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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头,头顶上的旗帜在平原吹来的风中猎猎作响,望着远处的黑蛮,就像是站在海边望着时隐时现的礁石。索尔就站在雷恩的身边,布莱尔挎着长剑贴身保护着雷恩。
比起雷恩脸上的严肃,索尔显然要轻松不少。
经过几次小摩擦,各方面支援奥尔特伦堡的军队都老实了下来,大多数人都接受了奥尔特伦堡方面的统一指挥,开始服从安排。小股的骑兵自然是给对方送菜,但是上万的骑兵队伍,足以形成巨大的战斗力摧毁对方的防线。之所以到现在双方还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这是索尔为了减少自己的损耗,想以最低的损失取得最大的成果的一种战术。
硬拼虽然不一定会输,但绝对会赢得很惨烈,不如等对方自己先崩溃了再出去收割。
要不然,光是两架弩炮和一尊电网发生器,就足以在正面打的黑蛮鬼哭狼嚎!
“到底是直立行走的野兽,就算他们被武装起来,也只是拿起了武器的野兽而已。”,索尔语气中的轻蔑完全隐藏不住,面对这些没有丝毫胜算的黑蛮,他甚至都没有多少战争前的兴奋。“城主大人,最多五天时间,他们就要发生骚乱。”
“哦?”,雷恩有些意外的望向索尔,“为什么这么说?”
索尔诡诈的一笑,“因为他们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要断粮了。”,他指着如同乌云一样黑压压的黑蛮大军营地,那些黑蛮不像德西人的军队,有序的以营盘作为一个个整体,而是横七竖八的“堆”在了一起。天气如此的炎热,加上奥尔特伦堡周围也没有树林之类的地方,无法就地取材,这些黑蛮都以地当床,或是挤在一起坐着,或是躺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放任黑蛮再靠近一点,这样弩炮和电网发生器才能起到更强的杀伤力。到时候先摧毁对方抵抗的意志,然后一万骑士集群直接从中撕裂对方的阵型,将这些黑蛮分割成三部分,步兵齐出,最多三日,战争就能结束。”
希望吧!
接下来经过几日的平静之后,原本还保持着节奏局势突然变的快了起来,黑蛮也数次攻城无果。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从侧面印证了索尔的猜测,黑蛮缺粮了。
缺粮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佣兵对补给线的骚扰,但是更多的原因则是今年夏天的气候太过于炎热,已经热的有些异常了。那些水果和茎块还好办,用草木藤编制的篓子装起来盖上新鲜的草叶,运输到前线的时候虽然有些干瘪,但至少还能吃。反倒是在黑蛮饮食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肉食,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往往早上宰杀,到了晚上就开始变臭,第二天就腐烂变质。
从萨尔美山脉到奥尔特伦堡之间没有河流与溪流,就无法用水来降温保鲜,也让前线的黑蛮们得不到肉制品的补充。这就像一个地球上的中国人,偶尔可以几顿不吃主食,只吃素菜。但是顿顿如此,甚至有时候连剩菜都吃不上,那就会要人命了。
得不到肉食补充又吃不饱肚子的黑蛮开始焦躁起来,加上水果茎块的不充足,已经有混乱的苗头,不得不让黑蛮们加快了战争的速度。
第二二六章
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城再次结束,四五千个黑蛮的生命被消耗在这样一场强度并不高的战斗中,这让图图很困惑。要么一鼓作气的猛攻,要么就不要如此儿戏的派族人去送菜,这些酋长已经不明白狮心王查理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把查理找了过来。
面对这些酋长的质问,查理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惭愧,反而格外的理直气壮,猫科动物的瞳孔竖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变化。他一如既往的挺直了腰身,穿着精致的铠甲,给人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
什么时候,狮子也能穿着铠甲战斗了?
这要多谢拜伦帝国兼容并蓄的国策了,否则狮人族未必就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耀。
查理面对质问,反问道:“我们的目的是打败奥尔特伦堡内的奥兰多帝国军,而不是占领这座城市。如果不能持续性的有效杀伤对方的士兵,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他指着远处无精打采的黑蛮们说道:“最初我的计划是十万野蛮人勇士出征,抽出三成作为后勤队伍,真正参与到战争中的野蛮人勇士应该在六万人左右。”
酋长们纷纷点头,一开始的确是这样计划的,但是谁都没有料想到不断的冲突摩擦会让原定的计划发生了改变,野蛮人踊跃参军,加入到这一场战争中。酋长们和他们手下的人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没有文化的野蛮人,生长在萨尔美山脉中,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和野兽如出一辙。他们对于集体这个概念有着偏执的喜好,或许是残酷的丛林生活从小就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只有人数众多的部落,才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当越来越多的野蛮人从丛林深处走出来,自发的加入到他们的军队中时,他们忘记了最初的计划,欣喜的接受了这些人。
如果用争霸类游戏的视角纵观整个战场,黑蛮们的补给能力也就能满足五六万人的程度,他们没有马车,没有成熟的粮食储备政策,更习惯了没有吃的就进丛林去抓个动物回来的生活。但是把缺少食物的人口基数从五六万放大到十几万人,这就要人命了。一片丛林里的动物在一定的时间里是恒定的,是不可再生的,一旦被捕捉宰杀干净,这片丛林就意味着在数年内不会再有任何的产出。
面对十几万张嘴,查理也很快的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没办法解决这件事。酋长们喜欢人数众多的队伍以炫耀自己的雄壮和威武,他们曾经拒绝过查理要求减少兵力的要求,反而觉得人应该更多一点才好。
就算到了此时此刻,这些酋长们还不明白,数字上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查理点了点头,金色的鬃毛随着他点头的幅度微微抖动,看上去格外的好看,“诸位酋长每顿饭都能吃到饱,可能你们不太清楚,外面很多人是吃不饱的。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解决食物的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酋长们开始用土话交流,交头接耳一阵之后图图被推了出来,他张着嘴好一会,才问道:“那么这和攻城有什么关系?每次攻城的强度都很低,我觉得你这是有意让我们的族人去送死。”
“你答对了!”,查理居然一口承认了下来,酋长们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望着查理,查理却丝毫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紧张情绪,“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消耗多余的士兵,减少后勤补给的压力,让更多人能吃饱肚子。”,他说着冷笑了一声,“同时,也能消耗掉一部分帝国军。用无法形成战斗力多余的累赘,去消耗对方的精锐,我觉得这是很划算的事情。”
既然有攻城,就必然要有守城,黑蛮们身手矫健,更善于攀爬,在攀登城墙这方面显然要优于德西人。只要黑蛮上了墙头,就必然会和墙头上的守军进行交战。死掉十个多余的黑蛮,能换来一个守军的死亡,对查理来说都已经是赚了。
这几天的攻城强度不高,却也换了对方两千人的阵亡,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查理的话让酋长们陷入了死寂当中,他们彼此之间目光不断的交融错开,似乎在商量着查理所说的原因。不过呢也不可否认这个事实,这几日差不多有一万多黑蛮死在城墙下,却让一部分黑蛮有机会填饱肚子,这就是事实。
这些酋长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图图才犹豫着说道:“我们认可了你之前的行为,但是我们认为如果要继续攻城,强度应该再大一点,强一点,动用的人数再多一点。”
反正不是自己部落的勇士,死掉再多也不心疼,这些酋长已经有了决断,先让其他那些小部落的人去送死,把自己人都留下来。
查理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
在第二天,黑蛮的营地传来了一阵阵惊呼,他们居然时隔数日之后,再次见到了肉食,这让所有的黑蛮都高兴起来,士气大振。
站在墙头观察黑蛮营地的索尔皱起了眉毛,对方肉食的补充并非没有,只是数量不多,无法照顾到所有人。像今天这样肉香味都飘到奥尔特伦堡来,如此大规模的补充肉食,要么说明对方准备开始总攻了,要么就是对方解决了补给问题。很显然,后者是不可能的,佣兵团依旧在不断的骚扰对方的补给线,可前者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可能还储备了这么多的肉食。
当然,任何异常都必须小心的对待,这是索尔的本能。他立刻安排了数倍于现在的守城士兵登上了墙头,以防对方突然间的总攻。
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黑蛮开始攻城了。这次攻城的人数远远多于前面几次试探性攻城的人数。索尔有些拿捏不准,并没有让电网发生器加入到攻击的序列中,只动用了两家弩炮。
当第一架弩炮被发动,三米长的巨大弩箭被发射出去的那一刻,到弩箭射穿了攻城阵型,也只用了十来秒。一只弩箭最少带走了数十人的生命,也打乱了对方的阵型。少量的拜伦士兵挥舞着棍棒和长剑,驱赶着乱糟糟的黑蛮扑向城墙,战斗瞬间打响。
一桶桶火油顺着城墙淋下来,接着被点燃,形成一片火海。有过几次经验的黑蛮并没有慌乱,他们用沙土掩盖了火源,扑灭了火焰。随后长梯纷纷架在墙头上,甩钩密密麻麻的甩上了墙头,挂住了墙垛,这些灵活的黑蛮开始快速的攀爬。城墙下黑蛮的弓箭手们也开始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箭雨一轮接着一轮的抛洒下来,为守城的士兵带去了很大的麻烦和伤害。
单纯就攻城强度而言,这些黑蛮是远远不如帝国军的,但是他们的弓箭手实在太多,实在是太讨厌,反而平衡了双方的战斗力。
马文站在墙头,用尽力气的劈砍挂住城墙垛的甩钩,连续砍了十几下,用尽了力气才折断了一根甩钩。这些甩钩都是拜伦帝国的产品,五根钩子下面有半米长的铁链,然后才链接绳索。在甩钩挂住城墙垛的那一刻黑蛮立刻顺着绳索往上爬,几个人的重量足以让这个甩钩牢牢的咬住砖石,别说提起来,就算用长剑去撬都很难撬动。
突然间一根箭矢猛地射在了他的脑袋上,坑坑洼洼的头盔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了几步。他咬着牙吐了一口唾沫,晃了晃脑袋,挥舞着长剑咆哮了起来,“踏马的,这些畜生的力气倒是不小!”
这几天的战斗力如果不是盔甲和头盔的保护,说不得他已经死了不下十次。黑蛮善于使用弓箭狩猎,在射击方面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德西人。
说话间天空一阵发暗,数千只箭矢又飞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纷纷坠向墙头。
“举盾!举盾!”
一面面盾牌举起,密集的撞击声就像暴雨时将轻巧的铁皮放在雨中,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这一轮箭雨过后,已经有几十个黑蛮趁机爬上了墙头,他们背靠背的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企图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马文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他立刻挥剑指向那些黑蛮聚集的地方,立刻就有重装士兵挥舞着重型武器冲了过来。血花四溅,那些黑蛮完全抵挡不住守城一方的围攻,当真是长枪如林,刀剑如雨,几个呼吸时间就变成一具具浑身是窟窿的尸体,被丢了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德西人受伤乃至于阵亡,战争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