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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怒火中烧:“李秀,你做什么?”
人皇李秀轻轻的笑了:“据本皇所知,五行道门应该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吧。你这个徒弟做了多少恶事你心知肚明,平日里你还护得住,今天你还能护住吗?”
老道士还想动手,两个钳子般的手掌就扣住了他的肩膀,他看了眼动手的同样胡须雪白的道士,叹了口气就坐下了。
“徒儿,俯首受死吧。”他苦笑说。
疤脸道士还想反抗就被十几道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打断了手脚,银甲将领砍掉了他的脑袋,顿时满脸狂喜,长啸一声运用功德提升了30年修为。天空阴云席卷,人皇和道士们连忙退出了百里开外,只有阿古和阿古身后的人笑眯眯的站在原地。
阿古扔过去一个硕大的紫色瓶子:“喝了它。”
银甲将领蓦然一呆,“天道紫气!”惊叫中连瓶子都塞进了嘴里,脖子鼓起碗大的包,咯嘣一声瓶子的碎片和液体般的紫气就吞进了肚子。天上的阴云滚动了一下,竟然毫无声息的消散了。
一片寂静,只剩比火焰还炽热万倍的眼神。
而在这无比炽热的眼神里,阿古的手掌出现漆黑的漩涡,一把扣住了疤脸道士懵懂的灵魂。
人皇李秀:。。。。。。我该如何是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于不可思议的事情人们都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亲眼看到的事情由不得他不相信。他的手掌从自己的额头往下一抹,好像川剧的变脸一样堆上了满脸的笑容出来,老道士们也跟他一样,挂上了谄媚的、好像奴才面对主子一样的笑容,悄悄地往白眼颠道人的身后靠拢。
“白眼道兄,还请原谅则个。”
“叫我颠道人!”
“白眼道兄,我等一时糊涂,还望日后在阿古小友。。。。。。在阿古大人的面前美言几句。”
“别介,贫道心性不坚,贫道修行不足,贫道还吃人间烟火呢,哪有本事帮你们说话?”白眼颠道人一翻白眼,咯嘣脆的话就堵了回去,想起自己翻不翻白眼都是一个样子,干脆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斜斜的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出来。
他用压低的,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自语说:“嘁,一帮子白眼狼,贫道今天帮你们说话,改日里被你们捅了刀子,难不成还要把苦水搅了门牙往肚子里吞不成?”
老道士们抬起头神游物外,全当没听见。
人皇李秀朝欧阳休看了看,也不敢碰这颗又倔又臭梗死人不偿命的硬钉子,嘴唇一动,一缕细小的声音就传进了学林宿老的耳朵。他的表情一片平静,似乎先前的不屑和后来出现的谄笑都没发生过一样,传进学林宿老耳朵的声音却无比凄苦。
“老先生,国师,太傅。。。。。。”他接连换了好几个称呼,哽咽着讲:“秀儿可是您看着长大的,秀儿秉承您的教诲,勤政爱民,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秀儿知道自己近日里疏忽了国事,别人以为我变成了昏君,难道您还不清楚秀儿的为人吗?秀儿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只剩下不到50年的寿元,转瞬即逝,秀儿不甘心,秀儿心里怨呐。”
学林宿老叹了口气,就听哽咽的声音变成了嚎嚎大哭。
人皇李秀表面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传音里的哭腔却越来越重:“秀儿是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怎么可能真的不管阿古?只是寿元将尽,秀儿只想从阿古的手里多拿点好处,就算自己活不下去也能让麟儿能过活得轻松些。。。。。。秀儿87岁登基,按照人皇的寿元来看不过是个垂髫小儿,心智未全,要不是太傅苦心辅佐,秀儿怕是要毁了这千古基业。麟儿才19岁,他天资聪颖已经是陆地游仙了,可真的能管好这偌大的天朝吗?数十年后您老成仙了道,秀儿身死灯灭,剩下个惫懒的欧阳修,怎么让天朝屹立天下,万国俯首?”
欧阳休手里木质拐杖重重地顿在了地上,脸色纠结地喊了声阿古。
阿古摆了摆手,在所有人各种各样的眼神里伸了个懒腰,冲大儒们和白眼颠道人、缥缈仙子露出个温和的笑,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笑容就微妙起来。人皇李秀的瞳孔蓦然缩成了针眼一般的大小,整个人好像一块巨大的冰,散发出寒冷的凛冽出来。
帝皇心术吗?阿古笑得更开心了。他有六耳谛听的传承,李秀的传音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那都是半真半假的装可怜,能打动学林宿老却阻碍不了他的思考。他看了看身子蓦然僵硬的欧阳修,撇撇嘴噗呲一下就乐了——跟学林宿老比起来欧阳休才是人精,什么都懂。
阿古越强,人皇李秀的心里就越不安稳。要是不能增寿,或者死后做个鬼差,或者有别的保证人皇一脉传承的方法的话,最想阿古死掉的不是佛门,而是此时的李秀。
眼看李秀的气息越来越冷,阿古呵呵一笑,甩手走向了井楼的方向。
第二百六十七章 知道太多没好处
“想成仙未必不可,想做鬼差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想继续卖人情落好处,这些你们想都不要想了。”淡淡的声音飘荡在空中,惹得李秀越发冷冽,老道士们也越发失望起来。但是在他走出曾经的大殿殿门的时候,忽然梗了一下,自语说:“我的家乡不是很美,有过乞丐,有过孤儿,但是我很喜欢那里的一件事情只要肯干活,总归是有饭吃的。这很好,不是吗?”
李秀和老道士们的瞳孔扩大,笑容扬了满脸。等阿古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视线,他们的笑容还是一个样子,僵硬的肌肉让他们做不出别的表情出来。李秀揉着脸回寝宫了,将士们也随之离去,剩下老道士们带着一群小道士盘膝坐着,忽然啪啪啪的撞击声响了起来。
“肯干活就有饭吃?阿古这小子太不地道了!”一个老道士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刮子。
他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狂呼乱打,徒弟们联手都挡不住他蒲扇般的大耳刮子,一边打一边骂自己:“本来有好处的,以后有更多的好处呢,贪心,我叫你贪心!啪啪啪。”
别的老道士沉着脸看他,很快扇耳光的声音就连成一片。
阿古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从不藏着掖着,可现在对他们都不说实话了。话说七分尽,三分要自悟,他们都是老掉牙的鬼灵精,哪里听不出阿古的话外之音出来?
阿古说什么干活就有饭吃,不就是让他们拿苦力换好处吗,可多少的苦力活、拼命活能换来他们想要的东西?这压根没个价码出来他们还要还清先前欠阿古的人情债。一个成仙了道的机会的人情债,他们毕生心愿的人情债,这要拼掉多少条性命来还?
越想越懊恼,越想越难受,有人把心一横咬牙提议:“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抓了这小子?”
“学林宿老说过,他都没本事抓阿古。”
“那不代表我们没本事啊,咱们可是整个道门的九派十一峰!”
“已经不是了,抓阿古的话劳驾您先弄死白云缥缈峰和蜀山一门,再灭掉儒家30大儒和8000学子,顺手把欧阳休和学林宿老也干掉好了。对了,人皇李秀还想着成为鬼差永生不死呢,麻烦灭了大唐先。”
风声萧瑟,这个老道士满脸凄凉。
一群人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回到井楼,略微收拾了一番,众人就四处散了。阿古每天饮酒喝茶,似乎脸上的苍白不属于自己,他又开始咳嗽了,黑血裹挟着灵魂碎片冲出嘴巴,有些顺着斜倚的窗台落在了街面上,就有人连忙收集跳下去收集,剥离了灵魂碎片回去。
这些碎片会经过六道轮回的力量洗刷,然后重新混合了各种天才地宝灌进阿古的肚子灵魂碎片里有人的记忆,要不是他有这般力量,怕是早就吐成了白痴。
可他还是不慌不忙的,反倒是急坏了老道士,纠结了大唐的官府。人皇李秀召集了全国各地驻守的强者,引得邦外万国草木皆兵也顾不得,那些老道士早遣来了所有修士以上级别的弟子,一时间惹得长安城一宿难求,城外荒废的神坛庙宇都住满了仙风道骨的强者。四海龙王倒是乐得自在,水域里放了虾兵蟹将,泾河里住了龙子龙孙,他们四个把敖元甲撵出了井楼,就住在敖元甲的井底龙宫里。
“只剩下一周时间了,这小子等什么呢?”东海龙王眉头紧皱,手指落下一子,却是把自己的黑子吃掉了。
西海龙王摇摇头,顺势就当自己一直用的是白子了。他和东海龙王在这下了三天的棋路,脑子却从没放在眼前的方寸棋盘上他们曾经是天庭在榜的神仙,不急着成仙,龙族的寿命又久,不急着延寿,当然对他们来讲做鬼差也不是个可以接受的选择,他们以前的级别比鬼差高太多了。
照这些来讲,他们应该是最不着急的那个,但是他们统领妖族,和大唐、儒家、道门、佛家同在地仙界,别人强就等于他们弱,他们期盼阿古就这样拖到死掉,但显然的,阿古不会放弃自己的小命。
猜不透阿古的心思,让他们心乱如麻。
北海龙王和南海龙王也在下棋,棋盘上没有棋子了,还在不停的虚按着,他焦虑说:“不动则以,动若雷霆,我真怕这小子狠下心来把佛门灭掉了。佛门一灭当今天下的平衡必然打破,海外蛮夷见缝插针,要是侵犯我浩荡大唐,谁会被送去当那个急先锋,送死的排头?”
南海龙王的身子一僵:“人皇是大唐之主,儒家跟阿古亲近,道门此时,却是阿古的狗腿一般了。”
“那我等呢?”
“炮灰。”东海龙王阴沉了脸。
他招了招手,一只背负巨大的龟壳,看似摇摇摆摆行动不便的大乌龟就走了过来。这只乌龟蒲扇般的脚蹼缓慢动着,速度却很快,七八丈的距离只是噗噗两声就站在了四海龙王的背后。
东海龙王想了再想,说:“把这里的事情通告佛门,要么交出楞伽经,要么我等就做了阿古的急先锋,灭了他满门秃驴。”
“大哥?”三个龙王爷脸色大变。
东海龙王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会损失巨大,但要是不表明态度的话,万一佛门被蛮夷入侵,咱们就真的要做炮灰了。佛门强大没错,可那些蛮夷三位兄弟,别人不清楚蛮夷真正的实力,咱们统领四海难道还不曾见过吗?扶桑徐福、北欧天神一脉、西方毗湿婆,哪个又是好相与的货色?他们联起手来咱们能打过吗?”
四个龙王一起摇头,神情低落。
不过三个时辰,无数的河流、湖泊、大洋,甚至深在地底不知道几百丈的暗流都冲出刺骨的寒流,各级龙王、虾兵蟹将驾驭水流冲上高空,一时间干涸十万里有余,要不是李秀抢先通告了全国,怕是有段日子的旱灾消受了。
山林、水涧乃至于那白雾迷蒙包裹的穷山恶水都跳出无数的妖魔鬼怪,它们应了四海龙王的号召飞出老巢,叫嚣着杀光,烧光,抢光!受那秃驴恶气久矣等嘶吼着卷起无数的黑云狂风,向同一个方向飚射而去。老道士们不甘示弱,凭空祭起压箱底的守护山门的大阵,祥云朵朵、霞光万丈的追着去了。
人皇李秀也压抑不住,带着文武百官冲向井楼,却见阿古悠然饮茶,一应部署却不见了去向。
“差不多了。”阿古看了看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