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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嫁给我吧。”我的手蓦然停住。
“我没听错吧?”我故作轻松。
甘力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波波,我是认真的。”
我手中的花枝跌到地板上,整个人僵在那里。甘力紧紧地抱住我,我感觉他的身体热力四射。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流。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捉弄,为什么那个人是甘力,而不是我想要的人。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平静下来,甘力拿出一个红色平绒首饰盒。再蠢的女人也知道,里面是一枚钻戒。
我将首饰盒推回去,说:“这样吧,让我想想。”
甘力略显失意地笑了笑。
我有些不忍,又添一句:“你暂时保管一段时间,好吗?”
“国庆快到了,咱们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我好久没出门了,每天守在小小的家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经甘力一提醒,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有点动心了。
“你挑个地方吧。”
“那就张家界吧。”我夺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张家界,那是子鹏追我时到过的地方。
“说好了,不准反悔!”
“我又不是3岁小孩。”
第九章 我还是决定走了第八十三节 文路的婚姻出现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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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文路买了私家车,我激动不已。自己正好闲得无聊,这下她可以随时过来陪我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文路来的次数比没车的时候还少,每次打电话,她都在外面。一个周末,开着她的小富康,环市兜了一圈,真过瘾。感觉饿了,我们转到一个西餐厅门口,进去要了两份快餐、果汁和一包圣罗兰。肚子填饱,话又多起来。在车上,聊的全是以前的同学,在餐厅里,我们聊起女人最感兴趣的话题:爱情、婚姻、男人。
这天,我才知道,文路的婚姻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正面临着无以挽回的解体。长期以来,王敬业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后来找过几份工,每次都干不了几个月。每天回家,文路虽然能吃上现成的饭菜,可文路更期望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体面一些,有自己的追求,这一直是两人产生矛盾的焦点。随着文路的收入不断攀升,更显得王敬业窝囊低能。更受不了的是,文路下班回来之后,王敬业就开始翻她的手机,整天疑神疑鬼,甚至偷偷地将号码抄下来,第二天一一核实。有时候还打电话到公司,找文路对质,弄得她烦得要命。有一段时间,文路干脆晚上不回家,住进公司宿舍。这可逼急了王敬业,他直接跑到文路公司大吵,最后两人大打出手,闹得公司上下无人不晓。后来王敬业还扬言要打电话给文路的领导,戳穿她文凭造假之事。文路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离婚,王敬业死活不肯。每提一次,两人除了互相揭短、恶语中伤之外,得不到任何结果。文路在气馁中开始实施新的攻略,那就是晚上吃完饭再回家,业余时间全部用来打麻将,有时候一打就是两天两夜不回,凡王敬业打进来的电话一律不听。有一次,王敬业弄清文路打牌的地点后,打110举报有人聚众赌博,弄得文路在朋友面前脸面丢尽。
文路说起这些,我真不敢相信,没想到她的婚姻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以前她很少和我谈起这些细枝末节。相比他们,我和子鹏处理分歧的方式文明得多。穷究我和子鹏分手的原因,现在能整明白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爱和自尊。正是因为爱,我始终无望地期待着,也正是因为爱,子鹏想给我一个优裕的经济生活而拼命地工作。我和子鹏在人格上都显得格外独立,都需要强烈的自尊来保全和维护自己。当然,还有两人天性的不融合。只可惜所有的爱都在阴差阳错中难以承载。
“那你有什么打算?”
“辞职,然后找个地方单住。我咨询过了,分居半年,法院就可以判离。”
“犯得着辞职吗?”
“不辞职,他随时可能找到我。”
“好好劝劝,毕竟夫妻一场。”
“没用的。每天回去我一句话都不说,倒床就睡,任他一个人在旁边念经。以前我还跟他理论,现在已经绝望了,我反正不理他。你想不到吧,他妈的一天可以唠叨几个小时,我每天顶多睡三四个钟。”
我轻轻地摇头,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一盒烟完了,我招呼小姐再来一盒。这时,文路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文路说:“待会一起吃晚饭吧,有人请客。”
“我认不认识?”
“应该不认识。”
“算了吧,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我还是不习惯。”
“告诉你吧,是我男朋友,你总该见一见吧。”
我心中一惊,不好再推辞。文路又一次超乎我的想像。
“王敬业知道吗?”
“他只是怀疑。”
“你可得注意点,毕竟还没有离婚。”
“反正我主意已定,他不同意就这样耗着吧。他怀疑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该怎样还得怎样。”
“万一王敬业抓到把柄,闹到法院,对你不利。”
“我无所谓。我跟他说了,除了甜甜,我什么都不要,房子、车全归他。”
“他还是不同意?”
“他妈的就是不放过我。你不相信吧,有一次,他举着菜刀,站在房门口,全身发抖,当时,我也吓傻了,立马妥协了。他万一冲动起来,遭秧的还不是我。”
“我的妈呀,你千万得小心。他本来就很内向,一没个一吐为快的朋友,二没事业上的追求。”
“我他妈算够倒霉的。”
第九章 我还是决定走了第八十四节 幸福时光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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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路和她男朋友、我和甘力一起来到黄金海岸。9月的海水微微显凉,几个人在水里奋力拍打,以驱寒意。不一会,我和文路先上岸了。巨大的海风从海面上扑面而来,我们迎着风的方向,来个合影吧。文路拿着相机,请旁边的先生帮忙。我和文路手拉手,1、2、3,“茄子”。
“要是每天都这样,多好啊。”文路眯着眼,望着涌上来的潮水。
“要是人永远长不大,那才好呢。”
“要是从现在开始,停下来,再也不长了,或者,还长几年,到35岁停住也行。”
“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我们班吗?”
“怎么不记得?我特意穿了件白色连衣裙,以示纯洁。”
“还记得坐在我们后面的那个,白白胖胖,叫万什么来着。”
“太记得了。”
“下课的时候,他放一小纸条在你书上。”
“‘我爱你’。”文路开怀大笑。
“我当时以为他有病,他平时不跟同学说话,没想到不声不响做出这等惊天大事,让人大跌眼镜。上体育课时,他总是不参加剧烈活动,每天穿一双高梆皮鞋,系带子那种,好多同学怀疑他的脚没长趾头。”我用胳膊碰了一下文路:“后来,他没找过你吧?”
“当时我不是跟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好吗,哪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每个星期都有你的信,你还锁在抽屉里,怕我看见。”
“那是什么年代啊。”
“典型的早恋。算一算,那时候咱们十六七吧,到现在,都恋了十几年了,也没恋出个心满意足来。”
“这都是命,命就这样。”
看着甘力他们在沙滩上垫排球,一来一往,我们数着,十几个回合没着地。
“哎,你觉得我和甘力到底怎么样?”
“知足吧你。”
“说真的,你觉得他配我或者说我配他怎么样,来点具体意见。”
文路一字一顿:“说实在的,很般配。”
“他突然想和我结婚,这是个新问题。认识他多少年了?6年了吧,我从来没想过。”
文路挨个掰着指头,说:“外表,没得说。经济,没得说。身体,你自己把握。”
我扑哧地一笑,将满口的饮料喷了出来。
从海边回来,夜已经深了。车里回旋着许巍听似平淡却首首经典的歌声,我们随着节奏,齐声和唱,仿佛回到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累了一天,几个人仍然不舍分开。对每一个人来说,这样的幸福时光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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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没过几天,王敬业来电话,约我聊聊。我从来没有和王敬业单独见过面,他和文路正处在非常时期,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赶紧告诉文路。文路说,他约你你就去呗,无非是寻求理解。你顺便劝劝他,想开点,早点把手续给办了。
我一进咖啡屋,就看到王敬业向我招手,看样子他有些迫不急待了。
起先还聊些边边沿沿的事,很快就言归正传。整个下午,就像文路数落王敬业一样,王敬业数落着文路。文路在家百事不管,整天想着法子外出,麻将打疯了,背叛他之类。只不过从王敬业的角度来看,文路同样是个恶人。我不能劝他什么,夫妻间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我看来,他们已经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我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是什么滋味。看来,我无法完成文路交给我的重大使命。整个下午,我干掉两大杯果汁,一包圣罗兰,王敬业则是三壶铁观音,一包白沙。提起那些在我看来颇为恐怖的往事,王敬业显得相当平静。我试图了解王敬业的真实想法,均未有满意的结果。
“你觉得怎么样算是解决?”我还是不失时机地问。
“反正我不会让她好过。她不是喜欢打牌吗,说不定哪天她就会少一只手。”
我心里扑通一下,顿感汗毛竖起。“有这个必要吗,你得为孩子想想,文路毕竟是孩子的母亲。”
“这些年我对她怎样,反过来她对我又怎样。不知道的都说她能干我无能,你问问她到底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这些不说,她到外面乱搞,谁他妈不知道?”
“能确定吗?”我努力想打探点什么。
“文路没跟你提起?”王敬业反过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
“她可能说不出口吧。她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要让他尝尝我的滋味。”
我越听越不对劲,劝他冷静下来和文路好好谈谈,做不了夫妻也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
回到家里,我甚是疲惫。躺在沙发上,仿佛有根棒子随时准备向我砸来,莫名的恐惧布满整个房间,阴森森的。我拨通文路的手机,劝她千万不要操之过急,事情到了这一步,好好保重自己,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后果。
文路却不以为然:“他这个人,你不了解。他不知威胁我多少次了,我才不吃那一套。我越是软弱,他越得寸进尺,我不能给他一点点侥幸的机会。”
第九章 我还是决定走了第八十五节 又回到当初出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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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张家界宾馆,我又想起了子鹏。那一年,也是国庆,子鹏到此一游,留下了追随我的足迹。那次张家界之行大概是他生命中最浪漫的一次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