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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程为了我们而来。如果一旦发生交战,我们会尽可能的拖住对方,同时也请四位大人能立刻脱离战场,回去求援。”
骑士统领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我会尽可能的为四位大人创造机会。”
地面上的红球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耳边渐渐能听见马匹奔跑时的轰鸣。赛亚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他不断松开握紧不同处的缰绳来缓解内心的紧张,目光四处乱飘。
终于,一支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从远处冲了过来,在草原上,就像是乘风破浪的草海中的巨兽,狰狞恐怖。
骑士统领的脸色顿时一僵,仅仅是目测,对方就可能有上千人的规模,人数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测。他脸色此时极为的难看,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戒备!”
约莫有五十来骑士端起了长枪,阵型缓缓变化,面对着冲过来的骑士,一个个绷紧了脸,紧张的厉害。
对面奔驰而来的骑士在离他们有两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候突然一分为二,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弗莱德紧张的说不出来话,反而是赛亚,低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离开?”
骑士统领苦笑着回答道:“对方人太多了,不一定能逃掉,万一激怒了对方……”,剩下的话他也不用说,赛亚就明白了,骑士统领安慰他道,“或许他们只是普通的强盗,只要我们拿得出足够的财富,他们不会伤害我们。而且您和弗莱德阁下都是帝国的贵族,这些人未必敢谋害帝国的贵,代价太严重了!”
骑士统领一直在关注对方的战马和成员,眉眼间突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对方显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强盗,应该是某个贵族的私兵,甚至是某个城市的城防军。不过他并没有声张出来,比起被他们保护起来的四位大人物,这位骑士统领更清楚人情世故。若是他此时指出对方可能是帝国的城防军或是贵族的私兵,原本可能的劫掠反而会变成一场屠杀。
他沉默不语的望着对方,心头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紧张,反而放松下来。
对方中有五人策马而出,其中一人皮肤略黑,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一副老兵痞的德性。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嬉皮笑脸的拍了拍马鞍上的剑鞘,“打劫!”,他指了指被围困的几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钱、粮食、兵器、战马,只要是值钱的东西。”
僵持中,骑士统领冷着脸望着眼前说话的这人,他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很显然这人绝对是帝国军中的一份子,或许曾经是帝国军的一份子。一个人再怎么变化,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比如说气质。领头的这人骑士统领闭着眼睛都能闻得出他身上那股子兵油子的臭味,臭不可闻,偏偏又熟悉的很。
就在骑士统领准备妥协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学士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措手不及,充满了危险的话!
第二三五章收尾(9)
“你们是哪支贵族的私兵?难道你们不知道,私自劫掠是重罪吗?”,这位学士的一句话石破天惊,骑士统领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苍白。
在帝国法典中,纵兵私掠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也许单纯从纵兵私掠的角度来看,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无非就是放任这些私兵到处抢劫,看似对帝国的统治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而且被劫掠的人,也只是某个贵族统治下的平民或是商队。但是从政治角度来看,这种行为无疑是十分愚蠢的,劫掠会使平稳的社会产生动荡,使得治安变差,增加犯罪率,同时降低了平民对统治者的认同感和信心。
贵族虽然是这个国家统治阶级,可如果没有平民,又如何体现出贵族的高贵?一旦此时有人煽风点火,像肖恩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又会发生,并且形成燎原之势。要知道从神圣帝国开始到现在,所有的动乱几乎都是由上而下的爆发,就是因为平民这个基石实在是太稳定了,无法被煽动起来。可若是动荡加剧,平民惶恐不安,对统治阶级抱有很大的怨恨,很容易就能被煽动起来,形成大麻烦。
所以帝国法典上,对纵兵私掠的罪责很严重,不仅要处罚贵族,还要对掠夺者施以绞刑,明正典刑。
如果学士不点明这些人的身份,他们绝对是安全的,从对方的态度上来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财。但如果你点明了对方的身份,岂不是逼着对方下狠手?他们一旦被抓住断然没有任何求生的机会,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把?只要把他们这些人杀的干干净净,在这旷野之中谁又能发现他们?又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及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对方干这种买卖也不是什么生手了,也不是只做过一次两次。轻车熟路之下,想必对方处理后事的手段很高明,未必就会露出纰漏。
至于为什么选中了他们这批人,可能是看中了他们的战马、兵器和铠甲。
比起钱这种东西,战马、兵器和铠甲的价值更高,同时也更难获得。自从雷恩搞出了那个什么敏感物资什么的之后,整个帝国兵器和铠甲的生产、制造和贩卖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畏缩。
然而这一切都被学士的一句话给破坏了,对方那领头的人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咧开的嘴里露出了发黄的牙齿,他舔着嘴唇,目光阴狠的望着说话的那人。
他身边的一名骑士凑到那人身边,小声了说了一些什么,那人先是一愣,然后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脸上让人绝望的表情一瞬间就塌了下来。他一拍脑袋,哈哈的笑了起来,抬手遮住胸口铠甲上一个浅浅的印子,“胡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什么贵族私兵,我们就是强盗,你认错了,老头。”
一般贵族私兵或是城防军的铠甲上都会有一些印记,这些印记也不是特别的明显,毕竟铁匠们不是艺术家,也没有能力去仔细的用几天时间去敲打出一个复杂的刻痕。这些刻痕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抽向的图案,比如说奥尔特伦堡的城防军,他们胸口的印痕是一个类似“H”的纹路。又比如说成为了废墟的西流城城防军,他们的胸铠上的印痕是类似水流一样的波浪符号。
平民和一些不太了解其中细节的人对此并不知情,但是只要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很容易就能顺着印痕找到最终的幕后黑手。
骑士统领不敢轻心大意,他凝视着对方,“如果我们投降,我希望我们可以保留自己的生命,以及赎回自己的权力。”
那“强盗”的首领咧嘴笑着,一挥手,“揍他们!”
上千人打一百五十来人,根本就不是群殴对打,而是赤果果的被殴。这些自称是强盗的强盗们下手相当的老道,打的人疼的钻心,又不会受到非常重的伤,一个个被按在地上殴的翻来覆去,痛哭流涕。之前点明了强盗们身份的学士,更是强盗们关注的目标。
这群强盗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转眼时间卷走了他们所有的物资。
战马、兵器、铠甲、粮食、补给、钱币甚至是外套,都被带走,只留下少量清水。赛亚鼻青脸肿的望着那名被打的五官都扭曲起来的学士,心头生出一丝丝讨厌憎恨的情绪。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缺心眼的神经病非要说上那么一句,虽然对方会夺走他们的东西,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似报复的把他们一顿痛殴。
弗莱德抽着凉气骂骂咧咧,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位学士的身份地位,他说不定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行人失去了所有的补给和器械,只能返回威尼尔,好在此处离威尼尔不是太远,只有两天的路程……。
路程不远,但那是以四条腿来计算,真正走起来,这些人才发现曾经看似魅力非凡的草海,此时是多么的使人绝望。每走一步,都要仔细的落脚,不然很容易踩空。更要命的是那群该死的家伙没有留下任何的食物,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武器,现在连想要抓一点野兔都没有办法!
五天之后,一支难民队伍缓缓的出现在威尼尔的城门外,其中有一名年轻的难民情绪激动的叫嚷起来,“那该死的商人,要是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说话的是弗莱德,他们路上遇到过一支商队,本来还以为不需要煎熬了,没想到那商人居然让护卫驱逐了他们,还抽了冲在最前面的弗莱德一鞭子,打的他哇哇叫。此时终于从郊外野蛮的世界回归到文明的社会,一路上的艰难都变成了怒火,他粗暴的发泄着心头的愤慨,大步的朝着城门走去。
在城门处负责审查的士兵皱了皱眉头,长枪一挡,挡住了弗莱德的步子,“从哪来的?”
士兵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不会有人喜欢这些难民,他们浑身恶臭,穷困潦倒,来到这座城市不仅不能带来投资和利润,反而要夺取本地人工作的机会。即使他们不愿意工作整天的乞讨,也会让街道变得难看起来。
“放肆!”,弗莱德差点蹦起来,作为尤雷萨家族的子嗣,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他一脚就踹了过去,只是他现在没有穿着贵族得体的正装,也没有佩戴奢华的珠宝,更没有前呼后拥的随从。那士兵侧身一躲,手中的长枪直接抽了过去,啪的一声抽在了弗雷德的腰眼上。弗莱德犹如雷击一般倒在地上,卷缩着身体凄厉的惨叫起来。
骑士统领立刻冲过去拦住了准备继续殴打弗莱德士兵,好说歹说才稳住了这些士兵,再三的解释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士兵不敢轻易的相信,派人请来了使团的成员,那几人见了这些如难民一样的同伴,顿时哭笑不得。
很快,雷恩就被惊动了。
面对这些表情各异的人,雷恩只是笑了笑,“我曾经提醒过各位,现在的贝尔行省并不太平,如果要外出的话,一定要带足人手。”
几人心头一紧,立刻反应过来,赛亚目瞪口呆的望着雷恩,弗莱德脸色格外阴沉,两名学士更是挥袖而走。
到了这一步,如何还能不明白,那些强盗和雷恩肯定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和联系。只是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到台面上说,被抢劫已经足够丢人了,再拿这件事嚷嚷不会让人同情他们,只会让人嘲笑他们的无能。
面对两位年青的贵族,雷恩耸了耸肩膀,“我会安排人手去追捕这些强盗,不过不得不提醒一下两位,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贝尔行省这么大。”,他顿了顿,又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要离开威尼尔,一定要带足人手,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说完雷恩身体微微前倾算是行礼,告饶一声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此时弗莱德才低声骂了几句,和赛亚说道:“那些人一定是雷恩的人,现在我回想起来,当时我们应该差不多离开了威尼尔的边境。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约束我们的行动范围,我一定要上报给我的叔叔。”,说着弗莱德气不过,踹翻了一旁的一个椅子。
赛亚反倒平静很多,他比弗莱德更了解雷恩的嚣张跋扈,那可是敢于直接甩脸给帕尔斯女皇的家伙,整治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不过是顺手而为。真正的原因还是源自高层,雷恩想要在泰伯利亚晶石矿脉上占据更多的份额,帕尔斯女皇又不舍得,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落在了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身上,真是殃及池鱼。
可他又能怎么样?
拿着长剑逼迫雷恩让他放弃自己的想法?亦或是返回帝都求帕尔斯女皇妥协?
他做不到,所以只能承受着。
这事还要想其他的办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