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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馨筑里没有忍冬,倒见到了傲骨的梅,脑中闪过宫九的眉目,也是一个傲的人。伸手接着还在飘落的雪花,想到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可知道我的流浪计划已经夭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会担心的吧。
一把纸伞出现头顶,春夏秋冬站在身旁,一边轻拍适才落在身上的雪。“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多年未亲眼见雪,今日一看,不禁叹道。
紫袍立于一处注视着梅园里的红色身影,那伸在空中接着雪的手,让人移不开眼。情不自禁的,他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空中接着那缓缓落下的雪
有的东西,一旦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一会,春拿来古筝,说是宫九怕我无聊送来的,一看就想起柏许了,不知他是否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还说要写信的,如今……我让夏秋将古筝放在梅树下,轻轻的拨着琴弦。忘记了周遭的事物,不再想如何出了这个牢笼,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此刻,目视雪挂白梅,只想着梅花三弄的调子。终吾一生,等待一人;得之吾幸,不得吾命。谁,将与我生死相许?惆怅之情丝丝从琴声里流出。
突然,一只白鸽飞至眼前,落在筝上。春夏秋冬见了就要上前赶走,而我却抱住了那只白鸽,将它腿上的纸条顺势掩住,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古代还真有飞鸽传书啊,不管这只鸽子是不是送错人了,宁可错抓一只,不可失了一机。当下我就说道:“春夏,给我找个笼子,我要养它。”想想又说道:“秋冬,我饿了,你们去给我拿吃的吧,两个都去,多拿点。”
把她们都打发走了,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一看鼻子又酸又开心。俊秀的字体,相处一月,手把手的教着,早已记在脑海的字。没想他竟知道用这种方式和我联系。看完纸条,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勿怕,静待。”短短四字,就将我心离存余的害怕都驱散了。将纸撕碎,然后重新坐在古筝前,弹着《暖暖》,眉眼里盈溢着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事竟让她如此快乐?之前琴声凄凄,而一张纸条就让她一下子舒展眉头。这小丫头的心情变化真快。隐蔽的角落里,一双狐狸般的眸子悄悄的将梅树下,琴台前的女子打量着。
9 风波始现 2008…03…06 18:25:58
白衣少年;古韵琴台;万物皆静;唯琴声缭绕,无人敢上前打搅。修长细指停下,音乐终绝于耳,一黑衣男子上前:“少爷,明日一月期满。”
白衣男子似未听见,只是看着琴弦,曾经,有双小手也拂过。
“少爷?”黑衣男子略抬起头看着白衣少年。
“飞鸽传书与老夫人,就说我这有事需拖延几日,事毕立回祖宅。”白衣说道,终于抬眼,却是看着天空,然后极轻的自语:“她若真想如鸟儿般在空中自由飞翔,我便要成全她。”
朝阳殿内,一紫袍少年跪于地上。上位,坐着一黄袍老者,年约五旬,双鬓微白,眉目却精光绽放。老者看着少年:“你竟此般执意?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女子,让你如此着迷,连国家的稳固都不愿顾了。”
“父皇,她不是一般女子,儿臣也不愿娶其他女子为妻。洼尔国的和亲,其他皇兄亦可。”紫袍少年说道。
老者看着少年:“哇尔国国资雄厚,是众国之中唯一能与我国相抗衡者。上次大战虽败于我军,却仍是劲敌。如今,他们主动示好,意将元灵公主嫁与我国,建立和平关系,并表以后长期友好,共创太平盛世。元灵公主,才貌非凡,乃其国君最疼爱之女,而你将为我国国君,她自是嫁你最为相宜。你以后是国家社稷的国君,不是自己一人的,要为天下着想。你喜欢的那女子,当时准你娶她为妃子已是破了祖例。你尚未登大位,只能封正室为妃,而你却封她为玉妃,如此她还不满足?”老者言语里已显怒气
“不是她不满足。”少年说道。
“那是什么?”老者目视少年。
少年未语,一夫一妻之说,于普通百姓尚且少有,何况皇室家庭,若说出父皇怎能接受,顶视为不可理喻的忌妇。而自己,江山社稷的安危又怎能抛开?
“父皇,儿臣知道怎么做了。”少年开口,顿了顿,“望父皇不要为难她。”老者轻叹了口气,这孩子何时起开始如此护着一人了。
宫九自那日夜谈后已有三天未曾露面,而我也一直待在雅筑没出去,皇宫里,处处都是藻泽,一不小心,脑袋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在宫九给的这个小天地里,生命还算相对有保障的。
今夜,如常,饭后我便坐着写字了。因为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所以便让春夏秋冬去休息了。当门被打开,我不禁抬头看去。却见宫九立于门口,紫色外袍被风吹着,三天不见,一见面就让我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我目光迎视,等着他开口。
紧紧的目光令人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下意识的抓紧了笔,不让自己慌乱起来。
久久,时间仿若停止在这一刻,可是感觉却没有停止。
“看了许久,还是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处。”某人终于得出结论,他这一说,倒让我悬着的心宽了很多。
“不好看不好看,比我漂亮的人太多了,你还是选别人吧。这个世界哪怕什么都缺了,也不会缺美女的。像我这样实在不能拿出手,凭九皇子的身世,外貌及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都会有的。”我赶紧顺势说道。
“那你呢?”他盯着我说。
“我就不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你我年纪相差太多,且不说小牛吃老草了,若在一起,还不成众人茶余饭后的话子,说九皇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受不了他眼里的热,大冷天的都觉得快被熔化了,赶紧撇开他的想法。
他定定的看着我,然后突然走近身来,彼此只倚仗着书桌顶着。心里一窒,呼吸的气息都开始紊乱。
“我该拿你怎么办?”眼中似乎燃烧着不明的火焰。的
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只能咽了下口水说:“让我离开,走我的路,而你,继续过你的桥。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
然而,这却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手腕被猛的抓住,有点生疼,却不敢挣开,只能无奈的看着肇事者。
“我改变注意了,”他说,我蓦的睁大眼睛。“原本,准备放手了。不过,现在,和以后都决定不放开你了。既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就是上天安排的。岂能让你就此消失。”我呆着,那眼里的志在必得,就这样呈现我面前。
看着他将要没入黑暗的身影,我叫道:“我要的你给不了,你怎能留我。”
他的身影一顿,然后转头看我,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给不了,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做到你想要的。”不再看我,他转身离去。只余我对着空气发愣,这盘棋,怎么走到了这田地?
屋檐上的男子陷入沉思:他为了她竟真的准备只一妻吗?若真如此,那元灵又该如何?“小丫头,你怎么招惹了他呢?”男子轻叹气道,“麻烦有点大了。”
发愁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就成了熊猫眼了。当柏许和小宝见到我时,不禁皱起眉头。然而,我的反应却大不相同了,有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尾稻草般。
“啊,你们怎么来了?”一见他们,我兴奋的叫道。
“小宝想你了。”柏许看我跑过来笑着说道。
“公子自己也想姐姐的,干嘛就说我。”小宝不甘的说,“姐姐,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语气里渗着一丝埋怨。
“要是说了你还不得哭鼻子,那样太难看了。”我拉住他说道。
“哪里会啊?”小宝不依的说,“姐姐,你怎么了?眼圈黑黑的。”说到这,我看到柏许的眉头又轻轻的皱起。
被他一问,忍不住又想起昨晚宫九说的话,本来开心的脸蛋顿时跟如漏气的皮球般垮了下来。见状,柏许把小宝叫开,轻声的问:“师兄可是为难你了?”
“恩,他要立我为妃,可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嫁。”我幽幽的说着,言语里无不透露着无奈的味道。至少目前还没有想到决策。
柏许闻言,微愣了一下:“立我为妃?”而后缓缓说:“师兄待你竟是如此。须知,只有国君的妻室及储君的正室方可以妃为称。”他看着我的眼,“然而,昨已召告天下哇尔国的元灵公主为储君的正室。在师兄未登大位前封你为妃,该是破了祖例才可。”
我一听,瞪大眼睛:“谁要他破祖例了?都说我不喜欢他的,他怎么这么执着!谁希罕这个妃子封号了。” 心里着急的很,他把我的事弄成这样,我若真留在皇宫了,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一开始就这么拉风的出场,简直就是往死里推。
柏许见我如此,伸手理了我额前的一丝乱发:“别怕。”他的眼光变的柔柔的。“你不想,我便不让他为难你。”皇家的事,他怎能插手?可是,见他的神情如此坚定,我却无言了。
暗处,中年男子看着那个白衣少年,第一次也露出了眉头深锁的神情。在那个白衣男子的眼里,他看到了不亚于宫九的执着。初次见她,便是与他在一起的。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危机,当他看到白衣少年的手放在女子额前,理着秀发。口中轻喃,听不清说什么,却见女子定定的看着,不再忧愁。
柏许和小宝走后,烦恼不再困扰着,正觉天空原来还是十分明朗之时,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
被宫人带到朝阳殿,一路上心都很紧张。说不怕是骗人的,因为将要面临之人,在这个地方几乎主宰万物的生命,甚至包括宫九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送去过断魂桥喝孟婆汤了。而我虽未直接得罪他,但宫九为我破祖例一事肯定有惹了他的。想着,心就不知把宫九暗里骂了好几遍。直到进殿了才回神,眼前的人,需要打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民女阿木叩见国君。”回想电视剧里的台词说道。
“抬起头来。”声音醇厚有力,不怒自威,果然有帝王风范。我抬头,没敢怎么看他。
“你就是让我皇儿破祖例封妃,虞南世子第一次主动面圣的女子?”看到我的样子后,湘蜀国国君挑着眉说道。看来是大失所望了。
而我,却不觉脸上一抽,一个宫九已经头疼的很,什么时候又冒出个虞南世子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如置身于货架般,由人待价而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受委实不好。
“没有绝世之貌,”他说,停了会,“然而,你却赢得了我湘蜀国两个最出众的男子。”他抛出这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的
忘了他是一国之君,我猛的抬高脑袋,直愣愣的看着他。宫九的确出众的很,在我现在的年代,定是极为抢手的。可是虞南世子我却是不知的,怎不冤枉?
还未来得及问虞南世子为何人,国君再度开口:“这才是最不好办的。原道是个绝色女子,皇儿只是一时心迷。如今,见你其貌不扬,还让虞南世子也为你动了心思,定是有其他过人之处。”再次打量着我,仿若要看穿出个洞来。
再忍不住,未等他允许,我便开口了:“误会误会,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九皇子只是一时厌烦了宫中女子才想封我为妃子的。还望国君及时阻止,以免落下话柄,说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凡妇竟然成为妃子,让皇家蒙羞。”
闻言,他的眉毛一挑,显然没料想到我会这么说。
“至于虞南世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