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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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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酱的佐食不断顿,隔三岔五还有大桶装的“代肉”开开油荤。
  他们所在的场地加起来,也几乎提供了来自大后方,近一半以上的粮食和农副产品产出。因此在日常需求上稍微省一下,很容易就有所积余,然后通过供销社外不定期的野市、小市,等小规模的互通有无,而达到有限水准的互利自足。
  而且,因为有水陆通埠之利,也是那些深入淮东的外来海商必经之地和中转之所,因此在日用流通之上,有着天然近水楼台的优势。因此附近很多头脑灵活的人,都会做点小营生来改善生活。
  接下来的是,那些偏远山区谷地内的大型工矿山场,和各大牧场、种植园里的集体编户,干的是最辛苦的力气活,但也是汤饼麦饭大葱酱菜管够管饱。
  因为远离城邑而少了许多交通物流的便利,一切日用供给都只能靠供销社的定期流动大车和不定期拜访的货郎小贩,但至少可以在这里与家人团聚,而在劳作地附近自成一个个从被服浆洗、卫生清洁到瓜菜种植,生活配套性质的小规模聚居点体系。
  再者,则是靠近前沿各州,新安置地屯堡里的招来人口或是来奔流民。经过了半年的甄别和检疫之后。他们按照当初军管体制下,依照男女老幼分营处置,必须遵守严格的出入作息和有限的日常活动范围。
  只有经过了长达三到五年的观察和后续甄别,在日常表现出色安分守己的人,才会被赋予最基本的初级编户资格,选入重体力活需求很大的工场矿山之类。
  虽然没有年节假期也没有工分和福利,但至少各种瓜豆杂粮可以吃个囫囵饱,有个虽然狭促无比,但是尚且可以遮风挡雨,保暖过冬的大间铺位,作为临时的容身之所。
  如此种种对比下来。
  处境最差的垫底位置,当然是那些尚且不算在地方在编户口之中的山民,散户之属,他们只有偶然售卖土产山货换取一些日用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道路附近的市镇城邑外,更多时候还是出于某种自生自灭的隐匿状态。
  另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人群,则是各种各样来历的战俘,前后大约有数万人等,他们不算在正常的编列户口中,自然也就没有相应的待遇和保障。
  更多时候,则是被当做一种可持续利用的慢性消耗品而已。干的也大多是一些需要不计代价赶工加急的活计,而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死亡率。
  而李富贵,正好处于第三类人群中的下游,虽然因此欠下需要数年偿还的小额借贷,也算是某种安逸自得的类型了。


第625章 怅怀(二十)
  徐州,昭阳湖畔的城垒据点中。
  用力呵着烟气的防戍营都头邓坊,也正在摇曳的火盆上烤着两块,用铳刺穿起来的蒸饼(馒头)。
  直到两边的灰白内里,都出现了焦香泛黄的颜色,才心满意足的破开一块,夹上一片刚削下来,冻得硬邦邦的咸猪油,连同几段大葱一起填进嘴里,嘎吱嘣脆的美美受用起来。
  然后又放下手中吃了大半的蒸饼,取过水壶,泡了一碗热乎乎滚烫烫的炒面汤水,咕噜噜的灌下肚子去,别提有多么消受了。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一日三餐足饱,在勤务的闲暇,自己还可以整点吃食。相比之下,以前四处颠沛流离的自己,过的简直就与牲口无二。
  只是他偶然还会想起,当初在将臣头领的手下,偶然从流民招到的那个年轻人。却是很有些世事非常的唏嘘和感叹,如今形同天壤之别的身份悬殊与人世际遇。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都头,上面发现有流民过来了……”
  随后,邓坊有些疑惑的站在哨位上,看着出现在远方灰压压的逃难人群,不由心中犯了嘀咕。
  “现在还有人逃难过来么……”
  随即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最近一批跑过来的也是七八天前了,而且大多数个个都是饿的脚步虚浮,仿佛风一吹就能倒毙的。
  又哪有这些人这么稳健卖力啊。
  “来人……”
  邓坊断然决定道。
  “给我朝他们发一炮试试……”
  当然,以找他的私心来说,他们这处城垒配了五门小炮,却是一次都还没有正式发过利市呢。
  随着震耳的轰鸣响起,那些对于城上喊话熟视无睹,还在加急脚步向前奔走的人群,也顿时像是受惊的林子一般,顿时炸开了窝。
  有的人顿时拼命撒腿向着左右四散奔逃,还有人慌不折路的继续蒙头向前跑,有人却停下脚步茫然无措的原地顾盼;
  顿时将那些夹杂在其中有些气急败坏的可疑身影,给当场暴露出来了,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他们手中却闪耀着兵刃的反光,或是提举着疑似弓箭的事物。
  但见到这一幕的邓坊,却是微微松了口气,是敌人就好。
  这座依湖畔而建的城垒,虽然不算大,日常也只驻有两个团正辅兵员,但是无论是粮秣器械,还是火药铅子,都事先储集了许多。
  就算陆陆续续收拢了,附近退回来的斥候、游哨人马,也足够支持上大半个冬天的。
  天色发暗之后,看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残余,以及横七竖八堆叠在城垒下的尸骸。
  “这些胡马儿是疯了么……”
  身上血迹斑斑的邓坊,有些惊讶的吐了口气。
  “就这么急着赶来送死么……”
  “他们可不疯,只是走投无路,要开始玩命了而已……”
  一个声音接口道,却是带队前来支援的,猎骑第三营正将罗克敌。
  “这些还只是先头而已……”
  “接来下,只怕会有一番苦战了……”
  ……
  随着冬日的临近,淮河泛滥旷日持久的大潮汛,也终于退潮的浑浊大水而结束,逐渐的露出下面被浸泡冲刷的,满目疮痍的土地和各种不堪入目的废墟残垣。
  据说被冲击到淮河出海口附近浅滩上,各种人和动物的尸骸垃圾,像是连片泛白的死鱼一般,密密麻麻的纠结集聚成多个,大片大片的临时浮岛。
  以上种种其状可怖,腐朽不堪的恶臭熏天而那在寒冷的天气下,也是数里可闻,而令附近的行经的人船皆要远远回避。
  但沿淮大水退去之后,留在泥泞不堪洪泛滥里的问题和后遗症远不止这些。
  完全崩坏的道路、水利设施,良田沃野和几成鬼墟的那些城邑村镇,倒还在其次,更关键的是天灾之后难以回避的人祸。
  完全可以预期到,经过了寒冷冬天的潜伏期后,来年泛滥区内即将爆发的大规模瘟疫和饥荒,如果没有足够强大外力介入的话,这种情况甚至可能出现往复而持续上好几年。
  而根据参谋团推演作业,所提供的数据来预判,眼下正在江南诸道四下扑火的江宁行在,也不太可能有余力出手,额外解决淮泛区的问题。
  这样也意味着聚集在淮南的官军,也不会有多少意愿和动力,成建制的主动进入和试图穿越,这些疾病与饥荒横行的疫区的。
  而只能通过海路继续保持小规模的人员交流和接触而已。
  唯一能够算的上是不幸中万幸的好消息是,那些依旧留在淮南道境内的大小数十部藩军胡马,也因此在洪水、饥饿与疫情的多重折磨削弱下饱受重创。
  据说许多地方依旧出现了,整座村邑市镇人相食的惨剧,就算有什么幸存下来的,只怕再也无力回天了。
  这片淮河下游,夹心饼干一般的不规则条状地带内,再没有像样的力量,能够组织和妨碍淮南与淮北之间的合流与交通往来。
  这样淮南方面的军事压力,也等于是变相的减轻了许多,而能够抽出手来进行休整和轮替,或是支援其他方向的战线。
  如今江宁方面直接掌握的主要战力,分作三大地域集群:
  既由东南招讨行司总管宁冲玄领下,抽调江南地方二线军队和收拢整顿前线溃军,组成的淮南集群,大致有六七个残缺的军序。
  具体战兵规模估计在五、六万之间。这次淮河大水退去后,估计能够剩下一半以上的兵力。
  然后是负责轮流拱卫,屏护江宁的御营诸军和拱卫军、殿前军、神机军各一部,这一部分人马数量最少,大约有三四万兵员。
  但装备训练上最为精锐,而且不乏北伐幸存的老兵,也是监国内定的基本盘和机动力量。
  目前大半都被用来作为预备队,支援地方上的战斗;或是充当某种保险措施和变相督战性质存在,而镇守江东、江西、两浙道的要冲和重点区域。
  最后是那些从两海道并西四道的各地驻屯军马中,调集回戍岭外待命的海外客军。陆续抵达大约有六、七十个营头,近十数万人马。
  除了先期抵达已经前往支援荆湖路的数支部队外,也是现在正在镇压江南诸道,此起彼伏的反乱、民变的主要力量。
  其余的武装力量,还有在北伐中几乎被抽空的江西招讨行司,荆湖招讨行司,剩下的几只地方部队,外加上一小部分成建制幸存下来的中路兵马。
  估计也有大几万人马,只是面对大举南下的番胡狂潮,未免有些吃力和难以为继。一直靠江宁方面不余遗力的输血和其他支援,才堪堪稳住襄樊一代的战线。
  最后就是建制保全相对完好的西路军和西蜀招讨行司。不过,因为距离过远的缘故,这一路能得到的消息很少,而我安插南方一代的少量人手,暂时也没法深入江汉上游地区去打探和收集消息。
  其他临时征发起来的土团、乡勇的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因此,无论是前线还是后方,都是大部分不同程度的对峙,而局部激烈拉锯的局面。
  这时候,虞侯长薛仁辅,却脚步匆匆的送进来一个消息。
  然后,我毫不意外的叹了口气,宣布启动第四套应对的预案。
  因为,前沿多处报告,围绕防线突出部的据点,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这也意味着,我一直等待着,却又姗姗来迟的秋防,终于开始了。而前线的堡寨群,将迎来一轮暴风骤雨式的激烈战斗攻防,作为秋末的洗礼和临冬的序幕。
  这也是草原上的那些塞外诸侯,最常见的做法和手段,根据过冬物资的保有量,而驱使部众南下发起规模不等的抄掠活动。
  这样要是能够得手的话,固然是意外之喜,但要是失败的话,也能借此消耗掉多余的人口和没有用处的老弱妇孺,这就是弱肉强食的草原法则。
  而这是他们来到中原后的第二,第三个年头,过去的整年中,他们在北朝和淮东的双重打击和袭扰下,过得不是很好,也在持续的削弱中。
  因此,为了过冬的生计和存亡,在压力面前放弃嫌隙合流起来,拼死抄掠上一把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对我来说,这还有另一重意义。
  仔细研究过这个时代,数百年间流传下来的草原分藩与诸侯羁縻政策,就可以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些草原土生的势力,在萌芽和壮大阶段,就以及被用强制的文化输灌,经济命脉的控制,政治上的分化和军事武力上收割等各种方式,世世代代的调教驯养成走狗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原数千年农耕文明孕育出来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对于那些尚且处于莽荒落后的边番地区,是一种甜蜜可口的毒药。
  因为自古以来气候和环境的局限,当地的社会结构和经济基础,往往不足以稳定而持久的支撑这种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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