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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若历史真的因我到来改变,那就改变好了,不论郑成功是否拿下南京,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
反复思索之下,周士相断了去南京捡漏的任何可能性,抛去不现实的杂念,将所有心思应用到迎战济度大军。
二十八日,周士相下令各部开始结束打粮行动,准备后撤至惠州境内。
……
潮阳血案发生时,太平军除第一镇外,大部都在落实打粮和迁移潮州百姓的任务,被攻破的寨子和清军据点有数十个之外,收纳整编了寨丁营兵四千余人。另有几个寨子在太平军到来后主动投诚,接受太平军改编。
潮州至福建南诏及通往惠州的主要官道完全被太平军占据,沿官道两侧数十里之内的堡寨、村镇全部被荡平破坏,形成一条三四百里地的赤地。至潮阳血案发生时,除潮阳县城外,仍被清军控制的除潮州府城外,便是普宁、揭阳、饶平等县城。另平远、惠来、大埔、澄海等县不在太平军攻击范围内,境内得已保全,但和潮州府城的道路却被太平军破坏,短期间无法修复,更不可能通过这条官道向潮州输送粮草。
太平军破坏道路的主要工具就是广州府紧急打制出的几千柄铁锹,破坏道路的方式就是将这些道路每隔几里就开挖壕沟,另外便是驱使俘虏的寨丁搬运石头进行堵塞,使得潮州各县之间的联络道路全部被切断。而潮州至福建南诏和惠州的官道却被保留着没有截断,这意味着济度大军从福建南诏进入潮州境内后沿官道南下是一路顺畅的,然而就是不能从潮州获取粮草供应,因为潮州府辖十一县之间的粮草根本无法通过道路向济度大军输送。济度大军越是往南突进,他的粮道就越是漫长,一切都只能依靠从浙闽转运来的江南粮草及潮州府城内有可能供给的部分粮草。
哈哈木的惨败是因为兵分三路合击香山,从而被太平军专取一路诱入绝地致败,济度不可能不吸取哈哈木的教训,且潮州至广州只有一条经惠州的官道,这条官道是南宋时期修建,元、明时又拓修而成,是北方和福建、广东的唯一交通要道,济度若是不走这条官道,而是取小道,那根本不必太平军打,他们自己也会因为粮草运输困难自行崩溃,所以济度唯一的行军方式就是沿着这条官道步步扎营,步步缓进,不给太平军任何可趁之机,最终一路平推至广州城下和太平军决战。
这个行军方式是最有利于济度大军的,随济度来的不仅有前锋营满州兵,更有蒙古兵和汉军,其中汉军有乌真哈超营,而乌真哈超营是一支比太平军的炮兵营还要强大的炮兵部队,是清军专门负责火炮的部队,装备了满清早在关外时就由孔有德等人帮助制造的天佑助威大将军炮。
天佑助威大将军炮是满清仿制红夷炮的重炮,比明军传统火器碗口炮、盏口炮等要强大得多。其属于架退式前装滑膛火炮,每次发射后,都会偏离原有射击位,需要重新经历复位、再装填,再次设定方向角和仰角的步骤。汉八旗的乌真哈超营除了装配这种天佑助威大将军炮外,还装备了各式大小铜炮、铁炮,火炮数量在三四百门左右,而太平军的炮兵营大小火炮只有一百余门,双方火炮数量相差在三倍左右,这意味着一旦济度大军成功进展至广州城下,那城内的太平军就要面临清军数倍于己的炮火打击。
唯一有利于太平军的便是这些官道都是紧邻海边,而清军没有水师,太平军却有水师。漫长的海岸线上任何一点都是太平军可以登陆作战的地点。
放济度进来打,是周士相在军议时给此次会战定的基调,怎么放进来,又怎么打,则要看各部的配合了。
第二镇铁毅部在普宁的云落径设立了中转站,现已陆续向广州迁移一万多人,向惠州迁移三万多人,另有两万多人正在云落径等侯南迁。每日从云落径往惠州转运的粮食以数千石计,这些粮食都是被太平军打破的寨子囤粮,打粮行动极其残酷,除少数寨子外,大部分寨子都有死伤。但是整寨整寨的屠杀却没有多少,太平军主力部队严格执行了军纪,只对抵抗激烈寨子里的首领和寨丁进行血洗外,余者并无牵连,只要不反抗肯南迁便不会有性命之优。死伤比较严重且有屠寨行为的都是那些改编兵所为,如潮阳屠城就是南海兵所为,另外苏纳领一个营骑兵在向福建南诏运动时也屠过两个寨子,却是因为这两个寨子趁他们夜间安营时偷袭,导致苏纳的部下有了死伤,这才报复性屠寨。
各部收纳的清军俘虏和寨丁除了挑选一些精壮就地补充外,其余也全部送到了云落径,同那些寨民百姓一样送往广州和惠州,尔后再交由第三镇训练为备兵经实战后再充为选兵使用。
陆丰的炮兵营没有收编降卒,这使大炮技术性太强,要再多人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择了一百多会使炮的营兵和寨丁,其它全送往广州交第三镇。
苏纳在向福建南诏运动时相继攻破五个寨子,两个清军据点,一处军驿,俘虏百姓寨丁三千余人。因太平军骑兵在潮州境内大肆打粮,一些寨子的首领见敌不过太平军,又不肯交出粮食南迁,便大量往北面的福建迁移,有的更是见潮州的清军救不了他们便向福建的清军求援。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周士相令骑兵旅对北迁寨子无差别追杀,绝不能让一个人逃脱,也绝不让一粒粮食落到清军手中。
一时间,潮州大地上到处上演太平军骑兵三五成群追杀北迁人群的情景,更多的是几个骑兵带领几十个俘虏的寨丁追杀那些北迁寨子。有一定数量的寨子和小股清兵负隅顽抗,可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的抵抗也微乎其微,改变不了什么,即使能够杀死一两队的太平军,可是随着更多的太平军赶到,他们终是免不了被杀的下场。
官道主要关卡全落入太平军之手,骑兵旅除控制大道关卡外,还在那些投诚的寨丁和营兵带领下,将每一条可能过人的小路都给守住,又使投诚的寨丁藏在山岭的树林边,一旦发现北逃的就冲出来追杀。
偌大的潮州,不论是平原还是山岭,到处都是人杀人,尸体随处可见。太平军将能找到的粮食都找出来,将能烧毁的房屋全部烧毁,将能填上的水井全部填上,将能运走的物资全部运走。富饶的潮州在周士相的放血政策下变成一片废墟,济度别想在潮州得到能够支撑他八旗大军战事的粮食和物资。
潮南最先被太平军占领,也最先开始打粮和迁移行动,同时对那些投靠清军的汉奸头目进行清算,一颗颗人头不断落地,在这过程中,军官们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进行清洗,有很多人其实没有替清兵做过太多坏事,只不过向清军提供了些粮草就人头落地。
第二镇在惠来一带竟然杀了一千多人,其中有很多只是百姓,只因为他们不愿听从太平军的命令南迁。接到报告后,周士相眉头大皱,准备下令制止这种滥杀行为。
徐应元再次劝阻,他道眼下是战时,太平军在潮州根本无法建立官府,也无法做到一一甄别。倘若真那样做了,一来时间赶不上,二来也没有这么多的识字断文的官吏,三来也容易给奸小可趁之机,所谓乱世当用重典,既然太平军东征潮州是为了放干潮州的鲜血,让潮州成为赤地,就不必循规倒矩,有什么妇人之仁,先行杀光彻底控制住局势再说。总之,不管是冤还是不冤,已经杀了的就没法把人救活,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活着的百姓完好无损,不挨饿不挨冻的迁到惠州,然后送到广州去。
第435章 大战在即
大明永历十二年二月初五日,济度大军进至福建南诏,其前锋蒙古正红旗拉克申部与太平军骑兵旅苏纳部激战于南诏所黄冈岭一带。此役,双方互有胜负。天黑之后,苏纳部从黄冈岭撤出,拉克申部遂占据黄冈岭,因夜色已黑不敢追击。
次日,清简亲王济度领大军至,亲设中军大帐于黄冈岭,设左军于黄冈岭东二里处,设右军于正南三里处,三军遥相呼应。营帐相连十数里之地,声势显赫。左军为直隶绿营兵、河南绿营兵组成,计有兵8000余,夫役2000人,左军统帅为满州正黄旗都统纳海。
直隶绿营为顺治元年所定,设巡抚,置抚标左右二营,并设宣府、真定、蓟州、通州、天津及山海关六镇总兵官,并镇标以下各协、营、汛。此次抽调南下广东直隶营兵为真定总兵杨镇威、通州总兵张胆所领镇标左右二营,其中杨镇威部2200兵,张胆部2000兵。
杨镇威原为姜襄部将,姜襄反正归明后其却与清军私通,暗中变节领所部600兵叛乱,杀害姜襄及其兄姜琳、弟姜有光,持首级出城投降。清军入城后,摄政王多尔衮下令除杨镇威的官兵家属外,大同城内的官民兵吏尽行诛之,借以泄愤,共杀害大同城中军民百姓30余万。杨振威则凭借卖主之功被多尔衮委以真定总兵官之职。
张胆原为辽东关宁军祖大寿部将张存仁手下的一个千总,张存仁随祖大寿于大凌河城向清军投降后,其随张存仁一起被编入汉军旗,后顺治六年张存仁被清廷授予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张胆亦被张存仁提拔为通州总兵官。张胆曾率兵砍伐榆园林木,又挖掘黄河大堤引黄河水害山东榆园义军,造成山东军民百姓数十万死伤。
河南绿营所调南下兵为归德总兵刘忠部镇标左右二营2500兵和南阳总兵张超部左右二营2000兵。
刘忠此人原为驻守河南洛阳的大顺军平南伯,顺治二年向清睿亲王多铎投降,致使大顺军在河南的经营毁于一旦。不过刘忠投降后并没有得到清廷任用,而是被闲置,直至多尔衮死后顺治亲政方被任用为河南副将,其后又被提为归德总兵官。张超原是明将,曾参与刘泽清反清,后见机不妙重新降清,被清廷任命为南阳总兵官。
左军统帅纳海是额真喀山之子,崇德二年,曾与弘文院学士席特库一起致书锦州守将祖大寿,后自广宁入边,获明军巡逻兵十二人,斩九人。崇德四年,纳海随武英郡王阿济格攻打锦州,其后随太宗攻打松山,明兵出战,纳海一力击之,斩级五十,获甲四十,得洪太称赞。后明军自杏山走塔山,纳海奉命与鄂莫克图帅师邀击,追至笔架山,斩级四百,俘二十八,获马二百余。叙功,予半个前程,命摄噶布什贤噶喇昂邦。从贝勒阿巴泰伐明,自黄崖口入长城,趋蓟州,败明总兵白腾蛟、白广恩,遂略山东。顺治初,遇恩诏,进三等阿达哈哈番,其父喀山死后,袭二等精奇尼哈番。
汉军两白旗14个牛录独编为右军,计战兵5800人,大小炮385门,另随军夫役4000余人。右军统帅为贝勒杜尔佑。
清军入关后,因剔发易服导致满汉民族矛盾加剧,若使满洲人直接控制新附汉人往往难以达到目的,有时甚至因为指挥不当逼反绿营,因此清廷或委派汉八旗军官统领绿营,或将明军降将编入汉军旗,并令其率领原部参战。以汉军来维系对绿营的统领既达到了控制之效,又可收征战之功,使得绿营的作用得到了充分发挥。此次南下汉军将领便半数尽为明军降将,所率乌真哈超炮营更是以原明军东江镇军官为主。
贝勒杜尔佑是济度一党,其是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列名者,故每次议政王公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