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方跟了进去。
表面上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小方的手却不停的写着他来此的目的,并将耳内的收讯器递给家惟的父母,让女儿亲自向父母报平安。
家惟的父母听见了女儿的声音,虽然不能对话,但已心满意足。
而家惟在另一端却哭成了小人儿。穆子青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无言的搂着她。
未了,何家平送小方出来。
“到门口就可以了。”小方阻止了何家平跟出。
“没关系,我送你一程。”何家平固执的走出来。
与小方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低声的要求:“我想看看姐姐。”
“不行。”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姐姐是不是被你们威胁了才讲出这些话。”
“我们若要绑架她,又何必在乎你父母的死活?”小方淡然的应着。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有何目的?”
小方自嘲的笑了起来,“你中毒太深了!你姐姐就比你优秀。是非不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而是自己看,自己观察而来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没看到姐姐,我不放心。”
“老实告诉你吧,警方封锁了一部分消息。你姐姐不是我们绑走的,是我们救她出来时,她为了帮穆子青挡子弹,所以受了伤。这点我没告诉你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姐姐受伤了?”何家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小子,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姐姐从不会像你这般没定性。”
“我要见姐姐。”他固执的重复。
“唉!这脾气倒是同一个样。”小方看看果园四周没有可疑人后,他朝车子隐藏的方向做了几个手势。
“什么事?”从望远镜看见小方的手势,医生问着。
小方比比身旁的何家平。
“不行!”穆子青断然拒绝。
然后耳际的收讯机传来家惟与穆大少争执的声音,小方知道现在的大少怎么吵也赢不过家惟。
“等一下吧。”他晃到电线杆旁蹲了下来。
果然没多久,穆子青抱着何家惟出现在路的尽头。
小方像何家平指向大少来的方向。何家平跑了过去,从大少手中接过家惟,姐弟俩抱在一起。
还来不及说话,一记枪声响起,射入穆子青左肩差点就命中心脏。
小方迅速的拔抢朝持抢者一阵扫射,一面奔到穆子青的身旁。
“快,回车里。”小方喊着。
埋伏的人目标似乎只针对穆子青,而且不论死活,一阵枪声再度响起。
穆子青身上又中了一抢,子弹的撞击力让他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救大少,小方,救大少。”家惟挣扎的脱开何家平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向穆子青身边,形成了屏障。
货柜车急速的开了过来,小方抬起穆子青往车子跑去。
又一阵枪声响起,子弹扫过小方的手臂,也射中了家惟,她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小方想等她。
“不要管我,先跑,救大少。”她推小方往前跑。
枪声又响了,这一次子弹扫过家惟的头,家惟倒下去,没再醒来,脸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货车把小方与穆子青接上后,急驶而去。
瞬间,四周静了下来。
何家平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见姐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狂奔到何家惟的身边,歇斯底里的喊着:“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时间匆匆的过了一个月,新闻的热度渐趋于平淡。
何家惟仍旧昏迷不醒。她安静的躺在医院,从没有睁开眼睛。
医生说子弹扫过脑部,造成严重伤害,开刀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若脑中的血块无法自行化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呢?家惟的父母看见爱女这模样,每天伤心的在病床边呼喊着爱女的名字。
家惟其他的外伤已大致都好了,而医院的外科医生对于之前家惟右肩上的抢伤处理方式,感到不可思议,伤口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缝合的技术堪称一流。
何家平每天下班后就会呆坐在医院里,他不断的责备自己,要不是自己坚持,姐姐也不会变得如此。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家惟依然有如睡美人般静静的睡着。
穆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医生在货车里先为他止血,回山洞后,备用的血不够,还动员了全山洞里同血型的人为他输血。
他昏迷了一个礼拜才醒来。
“家惟呢?”这是他醒来时的第一句话。
小方告诉他实情,但省略了他脑部中弹一事。
穆子青闭上眼掩饰他心中的感觉。
山洞内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两个月后,穆子青已完全康复,虽然消瘦,但精神状况和以往一般。
他已知道家惟昏迷的事,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他又恢复了以前那个令人猜不透的穆大少。
他在等,等警方不再监视医院,等大家全放弃了何家惟会醒来时,再……
医院的外科新进了一位医生。
看过他执刀的医生、护士,对这位医生的技术只有佩服的份,大家都视他为奇才。
而凡是“奇才”总会有些怪僻。这位医生不怎么爱说话,然一开口则常令人下不了台。
他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浑然不知。
“我们得想办法整整他。”医院里只视为老鸟、见不得新红人的医生们计划着。
“他现在是红牌,怎么整?”有人嘀咕道。
“哼!把何家惟给他呀!反正她是醒不来了,警方也放弃了,不如让他执刀,医死了,带他引咎辞职。”
“好办法!明天在外科会议上,我们就联合起来整他。”
“好,就这么办。”
一阵窃笑声响了起来。
“要我为何家惟执刀?”
“是啊,何家惟脑部的血块非得借助你的技术不可。”那些肚量狭小的医生假意的奉承着。
“是吗?恐怕是你们故意陷害吧。”新进的医生直言不讳道。
参与此事的医生们一阵脸红,“你若不行可以拒绝啊,又没人强迫你。”他们恼羞成怒的强辩。
“算了,我接就是。”新进医生露出有些为难但又逞强的表情。“不过先不对外发表,手术结束后再对外公开。”
“没问题。”那些医生笑了。“来,这是病人的病历表,我们帮你调出来了。”
那医生默默的接过去,“准备得真周全啊。”他讽刺着。
那些医生讪讪的笑了起来。
哼!看你能猖狂到几时,手术若是失败,我们会对外宣称是你一意孤行,没经过大家的同意,哈哈!你的前途完了。
明天就要为何家惟动手术了。
医院里的医生下班后都回去养神,预备看明天的一场好戏。
那个要为何家惟执刀的可怜医生则通宵待在医院里。他目不转睛的仔细阅读着何家惟的病历及诊断报告书。
凌晨一点,他拔掉了接在何家惟身上所有仪器的管子。
来医院至今,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曾正式探望过她,现在他仔细的看着病人,三个月不见,她已瘦得不成人形。
他由心底尊敬起这个女人,她不顾一切的选择了代表非正义的他们。
是非真理是什么,恐怕也只有说书的能够评断了。
抱起了轻如鸿毛的她,他走出病房。
“大夫?”值班的护士见他抱出病人,好奇的问着。
“带她再照一次X光。”他不带感情的回答。
“要不要用床推?”护士急于拉拢这红牌又微带书卷气的医生。
“不用了,很轻,待会就回来。”医生不客气的拒绝了任何的帮助。
夜深人静的医院降低了人们的警觉性,何况是对个没希望的病人。
医生抱着病人搭乘病房专属电梯直达地下室。
他没去X光室,而是从容的走向停车场。
早有接应的人在那里等候。
关上车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医院。
山洞内安静得可怕,医生为家惟开刀已过了十六个小时。
穆子青抱着儿子守在外面,其他人也不时的走过来关心最新的情况。
何怀青乖乖的坐在父亲的怀里,小小年纪的他已懂得掩藏情绪,令人无法探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快四个月没见到母亲了,这段时间让他心性大变,他越来越像穆子青,而且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山洞里的医疗设备,比任何一家医院更为精良。
经过了两头一夜的努力,医生双眼布满血丝的走出来。
“血块都清除了。”医生对穆子青及围在四周的人报告这个消息。“手术很成功。哈哈!我真是个天才。”他倒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狂笑了几声,然后马上睡去。
喜悦布满了每一个人的脸,大少与家惟这对苦命鸳鸯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
天下最美的事,莫过于醒来时,见到自己最深爱的人。家惟缓缓掀开眼睑,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对着她傻笑的脸。
“嗨,睡美人,你终于醒了。”穆子青满脸胡碴,嘶哑低柔的说。
“嗨,睡美人,你的小王子亲了你好久,终于把你亲醒了。”何怀青学着老爸的调调,有模有样的叨念着。
家惟牵动嘴角笑了笑,她好累哦!
“儿子,你去叫医生叔叔。”
小鬼一溜烟的跑下床,用着全山洞都听得见的分贝在外面喊着:“妈咪醒了,医生叔叔快来。”
医生从吴桐的住处跑了下来,脸上透着渐愧的表情。他走到家惟的身边,诊断他复原的情形。
“很好,大少。”家惟又睡着了,医生对大少叙述家惟的情形,“情况良好,一切都在复原中。”他顿了顿,又吞吞吐吐的开口:“呃,大少,吴桐那儿有些事要请你过去一趟。”
穆子青看医生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漫应的走出去,“看着家惟。”
“是。”
穆子青一走进吴桐的电脑室,便见一大堆人聚集在那里。
“又有什么事了?”他淡淡的问。
小方走过来,脸上有着愧色。“大少,今天无意中翻到拍摄淡水小洋房的那卷录影带,我们把它放出来,结果……”
穆子青扬起眉,等待小方继续说下去。
“你自己看看。”
荧幕上出现了几段家惟在房里东走西晃的画面,然后影像一换,家惟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上,她的表情复杂,似在犹豫些什么。
“这是四年前录下的影片。”吴桐在旁边解释道。
没错,四年前为了监视家惟的举动,梳妆镜的摄影机只要感应到有移动的身影,即会自动执行拍摄的工作。
后来家惟失踪,穆子青被捕,小洋房没人再来过。这确实是家惟失踪前的带子。
唉!当初为何没想到调出这卷录影带来看呢?不然他也不用被猜疑搞得几乎精神崩溃。
再看看影片,她在干什么——
“我不要他信任我!”突然家惟大喊了一声,然后愣愣的看看四周。
她在挣扎。瞧她为难的模样,穆子青知道谜底快要揭晓了。
过了良久,她本来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