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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所处道位置和延边情况,按照实际需要有所添减和变化;比如河漕大使,盐铁大使,押藩大使,乃至市舶牧厩矿冶铸钱诸监的小使,等等诸如此类的职事。
各种新设职位和上升空间,似乎就在国朝的恩典下一夜之间多出了的许多;因此,也不免让在场的这些官人们,也不禁动起了心思和想念来;
虽然其中大多数位置不是那位镇帅大人的禁脔,就是国朝后方通过某种交换已经预定好的,但是余下的职缺还是足够让他们,对自己的恩主方面有所想头的。
然而,无论是一贯闲淡无为的转运副使曾华,还是保持相对存在感的布政司左参议李格非,都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危机和紧迫感。
因为,在增加封疆大吏的资身面前,现在有的是人想要顶掉他们的位置,或是找个由头将他么置换回去,用一个闲置来给别人让路。
君不见,同样回家探亲结婚的观察使陆务观和置制副使辛稼轩,被羁縻在广府那么久之后,现在也只回来了一个陆务观,另一个辛稼轩以拟将重用的由头,至今还没有着落呢。
当然了,对于转运使曾华来说他心态远要豁达的多,毕竟他这些年也已经捞的够了,只能够平平安安的结束任期,就算是回到朝中被清贵职位闲赋起来,或是干脆做个好客交游的富家翁,也不是那么糟糕和难以接受的事情。
相对事事不争而心甘情愿充当人形印章,以好脾气被称为菩萨运司的曾华而言,李格非则是另一种处世态度;
他固然会尽量在大方向上,配合这位曾经的旧日部属的各种施政手段,或是对其保持默视其成的态度,只有在一些细节和小处上,才会有限的坚持己见;
另一方面,他也通过举荐和提携一些人才,以及与淮东上层的那些北地士人和之学大家的交流往来,来获得某种存在感和相对的影响力。
这也代表了他在仕途上并不甘心沉沦平凡和庸碌,以及对于立身处世有所成就的热衷和追求。
只是在被指派到淮东以来之后,他就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他所属的派系已经在朝中失势了,自身也是变相流遣的状态,在朝中很难有什么语话权和后援了。
正当这微妙之时,朝中新北人党的领头人,大将军孙静邦却适时派人给他一个建议,条件优厚的反而让他变得心情复杂而犹豫不决起来。
难道真的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和选择权么,虽然,对于大梁高官显宦的儿女而言,这总是无法避开的事情;
但是李格非为人父母,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形下,总是希望能够有更好的选择才是,而亡妻早去其他妾侍都无所出,这个独生女儿也是他特别看中和引以为豪的,希望能够招赘在身边的。
……
秋风飒飒的淡淡凉意当中。
“你是说,你从前见过她吗……”
我抚摸这正在胯下卖力服侍的臻首。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相比二号阿琪身体反应与表情截然相反的别扭,这位前学姐在很快认清了现实之后,可是相当积极用行动来换取和改善自身的境遇。
该跪舔就跪舔,该唱被征服就唱被征服,自己动起来的时候也是竭尽全力的投我所好;甚至就算是玩SM的调教游戏和羞耻露出PLAY,也是顺从的让我没有了多少继续进一步折腾和羞辱她的欲望和心情了。
但是,作为新出现的肉玩具三号,她也给我了我一个小小的惊喜,她居然可能认识我新带回来回来的那只小俘虏。
她很可能是出自北唐王朝,被称为“宗伯世系”的当代宗正卿一族,也是世上充满争议的特殊一脉。正巧这位光禄卿家的学姐,当年作为女官的例行参拜活动中,由此得以见过几面,而对这位宗正家独苗孙女,留下了些许印象来。
因为世上这只宗室的血统疑云,以至于产生了诸如“梁不梁、李不李,端王邸”的民谚;因为这位排行最年幼的嗣王,乃是难产而死的独孤太后为泰兴帝留下的遗腹子。
而在独孤太后有孕前,泰兴帝就已经有恙在床而屡屡传出重病的消息,因此有恶意中伤者言,此乃当朝的权臣以“梁代李子”而已。
因此,虽然这一支宗室就此彻底断绝了问鼎大统的机会,但也因此因祸得福式的获得了“世系宗伯”的显赫名位与富贵,世世代代都在宗正寺里任事,出过七八位宗伯和十几位少卿、左右丞等。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相貌近似又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的抱头蹲,有与之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和亲缘呢。也不是;
毕竟在当初,一不小心捡到抱头蹲的时候,我就有过非富即贵什么简单的来历和出身了的猜测,但一直不得其法和头绪也就放了下来,没有想到多年之后七拐八弯得还能牵扯到北朝的宗室去。
我决定在送到江宁去之前,再把把高潜等人重新弄出来提审一番。然后,在安排一个见面的机会看看反应,能不能让她想起什么来。
第973章 沉惊(十八)
江宁,石头城行在。
“这么说,淮北已经移镇到了徐州……”
监国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几位近臣。
“布政、运司、观察诸使也开始办公了么。”
“诸卿还有什么好说的……”
“孤不知道你们看上了什么位置……”
“也勿论手下那些臣僚是什么心思和想念……”
“一切都以不得妨碍孤的大局为前提……”
然后,他才转身继续道。
“孤不但要给淮北增兵,还要派人过去协理局面。”
“却不知那位愿意为余分忧呢……”
“如今北地初定未久,征北将士多已疲弊……”
“眼见的冬季临近,两河之地不宜再动刀兵了。”
“故而,孤拟发江南诸道地方兵马,自江西、两浙、岭内三路平定闽中……”
“再从淮北调兵驰援沿海……”
“以规复内州诸监矿业为首要之上……”
“相应钱粮规划,还要枢密院和参事府,先拿出个可行的章程来……”
“诺……”
“谨遵上谕……”
初步分派妥当之后,监国回到偏殿之中,对着一名等候的通事舍人道。
“说吧……淮镇那边又有什么的要诉苦和告求的……”
“不是已经许了他在夷州的经济和征募之权,还有东海各藩的通商便宜……”
“就算他为国立下首要之功,也不能肆意逾越国朝体制。”
监国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语,但是脸上却不见多少不虞之色,甚至看起来却是心情甚好的欣然模样。
“说是徐州故城太过破败,仅凭淮北之地,难以修缮妥当……”
通事舍人禀告道。
“是以……”
“那朝中也没有多余钱粮淄用给他……”
听到这里监国摆摆手打断他,然后想了想又道。
“最多只能恢复到之前的海运载量……”
“让他自己酌情装载所需好了……”
“此外,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么……”
“自然是……想要继续从东南地应募流亡人口前往……”
通事舍人小心的看了眼监国脸色后才道。
“并希望国朝能够支援相应的营造匠师,还有相关书籍图册等等……”
“流亡人口这一宗就算了,国朝大局初定同样需要户口安置。”
然后他沉思了一下,既然淮镇表现出一副令行禁止的恭敬和遵从姿态,那出于稳住当前大好局面的全盘考量,也不能随便给别人错误的暗示和产生是非的机会了。
至于四下里被投告和非论的,诸如火并排挤友军,争功诿过之类的争议和毁誉,就成了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让人放心的污点和点缀了。
“至于匠师什么的,那就准了,立即拨付有司交办……”
……
畿内广府,左城郊外的坊区内。
别号凶鸟的罗氏大宅头号走狗周伯符,也正在中的一处市井僻巷故宅中,接待一名正在不停抹汗的吏员。
这位明面上的职责是管一片接到的潜火铺和更夫的差事,私底下算是亲自发展的暗线,这次跑过来却是一副被吓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最近黑街闹腾的动静委实不小……”
“失火和死人也是接连不断的……”
“经常有人听到乘夜里推车的声音……”
“偷偷窥看出去,都是用芦席盖着的无名尸首……”
“就这么一车一车的轮番往外送,天亮后却是地面被清晰的干干净净……”
“只有在一些墙角地砖的生僻缝隙死角,才有隐约干掉的血迹残留……”
“小的也不免有所猜度,五城十二区的大小七片黑街里,似乎有人在整顿和吞并其中的各家势力……”
“因为,已然有十几家的蕃人帮和团头社,换了陌生的当主,或是干脆就此散了伙……”
“许多眼皮子机灵的城狐社鼠,都就此失踪好些日子了……”
“而上头的反应却是不管不问,任其自便……”
“反而是那些特地探询过的同僚,就此再也没有回家了……”
“说是别有任用,但是却叫人没法安下心来啊……”
“然后小得又偷偷去义庄的葬坑看了看,好些被火烧死的尸身上,都是带着刀兵的创痕……”
“小的这才惊惧起来,这其中只怕来头和是非都不小的……”
“就赶快过来报个信,求个平安了……”
“不用了……”
他突然的表情一变。
“你已经把他们引来了……”
然后抬手就是一道寒光飞驰而出,猛地击中梁柱之间的瓦当,霎那间随着破碎的残片,重重跌落下来一个穿着褐色夜行衣的人影。
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信号一般,霎那间外间绽开的震天的叫喊和厮杀声。
然后是手铳击发和短兵相接的格击声,在前后左右的位置上此起彼伏而不绝以耳。
周伯符也眼疾手快踢翻了桌面,而横倒在地形成一个遮挡的掩体,这时候咻咻破窗而入的短矢,也带着沉闷的咄咄声钉在了横倒的桌面上。
……
云梦大泽中,一场势力兼并和洗牌的大战刚刚结束没有多久,一队队整装待发的人群,就再次出现在了云梦大泽的边缘上。
这段时间对云梦大泽周边的试探攻击和操略,不但大有所获,也证明了附近官军的孱弱和布防空虚。
“你是说,位于樊城的江荆五路招讨大营,已经全数移镇北上商州了。”
而作为总策划者的金求德,也不禁站了起来再次确认道。
“小的愿意以脑袋担保……”
来人郑重其事的赌咒道。
“城中的营盘里,俺和兄弟们也数度易装进去看过了。”
“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团结兵在维持呢……”
然后他就转过头来,看着在场的另一位大首领法大力,露出某种期许和鼓励的表情来。
“好吧……”
法大力下定决心沉声道。
“这真是天赐良机,合该我圣教大军。再兴于荆湖之间……”
“愿满天神佛、道主,皇父阿罗珂,阿明尊、光焰天并圣教祖,护佑我教业昌宏于世……”
“即刻起全力发兵荆湖,宏我圣教大道……”
当然了,这还有现实的迫切需要和理由。
被他们一鼓作气强行聚合在云梦大泽里这数万青壮,如果不能马上指派出去就粮的话,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