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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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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安插在狼之口的线人。
  这一代的应龙,也曾经多次穿越过这个险峻而雄奇的关隘,只是他第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被无良的商人所误导,错误估计了初冬时节阿尔卑斯山的残酷与绝望,结果迷失在山麓的风雪当中。
  差点意味自己就要被冻死了,而被捡回去用体温救了一命,由此也发生了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
  然后,他就得以与这位身材高挑而胸部魁梧的旅店老板娘,保持了一种间断间续的临时情人关系,并且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掩护,为对方提供一些捎带口信上的便利。
  然而,当他最后一次回程的时候,见到的却只有旅馆的废墟,以及被插在大湖边上残缺不全的女性尸体。
  据说尸体缺失的部分,是被那位凶残嗜血的守备代官沃夫朗,给活生生的当众吃掉了,死前还遭受了其他难以形容的折磨和痛苦;于是孙应龙心中的某种东西绷断了,兵迅速走向崩坏的边缘。
  最终,他还是接受了当地抵抗团体的联系和邀请,以雇佣兵的身份带队混入阿尔比斯城邦的反抗军中,并且用自己所掌握的炼金术,把这个为西罗马服务多年的狼之口城门要害给炸飞了。
  因为一整马车的炼金产品,在狭窄过道里爆炸崩塌形成的烟尘,在阿尔卑斯山中形成了一个巨大龙首状的烟云而久久不散,被许多人都看到了。巨大的震动还引发了山颠上的大规模雪崩时间,就像是某种沉睡的恐怖生物发出咆哮。
  因此,在当地又被称为炎龙之怒,与圣经中恐怖大王降祸灭世的前兆之一给联系起来。
  在许多反对教会的有心人和敌对势力石匠会的推动下,由此形成了大量针对性的谣言和传说,对笼罩在欧罗巴大陆上的神学体系和上帝万能的思想,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和混乱。
  然而,潜隐的拜龙教更是被重新从历史里挖掘出来,而被污蔑成了名为灭世之龙的恐怖魔王,的秘密崇拜者和潜在人世间的爪牙。
  因此,遭到了难得在一致目标上放下成见和嫌隙的,不同派系的各地教会全力绞杀,在他们发动信徒告发和举报的浪潮之下,原本潜藏在地下的拜龙教残余,也几乎失去了世俗的庇护和默许,被连根拔起而不得不四处逃亡,连带猪脸了数十倍于此的无辜人等。
  而教会的调解和弥合拉拢下,作为肮脏的政治交易的一部分;他们曾经帮助过的山民城邦联盟,在有限自治权的初步条件面前,也毫不留情的出卖了这些参与和见证者。
  攻打狼之口的战友,冲锋队长格斯也被牵连了受到通缉,为了不牵连所在的佣兵组织鹰之团毅然出走,却依旧没有能够挽回鹰之团被出卖和坑杀的结局。
  他的女友兼副官卡嘉,因为拒绝做出虚假的证言,而被晋身贵族团长格里菲斯当做投名状,在众人面前以魔女名义亲手折磨死了?
  以至于他只能一路向东,在一连串的出卖和背叛当中,损失和走散了大部分追随者之后,才变相放逐的进入了由另一个塞利斯王朝控制的南天竺地区。
  然后,又被意外卷入而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赛里斯人发源的丝之国本土,这不由让他感叹命运的变幻无常,却又充满了隐隐的期待。


第918章 临峙(十三)
  新任军前押班兼淄计官未久的陈渊,也在巡视和查看着热火朝天的河工工地。
  这个新差遣虽然是权设的,但从理论上说沧州都监管下军民的屯驻、训练、军器和差役等事务,他都可以沾手上一点边,正可谓是相当重要却又是庶务繁多而琐碎的职责。
  当然了,他更多时候是发挥监督和的作用,而不是贸然插手把专业的事情搞糟了的结果。
  而在陈渊的眼中,这也是格外纷忙和充实的一段时间,比起当初在益都忙的脚不着地的那段日子,还要更加辛苦的多,但也让人更觉得有盼头的多。
  来到了这河北之地独当一面之后,原本加入淮东军后就低调少闻,乃至不甚起眼的鹏举哥哥,也像是重新焕发出了异常的光彩一般;
  毕竟从另一个方面说,作为曾经混迹其中苦苦挣扎求生的一员,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这些蝗虫一般到处流窜就食,的所谓义军或是匪类了。
  因此,在来自淮东物资和甲械的全力支援下,他很快就以少而精的部伍,转战沧州周边各州,将这些地方加起来至少十数倍义军、土团、乡勇,给打的四散奔逃而俘获无算。
  夺取大小城邑七座,而摧毁的堡寨和市镇至少二十几处,为沧州境内正在疏通和整修的河工,前后贡献了至少两三万名劳力;
  而他麾下的人马也在一路收降纳叛,择检精壮之中日益稳步壮大;再加上以屯点为核心,新建起来的十几个守备团,名下的武装力量也扩充到了近万人。
  这还不算那些“刑州军”的建制,他们主要是那些被淘汰的俘获和降兵,所组成的外围力量,也有大小十几股人马;
  依靠淮东暗中派出的联络官为引导,而对周边的地区特别是张邦昌治下的州县,进行抄掠和洗劫;然后用掳获的人口和财物,从沧州境内换取相应的钱粮、辎重、甲械等不能自产的军需品。
  因此,可以以较少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撬动了很大一片地域的势力扰动,在偌大的河北东部,也算是一只举足轻重的力量了。
  用某些新收幕僚的话说,这怕还没有一州刺史或是团练使的格局,就是成为新补的一路兵马使,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见经过前些日子的风波和变相蛰伏之后,鹏举哥哥这是重新得到大用了。
  不由让陈渊与有荣焉却又庆幸无比,还好在联校的时候再怎么辛苦,都没有把学业给拉下来,不然还真的跟不上鹏举哥哥的脚步了。
  这难道是鹏举哥哥早有累死的预期和打算,才未雨绸缪的坚持让他完成基本的学业么想到这一节,他愈加恼恨起那个借此大做文章,而作为自己晋身投献之资的秦长脚来;可惜这厮在淮东同样也混的不错,甚至相当的滋润;至少再没有多少可以交集,或者说清算旧怨的地方了;
  当然了,按照鹏举哥哥与他小饮浅酌时,曾经与之交过的底,是希望他能够以辅佐参赞军中的功劳,获得相应的身姿和地位之后,再转入地方上的文途;这样有机会还可以经济事务的手段,更好的配合和辅助鹏举哥哥的事业和前程。
  虽然有那位镇帅大人的青眼相加,但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或是不思进取了,关键还得靠打铁自身硬的本事,才能把握住上头给予的机缘和运气。
  ……
  与此同时……
  洛都城中的攻防,再次进入了双方的“垃圾时间”;对阵的双方互相竖起抛石机和弩砲,飞火雷和炮车,石弹与铁球的轨迹,交错在半空来来去去。
  时不时的击坠轰倒一处街垒或是工事,或是将若干倒霉蛋砸的骨催肉烂。
  临时设立的高台之上,一名谨慎抖擞的将官也在用铁皮卷筒大声的诉说着什么。
  “国朝在危难中!不能前进的军队,宁可战死在坚守的疆场,也不能放弃托付他们保卫的每一寸土地。”
  “同史上的一切历史性时刻一样,我们此时的口号是:不胜利,毋宁死。我们必胜!”
  只是,回应他的则只有是大片大片的静默,以及麻木不仁或是疲惫不堪的脸孔和表情。
  直到成筐的吃食被端上来之后,这些拄着武器端坐在地上的人群,才会恢复了那么些许活力和声嚣。
  然后才友人用有气无力的声调,跟着台上嘶声力竭的喊话,一遍遍的重复起来汇聚成一阵阵声浪。
  然后好了好一阵之后,才能排队领到一人两个巴掌大饼子,还不到半指厚,往上面抹一点稀薄的黑酱,就这么顺着凉水硬嚼下去。
  许多人脸上都不免露出了某种为难或是皱眉的表情来,却是被这两块饼子里无所不在的麸皮和沙子,给咯到了牙或是噎住了喉咙,需要费上好一口气力,才能囫囵吞咽下去。
  “还是老样子……”
  这名军将走下来对着身边一名小校道。
  “那些安排好在人群里带头叫喊的,每人多加一块饼子。”
  “叫得最卖力的,多给一勺大酱……”
  “只是……”
  小校嘴巴蠕动了下犹疑道。
  “含嘉仓城里配给的粮食,怕是不敷所用啊。”
  “这是什么话……”
  这名军将瞪了他一眼。
  “难道那些库管和粮台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克扣军前么……”
  “倒也不是不足额……只是……”
  小校犹豫了下继续道……
  “里面好些放得过久已经污糟了,或是生虫霉朽不可食了……”
  “只怕牲口都不吃的东西……”
  “什么叫做牲口都不吃,你就不会掺到军中的口粮配额里。”
  军将恨铁不成钢的鄙视了这名小校。
  “在锅火里做熟了,这些丘八还能吃出各什么甚来……”
  “若是份额还不够,就多加点木屑和灰渣增重加稠好了……”
  “难道这种小事情你都做不好么……”
  “只要正军那儿不出问题……”
  这名军将理直气壮的教训道。
  “这些新募军的些许杂音又有何妨……”
  “反正他们吃了这顿,未必还有下顿了……”
  “李军主,事情不好了……”
  这时候,一名校尉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他低声汇报到。
  “南佬在军前开始以吃食招降纳叛……”
  “已有多处前沿防地出现了带械奔逃事件了……”
  “军府严令各军将帅迅速前往坐镇弹压。”
  “就地地处分此类苗头……”
  而在城东的河南别遣军的阵地上,正是补给到达之后欢天喜地的气氛。
  满身大汗淋漓的伙头兵正在赤着膀子的军卒帮助下,用新运到大桶开封的棕榈油,煎煮着同样从代肉罐头里开出来的肉饼。
  这种用大豆、猪羊血、内脏做成的肉糊糜糜,经过油脂的烹炸之后,浓郁散发的焦香气,甚至可以顺风传播数里范围。
  而在蜀军控制的城西方向,则是传来了某种辛辣的香气;却是这些来自剑南的三川子弟,正在用露天的大锅烹制当地特色的杂碎菜和麻辣豆腐。
  而在这个背景下,是那些被俘获的北兵,参差不齐的叫喊声。
  “快过来吧,过来就能吃饱……”
  “别再那些老爷们给卖力等死了……”


第919章 临峙(十四)
  洛都城中的天色再次微微发白。
  “昨天夜里又跑了多少了……”
  夜里此起彼伏的动静,折腾的眼镜满是血丝的张叔夜,迫不及待的询声到。
  “城西的上阳宫和北苑那边还好一些。”
  “铜驼、玉鸡、修业、富交诸坊皆有失踪的缺额,怕没有三四千之数了……”
  “剩余各处防地的具体数目,还没有完全检点统计上来……”
  “枢相且请放心……”
  一名胡子灰白的老参事缓声道。
  “逃兵主要都是新募军和都亟团练的……”
  “本阵诸军各部,还算人心安稳……”
  “调防前沿的列位军将也是坐镇得力,暂且不虞军中生变的……”
  张叔夜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住没有当场训斥他,这种明显有些夸大乐观的言辞。
  这个先例一出在军中开了口子之后,岂又是那么容易给堵上的,为将者都要尽可能算到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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