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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句话,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终于有所动作了。
只见迎面唾过来,看着她格外陌生和愤恨的表情。
我也觉得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东西崩断了一般,刹那间眼中的全部世界,只剩下那具被捆札起来的娇躯。
有什么问题,还是日后再说,这是我无可遏制的暴虐涌动之中,最后一丝想法。
日后再说,果然还是日后再说。
直到暮色蒙蒙,华灯初上,我才慢慢的从某种畅快淋漓中醒过来。
慢慢欣赏着这个让我有些爱恨交错的战利品,哪怕在昏睡当中也难掩的,极其疲惫和倦怠的表情,还有梦魇一般的偶然抽动的紧闭双眼。
因为被我一怒之下给双通了,浑身满是我留下痕迹,裹着点点殷红被褥,就像是各无助的幼兽般的拼命蜷缩着身体。
依稀印象之中,我就像化身了开足了最大马力的打桩机一般,撕碎了最后一点蔽体和遮掩,把她里里外外每一个可以找到的地方,都被强行开拓和疏通了一遍。
因此她到了后来,只剩下双目无焦眸如死灰的木然仰望着上方,一副被玩坏掉的布娃娃一般的玉体陈横着,仍由我肆意的摆布了。
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先前的室内光线昏暗之下,还没有留心到这个细节。
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贴身接触之后,一些身体上细微处和手感,就有明显差别出来。
李十娘身上的伤痕,都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我亲手包扎和处理的,还有胸襟的形状和尺码,把玩起来也有细微的差别。
这下我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座蜡了,好像是误中副车搞错人了,虽然她的长相酷似李十娘,但在身体和反应上,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么说,我一直在这里追寻的,其实是这么一个虚假的幻影么。
不过,身体的感触又告诉我,这是一个实打实殊容绝色的女子,并且已经被我给彻底的占为己有了。
好吧,不管这么样,我决定把她先带回去再说,至少,她已经牵涉进薛罗两家之间的阴谋和算计当中了。
如果,真是我想得那样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出一个新的玩物兼纪念品来。毕竟,她的容貌和体态,都还算是上上之选的。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我只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就像是积郁了很久的情绪连同一些负面的东西,都一起宣泄出去了般。
摸着触手可及的颤颤团子,感受着亲密无间的紧缩和禁锢;好吧,我就觉得自己重新振奋和精神起来了,那乘热再来一轮好了。
我慢慢的展开攻击姿态,打算放慢步调细细的品味一番,突然有些尖锐的杂音,隐约刺入我的耳中。
火铳射击的声音,还有人受伤的惨叫和怒吼声。
“出了什么状况……”
然后,我就闻到了淡淡熏人的烟火味,不由欲念全消的顿然起身。
“禀告主公……”
然后门外响起了亲直团副尉宁亥,低促的叫喊声。
“有不轨之徒冲击这里……”
“虽然已经初被击退,但还请主上速速避让安全之处……”
我三下五除二的,从丢的七零八落的衣物,迅速穿戴出来,就见一层淡淡的烟气弥漫在庭院当中。
严阵以待的亲直卫士们,都各自站在墙角、屋顶和墙边的制高处,按照不同次序,轮流向外短促射击着。
而被临时障碍物和掩体填塞起来,门外的地面上依稀可以看到,躺了十几具装束不等尸体,隐约在墙根和墙头上还有大片的血迹,显然是在试图冲击院落和翻过墙头时被击杀的。
“主上小心……”
宁亥突然抬手用手小牌,哆的一声挡下了一只冒着黑烟的流矢。
然后我这才注意到,空气中不时嗡嗡蜂鸣着,飞过一条条带着烟迹的箭矢。
显然对方并没知难而退,那些掩身在对面建筑中的不明敌人,虽然被亲直卫士手中的连珠火铳,给打的抬不起头来;时不时还有身影跌落下来,或是在运动之间中弹滚倒在地。
但还有不少人,却是躲在掩身的建筑物背后,不停用火箭对准我这座建筑,兜头盖脑的胡乱曲弧抛射过来。
虽然不少射失准头的,还被我的亲卫给用临时制作的挡板和防盾,给挡下拔掉踩灭了不少,但是却还是有更多的漏网之鱼,被投射在了房顶墙柱檐下和门窗之间。
顿时冒出一串串的火苗和烟柱,而将我这一边给照亮起来了。
见鬼了,这里的一切难道是个陷阱,我心中大为凛然,脑中不由思虑连篇起来。
看起来,这段时间的疏风顺水,似乎让我有些麻痹大意了。居然在友盟控制的城池中多次饮宴和出席活动之后,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和戒备。
因此,这一次进的城来,我只带了半队亲卫,再加上扈从和文书,约一百二十多人而已。
不过,他们乃是每人长短双铳的配备,其中半数配有三式连珠铳,另一半则装备连珠短铳,而少数人还装备了猎兵用精准长铳。
在依据掩体火力强度上几乎比得上一整个标准队,但是轻装状态下的弹药携带量,就相当的有限了。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亲直旗手,也再次拉响了告警求援的号箭,只见咻的尖锐声响中,一簇绿色的烟花,高高的喷射到空中去。
在昏暗的天色中照出一缕炽亮的光斑来。
这时候,墙头火铳排击的声音,也暂时停了下来了,变成此起彼伏的短促口令。
“检查武器和弹药存量……”
“清点伤员和药品……”
“沿着墙面重新检查防线……”
“第四火负责警戒……”
“第二火饮水,第三火进食……”
“第一火收集材料,加固掩体……”
“辅助队整理分配随身物品……”
只是我身后的建筑一角,却是不可避免的从瓦面上被点燃起来,而逐渐向边上蔓延。
毕竟,这是一座雕梁画栋,木质结构为主的大型斗拱建筑,在没有足够水源和器具的情况下,显然是难以遏制和扑灭了。
然后,我才想起来,里面似乎还有个,刚刚被我炮击过的女人呢。
难道她是某种诱饵和弃子么;而这里位于辽城的城墙附近,已经过了好一会,都没有相应的回应和举动。
这也意味着,城墙上的守军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谋,或者说是得到某种授命而坐视其成?
这不由让我的心情慢慢的沉了下来。
第797章 肘腋(二)
辽城,外郭,东门内。
弹丸飞射,箭矢如流,烟火缭绕。不时有肢体被射穿,又喷溅着血污炸裂开来。
说时快那时快,也不过过了几刻沙漏的时间,随着昏暗天色下,不知名的敌人败退和四散奔逃与房舍之间。
放弃了已经着火的院落,而结成数个交替掩护战团,全力向外突围的我们,就已经颇为轻松的抵达了城墙之下。
这短短的距离之内,却已经留下了上百具尸体,以及若干名我方的伤员。其他散落在街道房舍之间,尚不知数。
但是,来自心中的警惕和压迫感,却没有丝毫的降低。因为,居然没有抓斗啊任何活口和俘虏。
好容易才畅快淋漓的尝了一回恣意纵情滋味的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折翼在这里的。
至于那个疑似诱饵的战利品也没有丢下,只是让人捆起来打包带走,当然了如果事情危急的话,那也就负责当场处理掉,避免活口落入敌手。
按照事先训练过的政要保护规程,我也早已经换装上了和亲卫们,同一制服式样的外袍,手中同样提举着一只连珠铳,混在他们之中,以充掩人耳目之效。
门外也由远及近的响起了,熟悉的尖锐喇叭和鼓号声,显然是来自安舜堡的后援正在赶来中。
这样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一半了。
这时候,街上才姗姗来迟了一只明火持杖的人马。
“止步……”
亲直团副尉宁亥高声喊道,同时朝着对方上空示威性的一阵排射。
“保持距离,表明身份,否则一律视为敌党……”
“杀无赦……”
“杀无赦……”
我左近的将士同声大喝道,震动城墙下噗噗的掉下些灰尘,也让对方有些茫然无措停下脚步,乃至相互推挤着拥堵在街道上。
这个表现让我稍稍有些放下几分戒惧。
然后,对面才走出一个穿甲的军将,用一种惊讶而谦卑的声调喊道。
“在下辽城宏威营都尉徐兖,添为东门守备,参见罗帅……”
“城内不靖,倒叫大帅受惊了……”
“还请贵人稍息雷霆之怒……”
“尔等贼子无状……务必给您一个说辞。”
半晌之后,我就被请到更加利于守护的门楼之内,处于更多前来汇合的部属保护之下。
从安舜堡赶过来至少一个营的后援,直接从城外的营盘间横冲直撞而过,因此,从这里望出去,还可以看见他们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鸡飞狗跳的动静。
而虽然代藩主罗允孝尚不在城中,但来自内城罗藩本家,几位留守重臣的问候使人,也是络绎不绝,算是某种态度和试探吧。
“他们应当是东江义从……”
隔着一重屏风和帷幕外,匆忙从内城赶过来的巡检使,也在低声下气的报告检查过那些尸体之后的结论。
“从登录的名籍上,隶属于北市里广威商会的聘属护卫……”
“因此,巡检藩兵和城内卫士。已经前往西市封锁捉拿了……”
“并且锁闭四门,严禁出入……”
“什么时候,区区一介义从……”
我随行的奏记,则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就敢在这辽城中,以下犯上肆意杀人放火了……”
“还是针对盟方的刺杀之举……”
“还有究竟是谁人知晓和泄露了本阵的行踪……”
“这是事态严重的冒犯和羞辱……”
“难道罗藩想要暗自背盟么……”
“这却是本家的疏忽……”
脑门上在不停冒汗的东门守备徐兖,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藩主治丧,这城内外来了过多的……”
“一时之间,竟然给了这些贼子可乘之机……”
“还请贵主宽怠些时日。”
“定然将这些万恶之徒,给一个不差的纠拿出来……”
然而,我却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这些袭击者也太孱弱了,并且战斗力和组织度都不怎么样,除了放火和射箭之外,就没有更多像样的杀伤手段了。建制虎头蛇尾的让人有些疑惑了。
还有来自罗氏本家后宅泄密的可能性;虽然我这么一大帮人进城来的动静,并不是怎么隐秘的事情。
但是想要在附近迅速准备和集结起,这么一帮武装力量来,并组织他们发动突袭,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这其中的内幕,就不免有些复杂了。难道罗允孝对内城的控制力,其实是正在减弱或是已然名不符其实么。
想到这里,我在这处门楼之内都有些呆不住了;只想连夜返归驻地,置身于更多可靠的部下防护当中。
然而,这时候以徐兖为首的罗氏方面人等,却以夜色渐暗不宜疾行为由,极力劝说我留下来,等待守庐的代藩主有所回应和定夺一二。
这时候,一阵巨大的喧闹声,将有些不耐烦的我,给吸引到了狭窄的望口之前。
却是在城外的郊营里,先前的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