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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特伦堡的城墙很高,可能本地人天天看见城墙,每天从城墙下经过,并没有觉得这城墙有什么了不起的高。可这座城市在修建之初,完全就是为了对抗拜伦帝国的入侵,这座城市既是一个巨大的军营,也是一个战争的堡垒。城墙被修建的很高,这一段足有二十米高,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幸免。
为了制造攀附城墙的难度以及给攻城者带来麻烦,城墙外侧的地面上铺着很多碎石块。这些碎石块有些是奥兰多五世就已经有的,有些是最近一段时间城市建设之后剩余的边角料,每一块石头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锐角,笔直的冲着天空。
站在城墙边上,就在马文被推下去的那个城墙垛之间的缺口处,理查望着城墙下的碎石地面咽了一口唾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再次恐惧起来,没办法不恐惧,面对死亡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想要转身,却被身后的士兵推了一把。马文的死,不仅让马文自己背负上了无能的标签,更是让城防军蒙羞。
这些年轻的士兵不仅仅只是马文的下属,更是马文的弟子,他们的愤怒如同爆发的火山,如果不是雷恩以及代城主奥格莱斯有了决断,他们甚至想要一刀刀将这两个家伙切成碎片。
在催促中,他爬上了城墙垛,转过身望了一眼雷恩,复杂的眼神仿佛有许多的话想说。他也知道,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思。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深冬的寒风割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脑子一阵阵晕眩,身体缓缓向外侧倾倒。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缓慢,他的思维也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从城墙上摔下去的每一个细节,都出现在他的心中。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结婚那天的惊喜,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一条必然错误的道路!
一滴泪水悄然间滑落,没有丝毫的波澜,就那么简单的滴落在石砖上。
这一瞬间很漫长,对其他人而言却很短暂。
咚的一声巨响过后,城墙似乎都震动了一下,有人伸长脖子朝着城墙下望去,理查面朝下的倒在了碎石中。他的肢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巨大而肥胖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鲜血很快就顺着石头中的缝隙被冬天干燥的土地吸收。城墙下有人走过去将他翻了过来,凄惨的程度令人作呕,致命伤是一块尖锐锋利的石头,那石头直接插进了理查的脸部,石头尖击碎了他的颅骨,从脑后露出一寸来长。
库柏嘴角一抽,在同样的推搡中爬上了城墙垛。
他站在城墙垛上,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将胸口的族徽解了下来,捧在手心,虔诚的亲吻着这枚代表着他祖先们曾经辉煌的证明,之后奋力一跃!
第三一二章第一个人开始抄近道的时,他可能不会想到自己给世界带来了什么
没死?
就在人们还震撼于理查的陨落时,又被库柏的好运所震惊。
他居然没有死!
是的,从二十米的高空摔下去没有死,这是一个奇迹。但是雷恩从来不相信奇迹,除非奇迹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走到城墙边上朝下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玩一些小手段,的确是让人大开眼界。
任何城墙,其实都是有一定坡度的,只要能借助这个坡度,同时用些小东西来减缓自己降落的速度,的确有可能能做到重伤不死。城墙上有几道白色的新鲜痕迹,还有八道血痕,想必库柏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先减缓了自己坠落的速度,然后用手指紧紧的扣紧墙面,借助城墙石砖之间的缝隙来保证自己坠落的速度不会增加。加上他身为五级骑士的强健体魄,确实可以幸存下来。当然,即使这样,库柏的伤也很重,他一条腿在落下的时候可能被压到了,冲击力都落在了这条腿上。
大腿碎成了好几片,隐隐可见裂开的白骨,小腿更是从中间断开,白色的骨头茬子暴露在空气中,衬托出了鲜红色血液的艳丽。左侧的肩膀塌了下去,小臂弯成了三节,几乎身上到处都是伤。特别是他的双手,除了拇指没有太大的损伤之外,其他八根手指指尖都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他很聪明,知道用手臂保护着自己的脑袋,理查的死给他提供了不少教训和经验。他伤势很重,可笑的声音却很大,断断续续的笑声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喜和癫狂。城墙上的人也面面相觑,没想到库柏居然还能活下来,纵然他残废了,可他至少活着。人们的目光都继而停留在奥格莱斯的身上,想看看这位代城主会不会履行他的诺言。
没有让人们失望,奥格莱斯也探出脑袋扫了一眼,“真是一个走运的家伙。”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城墙上的人不知道心头到底是怎样的想法。高兴吗?或许是,代城主能遵守自己的诺言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惧怕吗?也有一些,城墙下躺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不是那些大街上随处可见没有丝毫名气的普通人,那可是三巨头中的两位,在今天之前还拥有很大的权势和地位。
可接下来,奥格莱斯的一席话,让他们感觉到了真正的寒意,他们也发现,不能因为奥格莱斯一只脚踩在了棺材里,就忽视他的狠辣。
“马文先生被人推下去的时候,似乎喝了不少酒,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句话没有错,马文死后的确有教会的牧师来查看,他们发现马文裂开的肚子里有着浓烈的酒味。奥格莱斯看向身边的士兵,“请库柏先生喝上几杯酒,然后把他再丢下去。这次他要是还能活下来,那么就证明光明神的确钟爱着这个家伙。”
一道寒风吹来,却不及他的一句话让人浑身冰冷。
再丢一次?
这就是非要库柏死了!
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纷纷低下头,不敢对这个老人有丝毫的轻视。
库柏很快被人抬了上来,然后被按着灌了几杯酒,他还迷糊着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两名士兵架起他再次走向了城墙。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激烈的挣扎着,低声的求饶,高声的咒骂,都无法阻止士兵将他丢下去。
咚的一声震响,所有的声音都被寒风吹散,雷恩这时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小孩子偷了东西的代价是一顿暴揍,而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死亡。
“看来库柏先生并没有受到光明神的注视。”,雷恩总结性的发言让所有人一个激灵,他们这个时候才回想起来,当雷恩只身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为这座城市带来的无边杀戮与死亡,他踩着无数的枯骨走到了今天,而不是用他的仁慈。他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圣者,他是一个屠夫,只有让他满意了,死亡才会停止!
“我走了三个月。”,雷恩抖了抖肩膀,在寒风中站了有一会,让他有些冷,他慢慢的走了起来,这些体面的家伙们也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们一起携手努力将奥尔特伦堡从地狱的深渊中救了回来,让这座城市沐浴在阳光下。我一直认为人是懂得感恩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他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却让身后那些人有一种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的难受,“我不止一次饶恕过犯过错的人,那是因为他们所犯下的错误是可以饶恕的。但是这两位先生,做了一些不能做的事情。贪污也好,挪用也罢,这些钱我并不在意。但是他们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陷害别人的生命。”
“这已经不是自私了,这是背叛!”
雷恩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侧着身子,回头斜睨了一眼,“我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我听说有些人的心思变得危险起来,我立下的规矩正在被他们破坏,是不是?”
有人脸色骤然间如同纯白的信纸一样,身体摇摇欲坠,惊骇欲死,双腿都哆嗦的差点站不住。
在奥尔特伦堡,雷恩立下了很多的规矩,其中有一条直接影响到了整个帝国东南商业市场的特种商品专营政策。一些商品被列为专卖,垄断就意味着极大的回报。雷恩在的时候没有人敢这么做,但是雷恩离开之后,有人开始打这方面的主意。就和许多有着侥幸心理的人那样,他们天真的认为即使我偷偷做了一点,也未必能被发现。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将邪恶带到了这个世界,专卖权被雷恩收回之后让奥尔特伦堡的商会专营,的确让一些人先富裕了起来。一小撮人富裕起来,必然会形成一个全新的阶级,这个阶级不会光伟正的带领更多人进入这个阶级,而是利用手中的权势关上大门,禁止其他人进入。如果不能体现出彼此之间的差距,那么富有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来是没有阶级的,阶级最先出现在人们的心里,是一些人为了让自己与众不同,特意的制造了阶级!
隐瞒不报的专卖商品源源不断的以低于雷恩制定的价格扩散出去,看上去这样做并不会为奥尔特伦堡带去什么伤害,但实际上这会毁掉雷恩的专卖经营。奥尔特伦堡的地理位置很尴尬,没有特产,没有产出,好不容易雷恩找到了一条财路,这些人却想着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而破坏整体的利益。
第一个践踏规则的人出现之后,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跟随者。雷恩也很清楚奥尔特伦堡不是乌托邦,这座城市之中必然会继续存在着种种矛盾冲突,他希望这些矛盾和冲突是在可控制范围内的。
这些人,偏偏不让他如意。
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让一些人固态萌发,雷恩心中盎然的杀意已经沸腾起来,既然这些人如此的善忘,那就用鲜血为他们加深记忆。
他望向奥格莱斯,沉重的点了点头,“给他们一个足以让他们铭记一辈子的教训!”
“如您所愿!”,管家爷爷欠了欠身,这就是他一辈子都在做的事情,服从,并且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雷恩当天就离开了奥尔特伦堡,带着茉莉和索尔前往萨尔美山脉。此时教会已经在奥尔特伦堡积蓄了大量的武装力量,如果不是帝国议会改制这件轰动了整个帝国的大事突然间爆发,可能他们已经进入了拜伦帝国去宣扬光明神以及众神皆父神之子这样的理论。有了这样两位护卫者,雷恩就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全,况且他也不打算深入萨尔美山脉。
密林中的气候和密林外有着巨大的反差,在萨尔美山脉外,气温已经降到了几度,夜间温度低于冰点之下。但是在这密林之中,气温还保持着十五、六度的样子。此时的森林格外的静谧,鸟叫虫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夏天站在森林外偶尔能听见的兽吼也听不见了。动物们都在寒冷的气温下陷入了冬眠状态,整个森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雷恩与阿芙洛联系之后,选择了在神迹走廊处缔结盟约。图图的蛮王梦已经破碎,他的所作所为让黑蛮被逼到了一个绝壁边缘,这次负责缔结盟约的人,也正是图图。黑蛮的想法很简单,如此羞辱的事情,就应该让罪人去做。
进入森林大约五公里左右,就看见了一片营地,哈维笑眯眯的带着自己的手下迎了出来。
作为这次杀蛮令最大的赢家,哈维已经乐的合不拢嘴。
别人还在为抢夺一个黑蛮脑袋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已经把屠刀对准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