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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罪人!”
他如此说,李秀就少了杀他的心思,缉风卫的饿狼道也多了个司命——罪人鹰!
东方鹰想起过往,眼泪好像山上的泉水流淌而下,低声呢喃:“世上再无饿狼道,难道说我的罪孽可以洗清了吗?七十三条性命啊,怎么可能洗得清呢?”
饿狼道的其他战士没他想得这么多,欢呼雀跃:
“此战过后要是不死,终可以衣锦还乡了!”
“阿古大人既然如此说,我等何不效死?纵使身化飞灰,总归少了罪人的名!”
“你倒是功利,就算阿古大人不说这个,我们难道不会效死吗?”
饿狼道的战士们哈哈大笑。
东方鹰还在兀自垂怜,肩膀忽然落了一只温暖的手,他回头看见阿古,连忙下跪行礼——饿狼道没有其他战士的特权,任何时候都是要双膝下跪行礼的。
阿古扶住他,说:“此战过后,罪孽全部洗清。”
“可以吗?”东方鹰不敢相信,低声呢喃。
“我说可以就可以!”
在众人的一贯注视下,阿古忽然飞上高空,平生第一次吼出了无人敢吼的话语:
“手持六道,赏善罚恶,天道分割,我,,,,就是天!”
道门众人蓦然低头,不敢看高空的身影,十数万战士却被他激发了热血,仰天大吼。群情激奋下东方鹰忘掉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口称赎罪不提。
而在那地底、大洋的水脉中,四海龙王猛的打了个哆嗦,互相对视,不知所以然了。
天道分割?你就是天?这话,是不是说太大了?
他们如此想着,再看阿古,发现阿古回头看着大唐的方向,双眼隐约泛着金光,那副表情不是目空一切,也不是被实力冲翻了脑子,而是一种带点缅怀,一种执着的疯魔。
他看见扶桑的子民悲呼痛嚎,看见无数的后勤军士带着金山银海返回大唐,看见大唐的气运如日中空。这些都是他在火眼金睛的神通下看到的,人皇李秀可以想象得到,但没有他这样看到来得直观。
他看见儒家的文士下发了政策,看见官员满脸欣喜的兢剋职责,看见那最近的城池里张贴了皇榜,上面写着:年过五十,孤苦劳作者可领取蛮夷奴仆一名;年过三十,未曾娶亲者可领取蛮夷奴婢一名;头无片瓦者,可领取四名蛮夷奴仆开荒种田,开荒时限三年,三年期满,归还蛮夷奴仆。。。。。。
洋洋洒洒八千文,竟是把人间界以往没能做到的,全都做到了。
一场征战,从此大唐无饥寒。阿古咬紧牙关,抬头看天。他对九天之上如今还没弄明白的存在低声说:“你分割了职责给我,那我就收了,不管如何总归要让这中土人间美好圆满。至于你的算计,将来我们再作清算。”
天空闷雷滚滚,好像要下雨了。
阿古哈哈大笑,一千多年的修为化作凛冽刀气,瞬间冰封、切割了阴云。云雾状的寒冰裹挟魔冰真元无比的阴寒,好像无数道闪电射向福士山的山顶。只见一阵波光闪过,寒冰震成碎片,福士山雪白的山巅上也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八岐大人,我们挡得住吗?”有人吓得质问。
八岐大蛇摇摆中央的头颅,把质问的修士叼住了,嚼碎吞进了肚子,含糊说:“顶不住?这可是整个扶桑,上万条灵脉构成的大阵,你敢说顶不住?嗯?”
扶桑的修士、妖怪都瑟瑟发抖,他的后裔不在乎他的暴戾,笑问:“照理说这么强大的阵法肯定顶得住,但是父亲大人,这个阵法可是徐福老鬼建造的,那老鬼落在了阿古小贼的手里,孩儿不认为他是个硬骨头。”
“硬骨头?”八岐大蛇冷笑:“那老鬼肯定卖了我们。”
“那这大阵?”
“不用担心,徐福老鬼千多年只顾着算计中土大唐,殊不知我早就补了大阵的漏洞。哈哈他把大唐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何曾把我们看在眼里?死了活该!死了轻省!只要挡住大唐的攻击,扶桑还是我们说了算。”八岐大蛇眯起了竖直的瞳孔,“到时候联合波塞冬他们,说不定大唐也要完蛋在我们的手里!”
“如此甚好。”一群小蛇仰天狂笑。
且不说魑魅魍魉的诸般计较,阿古动了次手,真个发觉了囊括上万条灵脉的阵法的可怕——他那一刀包含了他一千两百多年的修为,在这大阵上,硬是连个水花也没能出来。
他和李秀盘算了许久,李秀沉着脸发狠:“不过是个岛国而已,干脆让四海龙王断了扶桑的根子,咱们来个翻天覆地,把这扶桑沉海了事!”
这不是虚话,真能做到。
可阿古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只不能这样做,就算硬生生把大阵磨掉也是要不得的。我需要万条灵脉的灵气,磨掉了大阵,灵气也就没了,还有什么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眼睁睁看八岐那帮混蛋在里面快活?”李秀最想杀的就是八岐大蛇,认真的说来,只要跟徐福关系沾边的,他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这时五行道门的掌教眯起了眼睛,问:“在阵法上打出个窟窿,行不行?”
第二百九十八章 无用功
李秀正愁没地撒火呢,顿时把眼睛瞪过去,瞪得比铜铃还大。五行道门的掌教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打个哈哈跑一边个去了。那可是上万条灵脉组成的阵法,就算打破个窟窿,瞬间也就补上了,别说战士们进不去,就算李秀也只有三成的把握穿行进去。
实力堪比李秀的有几人?加起来不过双掌之数,进去不是打架,那叫找死。五行道门的掌教羞得老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扎进去,其他道门的掌教指着他笑,都是老不羞,放不得这种机会。
白眼颠道人笑得最欢快:“没问题啊,行啊,知道你们五行门的瘟毒烟擅长消磨灵气,你就在上面磨出个门户来,给你三天能做到吧?然后我们把你给扔进去。”
“别忘了把他扒干净,这老头儿浑身都是宝贝,可不能便宜了扶桑的蛮夷。”
“精血也吸干净吧,四海龙王手底下有个吸血蝙蝠是我徒儿的好友,于其便宜了蛮夷,不如便宜了那孩子。”
“说得在理!”
五行道门的掌教气得吹胡子瞪眼,闷闷地吼:“当我没说过!”可这时候阿古的眼睛一亮,斩钉截铁地说:“行!”
一瞬间,无比寂静。
不愧是人皇李秀,这个老家伙第一时间明白了过来,打着哈哈朝一边个去了,老道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修炼修得脑袋变木,就是转不过圈来,等他们想问的时候,只剩下白眼颠道人用一种鄙视、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他们了。
“阿古大人呢?”
“刚才飞走了,我说阿古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懂不懂?”
“不知道,看这个颠老道应该知道,咱们问他!”
白眼颠道人一挥袖子,鼻孔朝天的说:“去去去,一群木瓜脑袋,去干活就是了,本仙君不屑与你等白痴为伍。”
“你还仙君?胡吹大气!”
“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有个纯阳上仙当师尊么?”
这话一出来,满堂寂静,罗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阴森森的问:“有意见?”
一群加起来超过一万岁的老道士浑然不要脸皮了,一哄而散。
一座高有万丈,绵延数百里的大山。大山上空充斥液体般的灵气,硬是凝聚了一层坚硬的壳。这层壳可以承受上千个陆地游仙的狂轰乱炸,也能抵挡道门九派十一峰的开山重宝,坚固程度让人不由心生绝望,巍然叹息而不得破。
三万御林军,接近二十万的缉风卫把福士山团团围住,只等阿古或者人皇李秀的一声令下,就要拼死破了这个阵法。他们不认为有本事破掉,但军令如山,他们所向无前。可阿古迟迟没有露面,人皇李秀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道门的九派十一峰围着巨大的山头来回比划。
八岐大蛇探出十几丈粗的脑袋,锋利的牙留着黑绿的唾液:“来啊,看看是你们的大军强悍,还是这上万条灵脉凝聚的大阵厉害?对了,你们可以釜底抽薪,不然把扶桑沉了海去,看看这滔天的罪孽谁敢承受?”
阿古要是在这里的话,当真要把他堵得七窍生烟。陆沉扶桑相当于抹掉了一块大陆,其中罪孽以千万计,任谁也不敢发布这样的命令的。欧阳休不敢,四海龙王不敢,人皇李秀也只能说出来过过干瘾而已,但是唯独有一个人,真的敢这样做。
阿古的人生格言是:功德没了咱再赚,就是不怕这种嘴炮。
当然,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上万条灵脉牵扯而来的,统一的灵气。大唐有九条灵石矿脉,但那是大唐的东西,要是给吞掉了其中一条,起码数百万里的灵气会比人间界还要稀薄,没人能在那种地方修炼了。那是大唐的地界,他才不愿意这样做。
他对扶桑可没有这般的好心,为了激活大唐军魂,这上万条灵脉,他是志在必得。
人家徐福和八岐大蛇花了上千年把这么多灵脉聚集在一起,他要是不拿了,岂不是辜负了徐福和八岐大蛇千年的辛劳?不应该呐。白眼颠道人想起阿古笑嘻嘻说过的话,嘴唇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蒲扇般的巴掌一挥,就把五行道门的掌教拍在了前面。
“干活!”他低声吼。
五行道门的掌教睥了他一眼,他们的地位可是相等的,可是想起阿古的‘亲疏有别’,老道士长喷了一道浊气,嘀咕着‘不与你计较’、‘你个狗仗人势的’之类的话,把那百里连绵的瘟毒烟缩成纱衣的模样,轻轻裹在了身体之上。
那纱衣五彩斑斓,红的是万丈地底的岩浆火毒,绿的是采集百种毒草的灵液氤氲,蓝的是海底深渊的碧水冰晶,黑的是从上千条矿脉里提炼的重金属毒素,而那半红半褐的,则是乱葬岗中经过了千年沉积,无数尸毒化作的土壤。五种剧毒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经过五行道门800年的提炼,这才成了巴掌大的瘟毒纱。
瘟毒纱大小由心,小了可以变成裹身的衣裳,大了可以让数百里鸡犬死绝,便是连灵魂也要毒散了。这东西有伤天和,从炼成以来就被藏在五行道门的祖宗灵台后,从来没有出世过。这次拿了它出来,一方面是其他道门都拿了开山重宝,另一方面也是五行道门真个怒了,怒不可撤。
学林宿老原名李思学,五行道门上任掌教俗名李思文。
其中关系不可言,不可说,但也不可能断绝了去!
老道士想起师尊的淳淳教导,想起午夜梦回,师尊对着东方远望,口称长兄的浓浓思念,蓦然狂笑着撞上了福士山的护山大阵,那万条灵脉聚集的坚硬防护上。
身体震出裂纹,口中喷出淤血,这个曾经为了攫取好处不顾道义的老道士拼了老命,千年的修为全部灌进了瘟毒纱,让得瘟毒纱光明大作,仿佛不是一个有伤天和的毒物,而是真正的道家至宝了。
白眼颠道人颤了一下,惊叫着说:“老道士发疯了?”
“他拿出瘟毒纱的时候就发疯了,这东西拿出来就有伤天和,绝对削功德的,”跟五行道门的关系最密切的凌霄阁的掌教捋着胡子,一使劲揪下来半把胡子,疼得咧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