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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的女孩儿媚媚,则很好的吸引了其他人大多数的注意力。因为,她虽然依旧害羞之极,说话细声细气的,让人不由有些替她着急。
但是不停偷偷往我身上瞄的眼神,以及洋溢在脸上的那点情绪,就足以让其他善解人意的苏苏,或是心思细腻的绾婷,给感觉出些卯端了。
因此,等到谜样生物和嘉业君一起,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女孩儿媚媚已经害羞的恨不得把头,藏到裙子里去了。
这次拜访和会谈的结果,则是我们两家更进一步的合作与,作为日后某种渐进式的铺垫和准备。
而接下来的反馈的消息,证明了我家当初的猜想。
只是派人稍微盘点了,交付过来的那几家军造场子,果然就发现问题不少的。
首先场子里高级点的技工,都是京兆府名下的官匠身份,这也意味着这是一群不好伺候的大爷。一个不高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剩下多数做什么都一样的卖力气的普通工役,而且还断断续续的拖欠了好些个月的工钱了。
其次,虽然没有债务和产权的陷阱,但是这几个场子已经因为订单不足而产能锐减,荒废了好些时间,连带里面的设备和物料,都被盗卖或是锈蚀了不少。
再者,这是几家军造场子,都是为神机军的各种火器,提供配件铸造的外围,说好听叫做专门具有针对性,说不好听就是产品相对的单一,缺乏更新换代的基础和潜力。
这也就是说,他们的产品和我现在正在使用的装备体系,根本不搭调,需要投入足够的人员、技术和设备改造,才能重新发挥用处。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作为军造的产业之一,具体的占地足够大,所处的位置也不错,既有稳定而充沛的水力资源,又有专属的码头和河道运输的便利。
就算是厂房设备人员都不要,光是地皮本身的位置,就已经是物超所值了。
而对我来说,看重的也不是这些地方的生产能力,需要的只是这些场子所提供名义上的掩护,就算是拿来作为仓储和转运点,也算是个不错的出路了。
这时候,海路突然加急送回来的一个消息,再次打破了我在家修养的平静日常。
“闽中生变了。”
我惊讶的问道。
“难道是山哈又开始作乱了么……”
“或是那些土族大户不安分了……”
“不,是大云教的余孽于汀州起事……”
来人解释道。
“转瞬席卷邻近数县,而官军不可制……”
“杀官吏而屠富户,裹挟号称数万之众……”
福州经略使匆忙调兵弹压不力,连战数败已经丢掉了武平、上杭、宁化、将乐等地。
这些地方都是闽地的林木产出和矿业冶炼,集中的地区,因此很容易就获得了大量打造兵器的铁料来源和现成的工匠人手。
而对于我来说,最直接的后果是,作为淮东当地军工生产的两大原料来源之一,闽铁的供应,很可能因此就此断绝。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噩耗和坏消息了。
顺昌军、南剑州和邵州,首当其冲而同时告急。
温州刺史已经分兵据守于仙人岭和分水关,防止这些邪教武装流窜遗祸,地势平坦的江浙之地。
这次大云教之乱,还带来的一个长远的影响和后果。
大梁治下的闽中分路,大部分财货人口的精华,都主要集中在沿海地带。而内陆则是汉人与当地的土蛮杂居,各地豪强大户林立的格局。
他们往往据山依险相互勾连,素来不怎么顺服王化,而只能通过城邑和要点驻军,来保持有限的治理和控制。
虽然相比平坦肥沃的江东、两浙,这些闽地沿海多山地狭,且尽盐碱滩涂。但是自古出海谋生的风气和传统极盛,因此也造就了沿海地区的手工业与商贸的局部繁盛。
虽然因为南北征战分据,而逐渐衰弱下来不复旧观,但是基本的架构和规模还是在的。
因此,无论是作为经略使治所的福州,还是邻近的泉、漳、蒲、连等沿海各州,也是大梁海路输送的重要中转地。虽然国朝善造远洋大船,但是输送往来岭外江南各道的,还是以事宜近岸短距离航行的中小船舶为主。
因此,若是在这个节点上,如果让这些乱贼威胁到沿海的港邑,而导致输送不上的话,江南各道恐怕也要,连带着出大问题的。
包括我所在的淮东,更是没法独善其身的。
而对于我家的那些,相聚尚短的女人们来说,则是意味着,我的探亲假期,很可能就好结束了。
第573章 营生(八)
上城幕府所在的琥珀宫,水城殿。
清凉的湖水正在沿着管道和暗沟,为殿中吹入充满香味的湿意凉风的同时,也从弥补在墙面和地板花纹缕刻的孔道中,迅速带走暑气和熏热。
随着水力机构而摇曳不止的大团扇下,正在闭着眼睛纳凉的大相国,也正在听取一名臣子,都承旨刘瑜陪着小心的禀告。
因为身体的因素,他已经许久没有在朝堂上正式出现过了,而将一切都转交给自己的继承人。
但事实上,他依旧游刃有余的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动态,并且为权利继递的过渡而铺路着。
只是因为身体时常不豫的缘故,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来事无巨细的理会朝中大小事务,而只能有所则要的听取一些。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大相国只是闭着眼睛倾听着,很少开口或是直接给予指示的。
“你说他不肯放手,也不肯退让?”
闭目养神的大相国突然接口道。
“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啊,忍不得一时啊。”
陪同的刘瑜,微微叹声道。
“亦不知不顾全大局为何物,却是给通政司、宗藩院和京兆府,都出了一个难题……”
“这或许还是好事。”
大相国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好事?……”
这让他不由在心中打了个咯愣。
当结束了短暂的陪伴,都承旨刘瑜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的时候。
却是迫不及待的将一名中年美妇,叫了上来。
“蔓娘,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你不要再沾染其中了……”
他如此正色吩咐道。
“其中的手尾,我自然会让人给你清理干净的……”
“这又当是怎么了……”
中年美妇顿然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奴可是好不容易才受了这个托请的啊。”
“你们这些女流之辈的眼界和格局还是差了一些……”
然后,他又责怪的看了女人一眼。
“只看得眼前的蝇头小利……”
“老爷啊,你这到底和我打什么哑谜啊……”
美妇有些嗔声的道。
“你不觉得,一个才华初具,很有潜力的藩家子。”
刘瑜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缓声道。
“在他这个年纪,却寡欲少求,精于计算却处事淡然。”
“也未免太不真实了,让人不够放心么……”
“相比之下,突然这点矛盾和小麻烦,倒不是什么问题了。”
“他年幕少艾,在女人问题上不肯吃亏,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谓千金市马骨,也要给伯乐这个机缘啊。”
“这也是出自大府的那里意思……”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要彻底放手,只能让那些人去听天由命了……”
隔两日后江宁,石头城行在,同样有一个声音在监国身边道。
“恭喜上位,贺喜上位……”
却是已经复爵的郑候。
“这岂不是送上来的机缘和由头么。”
只是他还是没有任何正式的职事,而是作为时不时召对的陪臣而已。
“什么由头……”
满脸倦怠的监国,没有好生气的道。
“正可谓使功不如使过。”
郑候继续进言道。
“还有能够比这,射击个人风评更好的契机么……”
“那梁宗簿,岂不是白白吃了这顿苦头……”
另一个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反驳了一下。
“这与理不合,也有失上望啊……”
事实上,作为监国身边的亲信班底,他们之间并非是一团和气,也同样有纷争与岐念的,比如在这种事情上的争辩与驳论。
“这得看君上需要的是怎样的人望了……”
郑候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况且也这也不是白受的,国族的体面总是要的……”
“可令罗藩罚俸纳金为汤药费压惊便可。”
“然后,再请宗录司,抬升嘉业女为国姓,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两相对比其中关要,想干人等自然就一应心领神会了。”
……
与此同时,我正在会见一个人。
他满脸胡须拉杂,头发像是海草一样,纠结成一团,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都是泥垢和皱纹。
眼神涣散而无神,身上散发着廉价而劣质的烈酒,所浸渍的味道,活脱脱就是一个酗酒的糟老头子。
我虽然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中二年纪,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这就是嘉业君特别推荐的护卫,按照她的说法,以我如今的额身份地位,身边需要一个剑术精湛的好手,来弥补铳器护卫的不足。
而这位,也是她口中的前禁中第一教头,善于军阵的剑术高手,一个从普通藩外义从出身,而做到禁中击刺教头,曾经别创了一个军用建树流派的传奇。
但是当伯符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黑街的陋巷窝棚里里,以十五文酒钱的代价,贱卖他的剑。
这个家伙的名字叫狄雅歌,一个混血归化人的后代。曾经作为整个西海道,最好的义从,参加过二十年前的天竺、波斯和南部善洲的三大征,大小数十战,建功无算。
同年一度与他并肩作战的好几位同伴,都已经做到延边镇将或是统领的位置,但是他因为归化人的外貌特征和义从的身份,而只能领了一笔又一笔的赏赐,又花个精光。
然后,才在一次偶遇中被贵人看中,被破格拔举为散授都尉,又提携到广府来充为禁中的教头。
然后一度因为剑击之技,而得到上位者的赏识,而在畿内的军中大放异彩,被称为“战剑大师”,也因此遇上了一段孽缘和是非,从此被打落凡尘。
现今只能在社会底层最破烂酒馆里,靠吹嘘和蒙骗生面孔,来换取时断时续的酒钱,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就如同他那柄生锈的宝剑一般。
因为卷入某个大人物的家变丑闻,而在突然失去一切后,打的只剩奄奄一息又被可救回来,然后被故意打压和折辱,变相囚禁在这个灯下黑的街市里。
因为,对方并不希望他死掉,而是想让他在绝望和污秽中,一点点的腐烂掉,给他一点希望,然后毫不留情的扼杀掉。
因此,他被限制在黑街里不得外出一步,当伯符去找人并把醉醺醺的目标夹带出来的时候,所在的酒馆那条街,几乎骚动着当场翻脸动手起来,也因此多费了些周折,差不多放倒了小半条街的人,才完成了任务。
按照嘉业君的提醒,如果我们要介入的话,直接面对的也许只是,酒馆内外那几十个泼皮混混和他们的帮会头子。
但是实际上,也要有由此冒犯破坏某位大人物猫鼠游戏,而遭到反弹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过时举手之劳而已。现如今这位大人物已经不在台面上了,虽