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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些什么。她轻轻摇摇金一二,道,“大哥哥,你在做什么?”金一二抬头一笑,道,“你已经吐纳了一次了?”薛格点点头,道,“恩。大哥哥,你教的方法很好用。薛格感觉自己最近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好舒服哦。”金一二笑着点点头,拿出一颗小培元丹,道,“你把这个吃了,然后按我教你的办法继续吐纳。”薛格接过一颗碧绿色散发出幽幽香味的药丸,看了一下,吞了下去。药丸一入腹,她就感觉到一股热力。
这时,头顶一沉,耳际听到大哥哥沉稳柔和的声音,“薛格,我将从你头顶灌入稍许元力,助你固本培元,你需用心体会。”薛格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心体会着。很快,很明显的一丝热力顺着头顶而下,迅速蔓延开来,沿着自己平常吐纳打坐的轨迹,丝丝缕缕游向腹部,和腹部那股温热结合在一起。接在,她又感觉无数热力在自己体内按照不同的路线游走,热力所过之处都舒畅极了,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她觉得像是浮在水面上,轻松惬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迷梦中清醒,一睁眼,就看见大哥哥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见薛格醒来,金一二微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啊。谢谢大哥哥!”说着,薛格跳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一跳就跳老高,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似的。她不知道的是,经过这番筑基,她的外貌和气质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变得更加灵动了。
正喜悦间,忽然感觉到一阵腹疼,她涨红了脸,道,“大哥哥,我怎么突然肚子疼?”金一二笑笑,“这是正常的,是你吐污纳新的缘故。去那边解决吧。”好半天,薛格才回来,脸依旧是红的。金一二拿出那瓶小培元丹,道,“以后你就按照你刚才感觉到的热力运行路线打坐。这瓶小培元丹,你每天吃一颗,我算了算,够你吃上三个月的了。”薛格呐呐了半天,才道,“大哥哥,薛格吃了这个感觉身体好舒服。薛格可以给爹爹吃些吗?”金一二愣了一下,这修真之人都是逆天而行,自己有心收薛格为徒,传她丹药和心法都是自然,只是薛大哥是个凡人,这丹药能给他吗?转眼一想,这些日子多亏了薛大哥照料,自己才恢复得这么快。这小培元丹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他吃吃也不会有事,就算不修真,能够延年益寿也是好的,若是有机缘,收他为记名弟子也是行的。主意打定,金一二笑道,“你别急,我自会安排。这药是给你吃的,至于薛大哥,我会另外炼制丹药给他。我想收你这丫头做徒弟,还得他点头答应才行啊。”薛格点点头,大哥哥已经跟她说过什么要收她为徒,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相信大哥哥是不会害自己和爹爹的,就听他的好了。
第六卷 重入红尘 第四章葛家村(四)
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自从薛格学习心法以来,噩梦几乎绝迹了,她体内已经有了气机,进入了炼气初期。薛金宝也吃了小培元丹,开始修真。他本身有武师的基础,修炼起来倒也顺利,金一二传了他一套剑仙的修炼方法,于是他也跟着每日吸纳吞吐日月精华,体内浊气渐渐去了十之七八。
他对金一二收女儿为徒,又传自己功法的事甚为感激,现在几乎对金一二言听计从。两人的修炼进展顺利,金一二却还是担心,因为那天帮薛格筑基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体内有一股非常奇怪的真气,那股真气很像是魔气,可又没有魔气霸道,非常刁钻,隐隐又含有道家气息。
本来这股真气只是潜伏在薛格体内,没什么动静,可是自从她修真以来,体内的灵气日渐充盈,这股真气就开始蠢蠢欲动。这天夜里,三人正在打坐,薛格身上突然发出刺眼的血光,那血光像一头要吃人的怪兽,在黑暗中翻腾,把明亮的月光都比了下去,薛格口中也呜咽着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叫,显然是受了什么邪法。金一二一阵眼皮急跳,惊醒过来,看见浑身血光的薛格大大吓了一跳。运起真元,罩住薛格。
那血光被金一二的真元一冲,淡了很多,像是知道自己危险似的,缩了回去,只在薛格身体外侧盘旋。薛格的样子却有了变化,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了,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不是人类的肤色,而是像兽甲一样的黑红色,头发散乱,挡住了她的面容,这个时候的她正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嘴里不停地发出野兽受伤时的哀号。
金一二觉得不妙,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奇怪的真气正在薛格体内肆掠。可是该做什么好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有些措手不及。先稳定那股奇怪的真气吧,这样想着,他出手了,把之前笼罩在薛格体外的真元加了个小小的禁制压进她体内。那血光左突右冲,似乎想要摆脱金一二的束缚,可是金一二怎么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一口气下了九个神禁,把那团古怪的真气包在了里面。
此时薛格已经昏过去了,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变回了正常的肤色。金一二一连下了九个神禁,气竭体虚,服了颗丹药入定了。薛金宝守在两人旁边,一脸焦急,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与此同时,在相距千里的一座静室里,一个颇有仙风道骨的道人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睁开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狂叫着,是谁?谁坏了我的好事?掐指一算,方向正是西边。他站了起来,叫来一个道童,要他告诉掌门师兄,东边出了妖兽,他要前去看看。道童应声而去,这道人这才开始入定疗伤。清晨的阳光出来了,从窗子里射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薛格渐渐醒了,她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看来自己昨天打坐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大哥哥把自己抱了回来,她吐吐舌头,但愿大哥哥不会骂自己。
她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很可怕的梦,在梦中自己变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明明看见大哥哥在眼前,却只想撕了他。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得可怕。起身看了看周围,青草上的露珠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芒,小鸟在树上快乐的跳跃鸣叫,这一切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她想去找大哥哥,低头却看见自己换了衣服,自己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她疑惑地站了起来,却觉得脑袋一阵巨痛。
眼前一晃,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被一个人接住了,入眼的正是大哥哥和父亲的脸。
金一二关切到问道,“怎么回事?头还疼?”薛格点点头,写道,“大哥哥,我昨天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明明看见大哥哥在眼前,却只想撕了你。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得可怕。现在我只有一想起那个情景,我就会头疼。”金一二暗自叹了口气,道,“那是做梦,对不对?别想那么多。你生病了,有些伤寒,要好好修养一下。这段时间就不要打坐了。现在你再睡会儿吧。”薛格摇摇头,道,“不要。我害怕,我怕我一睡着就会做噩梦。”金一二道,“有我陪着你呢,睡吧!”说着,暗示薛金宝去找些草药,他要炼鞋丹药来克制薛格体内的古怪真气。
时间过去很久,薛格在金一二的陪伴下渐渐睡去了。金一二却想起刚才从薛父那得来的消息,说薛格三岁那年遇见过一只妖兽,那只妖兽吃了很多人,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全尸,当时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那时他们一家还住在静萘城,那时的薛父是个镖师,就是他这个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生活的大人看见那一幕都觉得心寒恶心,更何况当时才三岁的女儿。女儿也是从那时候起突然不肯开口说话的,也不知道那天她究竟看见了些什么。找到她的时候,她缩在墙角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一连三天都没有合上。薛格是那场事故的唯一幸存者。至于那始作俑者的妖兽却不见了踪迹。事情很诡异,那妖兽的出现和消失都没有头绪。后来遇见路过的珩山清峭寺的心慈大师,他给了薛格一块儿别致的玉佩,并帮她做了一番治疗,薛格才没再做噩梦,好像把那些不开心全都忘了似的。可是去年她母亲去世后,这小丫头才又开始做噩梦。金一二看着熟睡的薛格,他已经看过了那块儿玉佩,那是一块儿刻了咒文的玉符,有清心静体的效果。但是现在这块儿玉符已经有些磨损,上面刻的咒文已经不是很清楚。
金一二把它从新炼制了一遍,附带加入了些防御的阵法。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还是去一趟珩山清峭寺,看看能不能找到心慈大师,也许他对当时那只妖兽有些印象。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薛格体内那股古怪的真气跟那只妖兽有关。
第六卷 重入红尘 第五章古灵古怪(上)
珩山,位于静萘城西,山势不高,但峭壁千仞,巍巍壮哉。常年云烟缭绕,云蒸霞蔚,飘渺如幻,森然耸立,上顶九霄,犹可摘星。山脉周遭,层峦叠嶂,群峰之上,松柏苍翠,花草繁盛,鸟兽跃然,好似仙境;山角之下,清溪绕行,流水潺潺,悦耳动听,宛如天籁,更兼鱼水嬉戏,其乐融融,意境幽幽。丛林之巅,庙宇鹤立,围以浮云,仰望之如坠云海,亦真亦幻,更似海市蜃楼,令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庙宇之内,香火鼎盛,袅袅娜娜,与云共舞,水乳交融;庙宇之外,钟鸣洪亮,震人心魄,群峰回应,久久不散。
这座凌驾于白云之上的庙宇正是桃源府第一大佛寺,名曰“清峭寺”,乃修佛行善之地,名声犹如香火一般旺盛,从未间断。心慈大师是清峭寺的主持,在整个桃源府都算有名,是个乐善好施的和尚。略略打听了一下珩山和心慈大师的去处,金一二上路了。临行前,他拿出两瓶培元丹,叮嘱两人一天一粒,继续修炼。对自己施了个隐身决,他驾驭仙剑来到珩山。珩山上上香请愿的香客络绎不绝,一路上小贩吆喝叫卖,好不热闹。
金一二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化做一中年香客,跟随人群往山上走去。清峭寺在山顶,距离山下大约有半柱香的路程,终年香火不断,来上香的人都说这里的菩萨灵验。刚走到寺庙外,金一二就被一算命的先生拉住了,那先生面色黝黑,穿着一件黑灰色的道袍,外面罩了个马褂,肩上搭了个布袋子,手里杵着个竹竿,上面写着“十指碌碌,算尽天下事”。那人拉住金一二神秘地说道,“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大大的不吉啊,怕是你或者你身边的人最近会有大灾啊!不如在前面我那坐下来,让贫道给你算算,具体如何,是否可以化解。”说着指着前方一个临时搭的小摊子,目光炯炯地盯着金一二。
金一二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在想难道自己这装扮真的太像凡人了吗?这算命的怎么就瞅上我了呢?那人见金一二表情奇怪,紧盯着自己,老脸一红,旋即又道,“你可是从西边而来?你看这西边天空,满是异样的红霞,正是血光之灾的征兆。你还是来我摊上,待我详细地给你算上一卦吧。”金一二暗想,这算命的是怎么知道我从西边来的,而且自己用了幻术,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我本人,他是怎么看出我会有血光之灾的?再看那漫天红霞,红得确实有些异样,他掐指一算,正是血光之灾的征兆。
他皱皱眉,这才仔细去看那算命的。
他神识在那算命先生身上扫了几遍,也没看出他是有修行的人,确确实实是个凡人,那他说的这些话是确有真才实料,还是瞎掰而来?若是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