人想要改变什么,阻止他,然后联系我留在奥尔特伦堡的管家奥格莱斯先生,他会告诉您怎么办。”
望着雷恩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米罗娜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双膝之中,无声的痛哭着。
她在恨,恨雷恩,恨博尔逊,还在恨安杰罗。
为什么,为什么安杰罗要死在一个泥狗腿子的手里,为什么他要把如此沉重的负担,以及如此危险的境地留给她和维格罗斯这对孤儿寡母。难道他不明白,她柔软的肩膀和幼稚的维格罗斯,根本扛不起这样的重担吗?
第一次,米罗娜为回来继承安杰罗的爵位和领地后悔,如果当初找安杰罗的弟弟要上一笔钱,在帝都继续过着她富足的生活该多好,至少不会面对这么恐怖的事情。
叶尔维娜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只好让人通知了一下米罗娜,她先休息了。
当然咯,是和雷恩一起休息。
“你上了那个女人吗?”,叶尔维娜半依半靠在沙发上,望着雷恩,“我是说米罗娜。”
雷恩正在奋笔疾书,贝尔行省这边的情报工作一直以来都交给了阿尔玛,他需要阿尔玛调查清楚这个夏尔丹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出现在贝尔行省内,见过什么人,和那些人进行过交流。他手中的鹅毛笔微微一顿,抬头瞥了一眼叶尔维娜,“没有!”
叶尔维娜吃吃的笑了起来,“真的没有吗?那个寡妇真的非常的漂亮,连我都十分的嫉妒,特别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实在是让人着迷。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那种熟透了的风情连我都觉得想要将她搂入怀中怜爱一番,你怎么会放过她?”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雷恩将鹅毛笔插入了墨水瓶里,鹅毛笔并非真的就只是一根鹅毛,在鹅毛根部还有一个精致的笔尖,利用鹅毛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利用鹅毛粗大的根部,用一根针刺入之后扩充了空间,可以提供更多的墨水。纯手工打造的笔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造价问题一直没有能推广开,而且贵族们有时候也是十分怀旧的。
对于新兴的各种墨水笔,他们更喜欢鹅毛作为笔杆,书写文字时有一种别样的优雅。
雷恩耸了耸肩膀,“我不喜欢欺负孤儿寡母,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他们呢?”
叶尔维娜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雷恩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丰满且弹力惊人的臀部压在雷恩的腿上,她媚眼如丝,搂着雷恩的脖子,呼吸时候吐出的气息带着某种女性特有的香味扑在了雷恩的脸上,“所以,你就喜欢欺负我这样的人咯?”
她一扬头,常常的头发随之甩了起来,她似笑非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雷恩的嘴唇上。然后慢慢的下滑,顺着他的下巴、脖子、胸口……,一直落在了小腹上。灵巧的指尖轻易的就揭开了雷恩的裤子上的扣子,她眼神中带着魅惑,从雷恩腿上离开,蹲在了雷恩的身前。
雷恩靠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叶尔维娜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仰着脸望着雷恩,俏脸上暧昧的粉色彻底的扩散开,脸颊犹如晚霞,轻佻的轻轻一咬,差点让雷恩跳了起来。
她笑声清脆而充满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您可是贝尔之王!”,她的舌头一卷,“不让您满意了,万一哪一天您需要牺牲某个人的时候,我岂不是要成为牺牲品?”
这句话只换来雷恩的沉默,其实他也不想。
他并不想成为人们口中的屠夫、刽子手,不想被人们所畏惧、害怕。但是他身处这个环境,占据了现在的地位,他就必须将自己与普罗大众分隔开。他不断的告诫自己,他其实也是一个弱者,如果不想成为历史车轮下的残渣,那么他就必须做一些可能会违背他良心的事情!
这就像一个两难的选择题,而他,不管是因为什么,或许是自私,总之他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路。
旖旎的风景让严肃的房间里充满了旖旎,他精神有些恍惚。
权力,真是一种无法缓解的毒药,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可怕之处,但每个人都为之沉迷!
他握起了拳头,用力的攥紧!
无论是谁,想要夺走我手中的东西,那么就必须踩着我的尸体!
第三三五章每个人都是从单纯走向复杂,但是复杂到了极致之后,又变回单纯
帝都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雷恩,他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就与米罗娜和维格罗斯告别,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在离开之前,他和叶尔维娜进行过短暂的交流,他对叶尔维娜以及她的家族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像一颗钉子一样盯在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边上,必要的时候在请示雷恩之后可以派出军队武力接管整个开采基地。
就在雷恩回帝都的路上,在奥尔特伦堡,工人领袖肯特在三万一千多工人的支持下,建立了劳动党。此举瞬间引爆了整个帝国内部混乱的局势,同时也将党派这个词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在肯特的《至帝国工人阶级书》中,他将党派定义为“有着相同目标,追求共同理想,互相扶持前进”的一种有别于“工会”的组织。
劳动党将以“保障所有工人的合法利益,为所有正在受到非法压迫与剥削的工人伸出援助之手,为所有的工人发出自己的声音”为宗旨,是一个有着明确目的、分工的党派。同时肯特也号召所有工人加入劳动党,他将会在近期参加到帝国议会的选举中,争取在帝国议会上占据一定的席位,保障所有工人的利益。
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混乱时代中指引方向的明灯,整个贝尔行省的工人们纷纷踊跃加入了劳动党。为此,肯特还向首都米林城申请了要明正典刑巴拉坦惨案的在逃人员安道尔等人。总督约伯格在经过一整天的研究与请示之后,最终同意了肯特的要求。
被工人们看做是阶级之耻的自救会高层等人,在奥尔特伦堡城外被枭首示众,这也让肯特获取了图伦行省绝大多数工人的好感和支持。已经有数个来自其他行省的工人团体组织发出声明,愿意加入到劳动党中,为所有工人张目。
劳动党一时间风头无两的同时,在那吴勒臣这个农夫最多的行省中,农夫代表伍德最先站出来,依照肯特的《至帝国工人阶级书》的内容简单修改一番,发表了《农民阶级宣言》。在演讲中,他首先肯定了奥尔特伦堡的肯特在建立劳动党一事上的明智,并且肯定更加规范有秩序的“党”对非贵族阶级有更大的帮助。
在发表了演讲随后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整个那吴勒臣所有的农夫组织宣布解散,同时以伍德为党魁建立了“农牧党”。帝国最大粮仓都建立了党派,各地的农夫组织也不甘落后,纷纷申请入党,并且申请建立分部,一时间农牧党的风头直追劳动党。
此时关于三大党派的消息几乎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整个帝国,就连满月和拜伦帝国的内部势力似乎都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帝都一些贵族们也开始端正态度,把“党派”这个东西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认真的研究起来。
“劳动党的入党宣誓我觉得很好,雷恩虽然有时候有些胡闹,不过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说话的是艾萨克的幕僚,一名五十多岁留着黑岩羊胡子的大学士。学者这个群体其实才是最无耻的群体,他们一边抨击贵族,抨击皇室,一边又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到这个阶级中。即使进不去,也会选择成为某些大人物的幕僚,希望有朝一日能一步跨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从幕僚到特权阶级再到贵族阶级并不是水中倒映出的月亮,就好比博尔逊,雷恩信任他的能力,也的确需要一个人坐镇威尼尔,所以博尔逊成为了代城主。如果不是他自己胡来,等雷恩带着他一起去帝都之后,经历一些事情以后必然会将他外放出去。
在政治上,一个人的能力和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必须集中抱团之后才能成为一方势力。像帝国三大贵族集团首领,他们在最初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第一步就是将信任的幕僚、家人外放出去就职一方城主、领主。集合起更多拥有话语权的贵族,最终使他们成为了领袖。
这位幕僚的话里显然肯定了肯特建立劳动党是出自雷恩之手,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雷恩是奥尔特伦堡曾经的城主,肯特是奥尔特伦堡的工人领袖,这段时间雷恩回去了一趟之后肯特就建立了劳动党,要说两者之间没有联系,那才是侮辱所有人的智商。不过呢政治这个东西也的确有趣,很多事情明明你知道真相,但是偏偏不能宣之于口,不能点明。
有些事可以做,不可以说。
有些事可以说,但不可以做!
艾萨克半躺着靠坐在沙发上,双脚踩着长靴架在精美的茶几上,尽管他此时看上去十分的慵懒,但是身上的气势却不见丝毫的减弱。他睁开眼睛,撇了撇嘴,“雷恩那个家伙……,你觉得这个‘党’真的有这么好吗?”
他的幕僚凝重的点了点头,这间房间里还坐着二十来人,这二十来人是西北贵族集团中当之无愧的骨干,他们是整个贵族集团的骨架,其他那些贵族就像是依附在骨架上的血肉。
“比起我们这样被称为贵族集团松散的,自发性的组织,有着严格规定与等级的党显然比贵族集团更具有凝聚力。简单点来说,贵族集团是一群在地域上相对接近的贵族们自发形成的一个松散的组织,这个组织中每个参与者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诉求。就好比希瓦子爵,他的加入到我们之中,并非是想要为我们做些什么,而是想要杜绝我们对他做些什么。”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有人希望在这里可以获得提升自己爵位的机会,有人想要将自己的封地再扩大一些,有人想要获得更多的贸易权……。这些人的目标林林总总,但很少有人的目标与您以及诸位是一致的。在根本上,我们无法用某些东西来约束他们,这会让他们感觉到一种紧张的压迫感,这就像是我们在对他们伸手,想要从他们身上拿走一些什么。”
“但是党这个组织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党不存在地域性,成立党,以及加入党并非是按照地域性,而是根据党的‘理想’和所追求的‘目标’。即使是在西南以及南部那些贵族们,只要他们的理想和我们的理想有重合的地方,他们就会加入我们。并且在党这个组织中,不再有松散的结构,一旦加入进来,就必须依照自己所处的位置、等级、职务,为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再按照每个人贡献出不同的力量,整体分配利益,让每个人都得到自己应得的。如果有人想要获得更多的好处,更多的利益,那么他就必须付出更多,为党赢取更多,体现出自己的重要和价值。这是一种主动的,并且积极向上的力量,是我们现在没有的,但同时也是我们所追求的。”
艾萨克点了点头,“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幕僚轻抚着自己最得意的胡须,点了点头,“尝试一下至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能带来超乎我们所猜测的收益,那不是更好么?”
道理大家都懂,从被动到主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