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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完事了?我不明白了,问。
我知道我们这样都是因为杨益。她说。跟你说,杨益离婚了,今天离的,已经办完手续了。
终于说到杨益了。我心想。又想,其实她不用这么亲热地靠着我,我已经想好了,怎么都行,只要她高兴、开心,她觉得幸福那就行。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就觉得她这么抱着我的胳膊就好像我们上大学那时一起逛街一样。
那时候多好啊。
……
我长出口气,说,我知道了。
她抬头看我,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这事传得还不快啊。我说。
她还是看着我,想了想,说,我知道谁跟你说的了……她的表情在脸上停了下,就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垃圾篓,她之前刚把在我衣服上摘下的几根长发扔到那里面。张蕾吧?……肯定是她。这事除了老吴小晴他们俩,就她知道了。……你怎么……她欲言又止,笑了下,好像有点不自然。张蕾还真是……傻不拉唧的。她哼了一声。我就说她还想着杨益嘛,她还不承认。
我没听明白,脱口问,你说张蕾想杨益?
她又哼了声,又看看我,说,怎么啦?奇怪吗?张蕾在广州这么长时间——几年了——就有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杨益。她知道杨益有老婆还跟他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变态?……见我看她,林怡云尴尬了一下,声调突然提高,你干嘛这么看我?要不是你,我从沈阳回来能那样吗?我可不知道杨益有老婆,张蕾一直没说过,我哪知道她会找个有妇之夫啊。我那次从沈阳一回来就想快点找个男的,比你好什么人都行,谁知道张蕾那么贱啊!……还有你!你才一年就找别的女朋友!你在北站你送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似的。
我越听越听不明白了,就觉得林怡云和杨益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看她要哭我赶紧劝她,一边劝一边就想,她讲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女孩跟你哭大部分都是假的,基本都有某种目的,目的达到了她也就好了。不过看林怡云哭我心里还是过不去,还是要劝她,而且我知道劝完她以后我就彻底不再怪她了,有什么事也就过去了。
劝了一会儿林怡云没事了,没事之前她抽抽噎噎地表示反正也过去了,她也不怪我了,以后就算了。
这之后我又问起张蕾跟杨益是怎么回事,林怡云不想讲不过最后还是讲了一点。
零二年底,那时林怡云来广州才几个月时间,刚进公司不久,张蕾带一个团去东南亚,杨益就在她那个团里。他们俩从东南亚回来以后就开始了,然后就是“非典”。“非典”那半年多广州什么行业都萧条,旅行社影响更大,张蕾和林怡云都闲下来,正好杨益的老婆跑回福建家里避难,张蕾就天天和杨益他们泡在一起,有时候林怡云也跟着他们凑热闹,杨益那时对她们俩都挺关照都挺好的。后来“非典”完事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张蕾和杨益吵过几次,之后闹僵了,零四年春节他们一起去韩国,一回来就分手了。之后不久杨益开始追林怡云,起先张蕾不知道,林怡云第二次回沈阳,就是十月份那时候她才知道,但也没说什么,不过从那开始她们之间就慢慢疏远了。林怡云说她和张蕾关系不行了肯定是张蕾还想着杨益,她可能以为是她抢了她男朋友。林怡云跟着又说,其实那算什么男朋友啊,有老婆有家,能做男朋友吗!而且她也根本没那么想过,再说也犯不着跟她抢那么个人。
林怡云最后说,现在行了,杨益离婚了,张蕾可以再找他了,也不用怨我了。
林怡云对她自己和杨益的事一笔带过,也没说杨益离婚怎么张蕾就能再找杨益,我就问她,她跟杨益既然没事了,干嘛这段时间……林怡云不等我问下去就说,春宇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跟杨益还有什么事啊?跟你说过去了,过去了,干嘛还问哪?再说这个人也不值得我们讨论,他跟我们没关系。我就说,林怡云你别误会,我不是想知道以前怎么样,不过最近……她又打断我,说,春宇你是不是还以为杨益离婚了我就得去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你想我找他去是吗?我说,我也没这么说啊!她就说,那你什么意思啊?还问,没完没了的。好了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想和杨益怎么样,我就想他离婚,现在成功了事情就完了,就这么回事。你还想问什么?你要是介意就说出来,我没求你一定原谅我,不爱看见我我就走,行了吧?我说,我哪有那意思啊!你怎么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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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云确实只想杨益离婚,目的达到了事也确实就这么完了。后来我零零星星又听说一些杨益的事。那天以后又过了几天我在酒吧碰到张蕾,她像忘了上回那事似的对我还是以前的样子,她那天告诉我,说林怡云应该很早就开始设计杨益了,杨益最后离婚差不多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说林怡云用尽手段终于达到了目的,可杨益刚一签字离婚她就断绝了跟他的一切瓜葛,说翻脸就翻脸。张蕾跟我说,赵春宇你知道吗,林怡云真狠,一点不比杨益前妻逊色。杨益净碰上这样的女的,真是……我不知道张蕾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她是有点别有用心。后来老方也跟我说过杨益的一些情况。杨益他老婆——现在应该叫前妻——那个挺木讷的富家女果然不孚众望。老方这么说。听说办离婚的时候那阔妞只露了一面,以后所有事几乎都是藏身幕后遥控家族律师为她冲锋陷阵。老方说那妞跟她那律师都够狠啊,几乎搞得杨益净身出户,除了那辆奥迪车以外杨益差不多分文不名。老方那时还说,杨益也够他妈笨的,我们都以为他这几年自己怎么也能有个小金库什么的,没想到根本没有,什么也没有,真失策,要离婚也得留好后手啊。杨益他搞成现在这样这么被动简直叫人怀疑他以前事业上的成功真就是靠侥幸,还有,靠女人。
杨益离婚了,林怡云却回到我身边,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我们做爱。那天我和林怡云我们俩谈完那些事情之后我们就上床开始做爱,完事了她跟我说,春宇,你来广州我就想我们以后一直这样。
林怡云那天还说她要把她那边的房子退了早点搬过来,她故意问我行吗?我说有什么不行,不是早就说过吗,问的都多余。那时我想,林怡云彻底是我女朋友了,十年磨一剑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没怎么兴奋,反而像压了块铅似的沉甸甸的。
听我说“多余”,林怡云就笑了,她说她昨天就跟她那边的房东说了,她说要搬,他们就和她商量想她最好下月租期结束再搬,就是正好住完十二月份,这一个多月他们好再找新租客。她那时就跟他们说那押金她就不要了,就当下月的租金,但她现在就要搬。他们不肯,他们说她都住一年了,现在搬肯定要退押金,如果实在要搬,没那么快找到合适的租客空两天就空两天吧,也没什么。林怡云跟我说,她说那家人真都挺好的,一年多了一直挺融洽,所以想想还是别让他们麻烦了,就答应再住这一个多月,不过,她先不搬但也不回去了,反正一个多月也快。
那天过去,第二天回到公司,林怡云忙了一上午快吃午饭的时候过来告诉我她月底要带个团去欧洲,长线,又说她现在手里那几个欧洲团差不多都要交公司,问我想不想一起去?说我要去的话她就留一个,我带。我说,还是算了,又不是一天发团,在欧洲也碰不上,再说我这也一大堆事呢,那段时间小左也走就剩我自己了,还得准备元旦春节的旺季,算了。她就说那也行,那她就自己去了,回来一起过圣诞节。
这时候已经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进十二月了,公司又开始忙起来。
紧接着的一个多礼拜晚上下班以后还好,陪客户,要不就是和林怡云吃完晚饭逛逛街跟着就回家过两个人的生活,酒吧也去了一次,就是看到张蕾老方那次。那次是老方找的我们,本来林怡云也说不去,后来我说就去吧,反正晚上也没意思我们就去了。孙峰也还找我,我空了一天又陪他一起郁闷了半个晚上,不过那天喝完酒我先走了没去找小姐,后来听说他又是自己去的。
这段时间晚上还好,但白天在公司就觉得时间漫长,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整天看着徐璐忙来忙去无头苍蝇似的,我心里就越来越不好受,就后悔那天喝酒就喝酒干嘛跟她做那事,搞得现在看一眼说句话心里都沉重得不得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我突然有点怕哪天徐璐要是突然不在公司出现了,突然人就走了,以后也再也见不到了,那我就真是错了,说多少对不起也没用,说什么也都没人听见了。
我一直在等林怡云带团走,我想等她带团一走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找徐璐好好谈一下,地方都想好了,“湘巴佬”,就在“龙口东”。我想,那的东西徐璐肯定爱吃,而且我们以前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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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林怡云发团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间越近我就感觉自己心里就稍微好过一点,看见徐璐时也慢慢坦然了一些。
反正没几天了,熬过去就好了。我想。
……
再有十来天十一月又要过去了。旺季到了,公司里人手好像一下紧张起来,所有同事都很多事在忙,都不可开交,我们这边也一样。小左坐我对面,最近一段好像心情不错,有时候忙高兴了就拿油子笔敲电脑的脑壳,说好啊!这一看今年年底银子又不少分喔,爽爽爽……呵呵……说完看大伙都不理他就无趣地撇一下嘴,埋下头继续做事。每到这时我就想,往常他一开口徐璐肯定会跟他斗会儿嘴,可这几天一直没有。我就看了眼徐璐。她一个人静悄悄地在那干活,桌上摊着的计划差不多把她整个脸都挡住了。
一连几天下午林怡云都不在公司,几个欧洲团的计划徐璐在收尾,林怡云跟我说她要在走之前把其他计划都落实好,交给徐璐跟进,然后她出去也就放心了。
还三天林怡云就走了,这天下午她在外面照例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晚上有客户没,能不能一起吃饭。我说没有,她就说那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完了再干嘛吃饭时候再说吧。我说行啊,等你。
下班的时候林怡云还没回来,只是又打电话说叫我在公司等,马上她就回来了,还强调叫我一定在公司等,那时候徐璐手里的活还没弄完,我看小左他们都走了就想一个人跟徐璐呆在公司里肯定不行,还是先到楼下,在下面等林怡云也一样。
收拾好东西,出门的时候我跟徐璐打了声招呼,跟她说,徐璐,走了啊。她哦一声,没抬头继续弄着什么,我又看她一眼就赶紧走了出来。
进了电梯长出口气我心里忽然莫名其妙地一阵酸楚,就开始想着徐璐一个人呆在办公间里的样子,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突然就觉得郁闷得难受。
这个时候正好都是下班时间,电梯越往下人进来的越多,挤挤擦擦全都是大厦里各个公司的大小人物,到了下面往外走的人更多,几部电梯汇集起来,熙熙攘攘,有三三两两边走边说着什么的,也有像我这样一个人闷头走或者边走边偷窥别人的,男女都有,衣着鲜亮。
走过大堂快到门前时我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脚下就条件反射似的突然停了下来。隔着大堂的落地玻璃分辨了一下,确定了停在门前不远处的那辆奥迪确实是杨益的我心里忽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